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薇見徐海洋幾個被賀擎東趕離了周邊,唱歌的唱歌、拼酒的拼酒去了,含笑把玩著他的大掌,說起剛剛和娘通電話的事:“我媽來問我,要不要把我家隔壁的鋪子也盤下來。”
禾母的意思是,禾記隔壁的煙酒店,準備關門打烊回老家了,小王倆口子急於手,所以開的價格並不高,禾父如今接了個大訂單,采購來的木料都快把自家的鋪子塞了,
不如把隔壁的鋪子盤下來,閣樓當倉庫用,樓下兩個店面打通了,實在忙的不可開,請個幫工也不至於轉都困難。
“好事兒啊。”
賀擎東聽說完,贊同道:“盤店面的資金要是周轉不開,我給你的那幾張卡,裡頭都有錢,盡管拿去用。”
禾薇好笑,故意說:“不怕我日後不還你呀?”
“咱倆誰和誰呀?
我的不就是你的麼?”
賀擎東拉過,在臉上重重親了一下,眉眼含笑,神不要太得瑟:“男人賺錢、人花錢,天經地義,你要是和我生分,不肯花我賺的錢,我才不高興咧。”
這話剛巧被走過來給他倆送水果盤的徐海洋聽到了,轉“嗷嗷嗷”地又起哄上了。
賀擎東讓禾薇先吃水果,板著臉哼哼起,指骨掰得哢哢響,不懷好意地朝徐海洋走去。
“哎哎哎,我上回還幫過嫂子呢,不然指定被人潑髒水,咱做人不能這麼恩將仇報的是不?”
徐海洋指的是上回禾薇被在八卦論壇上各種抹黑的事。
“嗯,確實。”
賀擎東似笑非笑地點點頭:“恩歸恩,仇歸仇,恩留著日後報,先把仇結了。”
“哎哎哎,擎哥饒命……啊啊啊……嫂子救命……”
“哈哈哈……”
石淵推開頂級包廂的門,看到的便是這麼歡樂的一幕,人還沒進來,先幸災樂禍上了:
“喲。
海洋你不是說幫了擎哥一個大忙嗎?
還想讓擎哥恩戴德來著?”
“阿淵!”
羅蘭一看到石淵,激地撲了上去。
石淵嚇了一跳,看清是羅蘭,著角沒好氣地推開:“你怎麼在這裡?”
“我聽徐說你在這兒和朋友聚會。
就找來了。”
羅蘭見石淵的臉不怎麼好看,忙挽上他的胳膊,聲說:“阿淵,我好想你,你這幾天是不是在忙什麼?
怎麼電話都不接?
害我擔心死了……”
石淵掙開八爪魚般的手。
轉把要落跑的羅琳瑯提了進來,聲氣地說:“跑什麼跑!
這裡有洪水猛嗎?”
羅琳瑯哪裡來過這麼高檔的娛樂場所啊,被石淵拉著一路走進金碧輝煌如宮殿的帝煌,畏手畏腳極了,越待越覺得不妥,牙一咬,寧可不要那一萬塊,也不想待下去了。
哪知剛落跑的心思,就被眼明手快的石淵逮住了。
“我、我想起還有事,先、先走了……”羅琳瑯用力地掙著自己的手。
後悔跟來了。
“不是想問我拿那一萬塊住院費嗎?
不進來怎麼拿?”
石淵輕輕松松一個手,就把扣住了,好整以暇地看著瞇眼笑。
“那啥,你、你有時間給我轉賬好了。”
羅琳瑯的臉頰謔地通紅,雖說討的是自己的錢,完全可以理直氣壯,可不知怎麼地,總覺得不好意思。
這筆錢,三年前就被歸為討不回來的“死債”了,如今得知還有機會討回來。
欣喜之餘,又不免有些難為。
猶豫著是給對方卡號好呢,還是給手機號碼好,聽到一道耳的不能再耳的囂:“羅琳瑯!
你來這裡幹什麼!”
羅琳瑯下意識地抬頭。
愕然地睜大眼:“蘭、蘭蘭?”
“吼!
是你對不對?
勾引阿淵,讓他不接我電話、不見我?
好哇!
羅琳瑯你個臭不要臉的結,太可惡了!”
羅蘭顧不得維持往日滴滴白富的形象,齜牙咧地朝羅琳瑯撲去,要扯住的頭發,恨不得撕了。
被石淵擋下了。
“羅蘭,三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是自己待,還是我去查?”
石淵沉著臉攫住羅蘭的手腕,一把將甩到了地上。
羅蘭赫然白了臉,被石淵兇狠的眼神盯得打了個寒,他知道了他知道了,他一定知道那個事了。
眼角瞟到被石淵護在後的羅琳瑯,心猜一定是羅琳瑯搞的鬼,撲簌撲簌地掉起眼淚,哀戚戚地仰頭著石淵:
“淵,一定是說我什麼壞話了是不是?
你不要信,和我是什麼關系你知道嗎?
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媽在三歲那年生病死了,我媽了繼母,不喜歡我媽,經常拿我和我媽出氣,有點什麼事,就到我爸跟前告狀,我爸看一張就結,常常聽信的謊話,
害我老是挨我爸的打罵……你看就是這麼一個惡毒的人。
這回的事,肯定也是搞的鬼,知道你是我男朋友,想害我倆分手呢……淵,你要信我啊,我是怎樣的人,這兩年半三年的時間相下來,你還會不知道嗎?”
換做以往,只要這麼梨花帶雨的一哭,石淵肯定心,然後會心疼地抱著各種哄。
可這回料錯了,無論怎麼哭,石淵都無於衷,甚至還沉下了臉,看向的眼神,說不出的冷漠。
不由得越哭越大聲,各種難聽的話都出來了。
羅琳瑯起初沒什麼表,有些話,這些年來都聽麻木了,可不知聽到哪個字眼,形一震,小臉赫然變得慘白。
石淵一直在觀察,看到這個反應,不知怎的,心頭一陣疼,歎了口氣,把推到禾薇邊:“嫂子,麻煩你幫我看著,我先把事理了。”
禾薇點點頭,牽著木愣愣的羅琳瑯進了裡頭的休息室。
賀擎東拍拍石淵的肩:“有個事和你說一聲,薇薇親眼看到這個人把人推進車道,幸好我剎車及時、也沒磕到要害,要不然,足已構故意殺人兼畏罪潛逃了。”
“你胡說!”
羅蘭驚慌失措地從地上跳起來,“我哪有推人,你哪只眼睛看到了?
別口噴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