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言先生很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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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接吻, 喝了酒,記不起那是什麼覺。

但現在,他們坐在車里, 以一種極度曖昧的姿勢, 只要一人抬頭或一人低頭就能到一起。

言雋直勾勾的盯著,茶瞳仁泛著, 星星點點卻異常閃耀。

手指潔的下輕輕挲, 男人聲音微啞 ,帶著磁,“不止想親。”

淺嘗輒止的吻,本無法滿足他的念。怕嚇到,所以才克制著, 緩慢進展。

怎麼能在這般曖昧的場景下, 問出那句話,簡直是故意。手掌托住的后腦勺, 言雋低頭彎腰, 在孩紅潤的邊落下輕輕一枚吻。

司婳猝不及防的放大瞳孔,拽著袖的手指越發收,卻遲遲沒等來下一步舉

“再等等。”

這里不太合適。

“誰, 誰要等那個啊!”司婳懊惱的撇開頭, 正要遠離,纏繞紐扣的發又把扯回來。

“嗷——”

司婳下意識按住頭皮被扯的那, 言雋再次提醒,“別。”

“那怎麼辦?車里有剪刀嗎?指甲刀也行!”

言雋當著的面把扣子一顆一顆解開,外套罩在頭頂,“別哦。”

“你總不能讓我頂著它回家吧?”

“在車里等我。”

說完言雋就打開車門離開,沒過一會兒拿了把小剪刀回來, 比著發纏繞紐扣末端位置剪斷,頭發跟外套分開,纏在紐扣上的斷發輕輕松松扯出來。

司婳松了口氣,手指隨意撥弄撥弄卷發。

言雋放好剪刀,把外套搭在椅座上,“以前沒見你卷過頭發。”

司婳一個靈激,直起腰背,語氣不大自然地解釋,“……就,試一下。”

才不要說自己回來前特意選了服做了造型呢。

上次回家匆忙沒有帶行李,在家穿的服都是以前的,穿著隨意,跟如今的風格有所不同。那天告白之后,回家路上,就開始刷tb買服,連頭上那枚發夾都是新買的裝飾。

不肯說,但時刻關注的言雋又怎麼會不知道,于是他毫不吝嗇的夸贊,“很漂亮。”

“那你覺得我直發好看還是卷發好看?”用手指勾著卷發打轉。

“都很好看。”

“真的不是在敷衍我麼?”

“因為是你,怎麼樣都好看。”言雋握住的手。

“言先生的話真是順手拈來呢。”咕囔著,角上翹。

“是真心話呢。”

狹小的空間里彌漫著甜的氣息。

不久之后,司機終于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載著兩人回家。

司婳有些疲憊,下午躺在床上睡了一覺,醒來已經快天黑,香噴噴熱騰騰的飯菜擺在自家桌上,廚房里有男人忙碌的影。

司婳走到廚房門口,喚了聲:“言雋。”

“馬上就好了。”他回頭看了一眼,角蔓起笑容,聲音格外溫

吃飯的時候,兩人閑聊起。

“剛回來要理工作對嗎?”

“嗯,這周堆積了好多事呢。”

“什麼時候有空提前告訴我,最近有一部新上映的電影不錯,合適。”他知道司婳喜歡電影院的氛圍。

“好啊,是什麼主題呀?”

“治愈系,你應該會喜歡。”

“等我緩兩天把工作做好就出去玩。”Anni的確在催作業”了,明天就得回公司。

言雋在安排事之前都會向詢問時間,這點讓人覺得很舒服,不用擔心因為時間沖突而拒絕別人的好意,也不用趕時間。

可是太忙了!

年度總結加新年計劃趕了三個晚上,單單是理堆積一周的工作,就耗費整整一個星期,同事已經在做新年設計,手里頭還有大明星定制的禮服差最后一步。

還有重要的一點,得趕在圣誕節前去找唐譽文一趟。父親跟師兄兩人神神的,非說要本人去,才能把媽媽的東西

可憐的言先生等了整整十天 ,也沒等來一個假期,現在司婳看到他就心虛,總覺言先生的眼神有些小幽怨。

柯佳云問起進展時,司婳老實代,最后柯佳云委婉的告訴,“如果換別思考,我一定會罵他。”

潛臺詞,這件事是理得不夠好。

怎麼說,了因工作而“冷落”男友的角,豈不是跟當初的賀延霄一樣可惡?

不同的是,付出的心意是真的。

急忙趕忙的工作,是因為要騰出幾天時間出國辦事呀 !

司婳挪小步伐,戰戰兢兢地走到他面前,“言雋,我想跟你說個事兒……”

“嗯?”

“我馬上就要出國幾天。”拱起雙手抵著下,盡量睜大眼睛,讓自己的表看起來更無辜一點。

“我的朋友原來是個工作狂嗎?”

“你的朋友說不是故意騰不出時間的。”

“那麻煩這位小姐幫忙轉告一下我的朋友,的男朋友現在聽到這個消息不是很開心。”

司婳捂臉。

就知道!

每天早餐晚餐給準備到位,在一起這麼多天卻沒正兒八經約過會,能開心才怪呢!

編輯一段文字描述現狀,發信息向柯佳云求助:【怎麼辦?在線等?急!】

十分鐘后,司婳暢通無阻進言雋家中,略略打量四周,沒見到人。

“言雋?”

聽見屋里傳來鋼琴聲,司婳想起那天在角落房間看到言雋彈鋼琴的樣子,還有那首未完的曲子。

憑著記憶重新踏進那扇門,果然見到自己想找的人。

男人直脊背坐在鋼琴架前,背對著彈奏正在進行的曲子。

音樂漸尾聲,司婳悄悄走到他旁,兩只手指輕輕捻著他的袖,試探的問:“你生氣了嗎?”

“沒有。”知道在說什麼,言雋回答得很快。

司婳一五一十把自己的事代出來,“我不是故意不給你留時間的,最近集中理工作真的很忙,出國也是要去找師兄拿回一件媽媽留給我的東西。”

“我知道,真的沒有生你的氣。”正是因為知道所做的都是正經事,而非故意拖延時間,所以才沒辦法對生氣。

觀他現在的表,司婳心里愧疚得很,“你一個人在這里彈鋼琴,曲子節奏也不是很快樂呢。”

言雋手拉在旁邊坐下,轉過來,兩人面對面,距離很近。

“沒有生你的氣,也不會生你的氣,只是在想……”他重重嘆出口氣,“我可以在生活上把你照顧得很好,但我不確定在關系上,你還需要什麼。”

司婳心頭忽然一酸,“這些天,你一直都在想這些嗎?”

“嗯吶。”他點頭承認,“怕自己做得不好,讓你覺得跟我談也不過如此。”

不想打擾的工作計劃和個人規劃,但又怕自己無法讓一段新關系,他希這層關系是長久的、并會逐漸加深的,而非只是多一層名分。

“可我覺得,言雋很好。”他給的,比起想象中的,還要多得多。

到頭來,他沒有責備這個朋友當得不合格,反而擔心自己做得不夠好。

之間應該怎麼做呢?

司婳主手摟住他的脖頸,向前仰起,“你親親我,好不好?”

下,瓷白的微微泛起一層紅,嚨里發出的語極其勾人。

男人結滾,星火燎原,保留著最后一理智,溫孩白皙的臉頰,聲音傳進耳畔,“寶貝,自己說的話 ,可要牢牢記清楚。”

是你,一而再,再而三撥我。

至于后果……

得自負!

他目炙熱,托起是孩的下,低頭含住溫。但這次他不再滿足于此,寬厚的手掌捧著司婳的腦袋,手指穿發間,微微用力。

韌的細腰與男人的近,司婳以一種被的姿勢承他的親吻。

這種陌生的覺跟之前完全不同,眼前那個永遠溫和而雅的男人仿佛變了一個人,他故意勾著,在齒間戲耍,時進時退,很長時間都不肯松開。

濃烈的愫在人之間蔓延,那是司婳從未有過的驗,既陌生,又讓人心難耐。

“唔……”

言雋,在咬

司婳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因視線盲區,辨不清言雋的表手推攘,力氣極小,像到一團的棉花。

“不許走神。”言雋故意的后腰,單手把人擁懷中,細細吻從間落到頸窩。

況愈演愈烈,傾倒在黑白琴鍵上,發出刺耳的聲音,驚醒沉迷的二人。

“抱歉。”

孩霧蒙蒙的水眸,言雋慢慢移開,把從鋼琴旁拉回來,慢條斯理的幫在臉頰的發撥開。

司婳臉蛋紅紅的,順勢靠在他膛前氣。

一個吻,幾乎耗盡了的全部力量。

不知道自己剛才是怎麼了,好像在那時刻,全部思維能力都被空,完全不需要刻意配合,那男人就能以自己的方式引導

四周慢慢安靜下來,言雋輕的背,問道:“什麼時候走?”

“后,后天……”心虛的司某人吞吞吐吐。

拍背順氣的作一頓,言雋在耳邊吐氣,“后天走,今天才告訴我,嗯?”

“原本我以為能騰出一天時間的……”哪知道后面時間這麼迫,一天多余的時間都沒有。

“要懲罰。”

聲音落下,他的目自然移到司婳紅潤的間。

司婳連忙摟住他的脖頸,腦袋埋在他的頸窩邊不斷搖晃,“不要不要。”

沒想過逃離,下意識認為抱了就沒辦法再做其他作,殊不知這般無意識行為帶給男人更大的刺激。

“別蹭了……婳婳……”男人聲音沙啞,“真的會忍不住的。”

司婳忽然明白什麼,頓時面紅耳赤。

這次,暫時是哄住了。

第二天早晨起床洗臉刷牙的時候,司婳仍能覺到,的異樣。

沒在意,心想依照言先生那慢熱的格,親這一次起碼能十天半個月。

但,上班臨走之前,言先生把堵在門口,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臉——

準確來說,是

踮起腳尖,言雋配合彎腰,原本只想送他一個早安吻,結果……

在一起,他便不依不饒,手掌扣住的后頸窩往前一帶,加深這個吻。

“我,我還要上班呢!”

他蹭了蹭司婳的鼻尖,抬手的烏發,“去吧 。”

司婳提前做好后幾天的工作,再次跟Anni請假。

Anni有些遲疑,看在司婳非常誠懇地請求下,還是在請假條上簽了字,“既然你的工作已經提前完,我就破例一次。”

“不過,這個月請假的時間過多了,工資會扣一部分。”

“謝謝Anni姐,我遵守公司的請假規則。”

下班前,司婳拿到蓋章后的請假條,安安心心準備出國。

快吃飯的時候,忽然想起還有點工作需要收尾,連飯都顧不上,抱著iPad作起來。

言雋舀了一勺蛋羹遞到邊,司婳張口含住勺子,把蛋羹咽下。陸陸續續的,被喂了不飯菜。

“吃飽了嗎?”

“昂?”司婳回過神,肚子,“好像真的不了。”

剛才?吃了多

言雋笑了笑,扯出一張紙巾替仰起腦袋,那人忽然低頭在上啄了一口。

“言雋!”司婳立即控訴,“我這兒還沒好。”

“真是抱歉啊……”他上說著道歉 ,眼里卻無半點道歉的意思。

“你怎麼這樣!之前不是那麼清心寡嗎?”

“誰告訴你,我清心寡?”

“就……”實在憋不住拿第一次意外的吻舉例,“明明之前也吻過啊,但后來那麼長一段時間,你也沒事!”

“噢,你說那個事。”言雋偏頭的側臉,特意聲明:“你誤會了。”

不是吻過一次能克制很久。

正是因為吻過一次,他才知道,一旦開始,所有自控力都將在面前潰不軍。

晚上柯佳云給司婳打電話,滿懷期待的問:“怎麼樣?進展如何?”

“柯佳云,你以后不要再給我出主意了。”司婳第一次做出過河拆橋的事兒。

非一般的進展速度,豈止是有效果,都快被親腫了!

柯佳云在電話那頭笑得肚子疼。

第三天。

言雋親自送司婳去機場,兩人在臨行前依依惜別,終于明白在老家那天柯佳云為什麼會發出那樣的質疑!

的熱期,時不時迎來熱吻。

“言雋,你屬狗的嘛?”司婳抬手擋在邊,覺這兩天一直在被“啃”。

講。”他拍了拍司婳的腦袋,作很輕,隨后提醒道:“到了給我打電話。”

“嗯嗯,知道了。”

“記得想我。”

“這樣吧,我也給你布置一個任務。”司婳湊在他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揮手過安檢。

唐譽文給了一個地址,司婳下飛機后,有專人在機場接過去。

司婳車上,后排座位早有一個男人在等待,見到他,司婳禮貌打招呼,“唐師兄。”

許久不見,搞藝的男人還是那麼年輕,穿著打扮都很時髦。

唐譽文取下墨鏡,“你終于來了。”

兩人雖是多年舊識,但的確沒有舊事可敘,見面直奔主題,“我媽媽留下的東西是什麼?”

唐譽文帶去了一個遠離市區的別墅,并在那里見到一名律師。

“Susan老師去世時給丈夫和兒留下巨額財富,并以你的名義建立慈善基金會。自從你母親離世后,司叔深打擊,放棄唾手可得的名利,一心歸陪伴你的母親。因為你年齡太小,有些東西便一直由我代為保管。”

聽到這些事司婳還算穩得住,小時候約知道點,長大后父親卻沒向提前,曾經沒有接過基金會,也沒有特意去刨究底。只曉得,母親的確為他們留下巨額財富。

“原本你滿18歲那年,司叔已經跟我商議將慈善基金會給你打理,誰知你這丫頭悶不吭聲跑去榕城上大學,把你爸爸氣得幾天幾夜睡不著覺。”

“那你為什麼現在又要告訴我?”

“你問我?司叔打電話讓我做準備,把原本屬于你的東西給你,我以為你們父倆已經和解了。”

“所以,從18歲到現在你們一直瞞著我……如果我爸不松口,豈不是我永遠都不知道媽媽留下的禮?”

唐譽文搖頭,“不,18歲只是一個代表年的數字,卻并不能保證你當時就有理這些事務的能力,你爸爸有權利把時間延后。但除非你犯了法律上的錯誤,那些屬于你的東西,最遲在你25歲之前將全部還與你。”

原來是這樣。

父親覺得選擇了錯誤的道路所以才一直沒說,而言雋那天跟他談話之后,真的想通了?認可的設計了?

“唐師兄,你要告訴我的就是基金會的事嗎?”司婳有些苦惱,“就算你現在給我,我也沒那麼多力去打理,還不如不告訴我呢!”

唐譽文端起茶杯,故意唉聲嘆,“這大概就是有錢人吧。”

送到手的好東西不要,反倒嫌麻煩。

司婳:“……窮。”

還有懶而已。

“那倒不是重點,重點是Susan老師在瑞士銀行有一個保險柜,但打開的碼我并不知曉,當年老師留下這些東西的時候說過,只有你能打開。”

想要打開保險柜,需要三組碼。

司婳從來都不知道媽媽曾留下這個東西給,如今卻又要自己想出三組碼,實在……困難。

“我總不能憑空猜測三組碼吧?”若是錯誤,那東西恐怕永遠取不出來。

“反正與你有關的,日期數字,老師說只有你自己能找出答案。”唐譽文懶懶散散往后一躺,“可要趁這幾天好好想想了。”

“為什麼不先告訴我,等我找到答案再過來?”

“哎呀……忘了!”

司婳忍不住仰頭翻白眼。

這位師兄,從小到大都不靠譜!

暫時住在唐譽文的遠郊別墅。

唐譽文喜歡這里清靜,但到了晚上,司婳就覺周圍過于安靜。

傭送來全新的干凈換洗跟洗漱用品,司婳拿到的時候還很高興,心想那不靠譜的師兄難得靠譜一次,知道讓人提前準備這些。

結果,等展開一看,這睡的風格是不是……

了點?

替唐譽文管理別墅事的是個管家,唐譽文雖然照顧客人,但畢竟男有別,不會細心到叮囑睡風格,所以管家按照司婳這個年齡和材,準備的的睡

其實并沒有錯,只不過對司婳來說,是新的嘗試……

算了,將就吧,換個新風格也沒什麼不好。

司婳洗了個澡,剛從浴室出來,床邊的手機響了一聲。

的特別關注!

拿起手機一看,果然是言雋發來的新消息。

計算時差,他那邊應該才凌晨五點。

司婳覺得奇怪,問了才知道。

要出差。

“這麼早打電話。”

“因為還沒跟你說晚安。”他怕再晚一點,司婳就要睡覺了。

“好嘛~”

幾個小時前已經把自己這邊的況大致匯報給男朋友,所以現在他沒有再問。

自然而然的撒,言雋心口炙熱,“方便視頻嗎?”

“啊?現在嗎?”

“明天可能很忙,想看看你。”他不再滿足于

“好呀。”跟男朋友語音視頻都是很正常的,司婳直接給他打過去,挑了個最好的角度面對鏡頭。

視頻畫質清晰,言雋一眼就發現與平常不同的地方,“婳婳……什麼時候買的新服?”

“是師兄讓人準備的。”想解釋這種風格的服不是自己主買的。

“你師兄讓人給你買這個?”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很危險。

司婳反應過來,趕解釋,“不不不,不是,你別誤會,是師兄代管家幫忙準備的,那個管家就是不知道,才買的這種風格。”

屏幕中的男人抬手按住額頭。

司婳不明白他這是什麼反應?

“你怎麼啦?”關心的問到。

鏡頭里的男人抬起頭,“想親你。”

不止想親。

司婳:“不準想!!!”

言先生哪里克制了,分明是個接吻狂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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