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沐云清都說到這份上了,扎虎哪里還有猶豫了?
當即開口:“第一次是在殿下六歲生辰那日,殿下打了獵,高興地慶祝,喝到興起突然發狂,舉刀就劈了陛下邊的一個新納的一個妃子……本來那日之后陛下要冊封殿下為皇太子的,
可是從那之后一切都變了!”
“第二次是半年后,他在皇后的壽宴上殺了邊的侍……”……沐云清聽著角就忍不住搐。
這丫的是不是也是仗著瘋病,殺人不用償命?
……“細算起來,這次距離上一次還不到兩個月,本不應該這麼快發作的……”扎虎應該是完全相信了沐云清能治好齊佑寒了。
說的很是詳細。
扎虎的最后一句話,提醒了沐云清。
齊佑寒這次犯病,絕對不是巧合!
沐云清一邊聽著一邊暗自去了實驗室。
一看齊佑寒分析的結果,有地被震驚到了。
回過頭再看躺在床上死人一般的齊佑寒,想著這人能夠扛到今天,這意志力也不是一般的強大了。
“把你們殿下平時吃的藥丸拿給我看看!”
沐云清已經弄清了導致齊佑寒發瘋的緣由了,接下來一切自然就好說了。
扎虎將一顆藥丸遞給了沐云清。
沐云清嗅了嗅,刮下來點末下來,嘗了嘗然后吐了。
譏笑了一聲:“這可是不是什麼治病的藥,而是你家殿下的催命符!”
沐云清的話讓扎虎三兄弟神大變,不過隨后反駁:“怎麼可能?
我家殿下每次焦躁不安時服用時很有效果的。”
沐云清笑了笑說了句:“有些事,我可能問你家殿下更好一些!”
說完以后,看向了慕夏:“我要給二皇子施針,你不要讓人叨擾我!”
看著齊佑寒如今這副案板上待宰羔羊的樣子,沐云清心里嘆了一句,還真是此一時彼一時啊。
當初在大理寺,這廝是何等囂張跋扈?
若不是李懷瑾那日來的及時,恐怕這小命都沒了。
一想到李懷瑾,那日他從天而降的震撼場面就浮現在的眼前。
縱然過去了那麼久了,可是每每想起來,還是忍不住心跳加速,不能自已:已經過去了三天了,他的行程應該已經過半了吧,不知道在做什麼?
直到慕夏看著沐云清拿著針遲遲沒有作,提醒,才猛然回神。
暗自腹誹了自己一句:這個時候發什麼花癡?
再說了自己不是已經拒絕了嗎?
還想人家干什麼?
甩了甩腦袋,便專心開始施針了。
慕夏已經開始跟著沐云清認識位了,如今更是觀的好機會,自然看到很仔細。
扎虎三兄弟說到底還是對沐云清有所戒備的。
也都瞪著雙眼看著沐云清的作。
而沐云清并沒有因為他們的觀看而又任何不適,猶自坐著自己的事。
半個時辰后,沐云清停下手來,給齊佑寒把脈,發現他上躥下跳的脈象已經平息了下來,才將金針拔出。
“這就好了?
殿下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扎虎最是明白齊佑寒發病之后康復之后是個什麼狀態,眼看著齊佑寒的氣息平穩了,他不由地對沐云清肅然起敬了。
這四小姐還真是有兩下子。
若是自家殿下早點遇到就好了,也不用這麼多年的罪了。
“只是暫時制住了,一刻鐘后,他就能醒過來!
你們給他清洗一下,換裳,過會我再過來看看!”
說完之后,沐云清便示意慕夏提了藥箱跟著出去了。
外面的顧朗正等著那個焦急,看到沐云清有些疲憊地出來,立刻詢問:“如何?”
他這話既問了沐云清又問了齊佑寒。
“很快會醒,不過一會我還有些事要問他!
林太醫他們呢?”
沐云清看著一院子的狼藉也沒見人過來打掃,忍不住蹙起了眉頭。
顧朗明白的意思,解釋了一句:“二皇子帶來的那些侍衛都被打了重傷,正好林太醫在,就去看了,侍衛們都去幫忙了,待會就讓人過來收拾!”
沐云清點了點頭。
“顧侯爺,對這質子府的人可都悉?”
沐云清想著扎虎的話,心里有一種猜測,但不能確定。
所以才這麼問了一句。
“燕王殿下臨走之前,給本侯一一代過,并無不妥指出,四小姐的意思是?”
顧朗不是傻子,自然聽出了沐云清的弦外之音。
沐云清搖了搖頭:“我只是覺得蹊蹺,燕王殿下剛去南郡,二皇子就犯病了,這也太湊巧了些!”
“誰說不是呢?
剛才那三個侍衛可是跟四小姐說了什麼?”
顧朗也覺得奇怪。
沐云清再次搖了搖頭:“只是說了二皇子在北齊很小的時候就有暴躁的癥狀,這些年一直在吃藥控制著……”聽到這個消息,顧朗在心中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二皇子患病這麼多年,居然外面一點都不知道,若非有這四小姐在,恐怕遲早會有打麻煩的。
正想著多問兩句,屋里傳來扎虎的嚎聲:“四小姐,殿下醒了,想見您!”
沐云清轉,顧朗也要跟進去,被沐云清給攔住了:“顧侯爺,先讓我進去。
你在,他可能有些話不會說,我是子,他的戒備心會小一些!”
顧朗一聽也是這個理兒。
加上之前也沒出什麼事兒,就沒再堅持,只是說了一句:“四小姐一切小心,不然本侯沒法向陛下差!”
沐云清笑了笑說了聲:“放心!”
,便帶著慕夏進了屋子。
此時床上的齊佑寒雖然換了裝束,但頭發依舊是糟糟的,再加上兇相畢,頗有一種野人穿上新裳的覺,有點不倫不類。
慕夏有些想笑,不過下一刻看到他鷙的眸子死死地盯著和沐云清時,頓時笑不出來了。
被這種嗜殺的眼神盯著,慕夏的腳步忍不住放慢了。
不過見沐云清毫不影響,款步向前,也趕大著膽子跟上了。
走到床邊,沐云清還沒開口,齊佑寒聲氣地開口了:“裝什麼高貴,還戴著面紗,以為本皇子稀罕看你啊!”
慕夏:……這男人吃屎長大的吧,這麼臭?
自家小姐可是剛剛救了他!
!
不過沐云清不急不慢地開了口了:“普通人一個,不高貴也不愿意裝,戴面紗是防止被二皇子地瘋病傳染,到丟人現眼!”
剛才還氣鼓鼓的慕夏,一聽沐云清的四兩撥千斤的話,當即低頭抿樂了。
怎麼就忘了。
若是論起毒來,家小姐可是天下第一!
齊佑寒當即黑了臉:“你這個人,難怪你們太子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