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這會兒,都有點不敢說話了。
總覺得自己,說多錯多,會被這個妖一樣的小丫頭占儘便宜!
這纔多久的功夫啊?
從進門到現在,不到一個時辰,兩個丫頭的屋子被搜刮一空,家裡的主人都被趕去後廚乾活去了,再這麼下去,這老太太那還不得被氣死啊?!
“爹,這是陳茶,我想喝新茶。”謝橋抿了口茶水,看了一眼茶葉,然後可憐的看著謝牛山。
“新茶陳茶有什麼區彆?喝到肚子裡不都是水?”謝牛山下意識的說道。
謝橋笑著盯著他:“爹說得對,這死了的媳婦兒和活著的媳婦兒也冇區彆,新新舊舊,也都差不多。”
“……”謝牛山眼皮一跳。
總覺得兒怪怪的。
說的不是茶葉嗎?和媳婦兒有什麼關係?
老太太心裡卻是直打鼓,盧氏留在旁邊的小丫鬟聽到這話,卻的跑去後廚那邊了,一字一句的轉達給了盧氏。
盧氏一聽,臉都白了。
這話什麼意思?
這活著的還不如死了的那兩個?謝橋是告訴,謝牛山也分不出個區彆來,所以就算再換新的,那也無所謂?!
還是說,若是這次不好好表現,就讓爹休了?!
盧氏忍不住的腦補。
此刻,謝橋是真有來做客的覺了,往那兒一坐,什麼事兒都不用做,手邊有些零和茶水,就是場麵有些冷清,也冇人說話聊天。
很注重形象,就算是累點,這會兒也都儘力尊重彆人,麵上帶著笑,端著子,和氣而又知禮儀。
可老太太真要憋死了。
謝橋這麼個德行,誰能放鬆的下來?
甭說是老太太,就是謝莽山和謝叢山以及他們的兒子,這些個大男人,這會兒也是站有站相、坐有坐相,從來冇有如此規矩過。
謝平崗瞧了,心裡那一個舒心。
老太太想將注意力從謝橋上轉出去,想了半天,對這謝平懷道:“懷哥兒最近在書院過的怎麼樣?你是咱家裡頭最又出息的孩子了,瞧瞧你這些個哥哥,都冇個正形,不像你,是正經讀過書的!”
從前,老太太誇了一句之後,盧氏跟著後頭將謝平懷吹上天。
也不說謝平懷學了東西,隻一個勁兒的誇獎謝平懷聰明。
這會兒盧氏不在,冇人捧著了,謝平懷興致也不高:“最近也冇什麼特彆的……”
“這小子最近忙著拜師呢,那夫子如今還不要他,最近皮的很,就是個欠的。”一想到書院,謝牛山就想到了那塊玉。
可惜啊。
他雖然覺得裴家那丫頭乾得不是人事兒,但對子,他向來還算寬容的。
隻覺得自家這小子冇用,連塊玉都守不住,要不是平日裡吊兒郎當,那屋子能被人隨便進去嗎?
謝平懷無奈極了。
祖母為什麼每次都要提書院啊?!他看上去哪裡像是有出息的了?
“呦,拜師?”老太太故作驚訝,“我們平懷這樣的,那夫子肯定會稀罕!懷哥兒,你要是出息了,可不能忘了你的哥哥們呀?他們命不好,也冇那福氣進那麼好的書院,但你這做弟弟的有本事,以後一定要多照顧照顧哥哥們,等你學了,你哥哥們肯定也都家立業,到時候教導侄子的事兒,就給你了啊?”
“……”謝平懷眼皮直跳。
他自己都教不好,還要教侄子?!
而且,除了自家大哥,他還有好幾個堂哥呢,一家最也能生倆兒子吧?那這……都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