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閨慌的緒后,忍不住打了個呵欠,實在太閑所至,看了眼時間,距離午飯還有一段時間,想了下,起去朝隧道走去,好些天沒去山了,不知道上次被安家直播出去后,會不會多了一些“觀客”。
等來到山前,依舊一片冷冷靜靜,今天烈依舊,上午十點大幾就已曬得人頭頂熱得有些生痛。
剛踏進山,就看到有團小鬼火在打盹,應到安向晚的氣息在靠近,驚得立即有了神,趕飄到面前。
“安小姐,主今天不在,要明天才回來。”
安向晚聽著它聲音里有所慌張,像在掩飾什麼。
“噢,沒事,我太閑了,想進去研究一下他棺材上的銘文。”
越不給進去偏要,說不定又能發現宗澈在忙活什麼,例如上次張家宴。
小鬼火見攔不住安向晚,犯難地原地飄了圈,見人走遠,立即快快跟上去。
“安小姐,你這樣我很難做的。”
“沒事,他不會怪你的。”安向晚不以為然地微笑手輕輕拍了拍小鬼火頭頂,跟哄小狗沒兩樣。
小鬼火聞聲只能憋屈地跟著。
差不多走到時,安向晚意外聽到深傳出陣子幽幽的飄渺歌聲,那是首久遠的曲子,稍等下腳步,仔細聽了下……好似卓文君的《白頭》。
好呀,難怪小鬼火不許進去,原來婚前帶別的鬼回聽風花雪月,哼,沒想到他是這種鬼。
倒要看看是什麼鬼這麼他青睞,主帶回山。
黑棺,鬼斜坐,一襲白襦,擺繡有蓮葉荷花,烏亮直順的長發拖地,淡薄青煙在旁環繞,面容病態的蒼白,五清秀,微垂的八字哭眉,楚楚可憐的淚眸,瓊鼻櫻,瓜子臉,額頭發際線有個人尖,似盛夏里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又似江南三月春雨綿綿里煙波江上的小舟,充滿了詩意。
歌聲糯,仿佛是男人們醉生夢死的溫鄉。
難怪宗澈會喜歡,還把回里來。
鬼注意到安向晚的氣息,歌聲便停了下來,在安向晚打量的同時,亦在打量著。
安向晚跟是截然不同,過份張揚的明艷卻沒有半點俗氣,十分的惹人注目,讓鬼心里忍不住有所羨妒,打量完,目變得警惕起來,這人的道行修為高得讓有所忌諱。
“你是誰?”
安向晚聞聲桃微揚:“不是該我來問你是誰嗎?”
說的同時,不忘手進袋里到黑符,這鬼上有些怨氣,以防萬一。
鬼突然想起先前聽說過,宗澈要跟個間子冥婚的事,故意說:“我是澈哥哥的青梅竹馬。”
“噢~~原來是他活著時,住隔壁的鄰家小妹妹,好說了,我是你鄰家嫂嫂。”
安向晚笑靨相還,宗澈活著的時候,沒娶,死了做鬼幾百年還是沒娶,沒想到還在等,又怎會沒有怨氣呢。
“嫂嫂?”
鬼幽幽地看了眼安向晚,跟著輕呵:“這輩份,恐怕你承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