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呢!
我隻是擔心你弄壞我的戰利品。
何況區區青冥火蛇也不可能傷到你吧。”
馮思凡眼簾低垂,從葉天的角度看去,很是楚楚可憐。
鄒高誼驚魂未定,從來沒覺得“你”字如此刺耳,平時宗門誰人不是尊稱他大長老。
他狠狠地盯了馮思凡一眼,朝馮藍玉和其他長老拱拱手:“聖姑明鑒,聖當著諸多長老的麵,公然在議事堂對我出手。
九幽宗到底還有沒有規矩?”
馮藍玉看著下麵義憤填膺的長老們,一時失去方寸,眉頭微蹙:“思凡,你確實做錯了,還不快給大長老道歉。”
“哈哈……”
馮思凡輕笑幾聲,小的走到鄒高誼麵前,笑盈盈道:“麻煩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鄒高誼被咄咄人的姿態惹怒,臉紅脖子地大聲道:“說就說,難不你還敢當眾殺我不!”
自己雖然是築基中期,和差一個境界,但想要拿下自己,可沒那麽容易。
“聖當著諸多長老的麵……”
“夠了!”
剛說了一句,就被馮思凡打斷,“原來你知道我是聖,我當你是老眼昏花,時日無多,記不清楚事呢。”
“又或者,大長老以為,我一個九幽宗聖,還比不上你大長老的份高貴?”
每說一句就靠近一步,愣是得鄒高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能步步後退。
道門的宗主從來就不是公平選拔出來的,九幽宗也不例外。
在九幽宗,聖的地位僅次於聖姑,是早已確定的下一任繼承人,重要和所謂的長老不可同日而語。
“你一個小小的長老,竟然敢私自對我的俘虜出手,是不把我放在眼裏嗎?
還是覺得你年紀大,就應該騎到我頭上,又或者馮家祖先開創的九幽宗有你的一份兒?”
馮思凡近鄒高誼,直到他退無可退,頹然坐在椅子上。
葉天在一旁冷眼看著,心裏很是佩服,他這個年紀還整天想著打遊戲呢。
再看馮思凡,時而天真活潑,時而蛇蠍心腸,將一眾年紀大幾倍的老男人治得服服帖帖,真是不簡單。
“不管你們抱著什麽心思,他是我的俘虜,如果再有誰想越過我擅自置,我一定會讓他嚐嚐我的手段。”
馮思凡掃視一眼如同瘟的長老們,恭敬地對馮藍玉行禮:“母親大人,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下次您說話之前,誰要敢搶話,還請直接逐出宗門。”
鄒高誼被當眾打臉,麵如死灰。
馮藍玉看他樣子,心中有些不忍,板著臉說道:“這次就算了吧。
兒問出幕後兇手了嗎?”
本來想問的是兒究竟在和這個男子在做什麽,有沒有,但現在兒正是立威的時候,也不好當眾訓斥,駁了麵子。
馮思凡輕輕搖頭,一臉挫敗。
何止是幕後黑手,除了葉天這個名字,關於他的事到現在都一無所知。
要不是之前說過話,都覺得這人肯定是啞。
馮藍玉皺著眉:“所有的辦法都試過了嗎?
要不要丟萬蛇窟試試?”
“不行!”
馮思凡下意識地口而出,覺到自己的反應有些過度,立刻又解釋道:“我已經嚐試過各種方法了,這種殘缺肢的刑法估計也沒用。”
“不信你們看。”
馮思凡一把扯開葉天的服。
滿是傷痕的膛上,一隻黑的螞蝗形法正牢牢吸附其上。
“這是子母連心蝗?”
下麵的長老發出難以置信的驚呼。
“他竟然一直到現在嗎?”
“難道他覺不到痛?”
馮思凡角微微翹起,當初也是這麽震驚,現在終於到別人了。
馮藍玉看兒的表,知道已經被這個男人吸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