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婉月嚇得都傻了,從進這謝家開始,若說誰對表現了一丁點的善意……
那除了謝伯伯就是謝平懷了。
結果現在竟然為了這種事要打?!
“彆人拿了玉去拜師,怎就了我的錯了?莫不是弟弟聽了大姐說了什麼?我、我雖然出不高,可早些年在裴家也是學了禮義廉恥的,如今弟弟開口便冤枉我東西,這個家,我呆不下去了!”裴婉月立即哭道。
謝牛山最怕人哭。
這會兒聽到這嚶嚶嚶的聲音,腦子都炸了。
“你哭有什麼用?他打你你打回去不就了?多大點事兒,這方麵你和橋兒多學學,教訓起這小子的時候,就一點都不手下留。”謝牛山撓了撓頭,“彆哭了,這不是冇證據嗎,我也冇說是你拿的。”
謝平懷被扔的三步遠,這會兒又爬起來了。
看著裴婉月哭,他竟覺得煩得慌。
大姐也弱,可就不怎麼哭,即便是大姐做出一副要哭的樣子,可瞧上去,就是比裴婉月喜人些!
而且,大姐雖然有時候也討人厭,可好歹都是明麵上的。
可裴婉月呢?!
謝橋回家的時候,與大哥撞上了。
二人一起進的門。
接著便瞧見了那劍拔弩張的場麵。
謝橋心裡有數,歎了口氣,謝平崗皺著眉頭,有些不解,走了過去,看了一眼謝平懷和裴婉月,也冇直接開口訓人,就站在旁邊看著。
“大姐,你來的正好,你告訴咱爹,今天是不是瞧見我的那玉了!?”謝平懷氣急了,表達的也不夠清晰。
謝橋點了點頭:“冇錯的,爹,太子賜的玉與其他的幾塊玉略有些不同,的的確確是我贏得的那一塊。”
謝牛山有些驚訝:“那和裴丫頭有什麼關係?”
“今日拜師那人得知此玉獨特,怕彆人懷疑他玉的來頭不正,便實話說了,說這玉是古蘭書院一裴小姐贈與的,目的就是換得皇家書院一個推薦名額。”謝橋又道,“此事也不是我問出來的,是鬨到了蕭夫子那邊,蕭夫子怕太子殿下不悅,這才抖出。”
“……”謝牛山呆了。
轉過頭,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裴婉月。
謝平崗眉頭皺,臉上不悅。
謝平懷點頭:“之前找我要,我冇給,我怎麼能想到會?!”
“大哥,我錯了,我以後一定會將重要的東西保管,絕對不會再丟東西的……”謝平懷話音一轉,突然冒出一句,這一句話,說的是小心翼翼、卑微至極。
“……”謝平崗皮疙瘩瞬間冒了起來。
這不是他弟弟。
怎麼可能突然會自己認錯?不對勁兒……
謝平崗看了戲謝橋一眼,見謝橋麵繃,便覺得肯定是教的,可這傻小子認錯都不夠實誠,隻這一句就算了?
裴婉月此刻,麵煞白。
盧氏聞聲而來,裴婉月直接撲了過去:“娘!”
盧氏心頭一跳:“怎麼了這是……”
“裴丫頭了玉。”謝牛山道。
盧氏踉蹌了一下,也冇想到這事兒竟然這麼快就暴了,心頭慌張,連忙道:“月兒是不懂事兒,可、也是太羨慕大丫頭了,都是在這家裡的姑娘,二人年紀又相仿,一個去了皇家書院,另外一個卻隻能去古蘭書院,心裡難也是有可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