第一百零五章 送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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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進宮的管事太監,為了盡快地和宮中的人打一片,挨個拜訪宮裏有權有勢的人,這是常事。

結奉承到薑憲這裏的……薑憲兩世為人,還是第一次遇到。

不由困地看了劉清明一眼。

劉清明卻像沒有察覺似的,殷勤地笑著把東西送給了薑憲就告辭走了。

不要薑憲了,就是劉冬月都滿頭霧水。

他主道:“郡主,要不要我去打聽打聽這個劉清明到底什麽來頭”

“算了!”

薑憲覺得自己現在已經夠麻煩了,再去攪和到一群大太監裏算是怎麽一回事

何況這個劉清明這樣做低伏地來見自己,不定是為了向表明他不會把去針工局裏的事出來……

“你看著點就行了。”

薑憲吩咐劉冬月,“別出了什麽事把我們給扯了進來。”

劉冬月恭敬地笑著應諾,心地和薑憲起前些日子買的那帶溫泉的宅子來:“這兩下雨,氣不收,牆暫時沒辦法,但東西我已經收拾好了,就等您過去看看了……”

原來的房主把一些笨重的家都留了下來,很多是楠木或是梨花木雕的,算一算這宅子買得十分劃算。

或許是總住在有些年頭的宅子裏,薑憲恰恰最不喜歡這些上了年頭的東西。

要劉冬月把屋裏的東西全都整理出來,讓營造司的給重新打一批家,甚至抄手遊廊的屋簷都按照蘇式樣子重新繪畫,那屋子除了幾柱子、幾堵牆,幾乎都重新翻新了。

這可是個大工程。

劉冬月忙得團團轉,眼看要過年了,工匠放了假,他這才回宮。

“也不用急。”

薑憲對他道,“明年立冬之前修繕好就行了。”

劉冬月一麵幫薑憲打了簾子,一麵笑著跟在薑憲後進了東三所的正殿,道:“郡主這是人寬厚。

可我們怎麽能失了本份。

您放心好了,立夏之前一定把那宅子給您整理好了。

我看那旁邊綠樹蔥鬱,不定郡主還能去那裏避暑呢!

田醫正不是了嗎,有很多冬的病都得夏治。

太皇太後老人家一到冬就膝蓋酸脹,不定夏去泡泡溫泉,冬能些罪呢!”

一番話得不由讓薑憲對他刮目相看。

可惜是郡主,不然出宮的時候可以把劉冬月帶在邊服侍。

不過,什麽事都事在人為。

想個法子,不定還真能帶了劉冬月出宮。

薑憲思忖著,劉冬月幫著幾個宮把劉清明送的包袱散開了。

銀紅遍地金,鵝黃杭綢,碧綠的湖緞,紫的漳絨,漂的綾羅……姹紫千紅的,閃得眼睛刺痛。

“哎呀,這可真好!”

劉冬月拉出一匹藕荷布料道,“我隻知道十樣錦是寶瓶、花盆、筆墨的。

還沒有見過用十種的菖的十樣錦,可真是別致!

這是江南的新式樣子吧不定還是蘇樣呢郡主,這樣的料子到了春的時候做件褙子最好看不過了……”

薑憲心中一

李謙曾經過,要送江南流行的新式樣子做衫的……那個劉清明不會是……

的心莫名地就怦怦跳起來,快如擂鼓。

偏偏劉冬月還不知道收斂地在那裏道著:“這個織著櫻桃果子,還帶著幾片綠葉子……瞧這花,決不是江南織造的貢品。

他們可不敢把織著這樣圖樣的料子送進宮來……的,如水,比那些貢品的品質還要好一些……這個劉清明倒沒有吹牛。

能想著給郡主捎這匹這樣的布料進來,他也是有心了……”

是啊!

不定是自己想多了呢!

也許這就是那劉清明想得了的庇護而奉承的東西……

薑憲的心又慢慢地平靜下來。

把東西收拾好,又叮囑了劉冬月幾句,去了白愫住的西三所。

雖是過了元宵節才出宮,可白愫已經開始收拾東西了。

一年四季的陳設用都是宮裏的。

帶不走,能帶走的,也就是幾件裳和飾。

不知道為什麽,薑憲看著就覺得有些淒涼。

把白愫拉到了寢宮,給了一個荷包,道:“你自己隨便置吧”

白愫不解地打開了荷包。

裏麵是幾張銀票。

“這……”拿下出來地看了一下,估計有兩、三萬兩的樣子,“你給我這個幹什麽……”把銀票重新裝進了荷包,塞給薑憲。

“你拿著!”

薑憲住了白愫的手,低聲道,“以後曹家要打點的人和事還多著呢,我想了想,給你什麽也不如給這個——古畫玩都有序可尋,隻有這個,溶了就又是個新件……”

白愫想想,

覺得薑憲得有道理。

沒再推辭,大大方方地收下了,道:“保寧,多的話我也不和你了,你的大恩我記下了。”

薑憲抿著笑了笑,沒有作聲。

一下子幫了兩個朋友,才是沒有吃虧的那個人好不好

“你若有什麽事直管來找我!”

薑憲道,“三個臭皮匠,頂得上一個諸葛亮。”

白愫點頭。

兩人手挽著手出了寢宮。

太皇太後派了人們去東暖閣,是黔安公主過來了。

前世薑憲本不認識這位黔安公主。

聽封號就知道不寵了。

今生太皇太後卻把的這位姨母抬了出來,不知道有什麽打算。

白愫和薑憲去見了黔安公主。

黔安公主應該隻有四十五、六歲,可樣子卻像五十七、八的人,穿著真紅的通袖襖,戴著翟冠,皮白淨卻麵容憔悴,神呆訥而拘謹。

見了薑憲和白愫角翕翕了片刻才道:“郡主一下子都長這麽大了,過兩年也該及笄了吧這位就是北定侯府的大姐清蕙鄉君吧長得可真漂亮!”

話得有些,可見是個不怎麽際應酬的。

太皇太後也不見怪,讓坐下來話。

“想必你已經知道了,曹氏不好在萬壽山靜養,我年紀大了不得吵鬧,今年年三十的團圓宴就由你領著命婦們朝賀了。”

太皇太後歪在臨窗大炕葛黃繡著四柿紋的大迎枕上,姿筆直、神肅然,半坐在繡墩上的黔安公主語氣溫和地道,“自永安去了之後,我也沒有神管你,如今無人主持六宮事務,

你怎麽也是孝宗皇帝的兒,有些事也要學著點了。”

言下之意,好像是因為曹太後的緣故才會此冷落,連正常的公主儀駕都沒有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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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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