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的時候已經凌晨四點,孔安槐在后排睡得很, 喻潤抱上樓的時候, 嘀咕了一聲用左手, 被喻潤笑著親了親額頭, 就很安心的繼續睡了。
估計記著他右肩膀剛剛痊愈是保持清醒的唯一原因,代完了就徹底安心。
哪怕喻潤幫換服, 洗澡, 消毒傷的傷口的時候, 也只是皺了皺眉頭抗拒的夢囈了兩句。
今天真的很累了, 這段時間一直繃著的神經終于松懈下來, 手上又套上了喻潤的戒指,做的夢都是好的帶著幸福的。
迷迷糊糊的覺喻潤忙了很久, 爬上床的時候嘆了口氣, 又把四仰八叉的睡相調整好, 問了一句趴著睡難不難過。
孔安槐睜眼, 眼睛沒有焦距, 完全還是在夢里的樣子,八爪魚一樣迅速的趴到喻潤上, 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滿意的吧唧了兩下, 拍拍喻潤的臉, 睡到打鼾。
留下被當作床墊的喻潤在黑暗中笑得一臉滿足。
剛認識的時候,睡一張床還經常被當異踹走,幾個月下來, 已經很快的養了黏在一起的習慣,只要他在,不管睡得多都能迅速的找到舒服的姿勢好。
香香的一團。
孔安槐的一切,都容易上癮。
***
杜時縱火抓的是現行,孔安槐和喻澤提前報了警,從失火到里面的人全部跑出用了五分鐘不到,而煤氣管道炸是大家都被送到醫院的路上發生的,整個過程,沒有發生嚴重傷亡。
但是杜時是二進宮,民宿著火前又有不貴重財,立案和重判是一定的,現在能做的也只有等待,和喻杰濤一樣,杜時終于淡出了他們的世界。
喻潤本來打算等孔安槐肩膀上傷好一點,再去拜訪孔安槐的父母,孔安槐也在電話里一再安父母自己沒事,兩人借著養傷膩在家里過二人世界,完全沒想到孔爸爸和孔媽媽會直接查房。
民宿事件的第二天中午,喻潤剛做完飯,孔安槐剛看完書,手都沒洗就直接撿了一塊魚丟到里,被喻潤逮了個正著,筷子很準的啪一聲打在手指上。
然后門就開了。
本來就有長輩恐懼癥的喻潤在那一刻幾乎想要立刻自雙目。
他給丈人丈母娘的第一印象,就是兇神惡煞的拿著筷子他們家閨的手。
“媽,你們怎麼不敲門啊!”被打了手指的孔安槐里還嚼著魚,被自家爹娘嚇得差點嗆住。
“有鑰匙的敲什麼門?”孔媽媽白了孔安槐一眼,門路的開始換鞋子。
跟在后面的孔爸爸全程沒說話,低頭看了眼喻潤穿的拖鞋,再看了眼鞋柜,發現自己的拖鞋還在,臉稍稍緩和了一些。
喻潤仍然僵直的站著,手里還拿著筷子,然后做了一件事后被大家嘲笑了幾十年的事。
他看著孔安槐的父母,下意識的喊人:“爸,媽。”
四個人呆若木。
喻潤的結上下滾了幾下,混的腦子里居然還知道自己喊錯了,又補充了一句:“安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