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他對，還有什麼。
是他娶回家的，是他養大的，對于他席靳南來說，涼落，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如果不他，其實這些統統可以不在乎。
偏偏……他。
上了一個翻臉無，高高在上，孤傲清冷，還有心的人的席靳南。
涼落放下窗簾，捂住了臉，涼落，你還真的是不自量力。
安靜的房間里，在涼落的心灰意冷中在，突然響起了一陣輕快的手機鈴聲。
隨手放在柜子上的手機響個不停，涼落走過去拿起來，看也不看就接了：“喂？”
“涼落，”郁晚安的聲音傳來，“你現在在哪里？”
“我……我下班就回家了啊，怎麼了晚安？”
“你和付甜甜吃完飯了？”
涼落回答：“早就吃完了。”
“那你怎麼不來找我。”郁晚安的聲音有些怨怪，語速也加快了，“難道市場部沒有人告訴你，你回來了之后要來找我一趟嗎？”
涼落的這才稍微回過神來，拍了拍額頭，突然記起來了，的確有人告訴過要去找郁晚安。
但是……沒有去。
因為……怕見到郁晚安之后，會忍不住打聽詢問有關唐雨蕓的事。
其實，知道了又有什麼用呢？也無可奈何，但是心里就是本能的想了解唐雨蕓和席靳南的過去。
“喂？喂？涼落？”郁晚安焦急的喊道，“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說話啊？你怎麼了，好像魂不守舍的。”
“呃……在的在的，”涼落連忙應道，“同事告訴我了，我本來想做完手頭的事再去找你的。結果一忙，給忘了。”
“難怪，我說你怎麼沒來，還以為你下午沒回公司。”
涼落有些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啊，晚安。”
“沒事，你現在有空嗎？”
“有的有的。”
“那好，”郁晚安說，“你在家等我，我來找你。”
涼落有些疑：“晚安，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見面再說。”郁晚安說完這句，匆匆的掛了電話。
涼落看著被掛斷的電話，嘆了口氣。
也不知道郁晚安有什麼事來找，這麼著急。那……要不要問問唐雨蕓的事呢？
要，還是不要？
涼落糾結了，理智告訴最好不要問，卻在鼓吹，了解對手才能擊敗對手。
已經下意識的把唐雨蕓當作對手了，為了席靳南。
涼落煩躁的抓了抓頭發，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郁晚安要來，不能在這樓上窩著了。
正好，席靳南出去了。不然，想和郁晚安說些什麼，都還要顧忌著他。
郁晚安的作十分迅速。不過才掛了電話十分鐘，就趕過來了。
涼落站在偏廳里，讓傭人拿了些水果，又現榨了一杯果，剛剛做好，郁晚安就踩著高跟鞋進來了。
“涼落。”郁晚安一進來就喊道，“我今天發現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涼落轉過來，把果遞給：“什麼不得了的事？”
傭人走了出去，偏廳里只剩下了們兩個。
郁晚安又往涼落邊走了一步，看著的眼睛，有些張的說：“我……我接下來要說的事，你一定要冷靜。”
涼落笑了笑：“什麼事啊？你說。不過你說完之后，我也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問你。”
“你也有事要問我？”
“對，”涼落點點頭，“只有你比較清楚了。”
還是決定問清唐雨蕓的事，不管怎麼樣，多了解一些，對也沒有什麼壞。
郁晚安“嗯”了一聲，然后急急忙忙的低聲說道：“涼落，你知道麼，今天中午你和付甜甜走了之后，我看見席靳南也出了公司。本來沒什麼，他一切正常的開車離開，只不過是臉有些不太好，他也經常臭著一張臉……但是……”
涼落皺著眉很平靜的聽著：“但是什麼？”
郁晚安有些不安的來回走：“我看見，席靳南的車駛出去上了馬路之后，卻又在路邊停了下來，然后有個人上了他的車。”
“人？”
“對。戴著大大的墨鏡，沒看清長什麼樣。我本來想追過去看個究竟的，可那人一上車，席靳南就開車走了，我本追不上。”
郁晚安說完，的盯著涼落，有些小心翼翼，觀察著的表。
涼落卻只是皺著眉，低著頭，忽然一下就笑了，問道：“晚安，你說你是今天中午看到的？”
“對。涼落，我認識席靳南這麼多年，非常清楚他的規矩。一般人，他本不可能坐得了他的車，更別說他親自去接了。”
涼落又笑了：“那我想，我知道是誰了。”
今天中午，席靳南不就是和唐雨蕓去吃飯了麼？
沒有想到，這一幕居然被郁晚安看到了。
“啊？”郁晚安有些詫異，“你知道？難道席靳南還帶別的人到過家里？”
“那倒沒有，不過……我想，也快了吧。”涼落說。
郁晚安越聽越糊涂：“也快了？涼落，什麼意思啊？”
“是席靳南放在心尖上的人，也是席靳南藏得最深的人，更是他的人，”涼落看著郁晚安，字字句句的說道，“是唐雨蕓。”
當涼落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郁晚安的目，就不僅僅是詫異這麼簡單了，連臉都瞬間變了。
看吧，就知道，郁晚安一定清楚唐雨蕓的事。
郁晚安來之前，還糾結要不要問。結果沒有想到，郁晚安心心念念要和說的，居然是這件事。
好了，現在不用糾結了，問不問都沒有多大的區別了，必須得知道了。
“原來是，是……”郁晚安喃喃的說道，“我怎麼就沒想到呢，……怎麼回來了？”
“就是，我和見過兩面。”
郁晚安猛然抬頭看著涼落：“你們還見過？”
“嗯。”
“天吶，天吶，”郁晚安有些不敢置信，“唐雨蕓，居然是唐雨蕓。”
涼落走到沙發上坐下，低著頭：“晚安，你為什麼這麼大的反應。唐雨蕓……到底是誰？”
郁晚安在邊坐下：“涼落，……”
看郁晚安言又止的樣子，涼落笑了笑，緩解了張的氣氛：“其實我一直在想，要不要來問你唐雨蕓的事。可是我還沒有想好，甚至不敢看到你，我怕我看到你，會沖大過理智。”
郁晚安沉默下來，好一會兒，才問：“那涼落，你想知道嗎？”
“我也不敢確定。但是事已至此，我就算不想知道，恐怕也不行了吧……唐雨蕓出現才不過幾天的時間，我已經完全招架不住了。”
“原來才回來不久，難怪我不清楚……”
“晚安，”涼落低聲說道，聲音里有了一音，“唐雨蕓是席靳南最的人，現在出現了，是不是就預示著，我和席靳南這段婚姻，差不多快要走到盡頭了？”
郁晚安沉默，張了張，又不知道說些什麼。
“他一直把唐雨蕓藏得這麼好，這麼深，現在卻出現，一定是有事要發生了，對不對？”
“涼落，”郁晚安開口，輕輕的拍了拍的肩膀，“作為朋友，我想說的是，你應該希和席靳南離婚，越快越好，其實這才是最好的方法。他……你還是離得越遠越好，不要太過于靠近他。”
涼落低著頭，咬著，一言不發。
“他會傷害你的，涼落。他會把你傷得無完，你應該盡快。所以對你來說，唐雨蕓的出現，其實并不算得上是一件壞事。”
涼落輕輕的點點頭。
郁晚安有些喜出外，涼落……這是想清楚了？
一直知道，席靳南和涼落的婚姻并不是這麼的單純，只是不明白席靳南的目的和用意而已。但是有一點，郁晚安可以肯定，席靳南就和當年的喬慕宸一樣，涼落的結局，也會和一樣，甚至比更慘。
所以才會說，讓涼落和席靳南離婚，越快越好。趁著，現在的涼落，還沒有深陷這段婚姻里面。
只要心不傷，那麼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晚安。以前的我，最期盼的就是有朝一日和席靳南離婚，一刻都不想和他多待，并把這當做目標。”
郁晚安震驚的看著：“以前的你？涼落，你這句話什麼意思？”
難道說，現在的……已經不這麼想了？！
涼落看著，搖了搖頭，有些絕：“晚安，已經晚了，我無法了。你跟我說，千萬不要上席靳南，我沒有做到……”
郁晚安徹底驚呆了。
涼落親口跟說，上了席靳南。
郁晚安只是懵了一秒，很快就回過神來，神嚴肅。握住涼落的手，才發現的手一片冰涼。
但是郁晚安的神依然嚴肅，甚至可以說是堅定：“涼落，你看著我，你聽我說。”
涼落慢慢的抬頭，眼睛里一片灰敗，完全是看不到希。
“晚安，你說我要怎麼辦？我他，可是我和他之間，相可以說是一件奢侈又好笑的事，我們中間隔著太多的，也有難以越的鴻。我從來沒有想過，他還有放在心尖上的人。”
“先不管唐雨蕓，涼落，就只說你和席靳南。你知道你們為什麼結婚嗎？你知道他為什麼選你當席太太嗎？你知道他收養你十年是為什麼嗎？你了解席靳南嗎，你和他才接多久，他是一個怎樣的人，你怎麼敢說！不要他！涼落！”
“這些我都明白！”涼落抖著回答，“但是我已經回不了頭了。我也想不他，我發現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我只有強撐著，強歡笑去面對這一切……”
“涼落！”郁晚安擔憂的看著，“你想清楚了？”
涼落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眼神無比的堅定。
“可是，他的是唐雨蕓。”
“我知道。”
“你只知道他唐雨蕓，你知道他有多唐雨蕓麼？”郁晚安說，“別的不多說，席太太這個位置，席靳南曾經當著我和喬慕宸的面說過，只有唐雨蕓配坐！”
涼落臉上的慢慢消退，變得慘白。
“這說明什麼，說明他遲早會和你離婚。現在你不早點管好自己，保護好自己，以后你會比現在難一百倍的，涼落！”
“所以，我沒有辦法了麼？”
郁晚安用力的握了握的手：“聽我的話，涼落，盡快，越快越好。席靳南對你來說，是毒藥，不得，再也沾不得。”
外面天漸漸暗了下來，華燈初上。
涼落最終輕輕的點頭：“我盡力。”
“我明白，這件事急不來的。慢慢來，涼落，你還沒有那麼他，你可以放下的。你要想，等你和他離婚，沒有任何關系，得到真正的自由和解放的時候，你會遇見更適合你的那個人。”
更合適的人，在哪？
席靳南，又在哪？
他又去見唐雨蕓了嗎？他的唐雨蕓，溫大方，巧笑嫣然，不會讓他生氣不會讓他心煩意。
一點也不像，倔強。
涼落閉上了眼睛，靠在郁晚安的肩膀上，不再說話。
如果可以，一定會牢記，不要上席靳南，一定。可是連自己也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時候，上了他。
也許，就是那麼一瞬。
“晚安，你說，如果沒有唐雨蕓，我和他，會不會有一個結果呢？”
“別傻了，涼落，不要像我一樣……”
“晚安你錯了，”涼落揚笑了笑，眼里卻是一片冰冷，笑意沒有到達眼底，“至，喬慕宸過你。”
而，連被席靳南的資格都沒有。
郁晚安想了想，說：“過只會更痛，得到又失去的滋味，比沒有得到，要痛一千一萬倍。”
“晚安，你和唐雨蕓的關系怎麼樣？”
“一般吧，彼此悉而已，當初，常常出現在席靳南邊，一來二去的，也就了。不過……”郁晚安頓了頓，“唐雨蕓那個時候的格很悶，不怎麼說話，說句不好聽的，有些清高，但是人還是不錯的，心地善良。但我和這樣格的人相不來，所以沒有什麼太多的接。”
涼落張了張，還想問些什麼，郁晚安連忙說道：“好了好了，不要問了。你現在應該好好的想想自己，知道這些做什麼，反正和席靳南之間大致就這麼回事。知道得越多，讓你更心塞啊？”
“好，不問。”涼落點點頭，“你陪我坐會兒吧。”
“沒問題，我們好好的說會兒話。”
兩個孩子并肩坐在沙發上，十指扣，有一句沒一句的開始聊起天來，外面的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與此同時，席靳南卻出現在喬慕宸的私人公寓里。
喬慕宸懶懶的給他開門：“席大總裁，這個時候你來我這里干什麼？”
“找個清凈一點的地方。”
席靳南說著，低頭繞過喬慕宸，走了進去。
喬慕宸關上門，抱臂跟在他后：“你來我這里，躲哪門子的清凈？”
席靳南酷酷的沒有理他，隨意的扯了扯領帶，在沙發上坐下。
喬慕宸見他冷著一張臉，一副十分不爽的樣子，也知道問不出什麼來，除非他自己愿意說。
公寓里的裝修簡潔明了，黑白灰是主調，而且面積也不大。
喬慕宸轉去冰箱里拿了兩罐啤酒，放在席靳南面前一罐，自己拉開了一罐，在對面坐下。
席靳南低垂著眼，指尖在膝蓋上一下一下的點著，沉默不語。
“涼落又惹你生氣了？”喬慕宸終于憋不住，隨口問了這麼一句。
席靳南抬頭看了他一眼：“嗯。”
“別這麼看我，我也是猜的。就你這脾氣這份，誰能讓你氣。”
席靳南皺了皺眉頭。
“不過……”喬慕宸笑了笑，“涼落也沒這麼大本事。歸結底，還不是你自己的問題。”
他這句話倒是說在了點上，席靳南上的氣明顯的又低了下去。
喬慕宸不有些得意：“被我說中了吧。上次涼落被困電梯里面，我就看出來了。你那又張又在意又抑的表……還真是彩啊！”
“那一次能看出什麼嗎？”席靳南終于開口了，“我不過是怕出事，那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行行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不承認，我有什麼辦法。但是……”
喬慕宸故意一頓，席靳南皺眉說道：“但是什麼？”
“但是你能這樣騙自己一時，能騙自己一世嗎？你不一個人，也許你可以瞞別人一時，但天天這樣接久了，別人很容易看出來的。”
席靳南的指尖一頓，慢慢彎曲，握住，眉尾一挑：“難怪。”
“難怪什麼？”喬慕宸連忙問道，“是不是我說中了，除了我，還有其他人也看出來，你喜歡涼落了？”
席靳南抿想了很久，才開口說道：“你們都錯了。我對涼落，不是喜歡，不過是……無趣生活的調味劑罷了。”
無趣生活的調味劑。
喬慕宸差點笑噴：“席靳南，涼落要是聽見你這麼形容，絕對會跟你鬧一場的。”
席靳南掃了他一眼。
喬慕宸擺擺手：“好好好，不提涼落。不過你剛剛說我們都錯了……還指誰？”
席靳南薄微，卻還是說道：“唐雨蕓。”
任憑喬慕宸再怎麼淡定，這這樣的況和話題下，突然聽席靳南說出這個名字，也是吃驚不小。
“？不是在黎嗎？”
“回來了。”席靳南淡淡的回答，“前幾天回來的。”
“你……”喬慕宸不知道要說什麼好，“這個時候你怎麼能讓回來？”
“自己回來的，事先沒有告訴我。”
“那什麼時候回黎？”喬慕宸問，“還有誰知道回來沒有？”
席靳南輕聲回答：“會留在涼城。”
“任，你怎麼也跟著糊涂了？”喬慕宸低聲音，略微有些激，“你忘記當初為什麼把送到黎去了？”
“我當然沒忘。”
喬慕宸看著他，眉頭也慢慢的皺了起來：“席靳南，你到底怎麼想的？”
“和以前一樣，”席靳南的聲音低沉，卻自有他的堅定在里面，“從未變過。”
以前是怎麼想的，現在依然這樣想。
他的初衷，是不會變的。
喬慕宸看著他，忽然全都明白了：“所以，你不是因為和涼落吵架鬧得不愉快而來我這里，是因為涼落和唐雨蕓兩個人之間，你無法做出選擇！”
席靳南眉眼漸漸明朗，一掃之前的郁：“不，我剛剛說了，我的想法，從未變過。”
“你……選擇了唐雨蕓。”
“這不選擇，也不是一道選擇題。喬慕宸，這是一道對錯題。”
喬慕宸追問道：“你真的決定了？”
席靳南想起唐雨蕓在他懷里哭得一塌糊涂的模樣，想起質問他的一句句，想起和的從前，點了點頭：“是。”
決定了，在這件事上，他沒有多余的猶豫，也不該有猶豫。
涼落不過是他的計劃的人，唐雨蕓是他心上人。
兩個人的區別和份量，顯而易見。
“那涼落……你對，”喬慕宸看著他，問道，“真的能放下嗎？”
席靳南回答得爽快又干脆：“能。”
“別回答的這麼快。你對涼落和別的人不一樣，我怕你選錯了。”
“比起其他的人，的確有點不一樣。可是和雨蕓比……還不夠格。”
“我知道唐雨蕓對你來說意味著什麼，可是涼落……”
席靳南抬頭，眉眼微微向上揚起，打斷了他的話：“如果是你，在郁晚安和郁晚之間，你會怎麼選？”
喬慕宸想也沒想就回答：“這個不一樣，郁晚和晚安沒有可比。”
“我和你的想法一樣。”
“但，我對郁晚沒有任何的，你對涼落有。”
席靳南說：“我遲早會和涼落離婚。離婚后，不再頻繁接見面了，自然就淡了。”
“你……”
席靳南側頭看了一眼公寓外面，一片漆黑，不到邊際。
喬慕宸喝了兩口啤酒，又放下，嘆了口氣：“這日子啊……是越來越不平靜了。”
“早晚的事。”
喬慕宸笑了笑：“你現在這麼淡定，我倒想看看，到時候你抓狂無可奈何的時候，是什麼樣子，一定是焦頭爛額。”
“我能有什麼抓狂的？”席靳南淡淡的說道。
“話不要說的太滿。”
席靳南勾了勾，眉眼間終于有了自信，志得意滿：“沒有十足的把握，我不會讓雨蕓留在涼城。不能出事，我也，絕對不允許出事。”
“你確定？”喬慕宸問，“席老爺子，可不是好對付的。不然，你也不會把唐雨蕓送到黎，讓一待就待到現在。”
“雨蕓離開的時候，我不得不和尹巧如結婚，那個時候我自都難保。現在回來的時候，卻是我自己選擇了和涼落結婚……今時不同往日了。”
以前，他是被人控制。
現在，是他控制別人。
“看來，你是做好了萬全的打算和準備了。”
席靳南高高的揚起眉：“當然。”
喬慕宸還是不放心的問道：“當初送唐雨蕓離開就是因為席老爺子，現在席老爺子仍然健在，你確定……等席老爺子發現唐雨蕓又到了你邊的時候，你能護好？”
席靳南無比自信的點頭：“確定。同樣的事，我不會讓它再發生第二次。”
“不過話說回來，唐雨蕓好端端的，怎麼突然想著要跑回來？”喬慕宸著下想了想，有些想不明白，“在黎待著，有什麼不好嗎？除了想見面的時候，有些麻煩罷了……”
席靳南淡笑了一聲，沒有回答。
他當時，也和喬慕宸有一樣疑。
不過當雨蕓說，下飛機之后馬上就來找他，卻還先轉去了市場部，認識誰是涼落的時候，他就清楚一二了。
直到后來唐雨蕓跟他哭訴，他也終于明白。
雨蕓回來的重點，不是在他上，而是在……涼落。
話說回來，雨蕓的擔心合乎理，而且，他這段時間，確實是有些忽視了。
回來也好，這樣可以讓他的心思不要再左右搖擺，繼續搖了。在他心里，最重要的，還是唐雨蕓。
以前是，現在是，以后……也會是唐雨蕓。
見席靳南不說話，喬慕宸突然想起了什麼又問道：“既然唐雨蕓已經回來幾天了，那……是不是已經和涼落見過面了？”
席靳南輕輕的點點頭。
“嘖嘖嘖……”喬慕宸想想那個畫面，都覺得頭痛了，“那場面，一定火花四。”
席靳南沒有說的是，唐雨蕓不止和涼落見過，兩個人還十分和平的說上了話。
他瞥了喬慕宸一眼：“你們家郁晚和郁晚安相得，也不融洽的嗎？”
喬慕宸的臉頓時就拉了下來：“席靳南，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行嗎？”
席靳南勾了勾，看喬慕宸這樣，他心稍微好了一點。
他拿起桌上的那罐啤酒，朝喬慕宸舉高示意：“喬慕宸，不如就來看看，到底是我的家事先理好，還是你的先完解決？”
喬慕宸手過去，和他了：“拭目以待。”
“拭目以待。”席靳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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