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當初不過是牽過小手,親過小咳……現在是他對我糾纏不清。倒是你,生前妻妾群,還有各路青梅竹馬,現在還找上門……”
安向晚很在意他和那鬼之間有沒發生過什麼,還有他眼前這個只許州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態度,讓好氣啊。
“不管我生前如何,如今宗家主夫人的位置都將會是你的。”宗澈篤定的口吻,讓安向晚心里稍松了口氣。
眼前他嚴肅的樣子,看起來像是不高興被干涉了私,擔心他會反悔跟訂契約。
如今最終目的是跟他完契約儀式而已,這也是最初接近他的目的,既然只為求目的,他生前或是如今的事跟又有何關系,或許是有些貪心了。
“既然鬼先生都這麼說了,那我放心了。”假裝沒事的口吻,扯出個笑弧,掩飾著心中的真實想法。
“鬼先生,到底找我有什麼事呢?”
宗澈今晚過來是有話要問,但剛才的話中已經得到答案。
“下次看到,不用理會。修為不高,你跟手,會傷到。”他這話不過是念舊,手心手背都是。
安向晚聽完忍不住有些自嘲地輕笑了聲,忍著胃犯起的寒,臉變得有些不自然,旋即起。
“我知道了。”剛想離開,突然想起今天宋執夫婦過來的事,說道:“今天上午,那個男人的父母過來了,求恭醫生救人,恭醫生說需要你點頭,他才敢救,人命關天,鬼先生大人有大量,估且放他一碼。”
畢竟人死了,對并無半點好。
宗澈聽到替那男人說話求,心稍有不悅,但還是答應了。
“可以。”
安向晚現在想出去氣:“那鬼先生要沒什麼事,我先下樓看會電視。”
這話本沒詢問的意思,說完,拿起手機,直接開門走了出去。
宗澈看著離開的背影,有種說不出的復雜,總覺得是他做了什麼讓生氣的事?
他坐房間里想了會,起飄下一樓,結果并沒有看到人在客廳里看電視。
安向晚哪有心看電視,現坐在樓頂眺遠方夜幕下的汪洋海,銀河倒映在海面上,耳邊聽著藏傳來的海浪聲。
恭澤別墅的樓頂很有地中海風,藍的門,白的墻,種著些艷麗的藤本月季,朦朧地倒映在明的鋼化玻璃樓頂面上,很浪漫,有種坐在水上的錯覺,跟這片海影對襯。
剛上樓頂時,拿了四聽罐裝啤酒,一邊看海一邊喝,突然間有種無盡的孤獨在心頭擴散,就像病毒染,一發不可收拾。
都說一酒解千愁,可是酒愁腸愁更愁——好想哭……
但卻告訴自己不能哭,不想被發現,否則會顯得很愚蠢的。
喝完三聽后倦意襲來,也好,至沒影響的睡眠質量,放下酒罐,仰躺在長椅上,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伴著微咸的海風,不時吹拂睡的人兒長發,星月的華輝灑在白皙的臉頰,淡淡地描出和的熒線。
男鬼悄然飄近,而卻渾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