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0);
李慕和李清第三個去的地方,是張家村。
張家村的村民還記得兩人,擔憂的問李慕,是不是又有殭跑出來害人了,李慕安好村民,來到了員外府。
張老員外和張員外都已經化飛灰,員外府主事的,是張員外的兒子,張小員外。
員外府,李慕問張小員外道:「你的祖父是怎麼去世的?」
張小員外道:「祖父年事已高,是壽終老死的。」
李慕繼續問道:「他之前可朗?」
張小員外搖了搖頭,說道:「祖父年邁,雖然沒有什麼重疾,也不怎麼朗。」
張老員外年過古稀,如果沒有踏修行,極有普通人會活到這個年紀,就算是去世,也是喜喪,想來張員外也不會請仵作一驗他爹是怎麼死的。 閱讀最新小說容,請訪問𝓢𝓣𝓞𝟓𝟓.𝓒𝓞𝓜
張老員外的早就變了殭,又被韓哲搞了灰,李慕有心想查,也無從查起。
他又問道:「你的父親,張員外張大富,曾經修行過道法?」
張小員外點了點頭,說道:「父親年輕的時候,跟白鹿觀的道長修行過兩年,最後因為不了修行的寂寞,放不下家裡的產業,才下山回家,那道長還說可惜了父親的資質,說他是金什麼……」(5,0);
「金行之。」
「對對對,就是金行之。」
李慕嘆了口氣,又問道:「張老員外的墓,是請的那位風水先生?」
張員外的案子,歸結底,在那位風水先生,恐怕張老員外的,不僅被葬在了養地,還被人祭煉過,才會在那麼短的時間,變跳僵。
結合周縣的殭之禍,不難想像,背後的那名玄邪修,必定善於煉。
張小員外搖了搖頭,說道:「不是請的,是那位風水先生上門,說免費給我們算,父親一聽不要錢,就答應了……」
「那位風水先生長什麼樣子?」
「白髮白須,仙風道骨的……」
李慕並沒有再多問,玄修士,已經可以修習變化神通,變化,或男或,或大或小,通過外貌,無法問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他乾脆的說道:「帶我們去你爺爺的墓。」
從張家村出來,李慕幾乎可以確定,張家的風水先生,和任遠的師父,陳家村的算命先生,追殺過李慕的黑袍人,就算不是同一人,也有著千萬縷的聯繫。
張老員外的墓,韓哲已經看過,李慕要再看一次。(5,0);
上一次,他什麼也不懂,這段時間,為了配合張縣令宣傳文明喪葬,他惡補了不風水知識,就算是不干捕快,出去也能當個風水先生,給人算算墓,宅址,混口飯吃。
張老員外的墓,在張家村前面的山上。
山腰,一片較為舒緩的平地上,墓坑已經被填平,依稀可以看出一些原貌。
李慕看了看墓走向,又看了看不遠的一座山,搖頭道:「白虎過堂……」
李清問道:「什麼白虎過堂?」
李慕指了指地上的墓坑痕跡,說道:「這座墓坑,棺材下去之後,首尾朝向,正好是正北和正南,墓西邊的山脈,穿過墓,向東南延,這就是「白虎過堂」。」
「風水界有句話,白虎過堂,家破人亡。」李慕解繼續解釋:「建造房屋,要避免這種風水格局,墓也一樣,選擇墓有十不向,一不向流水直去,二不向萬丈高山,三不向荒島怪石,四不向白虎過堂,張老員外的棺材正好對著正南方向,形了白虎過堂之勢,這是大兇之墓……」
即便是修行之人,也不可能通所有領域,李清對於墓風水,只是有些基礎的了解。
訝異的看了李慕一眼,問道:「你什麼時候學的這些?」(5,0);
李慕道:「前幾天無聊,看了幾本風水學的書。」
他指著腳下禿禿的地面,搖頭道:「張員外那兩年,到底學了些什麼,此地寸草不生,是明顯不過的煞之地,又故意讓棺材南北朝向,形白虎過堂,張老員外的,不變殭才奇怪……」
李清道:「所以,那風水先生,就是幕後之人?」
李慕點頭道:「恐怕這風水先生,為他算命之人,和任遠的師父,是同一個人。」
「你是說那黑袍人?」李清回憶起那件事,說道:「可它不是已經被斬殺了嗎?」
李慕輕吐口氣,說道:「恐怕未必……」
上次在任府,李慕已經問過任掌柜,關於那黑袍人的事,保險起見,李慕還是去了一次,得到的線索,和上次一般無二。
任遠是在一次外出遊玩中,認識的那名黑袍人。
黑袍人一眼就看出他是木行之,並將任遠收為弟子,指導他修行。
李慕之前猜測,那黑袍人應該是看中了任遠的魂魄,想要等他修為有後,再殺了任遠,魂取魄。
現在看來,那黑袍人想要任遠的魂魄不假,但過程,卻和李慕想的不一樣。(5,0);
他本沒想過自己手,而是將任遠培養邪修,借府的力量,得到任遠的魂魄。
這樣一來,任遠的死,便是正常事件,沒有人會懷疑,這背後還有人在控。
唯一讓李慕不理解的是,任遠一案,黑袍人完全可以不出現,他已經達到了他的目的,為何還要面,冒著份暴的風險,追殺李慕?
這與他的一直以來的謹慎不符,一定有什麼更深層次的原因。
這個念頭在李慕的腦海中劃過的瞬間,他的便微微一,額頭有冷汗瞬間冒出。
李慕的上,有很多的,但他最大的,是他來自另一個世界。
這個,一直以來,都被李慕深深的埋在心裡,連李清都不知道。
這個世界的李慕,已經死了,現在他裡的,是一個全新的靈魂。
除了李慕自己,這個世界上,有且僅有一人,知道這個。
那便是殺死李慕的兇手。
李慕終於明白,那黑袍人對他,為何一直沒有殺意。
他在試探。
以他謹慎的子,看到被他魂奪魄的純之,死而復生,一定會想要弄清楚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5,0);
換做李慕是那幕後之人,恐怕也不會心安。
一想到背後有一雙眼睛,無時無刻不在注視著自己,李慕便覺得不寒而慄。
一位玄境的邪修,這個世間的頂尖存在,是如此的謹慎,有耐心,花了近半年的時間,布下這樣一個局,這是何等的恐怖?
他實在是想不通,忍不住道:「頭兒,你說他這是何必呢,一位玄強者,用得著這麼小心嗎?」
李清向遠方,說道:「對於我們來說,玄境界,非常強大,但在上三境的強者眼裡,他們和我們一樣弱小,無論是朝廷,還是佛門道門,都有上三境的存在,遇到他們,就算是玄邪修,也會死道消……」
看著李慕,繼續說道:「我曾經告訴過你,半年之前,便有一名玄邪修,在佛道兩宗的聯手之下,魂飛魄散。」
李慕想起了金山寺的老方丈,莫非,他就是被那邪修打傷的?
他深吸口氣,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按理來說,李慕發現的太晚,不管是五行的魂魄,還是大量普通人的魂力魄力,那邪修都已經得到了,以他那謹小慎微的格,應該會跑到一個地方,煉化晉級,絕對不會再回來。(5,0);
也就是說,該發生的已經發生了,丘縣不會再有危險。
但李慕死而復生的事,那幕後之人比李慕還要清楚,如果他真的晉級功,為上三境高手,恐怕還是會回來找他。
一個玄,就已經是李慕仰都不到的存在了,第七境超------這是一件想一想都讓他絕的事。
張縣令給李慕和李清三天的時間調查,兩人只用了三個時辰。
這幾件案子的偵辦,李慕和李清都有參與其中,這次重查,只是確認一些他們之前沒有在意過的細節。
七件案子,七位死者。
從表面上看,這七樁案子,沒有任何聯繫,也都已經結案。
除李慕之外,其餘六人,或病死夭折,或因牽扯到人命被依律斬,或死於找不到疑點的意外,如果不是《神異錄》,如果不是李慕巧發現了他們都是特殊質,這幾件已經了結的案子,會一直封存在衙門,沒有人知道,他們的死互有聯繫,也沒有人知道,震了整個北郡的周縣殭之,不是天災,而是人禍。
那幕後黑手,可以在悄無聲息中,完這一切。
事了拂去,深藏於名。(5,0);
縣衙,張縣令坐在堂上,忍不住拍了拍桌子,怒道:「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
他想了想,說道:「此案事關重大,本要立刻寫一封信,稟報郡守大人。」
張縣令站起,又看向李清,說道:「清姑娘也要告知符籙派,請他們派高手下山增援,如果這些事的背後,真的是玄邪修在控,恐怕僅憑北郡府的力量,無法平息……」
李清點了點頭,說道:「我這就去告訴馬師叔。」
張縣令走出門外,又走進來,氣沖沖的說道:「別忘了,明天一早,讓人把陳家村那個老不死的抓到衙門,那該死的愚婦,氣死本了!」
「另外,讓附近的算命先生,風水先生,三天之,都來縣衙報導,以後他們誰要再敢胡說算,本割了他們的舌頭!」
……
天已晚,馬師叔還站在衙門的院子裡,等著戶房的結果。
他這次下山,是帶著招收弟子的任務而來,符籙派祖庭,雖然也是祖洲赫赫有名的宗門,但培養一位聚神弟子,也並不容易。
這次在周縣,直接折損了兩位,尤其是吳長老的孫兒,讓他們這一脈損失慘重。(5,0);
於是他們只好派人下山,從北郡郡守那裡討了一道命令,在北郡招收一些天賦高的弟子,彌補一下損失。
只可惜,好不容易發現了一位純之,還給夭折了,要是他早來幾個月,也不至於浪費了這麼一個好苗子。
一想到那夭折的純,他的心就開始作痛。
李清走到院子裡,說道:「馬師叔,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什麼事?」馬師叔了自己的頭,神一振,問道:「是不是又發現好苗子了?」
李清搖頭道:「這件事牽扯重大,恐怕要麻煩你回一趟祖庭……」
片刻後,馬師叔一個哆嗦,聲道:「,玄巔峰,你開玩笑的吧!」
李清道:「我們已經調查過了,這幾個月,丘縣的確有五行之死亡,而這些案子背後,也有蹊蹺,包括周縣的殭之禍,應該也是那邪修為了收集普通百姓的魂魄,故意製造出來的。」
「遭了遭了……」
馬師叔面大變,扶著廊柱,說道:「那飛僵果然有問題,吳長老剛剛回了一趟祖庭,請首座出手,除滅那飛僵,如果那邪修是玄巔峰,他們豈不是有危險?」(5,0);
「不行不行……」
他暫時顧不上招收弟子的事了,說道:「你留在這裡,我得馬上回山,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啊!」
話音剛落,他從懷裡一,取出一個掌大小的法。
馬師叔將那法拋向空中,打出一道法決,那法立刻膨脹變大,變一隻小船的樣子。
他一躍,便跳到了那飛舟上。
夜下,飛舟化作一道流,轉眼便消失在天際。
李慕站在院中,看著馬師叔乘著飛舟,消失在夜空中,心中稍安。
符籙派祖庭,是祖洲最大的幾個宗門之一,修的是正道法門,不會容忍這樣的邪修,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作。
最好是符籙派能出上三境高手,以雷霆手段,將那邪修直接鎮殺,讓他帶著李慕的,一起下黃泉。
馬師叔走後,張縣令也在第一時間,發出了求援的信。
李慕離開了衙門,一個人向家的方向走去。
這幾個月來,他的背後,一直有一雙眼睛在窺視,走在黑夜裡,李慕本應害怕,但真實的心,卻無比平靜。(5,0);
不說玄巔峰,哪怕是普通玄,或是造化修士,對他來說,也沒有什麼區別。
真要遇到了,他本跑不掉。
這樣想來,似乎也沒什麼好怕的了。
他只是覺得人心太過可怕,李慕活了兩輩子,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存在。
明明修為已經站在巔峰,卻還是小心的過分,煞費苦心的布下這麼一個局,差一點就瞞過了所有人。
李慕走到門口,隔壁的房門打開,柳含煙從裡面走出來,擔憂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李慕看了看,問道:「你怎麼還沒睡?」
柳含煙瞥了他一眼,說道:「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我能睡得著嗎?」
晚晚已經睡下了,柳含煙顯然沒有吃東西,李慕一整天也沒怎麼吃,到廚房給兩個人各下了一碗麵,柳含煙拿起筷子,問道:「玄境,很厲害嗎?」
看過不修行的書,知道玄境界很厲害,但到底有多厲害,卻不怎麼有概念。
李慕點了點頭,說道:「非常厲害。」
道門修行,煉魄,凝魂,聚神,神通,造化,玄。(5,0);
玄是中三境的最後一境,擔山水,分變化,懂五行遁,能使江河斷流,他們知曉天道運行的規律,掐指一算便可以察天機,已是世人眼中的神仙之流。
僅僅用「厲害」兩個字,本不足以形容他們。
李慕看著柳含煙,說道:「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他已經得到了純之的魂魄,不會再來找你的。」
柳含煙瞪了他一眼,說道:「我是擔心你,你的魂,不是還沒有被他勾去嗎?」
李慕笑了笑,說道:「或許他已經找到了另一個純之呢。」
柳含煙和李清擔心的一樣,他們都以為,那邪修還沒有得到純之的魂魄,但其實,純的魂魄,是他第一個得到的。
張員外,任遠等人,各有各的死法,那人是費了一番心思的。
唯獨對李慕,簡單暴。
如果不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靈魂占據了李慕的重生,恐怕他的死因,會是因公殉職,衙門查看他生辰八字的時候,或許會發現他是純之,進而加大調查的力度,最後抓到一位被推出來當掩飾的妖或是鬼,草草結案。
據那邪修的作案風格,李慕覺得他一開始很有可能就是這麼打算的。(5,0);
本該死去的人又活了過來,恐怕他也嚇得不輕。
「嚇死你個孫子!」
李慕在心中惡趣味的想到。
玄巔峰的邪修,吹口氣都能吹死李慕,集整個北郡之力,恐怕也難以剷除,他只能寄希於符籙派的援兵能夠給力一些,千萬別讓那人再回來找他……
柳含煙想了想,說道:「要不你跑吧,離開丘縣,離開北郡,這樣那邪修就找不到你了。」
李慕搖了搖頭,如果那邪修真正盯上了他,除非他跑到符籙派祖庭,或者心宗祖庭這樣的地方,否則,還是躲不過。
玄境修士,有一手神通,做取月,又玄。
施展此時,會在牆壁,或是虛空中,出現一個圓月狀的影,通過這影,可以看到施者本人想看到的人或。
就像是一個全方位無死角的攝像頭,無論李慕跑到哪裡,都無法躲避。
「會有辦法的。」多想無益,李慕舒了口氣,說道:「你先去休息吧,或許,他不會再回來了。」
李慕不太相信那邪修不會回來,只是安柳含煙而已。
(5,0);
第二日一早,李慕慣例的來到衙門。
為了避免引起恐慌,張縣令沒有公開那件事,衙門裡一如往常。
韓哲今天換了一服,將頭髮梳的很整齊,還修剪了鬢角,看起來人模狗樣的。
李清在看書,張山在值房搖骰子自娛自樂,李肆晚上太過勞,趴在桌子上補覺。
李慕和李清打了招呼,走進另一座值房的時候,意外的發現,老王已經回來了,正靠在值房的椅子上打盹。
值房,老王靠著椅背,脖子後仰,顯然在似睡非睡之間,椅子的兩隻前翹起,整張椅子都在輕微搖晃。
某一刻,那椅子失去了平衡,老王連人帶椅的,向後倒去。
李慕及時的扶住了椅背,他這把老骨頭才不至於散架。
老王被驚醒,看到李慕時,抹了把角的口水,說道:「李慕啊,好久不見……」
李慕將椅子擺好,問道:「這半個多月,你去哪裡探親了?」
「就隔壁縣。」老王走到牆角的架子旁,打了把水洗臉,說道:「年輕時候認識的一個老夥計走了,我去弔唁弔唁……」(5,0);
李慕坐在椅子上,說道:「節哀。」
「節什麼哀啊……」老王咧笑了笑,說道:「他都活到六十了,該的罪了,該的福也都想了,有什麼哀的。」
他坐回自己的位置,繼續說道:「早晚我也得有這麼一天,還得你們幫我料理後事,到那時候,你可得幫我看著張山一點兒,別讓他在棺材上給我工減料,你們要是敢卷一個草蓆就把我埋了,我做鬼也纏著你們……」
李慕擺了擺手,說道:「你的,想死還得兩年,到時候等到賺到錢了,給你買金楠木的棺材……」
老王連忙道:「可說好了,不許反悔……」
「放心吧,我們什麼關係……」
不就是一口金楠木的棺材,李慕要是把心思放在賺錢上,不出兩年,他就能變的和柳含煙一樣多才多億,一口金楠木棺材,灑灑水的事。
預定好他的金楠木棺材之後,問他問題也心安理得了。
李慕將椅子搬到他對面,說道:「你了解玄境嗎?」
「連爬都沒學會,就想著飛了?」老王瞥了他一眼,說道:「你還是老老實實,腳踏實地,先煉魄,再凝魂,打聽不該打聽的,一旦壞了心境,你的修行之路就毀了……」(5,0);
李慕道:「我只是好奇問問,話說,玄修行者的玄,是不是想看什麼就能看什麼?」
老王看著他,問道:「你小子想什麼呢,是不是想看年輕姑娘洗澡?」
李慕搖頭道:「我沒有,就是問問,你到底知不知道?」
「玄當然不是想看什麼就能看什麼。」老王瞥了瞥,說道:「所謂玄,其實就是把一個地方的樣子,照到另一個地方,首先要距離夠近,玄才有用,其次,還得算,算不到別人的位置,也玄不出來個什麼東西,最後,玄對造化境以上的修行者沒有用,因為他們可以到有沒有人窺探他們,很輕鬆就能破了他們的玄,所以,這就是一個肋神通,除非你用它來看隔壁的姑娘洗澡……」
李慕沒想到看柳含煙洗澡,他只是想多了解一些關於玄的事。
他想了想,又問道:「據說玄掐指一算,就能算盡天機,是不是真的?」
「這倒不假,但也沒那麼玄乎。」老王嘖了嘖,說道:「天機這東西,虛無縹緲,誰敢說自己能算盡天機……」
老王這張,別的本事沒有,解倒是有一套。
聽他這麼一說,李慕頓時覺得,玄好像也沒有那麼可怕了。(5,0);
他還想再多了解了解,張山從外面走進來,說道:「李慕,外面有個和尚找你。」
李慕想起來,他還約了玄度給老方丈療傷,只好將心頭的另一些疑下,走出老王的房間。
玄度站在院子裡,對李慕施了一禮,說道:「李施主,又要麻煩你了。」
李慕微微一笑,說道:「不麻煩,我們走吧。」
兩人剛剛走到衙門之外,遠的天空,忽而出現幾道流,那流轉瞬而至,落到縣衙門口,顯現出其中的幾道人影。
影中有三人,其中一人,正是李慕見過的馬師叔。
此時,他正恭敬的站在另外兩人的後面。
其餘二人中,一人是一名中年男子,穿道袍,背著一把巨劍,眼角的幾道皺紋,說明他的年紀,應該比看起來的還要更大一些。
另外一人,是一名婦,看上去只有三十多歲的樣子,手持一把拂塵。
這兩人站在那裡,上沒有任何的法力波,在李慕眼中,與常人無異。
玄度雙手合十,對那中年男子行了一禮,說道:「小僧玄度,見過玄真子道長。」(5,0);
中年男子問道:「金山寺的玄度?」
玄度點了點頭:「正是小僧。」
中年男子看著他,問道:「普濟大師可好?」
玄度道:「勞道長掛念,方丈很好。」
中年男子臉上浮現出一憾之,說道:「上次一別,便不曾再見,普濟大師被那千幻上人傷了基,一道行盡毀,本以為那邪修已經魂飛魄散,死道消,卻沒想到,還是被他分魂逃了……」
「什麼?」玄度面一變,問道:「千幻上人還沒有死?」
中年男子嘆了口氣,說道:「不僅沒有死,還被他集齊了五行的魂魄,以及大量的生人魂力,恐怕他現在已經恢復了道行,比上一次更加難纏……」
「消息可曾屬實?」玄度依然一臉不信,說道:「那次圍剿他的高手那麼多,佛門道門,各有一位第六境高人,又有十餘第五境修行者,他怎麼可能逃?」
「那千幻上人,是魔宗十大長老之一,道法通玄,最擅長的,就是分魂之,上次被他逃出了一縷分魂,忍在這裡,一手策劃了周縣的殭之禍,得到了大量的生人魂魄,而他已經聚齊了五行的魂魄,只需利用陣法煉化,就能恢復到往日巔峰。」(5,0);
中年男子看著玄度,說道:「此次,有一名符籙派弟子亡,掌教真人親自卜了一卦,確定他是死於千幻上人之手。」
符籙派祖庭掌教,是上三境的大能,他的卜卦,不可能出錯。
「阿彌陀佛。」玄度念了一聲佛號,面悲憫,說道:「犯下如此罪孽,此獠不除,天理難容……」
李清和韓哲從衙門裡走出來,看到這中年男子時,立刻躬行禮。
「見過玄真子首座。」
「見過首座!」
……
李慕沒想到,這看起來平平無奇的中年男子,竟然是符籙派首座之一。
符籙派祖庭,有七脈,共有七名首座,每一位都是玄強者。
玄真子對他們微微點頭示意,看著那中年婦,說道:「這位是玄宗的妙塵道長。」
兩人行禮道:「見過妙塵道長。」
李慕多打量了這婦兩眼,玄宗和符籙派一樣,都是道門六宗之一,雖然不怎麼通符籙,但道法神通的玄妙,是其餘五宗加起來都比不了的。
玄真子看著韓哲,說道:「帶我們去見丘縣令。」(5,0);
韓哲雖然不明所以,還是第一時間聽話的走到門口,說道:「首座請,妙塵道長請。」
玄度也隨著兩人走進了縣衙,李慕暫時不用去金山寺,看著旁的李清,問道:「頭兒,你聽過千幻上人沒有?」
李清點了點頭,說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和你說過,幾個月前,一位玄境的邪修,被佛道兩派的高手,聯手絞殺,千幻上人,就是那名玄邪修。」
李慕面恍然之,喃喃道:「原來是他……」
在他第一次詢問李清,修行有沒有捷徑的時候,便是用那玄邪修給李慕舉的例子,險些讓李慕斷絕了走捷徑的念頭。
打傷金山寺方丈的是他,殺死李慕的是他,為純嬰算命的是他,張王氏,趙永,任遠,張員外,吳波的案件背後,無一不有他的影。
周縣的殭,也是他在控。
他是張家村的風水師,是陳家村的算命先生,也是教任遠修行的黑袍人。
他做這些事的目的,是為了療傷。
半年之前,針對千幻上人的那一場圍剿,才是這一切的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