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錯了。”錦城額間的汗淌過眼睛，他確實是費盡心思在查到底誰是臥底，但這些日子，整個公司的人都格外安份。
哪怕他天天拿著放大鏡，都查不出一破綻。
他有什麼辦法。
白楚涵沉默半晌，說：“我知道這些年，暗中活的事，都是張褚在做。你的特長在業務上，不在這些地方。如果今天，張褚還在，我一定不會勉強你去做自己不擅長的事。”
錦城都泛了白，說：“我怎麼會不知道老大恤下屬的心，我真的費勁去查了，但這些日子公司格外平靜，甚至比老大去劇組之前還要安靜，我……我實在沒有辦法……”
“算了，這事你不要忙，既然我回來了，這件事就我來做。”白楚涵道：“劇已經拍完，你去盯好后期，另外，重新招一個總裁特助。”
錦城臉上清白加，垂著首說：“老大對不起，是我沒用——”
“不會做自己不擅長的事，沒什麼好對不起。”白楚涵忽然漠聲說，“另外，你再幫我去打聽一個人，如果打聽不到，就請私家偵探去查。”
“誰！”錦城現在迫切需要一個表現自我的機會。
“沈嫵。”白楚涵冷聲道。
錦城怔怔地睜大眼睛，抬頭看著白楚涵，不知是驚還是嚇。
方四不虧是老江湖，作還是快，不出一天就把白楚涵的個人信息調查地明明白白。
坐在辦公室的沙發前，手指翻著眼前一沓資料，角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淡淡弧度。
“姑姑，你在笑什麼？”
方俊沉的眼睛依舊腫著，他嫌丟人，就帶著墨鏡。
方四抬頭看著他這個模樣，又是一氣，道：“我是在看，這個白楚涵做過的一些項目，這個小妮子確實有些經商腦子，靠自己白手起家短短三年能夠做到這個規模，假以時日，不容小覷。”
方俊沉撇撇，姑姑可從來沒有這樣夸獎過他，卻當著他的面，對另外一個人不吝贊。
難道，他不如一個人嗎。
方四放下手中的資料，又抬眼看著他，道：“白楚涵曾經在歐洲待過，而方硯南也曾在歐洲久居，也許他們從前就認識，所以方硯南才會不顧你爺爺的反對，一意孤行要投資的項目。”
“啊……”方俊沉扯了扯角，不可思議道：“姑姑你瞧瞧方硯南冰冰冷冷的樣子，哪里像是會為了人昏頭的人。”
方四深吸一口氣，道：“你還別不信，他爸就是一個種。”
“三叔還是一個種？”方俊沉瞬間八卦起來，“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方四無奈地看著他，道：“現在不是聊這件事的時候。看完這些資料，我敢肯定，白楚涵是一個有腦筋的投資人，拿這些地作為離婚補償，里面肯定另有玄機。”
“姑姑的意思是，白楚涵知道這地不值錢，所以才給傅盛的。”
方四輕笑一聲，“呵。是個生意人，不會讓自己吃虧的。”
“這地不值錢，不是爛在傅盛手上就是爛在我手上……”方俊沉忽然張起來，“姑姑是說，想害我！”
“這地既然是從手里出來的，那這件事就和不了干系。”方四斬釘截鐵道。
“啊！”方俊沉方四的角，“姑姑，這可怎麼辦啊。”
方四輕輕把方俊沉的手指撥開，道：“不急，讓姑姑去會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