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仰頭看向白燈，用命令的口味說道：「帶我去找你的主子。
你們會不會，因為魂魄燃盡而魂飛魄散，就看你們能帶我走多快了。
我很有耐心！
」 葉有耐心，並不代表白燈里的鬼魂能跟他耗得起時間，葉的聲音一落，白燈就像是飛一樣的竄出了屋外。
葉出門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了，大街上空空沒有人蹤，只有一人一燈在帶飛疾掠。
片刻之後，白燈就把葉給引到荒郊野地里一座民房的門前。
葉推門而之間，有人已經擺好了茶盞：「有客夜來茶代酒，請！
」 葉坐在那個山羊鬍子的老頭對面：「我的人呢？
」 「年輕人要有耐！
」山羊鬍子不不慢的說道：「你敢把鬼差當燈芯去燒，還怕坐下跟我喝杯茶麼？
」 葉冷聲道：「你的茶杯沒刷乾淨！
還是自己喝吧！
」 山羊鬍子也不以為忤，自己拿起茶盅滋溜有聲的連喝了三盅：「苦中帶甘，好茶，好茶！
」 山羊鬍子放下茶盅，把一塊「司巡使」的令牌放在了桌上：「我喝茶的時候，你的目三次鎖定了我的咽，如果，不是我手在半空，你早就手了。
」(5, 「我說了，年輕人要有耐心。
我們是同一類人，找你過來，只不過是要跟你談談，所以，你也別急著手。
」 葉鬆開了劍柄：「你想談什麼？
」 山羊鬍子微笑道：「喝了茶再說！
茶不喝好，話就說不好。
話說不好，事兒就做不好。
這麼多的不好，你何必堅持呢？
」 葉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現在可以說了吧！
」 山羊鬍子點頭道：「可以了！
我這杯茶出自地府，可以說是改良版的孟婆湯。
能徹底抹掉，你半個小時之的記憶。
」 「如果，我們談得好。
我會把原先的話重說一遍。
如果，我們談不好的話，你會忘掉一切。
明白麼？
」 山羊鬍子見葉點頭才繼續說道：「我們都是向司借命才能活著的人。
司借命本就是違背了規則，越是違背規則的事，就越是有空子可鑽，世如此，司也是如此。
」 「理論上來講，我們一直借命就可以一直活著。
」 「人壽過千必仙哪！
如果，我們有人能活過千歲，仙聖指日可待啊！
」 葉聽到這裡不由得瞇起了眼睛：對方的野心不小哇！
(5, 山羊鬍子繼續道：「你看看那些修士，從上古修士開始，聖的人屈指可數。
宋代之後，也無人仙。
可是，上到帝王，下到螻蟻，哪個不想位列仙班？
」 「你想想，那些修士苦苦追尋的是什麼？
不就是長生不死麼？
就連秦皇漢武這樣的千古大帝都不能免俗啊！
」 「既然，司給我們這個便宜，我們為什麼不要呢？
」 山羊鬍子把話說到這裡停了下來，葉反問道：「你不就是借命人麼？
」 葉的意思很簡單，既然，你也是借命人，還來找我做什麼？
「嘖嘖嘖……」山羊鬍子咂舌道：「我就說了，年輕人子急，果然如此。
你聽我把話說完。
」 山羊鬍子繼續說道：「如果，事真是那麼簡單也就好了。
」 「我們能想到的事，別人一樣可以想到。
司需要抓捕的地魂極為有限，放出來的壽數也只有那麼多。
要是平均攤派下來，所有借命人能活到七十歲也就差不多了。
」 「再加上地府評級的剋扣，我們一個人能借到多壽命？
」 葉大致在心裡估算了一下，士出師的年紀大概是在十八到二十之間，如果，按照山羊鬍子的說法，一個士大概能借五十歲的壽元。
(5, 七十歲壽終正寢，對於常人來說，那就差不多了。
士一生與鬼掙命，與人拼殺，平均壽命能到五十就是極限。
所以，地府的這個安排對士而言還是相當優厚。
山羊鬍子自顧自的往後說道：「我們都想活命啊！
有時候，任務不夠，或者任務不來怎麼辦？
我們就只能搶別人的任務。
」 「這就是地府毒的地方，他們不需要那麼多借命人，也不會讓借命人活的太久，所以他們需要借命人互相殘殺。
」 山羊鬍子連番嘆息道：「我活了這麼久，看到借命人自相殘殺的事太多了，前一分鐘還活生生的人，後一分鐘就了地上糊糊的一堆哇！
」 「那裡面說不定，還有你的親人，你的朋友哇！
有些事，其實沒法去說啊！
」 葉忍不住了：「你到底想說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