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市隻是一座三四線的中型城市，趙家盤踞此地數百年，在世家排名中，從一開始的中遊水準，慢慢地一直掉到末流。
雖然還沒有被剝奪世家金牌，但如果再沒有能獨當一麵的人出現，估計也快差不多了。
有太過安逸的原因，也有武學凋零的因素。
趙誌業從小就被灌輸振興家族的思想，上次出海就是他的一次嚐試。
可惜，事與願違，不僅沒能揚名立萬，甚至連實戰經驗都沒積攢下來。
“謝方大師仁義。”
趙嶽對方景拱拱手，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不知道是不是任何武功道法都可以？”
方景搖搖頭：“除了我師門功法和天級功法，其他的都可以。”
師門？
天級功法？
聽到這兩個詞，趙嶽和王乾心裏一熱。
果然，如此不凡的年輕人怎麽可能是散修，必然是大宗門出來的天才弟子。
但修道者門派在江湖上本看不見，他怎麽會住在江陵這個小城市？
“不過，我勸你不要好高騖遠，我通曉的絕大多數功法，你們連門的資格都沒有。”
方景說的是實話，地球上的靈氣枯竭，對靈氣的應和小仙界的凡人都沒辦法比。
不說別的，是平均壽命就相差十幾年，更別說素質了。
“而且，我先說清楚，傳你的功法僅限於你家族流通，一旦外泄，小心滅門之災。”
趙嶽連忙直，連連搖頭：“方大師放心，趙家人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
其實他想過。
他兒子趙誌業雖然資質看起來不錯，短短十幾年就為家族最強，但上次的南海擂臺賽，本沒翻出多大浪花，說明資質再好也很有限。
萬一在方景這裏拿到一門沒辦法修煉的功法，他們想過去南洋的門派換。
但看到方景理敵人的狠辣手段，他們可不敢冒這個險。
“我能不能請方大師幫忙看看，我這一對兒適合練武還是修道呢？”
方景微微一笑：“這才是聰明的做法。”
如果是自己人，像關彤這種，就算資質再差勁，方景也會想辦法讓修煉功，不說化神合道，金丹元嬰肯定沒問題。
但趙家隻是外人，即使拿到一門強力道法，無法修煉，也隻相當於守著沒有鑰匙的保險箱。
“多謝大師，你倆還不快去！”
趙嶽對後的兒說道。
趙誌業和趙小魚走到方景邊。
方景看了眼趙誌業，笑道：“趙誌業的武道資質我之前就知道了，還算馬馬虎虎吧，四十歲之前能功大。”
如果是去年，趙誌業聽到這話還會很開心，但是見識了南洋門派的天才弟子後，他知道功大才剛剛夠到武的門檻。
放到那些門派裏，本沒有資格重點培養。
他不沮喪道：“方大師，我不想練武了，能幫我看看道資質怎麽樣嗎？”
方景起，手上運起真元，仔細探查一番，搖搖頭：“你還是練武吧。”
趙誌業麵如死灰，退到一邊。
趙小魚看到兄長被方景在上，尷尬得想鑽進地，但為了家族的未來，是站得筆直。
方景看是兒，也不好隨便，出一指搭在肩上，稍微應後，點點頭：“你的武道資質不錯，如果勤加苦練大概三十歲能力大。”
趙小魚難以置信地看看哥哥，疑道：“可我比兄長差遠了啊。”
“武功也要看相，你家傳武功走的路子不適合你而已。”
方景淡淡道。
“那道呢？”
方景搖搖頭：“老死之前恐怕都到不了煉氣中期。”
趙嶽也一臉沮喪，見識了道法的威力，誰還想練武功呢。
一時間，沒有人說話。
這種況方景早就見怪不怪了，在小仙界的時候，每次天道宗招收弟子，都有一群人呼天搶地，絕慟哭。
但有什麽辦法呢，沒有資質強行修煉也隻是浪費資源而已。
好多修道者家族十幾代人都止步於金丹期，找誰說理去。
廖葉凡端來茶水，站到方景後。
趙誌業羨慕地看他一眼，能跟在方景後麵隨時被指導，以後肯定前途不可限量。
“其實武功也不是沒有前途，武練到大境界，足以勝過很多修道者。”
方景的話又讓他們重新燃起希。
“既然資質不夠，那就借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