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香仙子的眼睛,也在同時發生了變化,漆黑的眸子,驟然之間化作泛著金藍暈的豎瞳,目緩緩的移到秦的右肩上。
秦的手按住橘貓,拿了一把糖果,塞進橘貓里,橘貓盯著飄香仙子看了半晌,這才慢慢的收回了利爪,揣著手,吧嗒著里的糖果,瞇著眼睛不了。
飄香仙子出雙手,右手在上,對著橘貓,躬行禮,神恭敬。
“晚輩敖晚晴,見過前輩。”
橘貓依然吧嗒著,瞇著眼睛一不,理都懶得理會……
秦暗笑,橘貓這氣人的子,對別人反而更惡劣了,見面就磨爪子準備開飯,發現吃不了,就懶得再多看一眼,這麼一算,心態就平衡不,起碼對自己還算是態度不錯了……
敖晚晴行禮之後,見橘貓不理會,也不氣惱,目中金藍的豎瞳,也恢復了尋常的黑瞳,對著秦出一微笑,手虛引。
“先生請坐,未知前輩在此,是晚晴冒昧了。”
秦心裡犯嘀咕,早知道橘貓應該會很強,可是境界卻不會特別高,它活的久,想來應該就是用它那種詭異的永恆之力,將自化作永恆,壽數定格,不再流逝。
沒想到,一個見面,眼前這位海龍,竟然就認慫了。
那起碼說明一個問題,橘貓絕對可以把當盤菜吃了……
坐下之後,敖晚晴素手斟茶,帶著一極淡的芬芳,茶過三巡,敖晚晴便出乎意料的直奔主題。
“請先生來此,主要是想,與先生易一些靈水,並無惡意,還請先生放心。”
“靈水?”秦沒裝糊塗,只是納悶怎麼知道自己手裡有?
“既然先生能有這位前輩護持,想來應該知道我等底細,我等水生種族,對於靈水氣息最爲敏,而我生有滄龍之瞳,略有一神妙,先生上的靈水氣息,雖然盡數斂,可也能窺得其中一。
有輕靈溫潤,又有沉穩博大,想來先生修生之時,用了輕靈之水與一元重水,而氣息雖說駁雜,卻純正如一,必然是有天一真水居中調和,此次請來先生,便是想詢問一下,先生的天一真水可有盈餘,我可用等價之換。”
秦了下,聽這麼一說,心裡倒是沒多意外了。
深海滄龍,雖說不算真龍,可也有一真龍脈,常年生活在海面萬丈之下,那裡漆黑一片,森然冰冷,而深海滄龍,卻能在那裡視之如白晝,目力非凡,敖晚晴有深海滄龍脈,生有滄龍之瞳倒也正常。
而自己終歸是剛剛突破,正是穩固境界的時候,能看穿,倒也不意外。
不過,什麼沒有惡意之類的,也就聽聽。
今兒個要是大佬不在,對方就算不用強,以花船花魁的本事,怎麼的也會有一些高明卻不把柄的迷手段,三下五除二,估計就能將自己迷的神魂顛倒,心甘願的將天一真水雙手奉上。
現在對方這麼說了,應當的確是打算正兒八經做易了,畢竟花船巡迴演出這麼多年,可從來沒傳出過他們開黑店的消息。
天一真水的確珍貴無比,卻也遠遠不值當們搭上來之不易,積年累加的信譽。
一念至此,秦也索直接承認了。
“天一真水,我的確還有點,說是來之不易,九死一生得來的,一點不誇張,分給你們許,也無妨,不過,我不要財貨,我要同等價值的靈火。”
“卻也公平。”敖晚晴稍稍一思索,點了點頭,起之後,微微欠告罪:“先生稍後。”
靈水換靈火,的確很公平,而且們多是水生妖族,縱然有靈火,也大都無用。
片刻之後,敖晚晴重新歸來,手中捧著一個碳爐,碳爐上下封閉,唯有中央,有一條條裂,可以看到裡面有一塊漆黑的焦炭,焦炭上燃燒著熾白的火焰,火焰尖端的火舌,有一縷橘紅,輕輕搖曳。
敖晚晴將碳爐放在桌上,出聲解釋。
“此乃梧桐焰,乃是鵷雛棲息神木梧桐之時,尾焰燃燒梧桐萬年所化,雖說比不得尾焰,卻也相差無多,烈神聖,火力兇猛,綿綿不熄,縱然是一些金屬煉製的靈,被燒個一炷香時間,也能將其強行融化。
我知曉梧桐焰比之天一真水所差良多,先生只需三滴天一真水易即可,不知先生可否滿意?”
秦沒有立刻回答,垂目思忖。
鵷雛乃是離鸞近親,天生可以駕馭離火,周頭、翅、心、尾,皆有一種靈火,尾焰排最末,靈卻局第二,平穩也是最高。
而且鵷雛極爲挑剔,非梧桐不止,非練實不食,非醴泉不飲,這三樣每一種都不只是字面意思,而是一種天材地寶,單這梧桐,便是生長過萬年,高過千丈,樹冠如華蓋,化作一島,而且必須一次雷擊都未遭過的梧桐神木才行。
再看碳爐之中的黑炭,必然也是爲神木的梧桐樹心所化,唯有這等木炭,才能保持著梧桐焰不熄,維持其中神妙不損。
而且碳爐本,也是地火支脈裡出產的熄火石打造,唯有這樣,才能束縛其火力不泄。
自己以後要借用靈火修行烈火金煉法,火力必然不能太猛,超出自己的承極限,不然尚未修行,便被一把火燒了灰燼。
火力烈而不燥,綿綿不絕,最是合適不過,算起來,梧桐焰其實適合的。
只是看敖晚晴這架勢,秦哪裡還不明白,天一真水的價值,遠遠超出自己的預料,這等極難儲存的靈火,可是無拍賣的,而且火力綿綿,最適合的便是煉丹。
這一團靈火,換一件最頂尖的護靈,或者換一件很實用的寶,應該非常容易。
心裡滿意倒是滿意,不過秦想到之前消耗掉那麼多天一真水,就頗爲心疼。
早知道先用天一真水了,起碼省個一二十滴……
沒看到敖晚晴知道自己有輕靈之水,卻不問麼……
很顯然二者不是一個檔次的。
“。”秦搖了搖頭,意念投手環,控制著天一真水弄出來三滴,到一個新的玉瓶裡。
玉瓶放到桌上,敖晚晴拿起玉瓶,稍稍一看,頓時滿臉欣喜。
“多謝先生。”
秦一看這架勢,就頓時心疼不已,絕對是賣便宜了!
早知道就再砍砍價,說不定還能砍到兩滴。
敖晚晴見秦的樣子,頓時莞爾一笑:“先生無需多想,三滴天一真水,換來一朵梧桐焰,先生是賺到了,只是我家有長輩,急需要天一真水。這碳爐乃是一件寶,先生以後若是再尋到靈火,便可存放其中,而其中木炭乃是梧桐神木的樹心,待先生煉化梧桐焰之後,也可留下,另作他用,可一點都不虧。”
“財貨兩清,無妨,無妨……”秦哈哈一笑,也不覺尷尬,既然是正常易,自然是希自己多賺點。
隨手收起碳爐,秦一拱手:“既然易完,我這有點問題想請教一下姑娘,你怎麼會注意到我?按理說,你不啓用滄龍之瞳,當是看不出什麼。”
敖晚晴掩輕笑,似是拿到了天一真水,心也好了不。
“先生特立獨行,哪有來了花船,卻顧著喝酒的,自然是鶴立羣,引人矚目,想來也是先生見多識廣,看不上我這姿與技藝……”
秦乾笑一聲,真是瞎說大實話……
我這什麼沒見識過,你這水太清,太春白雪,我這人見過的最有腔調的地方,正事也不可能是聽曲看……
“不瞞先生,海妖仙子的府出世,有人從中走出,想要知道先生從裡面活著出來,也不是很難,而且我們另有消息,傳說海妖仙子的府,可能就是曾經鮫人王族的行宮,裡面可能會有天一真水,本來來此,不過是運氣而已,誰想到,第一天就到了先生。”
敖晚晴心不錯,巧笑嫣然,上散發出的淡淡香味,便更加濃郁了三分,香味不濃,卻有種於無聲無息之間,順著人的鼻孔向鑽的覺,嗅到這種香氣,就會不知不覺生出一種心放鬆的覺。
“先生可需要其他件,我們這裡會有一些壺樑沒有的東西。”
“嗤……”肩膀上的橘貓,打了個噴嚏,擡了擡眼皮,轉了一下子,將腦袋轉到後面,滿是的屁對著人。
“不用了。”秦如夢初醒,眼神微微一變,果斷拒絕,然後站起一拱手:“既然易結束,就此告辭。”
秦不等對方做挽留,轉就走,乾脆無比。
“那……先生慢走,有何需要,儘管來此。”敖晚晴起微微欠,主將秦送至門口。
等到秦拿出墨籙,召喚出一頭形似麒麟的異,踏水而行,離開之後。
敖晚晴臉上才出一惋惜的神:“真是可惜了,差一點就能挽留住他了,可惜他太警惕了。”
“小姐,你的龍涎寶香,竟然對他無用麼?”那位一襲碧綠春衫的侍,臉上帶著一驚訝,然後出虎牙:“小姐,你想留下他,還不容易。”
“你呀,什麼都表在臉上,這可不好,我們是做生意的,哪能砸自家招牌,再說,他邊可是跟著一位很可怕的妖族前輩……”
“多可怕?還有小姐拿不住的人麼?”
“多可怕?”敖晚晴微蹙繡眉,眼中閃過一驚懼:“拿不住的,若是用些其他手段,稍稍激怒那位前輩,我就覺,我會被……唔,會被吃掉,就像是見到了天敵一樣。”
“小姐你可真會開玩笑。”
……
乘坐著墨籙轉換出的異,踏水而行,離開之後。
秦面微沉,心中卻生出一寒意。
這小娘皮,果然不聲的用手段了,只是嗅到異香,自己對的警惕,就無聲無息的消散了,而且心中不知不覺就對有了一點好。
哪怕到現在,竟然也難以生出什麼惡。
回想起來,就似不知不覺之間,浮上心頭的覺,竟然是覺得這小娘皮人不錯,長的也漂亮,氣質也好,曲子也好,繪畫也棒,也很會做人,小兒的溫婉背後,藏著一種大氣。
而且會不由自主的想要再次見到……
見了鬼了。
老子到底是見多識廣,亞洲四大邪之下,什麼沒見過,從春白雪到下里人的曲子,什麼沒聽過?
海妖葬魂曲和漁眠安神曲都聽過的人,竟然會忽然轉變看法,覺得那寡淡如水的曲子好?
要不是橘貓那一個噴嚏,自己差點就著了道,不知不覺就變腦殘仰慕者了。
妖!果然是妖!
拿出妖圖,秦心中不由的再次生出一種高山仰止的覺,傾佩之,簡直如同江水氾濫,一發不可收拾。
這位製出妖圖的,可真是高人啊,他竟然能活到壽終正寢,不被迷,反而反過來將這些妖的老底的一清二楚。
翻到海龍那一頁,秦詳細研習下面麻麻的小字。
果然,就在小字後半段看到一段。
“香可化龍涎寶香,有抹除雜念,避生魔唸的奇效,然嗅龍涎寶香者,必會被迷失,心神,對其生出好,本無害,卻極易被利用,修佛修法紅白骨觀,可避免心智被。”
秦心有慼慼,這還無害?一個心懷警惕戒備之人,無聲無息的向著腦殘仰慕者演化,還無害?
繼續向下翻,看到最後,秦的臉都黑了。
一勞永逸,徹底解決問題,還能憑白得了好的辦法,竟然是奪元?
“啪!”
秦合上妖圖,隨手丟盡手環裡。
要是有這位宗主生前的實力,還特麼用看妖圖?
還奪元,找死也不能找這種死法。
離開海之中,秦去跟陳友達告別。
見面陳友達就眉飛舞:“我就知道,飄香仙子肯定不會讓你留宿的。”
“媽的智障!”秦轉就走,半點猶豫都沒有。
“裘兄,你先別走啊,別急啊,你的畫還留在我這呢……”
“送你了!再見!後會無期!”
飛在半空中,秦坐在紫鶴背上,頗有些後悔來跟這個腦殘告別,這貨就不用龍涎寶香,就已經被迷得神魂顛倒了。
還是趕去陳滄州吧,這裡什麼妖魔鬼怪都來了,早點離開這裡最好。
不過這麼坐在紫鶴背上飛,不費力氣,速度卻太慢了,劍飛行,太費力,速度也不是太快,到了胎元,倒是可以尋一門化作神,飛遁天地的法門。
以前都沒出來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的客戶,生前都比較厲害,不出這種一般的飛遁法門。
不過飛遁法門,速度雖然快,消耗也大,最好的辦法,就是弄個代步法寶,不用怎麼耗費力氣,速度也快的。
坐騎也行,只是坐騎不太好抓,太弱的不行,太強的抓不到。
思來想去之後,目前還是這麼慢慢飛吧,馬不停蹄,到陳滄州境,應該也只要半個月時間。
到了陳滄州之後,再看況,去找些小客戶,流一下,看能不能流出一本飛遁法門。
秦孤一人,踏上行程……
而另一邊,敖晚晴帶著一憾,來到花船深,推開門之後,只有一條懸在半空中的石頭道路,下方是一片起碼數十里大的海洋。
海水清澈明,下方無數五彩斑斕的游魚,遊曳其中。
“姥姥,我找到天一真水了。”敖晚晴對著海中,一聲高喝,聲音緩緩的迴盪在這片海洋。
過了足足半個時辰,才見海中生出波瀾,海洋中心,鼓起一個巨大的水包,水浪不斷的向著兩側翻滾。
片刻之後,才見其一頭長頸圓頭,態臃腫,長起碼十數裡的大妖,從中緩緩的浮上來,只是氣息乍泄,便控著這數十里海水,向著兩側分散開來,下方又有巨浪,似是一雙巨大無比的巨手,拖著盤頸而睡的大妖,緩緩的向著這邊駛來。
待靠近之後,才見這大妖緩緩的睜開眼睛,擡起頭,周神閃耀,妖氣沖天,龐大的軀,在神之中,不斷的小,然後慢慢化作一個人形。
“噠……”
腳步落在石臺之上,一位鬚髮皆白,滿臉褶子,態略有些胖的老嫗,一黑青長袍,拄著白骨龍頭柺杖,從神之中走出。
“晚晴啊,這麼快就找到天一真水了?”老嫗面帶慈,出手了敖晚晴的腦袋。
“就在這裡,不過只有三滴。”敖晚晴微微彎腰,瞇著眼睛,著老嫗的,一邊獻寶一般的拿出玉瓶。
“不錯,三滴已經足夠了,足夠再延壽三千載,應該足夠等到有人能獨當一面,扛起大旗了。”
老嫗張口吞下天一真水,然後又擡起手,摘下戒指上的一顆純明,猶如水滴一般的寶石,手指輕輕一,寶石竟然真的化爲一滴清澈明的水,滴老嫗口中。
老嫗的,慢慢的化作明,如同一個水人,然後從水人之中,一位明顯年輕了不的老嫗,從中走出,後水人,也隨之化爲無形,消散的無影無蹤。
“姥姥,真的只有三千年了麼?長生之水,也不行麼?”敖晚晴神有些暗淡。
“傻丫頭,淨想好事呢?長生之水,人族服用一次,延壽萬載,已經差不多是極限了,我等爲妖族,天生脈強橫,姥姥的壽元綿長,又正適合,再加上以天一真水,化開長生之水,能服用三次,已經是得天之幸,一次三萬年,一次萬年,縱然最後一次只能延壽三千年,已經是天大的好運氣,該知足了。”老嫗輕輕敲了敲敖晚晴的腦袋,樂呵呵的笑著。
“我就是想姥姥能多活些年。”
“已經數萬年了,很久很久了,不能再強求了,若非爲了仙子,老早就該走了。”
“噢對了,姥姥,我已經派人去追查了,海妖仙子的府,破損了一個大,已經被玄天聖宗封鎖,不過我們的人也進去看了,裡面什麼都沒有了,海妖仙子殘留之,也已經消失,想來是真的徹底沒有了……”敖晚晴將探查到的消息,一一訴說。
“既然沒有了,你是從何得到天一真水的?”老嫗有些奇怪。
“一個古怪的傢伙,他就是之前進府之中,活著走出來的人,而且他有變換容貌,只是他修行了不止一種修之法,看破很難,而且當時不等我看破,就被一個讓我覺很可怕的大妖攔住了……”敖晚晴說著就頗有些氣惱。
“要不是他有那位大妖護持,我肯定讓他乖乖的將所有天一真水都掏出來,而且他上肯定還有輕靈之水和一元重水,一元重水倒是不稀奇,可是輕靈之水也很難得到的……”
“哦?這人進去過府?還有一位大妖護持?”姥姥有些好奇。
“對,本來我本沒有發現那隻大妖,還是那隻大妖主暴,我纔看到那個古怪傢伙的肩膀上,蹲著一個非常的橘大貓……”
“很的橘貓?”姥姥大驚失,一把抓住敖晚晴的手:“你沒傷到吧?”
“沒啊,姥姥,怎麼了?”敖晚晴也嚇了一跳。
“你跟我詳細說說,當時的過程。”姥姥親自檢查了一下敖晚晴沒有傷之後,微微鬆了口氣。
敖晚晴不敢怠慢,事無鉅細,每一句話都不放過,將之前的事說了一遍。
說完之後,姥姥面複雜。
“你說是那個橘貓要攻擊你了,你覺自己有種要被吃掉,但是那人,按住了橘貓?”
“恩。”
“哎,你運氣不錯,你沒覺錯,你是真的差點被吃掉了。”
“啊,姥姥,你別嚇我,那隻橘貓真能吃了我?”敖晚晴嚇的夠嗆……
“嚇你?見到橘大人,而且還是已經準備吃你的時候,你還能活下來,真的是運氣好,而且,就你?橘大人什麼東西沒吃過,我就從來沒見過橘大人吃不掉的東西,當年海中一座地火支脈噴發,橘大人一口吃了一整條地火支脈,後來在死海與無盡之海界之,更是一口吃掉一座島嶼,嚇的無盡之海的妖,再也不敢死海,你這小丫頭片子,還不夠給橘大人塞牙。”
姥姥面上帶著一緬懷,陷回憶之中。
敖晚晴嚇的面發白,一口吃掉一條地火支脈?一口吞掉一座海島?這個小傢伙,還真的不夠塞牙。
“橘大人鎮守陶仙子安眠之地,大人既然出來了,就證明,海妖仙子已經徹底消失,而且,他跟著那位公子,想來他就是陶仙子的傳人,也是他覆滅了海妖殘存的化,以後你切記,不可再無禮,不可再用龍涎寶香。”姥姥說道最後一句,立刻變得嚴厲。
“晚晴謹記。”敖晚晴眼見姥姥這麼嚴厲,連忙保證。
“你記住了,我等都是失去了族羣,孤落在此,你們現在能有一個安之所,不會被追殺,全靠七仙子與陶仙子之力,當年我等抱團取暖,卻勢單力薄,危如累卵,一面要應對無盡之海的巨大威脅,還要面對死海衆多島嶼之中的人族。
若無七仙子一曲碧海生,掀起六千里海嘯,強玄天聖宗,當時就算是老,也早已經被玄天聖宗抓去,薄皮筋,放食,淪爲材料。
陶仙子更是將他夫君,暗中推到了玄天聖宗宗主之位,這才能徹底抹去當年一切痕跡,爲我們創造出最好的生存環境。
後來又帶著橘大人征戰無盡之海海族,爲我們創出僞裝法,若非如此,我等孤,如何在死海立足,老殘至今,便是爲了完陶仙子與七仙子的願,可惜老無力,數萬年下來,竟無法完二位仙子願。
如今,那位公子幫助二位仙子完願,他又是陶仙子傳人,以後切記,必須以禮相待,不可怠慢,若有吩咐,必須盡全力幫其完。
今日你膽敢對仙子傳人無禮,縱然你事先不知,老也不能裝作不知道,你自己去底下火潭閉一個月,小懲大誡。”
姥姥越說越嚴厲,敖晚晴面上帶著一委屈,卻只敢點頭稱是,老老實實的步海中。
水生妖族,若非天賦異稟,最不可忍的,便是火潭閉,進其中,酷熱難耐,不會傷及本,可時間越長,卻也會愈發痛苦不堪。
敖晚晴離去,姥姥面稍緩,面上帶著一懷念,回憶著當年的一切,心裡卻頗有些焦急。
看著敖晚晴的背影,姥姥緩緩開口:“一個月閉之後,你便去尋那位公子吧,不提他是陶仙子傳人,只是覆滅海妖殘,對老已是大恩,應當老親自前去,侍候左右,護其周全,不過橘大人既然肯跟著這位公子,想來……”
姥姥說到這,微微一頓,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臉上帶著一不確定:“想來應該會護他周全,你就替我們這些老傢伙去一趟,侍候公子左右,這件事我也要去告訴其他人。”
“啊……”敖晚晴一臉呆滯……
“怎麼?不樂意?”姥姥眉頭一蹙,搖了搖頭:“你若是不願意就算了,有些事,你這種後輩,不會懂的。”
“怎麼會不樂意,我去就是。”敖晚晴連忙點頭,表示願意。
“恩,願意就好。”姥姥點了點頭,轉離開這裡,到了另外一個船艙,站在一面丈高的水牆面前,手輕輕一抹,就見水牆之上水波流,然後緩緩的幻化出一片幻影。
裡面出一位佝僂著子的頭老者。
“老婆,你怎麼還沒死?”
“老烏,老活的好好的,我就是來通知你一件事……”
……
“啊……”
一聲慘,在半空中響起,紫鶴撲騰著翅膀,噗嗤一聲,化作一片熒消散。
秦飄在半空中,拉長著臉,看著手臂上一道傷口,橘貓吞噬傷口出流淌出的鮮,然後隨意一,傷口殘留的鮮被乾淨,傷口也飛速復原。
“大佬,我說了幾遍了?別搞突然襲擊,你故意的是不是?還有我再說最後一遍!這次是真的最後一遍!紫鶴不是真的鳥,渾上下沒有一兩,你是有多饞?我用墨籙召喚出的假鳥,你都要吃?”
橘貓蹲在秦肩膀上,著爪子,一副老子就是個蠢貓,你說什麼,我完全聽不懂的架勢。
“不走了,下去吃飯,順便重新繪製墨籙!我準備了八個紫鶴墨籙啊!”秦抓狂無比。
原本以爲橘貓應該比較聰明,除了有些嘲諷臉,壞脾氣,吊不甩之外,應該不算是正常貓。
沒想到,就這麼幾天,就驗證了一個真理,所有的貓都是神經病這個真理!
可以召喚出紫鶴的墨籙,足足準備了八個,卻全部被橘貓弄碎了,每一次都是不知道哪筋著了,覺得屁下面這隻紫鶴看起來很好吃,上去就是一口……
一連八次!
而且每一次都是咬碎了之後,才一臉“咦,這隻鳥不能吃麼?”的表。
特麼神經病啊!
落到地面,荒郊野嶺的,其暗藏妖氣,想來裡面有不的妖。
不過秦倒沒什麼好怕的,這有個神經病饞病犯了的橘貓,真有不長眼的,上來也是送菜。
生火,烤,刷油,撒調料,上面烤的就是一隻不知道什麼鳥,反正看起來大,足有兩尺高。
烤這個,就是爲了照顧一下橘貓,緩解一下它的饞病。
看著烤,橘貓揣著爪子,睜大眼睛一不的看著。
秦斜眼瞥了一眼,心裡暗暗嘀咕,說不定這貨就是故意的,饞了,故意咬碎紫鶴!
“大佬,實話說,你咬碎紫鶴,是不是因爲饞了,想吃烤鳥了?”
橘貓瞪大著眼睛,盯著烤鳥,一不。
“大佬,你說實話,我就再給烤一隻。”
橘貓不爲所。
秦一臉悻悻,心裡牟定,這貨肯定是放長線釣大魚,不爲眼前利益所。
烤好了之後,秦撕下一個鳥,遞給橘貓,自己也撕下一隻開吃。
一人一貓,各自抱著一個手臂的鳥,啃的不亦樂乎。
忽然之間,就見眼前一道黑影一閃而逝,火上烤著的鳥,瞬間就不見了。
秦一愣,剛纔是什麼東西過去了?
“喵!”橘貓一聲中氣十足的貓,渾髮炸起,然後……
一口將鳥吞掉……
不遠的山坡上,黑影一閃,就見一頭枯瘦的黑驢,裡叼著烤鳥,咧著出一口白牙,瞇著眼睛帶著一個燦爛的笑容,扭著屁一晃,又化作一道黑影,瞬間消失不見。
秦面驚。
“好快的速度!”
這枯瘦的黑驢,速度快到不可思議,以他的目力,竟然只能看到一個微不可查的黑影,直到對方速度加起來之後,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而這邊,橘貓渾炸,呲牙咧,吞了鳥之後,才形一閃,瞬間消失不見。
秦趕忙將真元運轉到雙目,增強目力,一邊拿出金墨籙,腳下展現出一條金大道,追著橘貓而去。
追出兩息之後,秦神一,連忙喊了一聲。
“大佬,驢不好吃!你可別給吃了!”
另一邊,作了大死的枯瘦黑驢,完全不自知,叼著鳥,咧著笑個不停,在山嶽之間騰挪轉移,猶如一縷黑風,速度奇快,眨眼間便可衝出去百餘丈。
枯瘦黑驢一邊跑,一邊出舌頭,將烤鳥捲進里,大嚼特嚼。
“喵。”
一聲貓響起,枯瘦黑驢的驟然一停,然後化作一道殘影,向著側面飛了出去。
山林中,樹木崩碎,塵土漫天,只聽嗖的一聲,便見林中驟然多出來一條數丈寬,綿延百餘丈的大道。
大道之上,所有的一切都隨之崩碎散開,然後跟著,就聽遠山壁之上,轟的一聲巨響炸開。
數十丈高的山頭,嘩啦啦的崩碎坍塌……
秦過來一看,眼皮狂跳,山林中間,這哪裡是忽然多出來一條道,而是生生的多出來一條丈深的河道,被巨力強行推出來的河道!
順著河道來到盡頭,看著那堆石,不由的滿臉可惜的一聲長嘆。
“大佬啊,你忘了,我的紫鶴都被你全部咬碎了,這不是正好送上門的坐騎麼?坐騎啊,你怎麼就給打死了,這黑驢瘦的皮包骨頭,全上下割不出來四兩,你給打死了幹什麼?太浪費了!”
橘貓一臉不爽的站在石碓上,拍了拍石頭,喵的了一聲。
然後橘貓又跟著嚎了一嗓子,才見石碓忽然一,石碓下面,一塊石頭被頂開,一個滿臉鮮,腦殼都塌陷下去一點的黑驢頭,從裡面了出來。
黑驢滿臉驚恐,眼睛抖,可是卻已經無力彈了。
秦心驚不已,這黑驢沒死?
捱了橘貓一掌,造這麼大破壞,竟然只是重傷,卻沒死?
秦驚喜不已……
然後就見橘貓,一躍而下,一屁坐在在黑驢脖子上的一塊石頭上,的黑驢直翻白眼,卻也不敢。
橘貓坐在那,出一隻爪子,擺出個招財貓的姿態,看著秦,然後慢慢的舒展開爪子。
ωωω•тт kǎn•co
“大佬,你什麼意思?”秦一頭霧水。
橘貓又舒展了一下爪子,另一隻爪子拍了拍下面的黑驢。
“你意思是,賣給我?”秦心頭一,試探的問了一句。
橘貓點了點頭。
“四隻烤鳥?”
橘貓一臉不爽,舒展開爪子前面的四指頭,然後下面的大拇指上,噗嗤一聲,彈出指甲。
“五隻?”
橘貓這次又擡起另一隻爪子,舉在前,做出投降的姿勢。
“十隻?”
橘貓滿意的點了點頭,昂著頭,從石頭上跳下來。
秦也滿意的很,眉開眼笑的走上前,打量著眼看著出氣多,進氣,直白翻眼的黑驢,也不心疼丹藥,拿出幾顆療傷的丹藥,湊到黑驢面前。
黑驢舌頭出來一卷,將丹藥吞下,不多時,黑驢的況,看起來就好了不,不出意外,應該是死不了了。
十隻烤鳥,就買了一頭速度奇快,而且捱了橘貓一掌都還有半條命的黑驢,這生意可以做。
這邊黑驢的況好點了之後,秦走上前,拽著黑驢的脖子,將他從石頭堆下面拽出來。
這時候再看,這黑驢可真夠慘的……
全上下,起碼斷了二三十骨頭,四肢骨頭更是斷了好幾截,脖子都斷了,也不知道這傢伙怎麼還沒死……
不過,皮實一點好,皮實一點纔不會在橘貓神經病犯了的時候,被莫名其妙的打死。
秦樂呵呵的給黑驢接骨,好幾種療傷丹藥,直接塞進黑驢里,讓它恢復傷勢。
接完骨,秦著黑驢腦袋,仔細打量,想要看看這黑驢到底是什麼脈,看起來就是一頭普普通通,枯瘦如柴,皮包骨頭的黑驢,可是速度卻這麼快不說,生命力也頑強的令人髮指。
看了半晌,也沒看出來什麼,不過秦倒是滿意的很。
“醜是醜了點,不過已經有了更醜的醜了,你這倒也不算是最醜,起碼眼睛有靈的,很好,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坐騎了,就醜驢吧。”
黑驢眼睛打著轉,不一會就能戰戰巍巍的站起來了,黑驢咧著出一個笑臉,繞著秦打轉,然後繞到秦後的時候,眼睛一轉,拔就跑。
“這次可是真會死的。”秦轉過,呲牙一笑,目視著黑驢跑遠。
黑驢扭頭一看蹲在秦肩膀上的橘貓,頓時一臉驚恐,黑溜溜的眼睛左右看,跑到一個土坡上,驢蹄子刨著土,幾下就刨出來一隻巨的兔子。
黑驢叼著兔子跑回來,放到秦腳下,繼續咧著傻笑,生裝是去抓兔子了,而不是被嚇的不敢跑。
秦走上前,了黑驢的腦袋,越看越滿意。
“醜驢,幹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