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帆現在連大氣都不敢,抬頭看了眼靳亦言,現在他那張臉,沉的都能擰出水來。
“所有的地方都找過了嗎?”
江白帆看著分頭行的幾個人都集合在了這里,只能點點頭。他剛想開口說都找過了,突然一拍腦袋,像是想起了什麼。
“對了!我想起來了!好像還有一個地方沒找!”
這個地方幾乎沒有人來過,而且周圍也沒有任何監控,因為連個人都沒有,自然沒有人留意。
“我去問了經理,這里是一個冷藏室,只不過因為位置離著后廚有些遠,所以現在就為了備用的,只要另一個冷藏室還有儲備,一般是不會有人來這里的。”
冷藏室門口掛著一把鎖頭,應該是沒有人過來的。
“張經理,這里的鑰匙麻煩你拿過來一下。”
張經理看了一眼冷藏室的大門,又抬頭看了一眼黑著臉的靳亦言,冷汗都跟著下來了。
“這……這冷藏室的鎖頭不是我們酒店的規格……這里在營業時間都不會上鎖的,因為冷藏室的隔音效果非常好,怕有人不小心被關在里面,所以……”
后面的話沒有說出口,被靳亦言的冷喝聲打斷。
“去拿錘子!”
好在只是枚最普通的銅芯鎖。
靳亦言接過來服務生遞過來的錘子,一向鎮定的男人已經控制不住手上微微的抖,就連兩片薄也因為張而不自覺的抿在一起。
隨著砰的一聲,鎖頭應聲打開,落在地上時,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靳亦言一手將冷藏室的大門打開,另一只手卻不自覺的握了拳頭。
門只是被打開了一條隙,就能覺到從里面不斷滲出的涼意。
大門完全打開,一個影突然栽了過來,整個人趴在了地上,就在靳亦言的腳邊。
的上應該是被人刻意打了,所以子的皺褶都已經粘連在了一起。
烏黑的長發凍一縷一縷的,上面已經結了層白霜,從倒下來的狀態可以看出來,之前應該是蜷著,而一條單薄的白子本無法承這里的溫度。
一眼就能認出來這個人是誰。
靳亦言的手越發抖,他彎下腰去,將自己的外套下來披在的上,接著將昏迷不醒的黎詩抱在懷里,大步流星的向外走。
他沒有說話,只是將冰涼的人兒抱得更,近乎是用盡全力,讓自己上的熱度盡數過渡到的上去。
從冷藏室到大門口的這段路,靳亦言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似乎涼氣本不存在一樣。
明明從表面上還是一副冷漠的模樣,可是抱著這樣冰冷的人兒時,靳亦言的額頭上居然還有一層汗珠。
幾分鐘之后。
一輛路虎在路上極速的馳騁著,車上只有開車的靳亦言和一直都沒有蘇醒趨勢的黎詩,車的空調溫度調的很高,速度快的讓周圍的車子都不敢靠近。
明明離著醫院最起碼有二十分鐘的路程,卻是被短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