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安槐停車的時候特意繞了一圈給父母排隊買了附近很火的糖炒板栗,想給父母多點和喻潤獨的時間, 那屋子里都是最的人, 希他們也可以毫無芥。
但是打開門的那一瞬間, 就破功了。
“爸!我說過了那個不行!”進了門鞋子還沒就沖了進來。
喻潤從來沒見過孔安槐那麼氣急敗壞的樣子, 沖進來的時候看都沒看他一眼。
看的是孔爸爸剛才從酒柜里拿出來顯擺給他看的那瓶紅酒……
“我讓你要就快一點,非要顯擺。”孔媽媽翹著二郎坐在沙發上看戲, 順手拿過孔安槐手上的板栗袋子, 看下分量有點嫌棄, “怎麼不多買一點。”
“你上個月檢糖偏高。”孔安槐隨口敷衍了一句, 然后試圖去拿自己爸爸手里的酒瓶, 被孔爸爸手敏捷的躲過,“爸, 你這屬于耍賴了。”
“怎麼了?”喻潤莫名的有種自己被忽略了的失落, 到現在為止都沒有看他一眼。
甚至他都出聲詢問了, 也沒看他一眼, 眼睛一直盯著那瓶紅酒。
心里突然生出一要把那瓶酒砸爛了的沖……
“酒買來就是要喝的, 這瓶酒你放這里有兩年了吧?都不一下。”孔爸爸仗著高,小孩子似的把酒瓶子高舉過頭頂。
孔安槐踮起腳夠不到, 又扯到了背后的燙傷,急得拽住喻潤就下指令:“幫我搶!”
“……那是你爸。”喻潤臉更黑了, 就為了一瓶酒……
這家里十分鐘前畫風還不是這樣的, 孔媽媽代完自己要代的話之后,孔爸爸就開始徘徊在孔安槐放在客廳里的酒柜附近,然后拿出一瓶酒招呼喻潤過來看。
他對紅酒一竅不通, 這瓶酒看起來也沒什麼特別,結果孔安槐一進門立刻就變了一個人。
甚至慫恿他去對付自己親爹……
“這瓶酒是絕版,手工釀造的,那個釀造大師去年去世了,我好不容易拍來的。”孔安槐皺著眉,又想踮腳去搶,被喻潤生生住不能彈,委屈的說話聲音都帶著糯,“我爸已經這樣子走我兩瓶絕版酒了,他走了就直接打開喝,太浪費了啊。”
……就為了一瓶絕版酒,進門至今沒看他一眼,著肩膀的手又用了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