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泡是真的痛,針頭到已經紅腫的表皮, 痛的孔安槐渾發抖, 但到底沒舍得真的抱著喻潤的手咬下去。
真的氣了, 剛才喻潤沒在只有喻澤的時候, 還著自己是唯一能下決定的主心骨,現在喻潤一來, 剛才從火海里面跑出來的后怕就出來了, 趴在他上眼淚一顆顆的往下掉。
護士目瞪口呆的看著孔安槐人設崩塌, 剛才以為的領導風范早就消失無蹤, 現在趴在男朋友上哀哀戚戚的跟孩子似的, 反倒是那個看起來很氣的男朋友,臉很黑, 但是作輕的看了都臉紅。
大半夜的被塞一狗糧, 更何況隔著布簾還有另外一對一見面就親上的……
“這里是醫院啊, 注意點素質。”話是對章天和喻澤說的, 還有完沒完了。
喻澤臉紅, 被孔安槐的呼痛聲嚇著了,想轉移注意力, 又想讓章天轉移怒氣值,所以還真的是……差點沒有素質。
惴惴不安了一會, 聽到孔安槐又細聲細氣的埋怨喻潤上的煙味, 角一揚,開始告狀:“安槐,我有沒有跟你說過喻潤煙的歷史?”
“沒……”孔安槐搖搖頭, 覺到喻潤不太自在的了,有點好奇,“什麼歷史?”
“他初是姐弟,高中那會初對象教會他煙的。”喻澤賊眉鼠眼的笑,被章天捶了下腦袋。
孔安槐憤憤的咬了一口喻潤的手。
然后就聽到喻潤十分鎮定的問了回去:“紀堅哲告訴你的?他還真是什麼都跟你說。”
“……”喻澤又被章天捶了一下頭,本都沒撈回來,悻悻然的下結論,“算了,我們不適合聊天。”
“……稚。”孔安槐掐了喻潤一下。
喻潤手還摁在孔安槐的腦袋上,語氣沒太大起伏:“不痛了?”
“……”意識到理虧的孔安槐似乎立刻老實了,但是拽著他角的手卻直接到喻潤的腰上,了兩下。
“手臟了,有汗。”沒臉沒皮的解釋。
“嗯。”喻潤還是冷冰冰的回應。
孔安槐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抿了下,意識到喻潤這次是真的不太好哄了。
有點委屈,都聽到隔壁喻澤撒的聲音了,為什麼就能那麼快哄好章天。
“行了,包扎的時候你看著點,需要,別因為痛了就下不了手。”醫生完藥毫無征兆的就拿了一塊冰涼的東西在孔安槐傷口上,手掌用力摁了一下,“這樣有利于傷口愈合,不過燒傷的不嚴重,只要注意不到水,一周后直接拆了就行,如果沾水或者出汗,你中途需要換藥。”
孔安槐痛得下意識抬腳想踹人,喻潤一手按住孔安槐一手著的,還得分神去看那片看得他眉心直跳的紅腫傷口,弄得滿頭大汗。
“馬上好了,馬上好了。”喻潤哄孩子一樣的語氣,眼角都變紅了,早就沒有剛才冷冰冰的樣子。
可惜孔安槐顧著痛完全沒注意到。
倒是醫生弄好了之后覺得有趣笑了兩聲,覺得自己有必要跟喻潤告狀:“清創比這痛多了,都沒一下,這真是……”
他當時還在想這創業的人格果然不一樣,結果弄了半天,人家只是能撒的人還沒到死撐著而已。
孔安槐正抱著喻潤眼淚汪汪,被醫生這樣一調侃更委屈了。
“明明這個比較痛。”輕若蚊的抱怨了一聲,覺到喻潤一直跟抱孩子一樣抱著,索埋得更一點。
看他要冷到什麼時候。
“行了,其他劃傷的地方回去拿碘酒一下就沒事了,小傷而已,就是傷口面積大看起來嚇人。”醫生大功告,捋起袖子準備開始折騰喻澤,“你們直接出去繳費拿藥吧,沒什麼事了。”
“我服……”孔安槐臉紅紅的扯扯喻潤角。
現在還在上真空狀態,趴著沒什麼,但怎麼出門。
“我來的急,后備箱里只有我平時換洗的服。”喻潤示意孔安槐坐好,遞給一件黑T恤,穿起來長度可以當短的那種。
幸好小……
孔安槐低頭看著自己沒穿但是看起來倒也不特別突兀的松口氣。
然后終于抬頭和喻潤對視。
“對了。”醫生非常及時的探走進來,又叮囑了一句,“這兩天最好趴著睡。”
……
剛剛被喻潤眼神嚇得有點慌的孔安槐忙不迭的點頭。
他這不像是生氣的樣子,怎麼覺跟那次厭棄自己躁郁癥的眼神有點像。
關他什麼事?
“你坐這里等一會,我去繳費。”喻潤掰開孔安槐抓著自己角的手,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