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初迷迷糊糊就跟著男人去了民政局, 迷迷糊糊領了證。直到紅本本上蓋上鋼印, 整個人都還是懵的。
分分合合四年, 孩子都三歲了,像別的孩子一樣想要有儀式,一方面又從覺得自己好像已經不太在意這一張紙了。
可當看到兩個人并肩的照片出現在紅本本上, 他們又互相給對方戴上準備好的對戒時,容初的心里還是很微妙地跳了一下。
不知道男人是什麼心。宴岑電視拿著結婚照看了很久, 然后拍了一張照, 二話不說就傳到自己的微博上面了。
發完微博, 他直接拿開了手機,也不管自己剛才引起了什麼樣的震, 只牽著容初的手上了車。
車上,男人也一路無話,只一直握著容初的手,時不時還拉到邊親一親, 那個樣子, 就像好不容易得到夢寐以求的寶貝一般。
車開到半路, 容初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
“你這是, 往哪兒開呢?”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宴岑回過頭,沖笑了一下, “榕榕, 領證這樣的日子,你該不會以為就像出門買菜一樣那麼隨便吧?”
車一直開到城南中心,鬧中取靜的風區里面。
宴岑牽著人下車, 朝面前的白圓頂小洋樓失意。
“我們的新家。”
容初看著這棟曾經上過報紙的,頗有歷史的小洋樓,愣了一下,“我們住這兒?”
有點兒不相信一樣看男人:“你是怎麼能把這兒買下來的??”
這邊可是有名的歷史風區,他們怕不是這兒的唯一私宅?
“這就不要太太心了。”宴岑攬住容初,抬手指了指,“這兒環境好,離品牌,離你的公司都很近,居居上學也很方便。”
他認真看,“我們結婚了,總不能住在以前的房子里,也不能住在你哥給你買的房子里吧?”
容初輕笑不語。
他們倆人都不缺房子住,這段時間兩頭跑,一般是宴岑來這兒比較多。容初其實并不在意這些,可沒想到男人已經把一切都準備好了。
宴岑一把把人橫抱起來,“按照習俗,今天應該我抱你進去。”
他前額抵上,磁音親昵,“我的新娘,歡迎回家。”
雖說是豪宅,但房子里面的布置沒有一點華而不實,全部都是按照平時的習慣來的,還都做了升級。
比如喜歡的大帽間給升級了帽層,喜歡大浴缸,男人就做了一間溫泉房出來。
除了臥室。
這間臥室其實跟以前的布局差不多,就是……床很小。
是真的小,比以前的那張還小。躺滿他們倆這樣的高個子,應該就再沒有別的空隙了。
一臉無語地看宴岑。
男人立刻了然,“我們兩個人的床,這麼大就夠了。”
他挑眉,“難道還要留位置給電燈泡嗎?”
容初:“……”
容初默默想象了一下豬崽牌電燈泡不上來床的委屈樣。
不滿咋舌,“我睡覺也是很不老實的,這麼大的本不夠。”
“沒關系。”男人低笑,“我會讓著你。”
“只要能抱著你就行。”
說完,宴岑又一把把人抱起來扔到了床上。他高大的軀上來,倒也沒有別的作,兩只手撐在容初的腦袋旁邊,指尖細膩地撥額角的頭發,黑眸深深看著,眼底有濃得化不開的白霧。
容初的一頭黑發全部散開在潔的床單上,說不上的嫵勾人。輕輕推了男人一把,眼中水瀲滟。
“天都還沒黑呢……”
宴岑低頭咬耳朵,“那就到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