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太乙門弟子的話,俞子鴻的臉一陣青一陣白,難看到了極點。
他們紹興俞家,乃是江南省四大家族之一。
以俞子鴻的份,又哪里過這樣的輕視一時間,一強烈的怒意涌上心頭。
他氣得口起伏不定,仿佛隨時都要發作,但最終,還是不得不咽下這口氣。
畢竟,這兒可是太乙門的地盤,太乙門中,又有沖虛真人坐鎮如果是半步宗師的武者,俞子鴻不至于如此忌憚。
但半步宗師和宗師,看似只有半步之遙,但這半步,卻是一道巨大的鴻沖虛真人乃是宗師強者,江南省武道界泰斗級別的人。
論份地位,毫不遜于俞老家主,甚至還高過一籌。
更何況這些武道界人士,以武犯,自視甚高,一向看不起世俗界的家主。
若非有著國家法律的約束,如果是在古代,縱使俞家勢力龐大,但只要沖虛真人出手,以雷霆手段,便可在一夜之間將整個俞家屠戮殆盡,殺得寸草不留然而,俞子鴻的忍不發,
反倒讓那太乙門弟子以為他是怕了。
太乙門弟子毫沒有偃旗息鼓的樣子,更加變本加厲起來:“哼這是太乙門的道場,是法流會的舉辦地你們這些世俗界弟子,識相的就老老實實排隊,別擺什麼公子哥的架子否則
可別怪我們無就算我直接把你給丟出去,屆時你們俞家恐怕也放不出個屁來”太乙門弟子的話,引得周圍眾人一陣好。
武道界與世俗界的矛盾,古已有之。
尤其是近年來,武道界式微,每況愈下,除了太乙門、藥神谷這樣的大宗門,其他小門派的日子并不好過,甚至窮困潦倒。
此刻,他們見到穿華服、氣度不凡的俞子鴻吃癟,不由有一種“解氣”的覺。
有人嚷嚷道:“切區區一個俞家的子弟,也敢在這兒囂張老子可是神刀宗副宗主,不也在這兒規規矩矩地排隊麼”“你副宗主算什麼老夫乃是飛鷹門門主,已經在這排了兩小時隊了”
一個灰衫老頭罵罵咧咧道。
“就是這種世俗界的紈绔子弟,整天想著搞歪門邪道”一時間,群激、義憤填膺,鋪天蓋地的謾罵,向著俞子鴻涌來。
俞子鴻臉煞白,氣一陣翻滾不定。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卻引來一番口誅筆伐。
這時,那太乙門弟子更是咄咄人道:“哼你說你是俞家弟子,你拿什麼證明啊依我看,說不定你還是冒充的,想要混法流會搗呢”見那太乙門弟子氣焰囂張的樣子,
葉凡眉頭皺。
雖然俞子鴻算不上他的“朋友”,彼此之間只是合作關系,但這件事,他也不能坐視不理下一刻,葉凡猛地向前踏了一步,以他的為圓心,一凌厲的氣勢彌漫開來。
方圓十幾米,仿佛變了他的領域,溫度驟降,不人下意識的打了個激靈,如墜冰窖。
那太乙門弟子,更是汗豎起,仿佛被什麼恐怖的兇盯上似的,如臨大敵,彈不得。
足足過了十幾秒鐘,他才回過神來,眸中滿是驚恐之,轉而又化為滔天的憤怒。
他著葉凡,咬牙切齒地說道:“小子,干什麼難不你敢在我太乙門道場手”說著,他的右手緩緩搭在腰間的劍柄上,隨手準備拔劍相向。
葉凡見狀,眸中閃過一抹不屑之意,淡淡道: “你口口聲聲說要按規矩排隊,但剛才進去的姚正元,不就是了我們這麼多人的隊麼對此,你又如何解釋”聽到這番話,
太乙門弟子先是一愣,隨后臉上浮現出一抹荒誕之意,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大笑道:“啊哈哈哈小子,你在跟我尋開心麼姚宗師乃是藥神谷谷主,武道宗師強者以他的份,
能來這次法流會,我們太乙門自然是奉若上賓你又算是什麼東西,豈能與姚宗師相提并論”話音剛落,旁邊圍觀的眾人,也肆無忌憚地奚落起葉凡來:“呵呵這年頭,
不知天高地厚的愣頭青越來越多了小子,你還真把自己當一盤菜了”“若非這兒是太乙門的地盤,以老子的暴脾氣,早就一拳掄過去,把這兩個家伙揍得滿地找牙”“小子,
像姚宗師那樣的絕世強者,就連太乙門的長老都要親自出來迎接他率先進道場,我們全都心服口服至于你嘛哪涼快哪呆著去吧”聽聞這些嘲諷聲,葉凡毫沒有怒,而是淡淡道:
“哼不過就是個宗師罷了,有什麼了不起的”“轟”此言一出,就像是巨石砸平靜的水面,激起千層浪。
“唰”下一刻,在場上千人的目,全都齊刷刷地落到了葉凡上,將他推到了風口浪尖的位置。
所有人的臉上,都是難以置信之,萬萬沒想到葉凡會說出那等囂張至極的話。
要知道,武道宗師對于許多人而言,相當于至高無上的存在,如神凌塵但葉凡言下之意,竟是不將宗師放在眼中,簡直是狂的沒邊了“哼好大的口氣”那太乙門弟子冷哼道:“小子,
照你的意思,那你至也是宗師境界的強者嘍”“我什麼實力,豈需向你解釋”葉凡負手而立,那淡然的模樣,本沒將他放在眼中。
太乙門弟子見狀,更是怒不可遏,額頭青筋跳,洶涌的怒氣在他中盤繞。
突然,他眼睛滴溜溜一轉,像是想到了什麼,說道:“小子,我們太乙門有一塊奇石只要你能夠在那奇石之上,留下任何痕跡,那麼我非但讓你立刻進道場之中,還將奉你為上賓如若不然,
你就得當著全場江南武道界同仁的面,下跪磕九十九個響頭,向我太乙門賠罪怎麼樣,你敢不敢跟我賭”聽到這番賭注,周圍有人出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還有一些人,則驚呼出聲道:“奇石難不是那塊試劍石唯有半步宗師境界的強者,才能勉強在上面留下痕跡”“是了一定是那試劍石傳聞中,那試劍石乃是一塊天外隕石,
偶然間被太乙門的先祖得到,將其遇到這道場來”“那塊試劍石,的確非凡無比不九品巔峰的武者,都前去挑戰過,不過卻難以對其造任何損毀”“呵呵你們說這小子如果答應了,
會不會一拳,把自己的拳頭給打骨折了”聽到這番話,葉凡眉一挑,心中不由到有些意外。
要知道,九品巔峰境界的武者,全力一拳足以開山裂石,結果還不能在那劍壁之上留下痕跡。
論堅固程度,那塊“試劍石”,簡直快要趕上“金神甲”神通了另一邊,見葉凡遲遲沒有答應,太乙門弟子挑釁地說道:“怎麼小子,剛才你還不是很囂張,現在該不會是害怕了吧認慫了也行,
快點給我滾出去,別在我們太乙門道場,裝出一副牛哄哄的模樣”他故意用上了激將法,心中期待葉凡上鉤。
下一刻,葉凡則微微揚起頭,凜冽的目掃視全場,淡淡道:“這賭注,我接下了不就是一塊破石頭麼想要在上面留下痕跡,又有何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