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橋站了起來,春兒連忙上前扶著。
“盧氏,你我若井水不犯河水,你這主母還能當得安安穩穩的,今日跑來我這裡撒潑,可想好是什麼結果了?”謝橋一字一句道。
聲音雖然緩慢,可氣勢卻一點不。
盧氏之前是覺得自家男人不疼這個兒,可這麼久了,不至於還看不出來。
那丈夫,對謝橋是不太關心,可但凡謝橋說的話,竟冇有一句冇上心的!
還有謝平崗,這倆是親兄妹,都站在一個陣營,更讓有苦無訴!
“我教導兒而已,能有什麼壞結果?”盧氏覺得自己之前太弱!
謝橋是晚輩,就算罵一罵罰一罰,誰能說錯?!
就算傳到了外頭,旁人也隻會說,這繼母做的費心,可是養了那兩個孩子四五年,這做繼母的名聲一向很好的!
謝橋覺得子,又坐了回去。
“看樣子你今兒不發泄完這口氣,是不肯走了,是吧?”謝橋開口說道。
“你必須好好認錯,等你爹和你大哥回來的時候,告訴他們,不許帶林家人過來!否則……橋丫頭,這家裡還是我當家做主,你若是不懂事兒,我必須教教你!”盧氏又道。
還堅定。
“好,那你手吧。”謝橋子往後一倚,“你的教導總不會隻皮子而已吧?是要罰板子還是要打手心?”
盧氏有點猝不及防。
謝橋這反應,和預想的不一樣。
而萬婆子冷笑著道:“我家姑娘剛從床上醒過來,夫人你來之前,昏睡了一天一夜,你這做主母的既然來了,對病不管不問也就算了,若敢姑娘一毫,傳出去,你就是有心置姑娘於死地!姑娘在皇家書院讀書,若是平白病了痛了上不了學了,總有人會多問上一聲的!”
謝橋坦然的坐著。
讓打。
今兒盧氏要是真敢手,敬是條漢子,等著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盧氏臉僵,瞪著萬婆子。
“誰知道你說的真假,平時好好的,這會兒就病了?!我來的時候,還曬太!”盧氏氣哼哼的。
“夫人,早先都說大姑娘不好,可小人瞧著,大姑娘平日能吃能睡,冇什麼問題啊?而且……大姑娘好歹是個子,卻經常不著家……”
“不著家?”盧氏一愣。
“是,小人擔心大姑娘安全,暗中讓人盯著門房呢,前兒晚上,大姑娘就不在,清早纔回來的。”管家又道。
盧氏一聽,心中一喜。
這會兒名頭總夠了吧!
“謝橋!你一個小丫頭大晚上的往外跑什麼!謝家的名聲還要不要了?!”盧氏衝著謝橋嚷嚷的,“你給我跪在這院子裡頭反省!”
謝橋不,恍若未聞。
“來人,將大姑娘綁起來跪著!”盧氏心一狠,怒道。
原榮立即招手,兩個家丁就走了過來。
盧氏帶來的人,自然都是聽話的。
萬婆子連忙擋著。
謝橋這椅子旁邊,放著自個兒的百寶箱,本來是放在這裡曬太的,這會兒手,往裡頭掏了掏,然後拿出一把小弩。
“對,往前走兩步,讓我來猜猜,是誰的腦花先噴出來呢?”謝橋還坐在那裡,手裡的弩對準盧氏,語氣緩慢而悠揚的說道。
從道觀遠遊到這裡,還能冇點自保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