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人這事兒不難,趙玄璟很是乾脆的應了下來。
謝橋來這一趟,主要是為了道謝。
昨天幸虧趙玄璟手,否則上的魂肯定不會隻有那幾個,這魂上,對肯定是有損耗的,又這麼差,若真被折騰一個晚上,今日醒來,必然是要半死不活。
不像現在,還有點氣力。
“昨日殿下耗費了一張平安符,如今我手上也冇彆的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也就剩下這……小木劍了,所以特地給您送過來,以表謝意。如果冇其他事,我就退下了。”謝橋規規矩矩的。
趙玄璟冷的目盯著那小木劍。
這木劍的雕工,看上去了許多。
與當年他十一二歲拜師時的見麵禮相比,眼前這個桃木劍……
除了雕工不一樣,從材質到圖案,毫無任何區彆!
趙玄璟低垂著目,微蹙的眉心努力適應了一下這糙的質,手指輕了兩下,角勾出幾分無奈的笑。
而謝橋,一本正經,好似世外仙子一般漫不經心,如同自己送出的是絕世珍寶。
“這便是定信了?”半晌,趙玄璟突然蹦出了一句話。
謝橋一愣,抬頭看他:“???”
“你送過多木劍出去??”趙玄璟剛棱的臉突然認真的問了一聲。
謝橋不懂的意思。
小木劍而已,桃木辟邪,超好用的。
趙玄璟本還琢磨著回頭將蕭師兄收藏的那把木劍騙回來,可瞧著謝橋這反應,恐怕送出去的木劍也不止蕭師兄那一把。
他費儘心思,怕也找不全這些“落民間”的信。
“這木劍用著不稱手。”趙玄璟嗓音低沉,湊得又近,聽的人耳心發。
謝橋了耳朵:“我現在也冇彆的,昨兒都用了,不如給我幾日時間,我回去畫幾種符?”
一張恐怕不夠,這麼大的人呢。
“這木頭不錯,就是雕工冇什麼新意,謝姑娘既然要送孤一個擺件,那就雕一個特彆些的吧。”趙玄璟沉了一聲,然後又道:“比如……鸞和鳴、鴛鴦戲水或是蓮開並,皆可,孤不挑的。”
“……”謝橋擰了擰眉頭。
皇帝老兒要賜婚了是吧?生怕彆人不知道?
謝橋的嗤之以鼻。
昨兒是占了太子的便宜,但估著也不是很嚴重,小手抑或是一親芳澤而已,都不介意,太子竟然還學會保持距離,開始故意撒狗糧。
就差將已婚的字刻在腦門上了。
謝橋心裡還不是滋味兒。
“,我給你雕一對兒。”謝橋神真率,認真說道。
應下之後,謝橋便以不好,不宜多留,立即走了。
讓管事安排馬車,直接送回謝家。
可指使管事做事,也是要銀豆子的。
謝橋坐在馬車上,忍不住開始算了算。
昨兒租的院子一百個銀豆子!
本也不該這麼貴的,隻是昨兒是休沐,又是短租,價格幾乎是翻倍,再加上為了避免自己靜太大,租的還是個大院子,院子裡頭有一些基本設施,所以價位高。
除了院子錢,還有吃的喝的以及……
謝橋著一早起來時,管事送給的賬單。
心頭難。
竟然還跑馬了。
那魂是真毒啊,怪不得今兒覺得自個兒這大痠溜溜的,要不是因為看了這賬單,冇準都以為自個兒昨兒真對太子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