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愛意漸生

56.2% / 282/502

霍銘揚醒的時候,只覺得他的頭還有些昏沉沉的。他看著眼前有些陌生的房間,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究竟在何。他從床上坐起來,閉著眼,回想著昨晚發生的事。

昨天晚上,他在憤怒之下,開車離開了霍家。可是,一時之間,他發現自己竟然找不到去

于是,他驅車來到了A市,想要找景頌。然后,他來到景頌的家門外,糾結了許久,還是忍不住給打了電話。而接下來的事,他就不記得了。

霍銘揚聞著周圍那一濃烈的酒味。一時之間,他還以為自己昨晚是喝斷片了。

不過,他想了想,他昨晚并沒有喝酒。離開家之后,他便來到了宋詩言的家外,哪里有喝酒的時間?

霍銘揚有些微疼的眉心,看著枕邊那條帶著酒味的巾,以及自己被解開的上

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昨晚應該是發燒暈倒了——難怪他昨天一直都覺得有些不舒服。

那麼,他現在應該是在景頌的家?昨晚照顧他的人,是景頌?

思及此,霍銘揚立刻從床上起,來到客房的浴室。他迅速地梳洗了一番,于是便出了客房。

霍銘揚才走到樓梯,便看見傭人在樓下打掃衛生。于是,霍銘揚緩緩走下樓梯,來到那傭人面前,問道:“你們小姐呢?”

“小姐正在飯廳吃早飯。”傭人看了一眼霍銘揚,指了指一邊的飯廳,答道。

聞言,霍銘揚點點頭,于是便朝飯廳走去。他一邊走,一邊在心里思索著。

昨天晚上,他應該是發燒了,暈倒在車外。難道,是景頌把他抬進屋的?不對,景頌一個人,沒有那麼大的力氣。

如果是景頌把他拖進來的。那麼,他的子上一定有許多灰塵。

可是,他剛才洗漱的時候看了看,他的上并沒有多灰塵——這麼說,應該是這家里的傭人抬著他進來的。

思及此,不知為何,霍銘揚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

他忽然間想了起來,在朦朧之間,他拉住了一個人的手。那個人的手,是那樣的溫暖,讓他在慌之中到很安心。

他還恍惚記得,那人在離開前,手給他蓋好了棉被,讓他的心生出一

他剛才一直以為,照顧他的這個人,就是景頌。可是,如今想來,照顧他的那個人,或許就是剛才的那個傭人。

一想到這,霍銘揚轉過頭,看了一眼那已經人老珠黃的傭人,不由得打了一個寒

……

霍銘揚來到飯廳的時候,宋詩言還在吃飯。

餐桌靠近落地窗,桌上擺著一束的花。宋詩言坐在那里,正低頭喝著牛出那纖細而白皙的脖子。

落地窗外的那叢薔薇開得正好,窗戶被推開,暖暖地照著。

微風攜著一的清香吹了進來,讓人神清氣爽。宋詩言拿著牛杯,看著窗外的那叢薔薇。

照在上,給鍍上了一層金輝,使得整個人多了一和的彩。

宋詩言聽見腳步聲,回過頭來,朝霍銘揚這邊了過來,臉上帶著一笑意。

看著宋詩言那淺淺的笑容,不知為何,霍銘揚的腦中忽然便浮現出一句詩:“回眸一笑百生,六宮黛無。”

霍銘揚站在原地,呆呆地看著宋詩言,邁不腳步。不知為何,他覺得自己的心,竟然跳得有些厲害。

宋詩言聽見腳步聲,本來還以為是家里的傭人,誰知,回過頭一看,竟然是霍銘揚。見狀,臉上的笑容當即便垮了下來。

見宋詩言臉上的笑容在看見自己的那一刻便消失得無影無蹤,霍銘揚的心中不由得有些失落。

不過,他還是裝作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緩緩朝宋詩言那里走了過去,坐到了的對面。

宋詩言放下手中的杯子,看著霍銘揚,雙手環,面無表地開口說道:“霍二,既然醒了,你也該離開了吧——現在都已經九點鐘了,你要是再不趕出發,你今天上午,可就趕不回公司了——到時候,霍二你可不好給你父親解釋吧!”

見宋詩言見到自己的第一句話就是逐客令,霍銘揚的心中不是滋味。不過,他倒是淡定,似乎本就沒將公司的事放在心上。

霍銘揚看著宋詩言,淺淺笑著說道:“景頌,就算是普通朋友,你也應該留著我吃完早飯再離開,這才是待客之道,不是嗎?”

聞言,宋詩言的角勾起一笑容,只是,那笑意不達眼底。

看著霍銘揚,有些好笑地說道:“霍二,我怎麼不知道,我們何時變了朋友?”

見宋詩言這麼說,霍銘揚也不生氣,他看著宋詩言,有些凄慘地對說道:“我的胃病有些嚴重,一頓不吃,就有可能暈倒——到時候,我要是又暈倒在你家,你也不好理,不是嗎?”

見霍銘揚的臉皮這麼厚,宋詩言也懶得再和他皮子了。

既然也要吃飯,那就讓他吃個夠,也不差這點飯錢。等他吃完了飯,到時候,就直接讓傭人把他趕出去!

思及此,宋詩言來傭人,笑著對說道:“你去廚房里把剩下的早飯全部端過來。”

聞言,霍銘揚臉上的笑意更甚。不知為何,他覺得今天的宋詩言,很讓他心。思及此,霍銘揚不由得打量著坐在他對面的宋詩言。

宋詩言今天不去公司,所以,本就沒有化妝。頭發簡單地扎了丸子頭,看起來利落且清爽。

沒有化妝,素凈而白皙的臉上帶著一居家的慵懶。不過,的那雙明眸周圍,卻浮著一抹淡淡的灰黑

即使這黑眼圈使得宋詩言的神多了一倦怠,可在霍銘揚的眼中,的這黑眼圈,反倒讓他覺有些可——

這樣的宋詩言,不再是那不食人間煙火的神,而是一個普通而平凡的人。

宋詩言見霍銘揚的視線停留在的眼睛周圍,不由得微瞇著眼,看著霍銘揚,帶著冷冽而危險的芒。

“你看我干什麼?”宋詩言看著霍銘揚,冷冷地開口說道。

聞言,霍銘揚這才回過神來,他看著宋詩言,腦海中不由得想起了昨晚那雙溫暖的手,讓他心中充滿了悸

猶豫了片刻,他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昨天晚上,我是怎麼回事?”

霍銘揚不好意思太過直接,以免惹宋詩言生嫌,于是便兜著圈子問道。

正在這時,傭人端著早飯,來到餐桌旁。

見狀,宋詩言便看著那傭人,說道:“你和他解釋一下,昨晚上他是怎麼去的客房。”

傭人將早飯放在桌上后,便徐徐開口,對霍銘揚說道:“霍二,昨天晚上,我家小姐見你暈倒在外面,于是便讓我和玉姐把你抬進了客房。”

傭人口中的那個「玉姐」,就是老爺子從霍家派過來的傭人。

不過,玉姐一大早就出門買菜去了。所以,這才沒有和霍銘揚見。

聞言,霍銘揚的心中不由得有些失落。難道,昨晚在夢中,他抓到的那只手,就是這個傭人的?

這麼一想,他迷迷糊糊覺得那只手有些糙,手指相連似乎還有繭。

這傭人常年干活,手上長繭,倒也是正常的。可是,景頌看起來就不像是干過活的人,所以,那手——似乎真是那傭人的!

思及此,霍銘揚的心中有些難。他的控制地抖著,看著桌上的糕點和牛,他連一點兒食都沒有了。

他就知道,景頌這麼討厭他,又怎麼可能會給他子降溫?霍銘揚有些無奈地苦笑。

傭人正要離開,忽然間想起來什麼,于是便對霍銘揚說道:“霍二,我有事和你說。”

見這傭人似乎有什麼要的事和自己說,霍銘揚艱難地出一笑容,看著,緩緩開口說道:“你說。”

“霍二,我不知道你和我家小姐有什麼關系。不過,下一次,你可別再像昨晚那樣,喝得爛醉,到小姐家來。要是這事被別人知道了,鬧出了什麼緋聞,指責的,永遠都是方——”

平常,宋詩言對家里的這些傭人都很好,自然,這傭人也關心宋詩言,擔心霍銘揚的事給宋詩言造什麼不好的影響。所以,才會有些逾越地對霍銘揚說道。

“喝得爛醉?”聞言,霍銘揚有些疑。他昨晚本就沒有酒,又怎麼可能喝得爛醉?

“你自己聞聞,你這一的酒氣。”傭人皺了皺眉,說道。

聞言,宋詩言不由得有些汗。這傭人的確是為好,可是,卻好心做了壞事。

一開始,霍銘揚問自己那個問題的時候,宋詩言就知道,霍銘揚以為昨晚是自己在照顧他。

所以,才會故意把這個問題推給傭人,功的讓霍銘揚誤會,昨晚是傭人在照料他。

剛才,看霍銘揚的反應,就知道,霍銘揚的確是相信了。

可是,如今,傭人的這一番話,反倒讓霍銘揚知道了真相。

宋詩言嘆了一口氣,看來傭人昨晚真是太困了。所以,腦子有些不靈,記不清事了。

霍銘揚聽了傭人的話,面上一喜。

本就沒有喝酒。他之所以一酒氣,是因為昨晚他發燒,有人用酒給他降溫。

他以為,這些事是傭人做的。可是,如今看傭人的反應,本就不知道這件事,還以為他是醉酒——這麼說,昨晚照顧的人,是景頌?

霍銘揚沒有向傭人解釋。畢竟,傭人還擔心他會給景頌的名聲造損害。

所以,他自然不會傻到去問那傭人,昨晚究竟是誰在客房里照顧他。

不過,如今,他心中已經確信,照顧他的那個人,就是景頌!

一想到這,霍銘揚心中高興,便又有了胃口。

宋詩言見他這個模樣,不由得在心中吁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等那傭人離開飯廳之后,霍銘揚這才看著宋詩言,臉上的笑意帶著幾分,讓宋詩言起了一皮疙瘩。

“景頌,昨天晚上,在客房照顧我的人,是你吧?”霍銘揚看著宋詩言,笑著問道。

宋詩言看著霍銘揚,角勾起一冷笑,這才悠悠地說道:“笑話!我好端端地,為什麼要想不開,來照顧你?要不是擔心你死在我家門口,讓那些娛樂記者們有機會憑空造緋聞,我本就不會讓傭人把你抬進我家!”

“既然你沒有照顧我,那你今天怎麼會有黑眼圈?”霍銘揚見宋詩言不承認,便又繼續說道。

聞言,宋詩言裝出一副憤怒的模樣,看著霍銘揚,語氣也帶著幾分氣憤:“霍二,你難道不知道,當著人的面指出的長相問題,會讓人很憤怒嗎?”

見宋詩言有意轉移話題,霍銘揚笑了笑,于是便不再說這件事,以免讓宋詩言心生厭惡。

“你怎麼不問問我,昨晚為什麼會來找你?”

霍銘揚見宋詩言對他的事,似乎全然沒有放在心上,他的心中不免有些喟然,于是便開口問道。

宋詩言正擺弄著花瓶里的花,聞言,抬起頭來,看著霍銘揚,懶洋洋地說道:“那你就說說,你昨晚為什麼要開三個小時的車,到這兒來找我。”

霍銘揚正要開口,只是,話到邊,他又將那些話收了回去——

景頌格有些強勢,那麼,絕對不可能會喜歡一個比他弱的男人。

或許,只有那種強大到無所畏懼的男人,才能讓景頌心生佩服。

霍銘揚低下頭,看著自己面前的早餐,對自己昨晚以及今早這一反常態的做法到有些不解。

昨天晚上,他大可不必開三個小時的車來A市,C市里隨便一家喧囂的夜店、酒吧,都可以讓他盡地發泄。

今天,他本應該及早離開,趕回公司。可是,他卻選擇厚著臉皮坐在這兒,和景頌一起吃早飯。

他本來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可是,他卻開始考慮,他說的這句話,會不會讓景頌不高興。

最重要的是,為什麼,他現在看見景頌,他的心,就不控制地跳得好快?

宋詩言本來還等著霍銘揚的回答,可等了半天,也不見霍銘揚回答。

他不由得有些疑地打量著霍銘揚——這霍銘揚,究竟又再玩什麼把戲?

只見霍銘揚坐在座位上,皺著眉頭,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樣,似乎已經完全陷了自己的思緒之中。他時而搖搖頭,時而又嘆兩口氣,神糾結。

“霍銘揚——”宋詩言靠著椅背,雙手環,不咸不淡地開口喚道。

聞言,霍銘揚這才回過神來。他看著宋詩言,神帶著一迷茫。

“好了,你早飯也吃過了,那就請你圓潤地離開吧!”說著,宋詩言手指著一旁的大門,臉上沒有什麼表

“景頌……”

霍銘揚似乎是想說些什麼。只是,宋詩言本就不給他機會。

冷冷地笑著說道:“霍二,你要是再不回去,我想,到時候,你可不好給你父親解釋吧!還是說,你就不怕,在你離開的時間里,厲瑾星把你想要的東西全都搶走了?”

“你怎麼知道厲瑾星?”聞言,霍銘揚的眼中多了一

“作為霍家的繼承人,家里多了這麼一個人,難道我還沒有權利知道嗎?”宋詩言看著霍銘揚,悠悠地說道。

聞言,霍銘揚這才覺得自己對厲瑾星有關的一切太敏了——景頌,又怎麼可能會和厲瑾星扯上什麼關系?

霍銘揚看著宋詩言,猶豫了片刻,這才又開口說道:“景頌,在你心里,我究竟是怎樣的人?”

宋詩言見霍銘揚一臉正,有些詫異,問道:“霍二,你怎麼這麼問?”

“如果,我不是霍銘揚,那麼,你會怎麼辦?”

霍銘揚看著宋詩言,幽幽地開口問道。如果他不是霍銘揚,那麼,他會不會有那麼一點點機會?

看著霍銘揚那有些期的眼神,宋詩言心中不由一。在知道厲瑾星的存在之前,曾經的確有過這樣的想法——

讓自己得到霍銘揚的信任,或是喜歡。這樣一來,就能借此搖霍銘揚的心,讓他和霍烈與江淑如反目,從而替老爺子保住霍家。

可是,在和霍銘揚的相之中,他發現,霍銘揚這個人心思深沉,不輕易對人,更不會喜歡這個潛在的威脅。所以,宋詩言一直在猶豫,是否應該放棄這個計劃。

不過,在知道了厲瑾星的存在之后,宋詩言便改變了作戰計劃。所以,這個想法也就完全被pass掉了。

“霍二,這世上,沒有什麼如果。”宋詩言看著霍銘揚,冷冷地說道。

如果,沒有厲瑾星,那麼,宋詩言或許會耐著子與霍銘揚周旋。

不過,如今有厲瑾星在霍家膈應霍銘揚,相信,用不了多久,霍銘揚就會完全沉不住氣,做出不理智的事來。

所以,像宋詩言這種怕麻煩的人,自然是不愿與霍銘揚有什麼糾葛。

聞言,霍銘揚的眼中升起一。不過,他還是看著宋詩言,出一笑容,說道:“是啊,這世上,從來沒有什麼如果。”可是,只要是我想要得到的,不管是什麼,我都要得到。

思及此,霍銘揚的眼中出一野心與志在必得。

“霍二,既然你已經吃完了早餐,那就請你早些離開吧。”宋詩言看著霍銘揚,不咸不淡地說道。

霍銘揚不再堅持,生怕宋詩言因此對他愈發地不滿了。霍銘揚站起,對宋詩言告別道:“景頌,謝謝你——”

“霍二不必謝我,就算是陌生人,我也會出援手。”宋詩言看著霍銘揚,面無表地說道。

看著宋詩言的反應,霍銘揚的角勾起一笑容,這世上口是心非之人,又豈會

📖 本章閲讀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