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零章 讓楊帆自己將人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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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正義扯著嗓子嚎了好一會,才見楊帆著臉出現。

“小白臉,你要找的人來了,有膽子就來我的夢中談判,沒膽子就自認兒子!”張正義只當是看不到楊帆的表,幾句囂之後,倒在牀上,閉上眼睛就繼續呼呼大睡。

可是這會卻怎麼都睡不著了,張正義一咬牙,猛的用力,將後腦勺撞在後面的牆壁上,眼皮一番,呃的一聲暈了過去。

楊帆看了都是眼皮一跳,這小胖子可真夠狠的,爲了不多說話,竟然直接把自己撞暈,也不怕當場撞死。

張正義暈過去沒一會,就見他的腦袋上,浮現出點點暈,然後暈變幻,化爲一行字。

“羣主秦邀請你加夢境臨時討論組。”

然後這行字下面,還有單獨的暈化作“同意”和“不同意”。

楊帆著這行字,縱然是見多識廣,一時半刻,也是看的一愣一愣的,琢磨了好半晌之後,才差不多明白這是什麼。

?”楊帆沉著臉,猶豫了半晌之後,手點在了同意上。

瞬間,意識鏈接出現,猶如一道無形的橋樑,架在他與張正義之間。

確認幾次之後,楊帆眼睛一閉,意識順著這條無形的橋樑,落到張正義的夢中。

依然是之前的夢境,氣勢宏偉,綿延上百里的龐大陵墓羣,天空中,無數定格在那裡的強者。

陵墓羣之中,秦金刀大馬的坐在一塊墓碑上,靜靜的看著楊帆的形,在半空中凝聚出來。

楊帆出現之後,見到秦,眼中一閃,低聲一喝:“秦,我就知道,你不會這麼容易死的。”

楊帆從半空飄落下來,落在秦對面。

“別廢話,不玩虛的,半個時辰之後,你將小胖子放了,我也將愚叟放了,你想找我麻煩,儘管來,正好我也有事找你,半個時辰之後,我要是沒見到小胖子,那你就給愚叟收吧。”待楊帆落下之後,秦正題。

楊帆沒接話茬,只是上下打量著秦,輕聲一嘆。

“你我沒有必要非要打個你死我活,你既然能得到紫霄道經的傳承,想來紫霄道君也已經告訴過你,紫霄道經的銜接功法,最合適的便是葬海典,只要你將紫霄道經的寶卷給我,我可以用葬海典的寶卷與你換,上一輩的恩怨,與我們沒有關係,我們這麼做,皆大歡喜,如何?”

“你有葬海典的寶卷?”秦滿臉不信。

“我乃父親的獨自,葬海典,自然又傳給我,他已經爲我鋪好了以後的路,現在只差第一步,以紫霄道經築基了,我們的追求,都一樣,都是無上大道,仙超,沒必要在這個時候,非要拼個你死我活,猶如我父親和紫霄道君,他們若是能摒棄前嫌,現在說不得二人早已經雙雙超。”楊帆說的很誠懇,滿臉唏噓。

“別演了,實話告訴你,我沒有寶卷在手,而且道不可妄泄,法不可輕傳的道理,你肯定懂,我也沒法傳給你,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縱然沒有葬海典,我也可以選擇其他法門,不外乎稍稍差一些而已。”

毫不留的嗤笑,這傢伙都這個時候了,還想忽悠人,老子見過的戲骨,比你能想到的都多,這點演技,也敢忽悠盜門的人,失了智吧?

越是這樣,秦就越是確認,楊帆本沒有葬海典的寶卷,也就是說,寶卷十有八九就在一刀峽裡。

“不可能,紫霄道君早已經無力,親傳你法門,除了寶卷之外,不可能有第三種方法,習得紫霄道經,我是帶著誠意,跟你做易,你卻毫無誠意……”楊帆搖頭輕嘆,一臉失

“紫霄道君那等強者,豈是你能揣測的?井底之蛙,妄言天如井大。”秦滿臉嘲笑。

楊帆沉了一下,也沒有反駁。

“好了,別廢話,半個時辰之後,若是見不到小胖子離開無量道院,你就給愚叟收吧,小胖子一個小修士,換一個陣道造詣極高的大能,也算是賺了。”

話音一落,楊帆一個字還沒來得及說,意識就飛速後退,瞬間就回到了裡。

張正義的腦門上,暈流轉,幻化出一行字。

“你已被羣主踢出臨時討論組。”

楊帆面變幻,胡青忽白,什麼時候,他竟然被人這麼威脅?明明是兩人都手握人質,他竟然敢這麼做?真不怕自己幹掉這個死胖子麼?

而另一邊,張正義的夢境裡。

“秦師兄,你這麼做靠譜不?萬一這小白臉喪心病狂,直接將我毀滅跡,我就真死了。”張正義滿臉憂愁,看的是心驚膽戰。

“沒事,他這人自私自利,又自視甚高,真急了,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那老頭是無論如何都必須死,他知道的太多了,而且這老頭心機深沉,智慧甚高,鎮道造詣也極高,他自己早已確定,楊帆肯定不會換人,哪怕是答應了,也會搞出來幺蛾子,你是沒法活著出來了。”

“秦師兄,你可別把我坑死了,知道了肯定不會換,那還來幹什麼……”

“呵,我坑死你?你個孫,不冒充我,哪有這麼多事?我要是不他,你信不信,就算是我把愚叟的送來,他也能打碎了牙齒混吞,強忍著不殺你,到了那個時候,就只有他手裡有底牌,而我們手裡卻已經沒了,屆時他就佔據了主。”

“那我不是還得死?”張正義苦著臉,嘀嘀咕咕。

“別廢話,告訴我,你的不死神凰修煉到什麼境界了?”秦給了張正義一腳,眼睛一瞪,直接補了一句:“說實話!”

“只要腦袋還在,基本就能復活……”張正義老老實實的說實話。

微微一驚,張正義可真是怕死,竟然將不死神凰修煉到這種境界了……

“嗯。”沉了一下,秦一腳踹飛張正義,形一晃,消失不見。

回到裡,秦晃晃悠悠的坐了起來,有些發昏的腦袋。

在有些時候,的確是好用,可惜就是有些耗神,而且僅僅只是夢而已,半點別的威能都沒有。

若是能在夢中將人斬殺,早用這招坑死楊帆了。

來之前,聽了愚叟的話,秦其實就已經知道,換人質的想法,純粹是浪費時間,絕無可能的,以楊帆自私自利的格,他不可能爲了愚叟,放棄手中的好牌。

這次本不是來談判的,純粹就是爲了一下楊帆,做出一個姿態,讓人看起來,就是秦自以爲抓住了好牌,拿來威脅楊帆,秦以爲愚叟這張牌,絕對比張正義這張牌好。

但是這套路太明顯了,楊帆冷酷無險狠辣,他肯定不會信這種套路的,他只會想的更多,以己度人,想到更深的地方。

所以,這看似簡單的套路,就是一個套路之中還有套路,再裡面還有套路。

這就是給楊帆這種想太多的聰明人準備的,因爲這一切,真就是爲了死張正義,在不被碎萬段的況下,坑死張正義。

只有死了張正義,才能救下他。

畢竟現在就算知道張正義還在無量道院,也無法強行出手了,對方絕對有十足的把握,讓他們救下張正義之前,讓張正義死的連渣都不剩下。

……

離開之後,楊帆看著牀上被綁糉子的張正義,滿臉沉,自顧自的走到門口,思索著剛纔的一切,口中喃喃自語。

“愚叟的確對我很重要,大牛隕落了,雷猴也隕落了,跟我一起功抵達壺樑的人,最後只剩下愚叟,很多事都需要他的幫助,我的確不能失去他。

態度堅決,極爲果斷,他本不在乎這個死胖子的生死,或者說,他覺得手裡的牌比我好,我一定會換,這麼算的話,愚叟對我的重要,絕對遠遠超過死胖子對秦的重要。”

楊帆沉不語,片刻之後,再次睜開眼睛,眼中冰冷一片。

“若是我這次,答應了換人質,縱然愚叟不是我的破綻,從今天開始,也一定會爲我的破綻,會被人針對的破綻。

他壽數無多,與其讓他爲我的破綻,不若讓他死了好,正好可以試探一下,秦究竟敢不敢殺愚叟,他若不敢,那必然是在詐我,半個時辰之後,若是愚叟隕落,就證明的另外一個猜測是對的……”

一念至此,楊帆便沒了別的作,走到院中,坐在石桌前,斟了一杯酒,然後輕輕傾倒在前:“愚叟,一路走好。”

一杯酒之後,楊帆便坐在這裡,閉目不,靜靜的等待著時流逝。

另一邊,無量道院外面,蒙毅佈置下層層制,匿聲、形,消跡、斂息……

各種制層層疊疊,而最核心,更是疊加了數十層咫尺天涯制,將一顆樹下,不過指甲蓋大的一塊空間,拓展到百丈大。

如此,哪怕藏在無量道院的眼皮底下,他們除非一寸一寸的搜尋,或者無量老祖親自出手,不然絕無可能找得到。

制之中,蒙毅將愚叟放出來。

“蒙師叔,你再去找一下吧,別驚任何人,不然就前功盡棄了,我想跟他單獨談一談。”秦轉頭看向蒙毅。

蒙毅張了張,想到之前辦砸了事,說好了這次聽秦的,只能點了點頭,轉消失不見。

“我跟楊帆談判過了,給了半個時辰時間,半個時辰之後,我見不到我師弟,你會死。”秦拿出桌椅,擺上酒杯,給愚叟斟了一杯酒:“請,這是我偶然得到的醉生夢死酒,稍飲無礙,可以算是極品的酒,可是喝醉之後會死。”

“哈哈,那老朽正要嚐嚐。”愚叟哈哈一笑,端起酒杯就一飲而盡,而後閉目,一臉陶醉:“果真是好酒,醇厚無比,又有諸般滋味繚繞心頭,這酒怕是在特殊環境裡,陳釀了至數千年了吧。”

“不錯,我這裡可以說是最後的醉生夢死了,比這個好的,起碼萬年,再也不會有了。”秦點了點頭。

三杯之後,愚叟面頰之上,多了一紅暈,人也有了一醉意。

主不會同意來換的,我太瞭解他了,我是看著他長起來的,你不用多費心機了。”

“你想多了,我從來沒指過他會答應換人質,我只是將主權送給他而已,他一定不會答應,因爲他必然會等半個時辰,看我敢不敢殺你,若是我不敢殺你,主權就徹底在他手裡了。”

“你不在乎那小胖子的死活?”愚叟微微一怔,頗有些意外。

“說實話,他這次要是不死,我非了他的皮,將他活活打死,你信不信?他師父就算在旁邊看著,也不會阻攔我。”秦呲牙一笑,說的隨意,可是這話聽的愚叟心裡一個咯噔。

“你真敢殺我?”

“你衷心可嘉,我敬你這一點,所以纔不會親自手殺你,而是拿出醉生夢死請你喝,你儘管喝吧,喝醉了之後,會無聲無息的死去,不會有毫痛苦。”秦繼續給愚叟斟酒,斟滿一杯酒之後,秦又拿出些小吃擺在桌子上:“沒什麼好菜,隨意夾兩口吧。”

愚叟看著秦這做派,心裡一寒,徹底確認了,秦是真敢殺他。

“後生可畏啊。”

愚叟一聲長嘆,仰頭繼續喝酒,滿面醉意越來越濃,快要醉倒的時候,喃喃自語:“能給我留個全,送回主那裡麼?”

“可以。”

“好。”愚叟面帶微笑,自斟自飲,豪飲不停,眼中死志已濃。

又是一連十幾杯下肚之後,愚叟放下酒杯,大笑三聲:“老爺,老奴盡忠了。”

聲音落下,愚叟倒在地上,呼呼大睡,鼾聲也隨之響起。

了一下,技能頓時有了反應。

手一抓,手中便多了兩個球。

一個紫,一個藍

的乃是一本陣道典籍,名曰星落陣譜,傳自大荒之中,一個名爲摘星宗的門派,乃是那個門派的護山大陣,這個門派被浮屠魔教覆滅,這個陣譜輾轉之後,落到了愚叟手中。

若是將其佈置護山大陣,耗費彌天,甚至需要煉化七顆真正的星辰當做陣眼,方可完全,若是煉製可隨攜帶的陣盤,也需要有一顆星核當做核心,捕捉二十八顆流星,煉化四面陣旗之中,才能抵達最大威能。

愚叟煉製的星落陣盤,連星核都沒有,威能距離巔峰還差的遠呢,而且陣旗,更是一面都沒有煉製功過。

稍稍揣,便暫且將其放下,這一本雖說是星落陣譜,可是其可不僅僅只是一個大陣,其中還包含了大量愚叟對於陣法的理解和悟,各種知識,龐大無比,一時半刻,是沒法消化了。

現在也不是研究的時候。

至於另外一個紫的,出乎意料,竟然是一副地圖,左看右看之後,慢慢的就跟當時在大牛到的那段記憶重合在一起。

“呃,葬海道君真正的葬之地?”秦詭異,半晌無言。

地圖有了,記憶有了,葬海道君的陵寢,現在就相當於,完全暴在他面前,只要有實力,隨時可以去了……

這是非得我去挖了葬海道君的陵寢麼?

按捺下這個念頭,秦將這個還非常遙遠的事,暫且放下。

然後開始搜刮愚叟上的東西……

別的窮就算了,有價值的寶,肯定都被到了,可是愚叟不一樣,對於他來說沒什麼價值的寶,對於自己可能就是可以用的寶,畢竟境界不一樣。

右手上的一枚戒指,在愚叟死後,浮現了出來,這是個儲戒指。

裡面空間比上次得到的手環還要大一些,隨便看了看,除了佈陣的材料,就是不靈石,靈藥,丹藥,還有就是數量龐大的書籍玉簡,看來愚叟很喜歡收藏典籍。

而法寶,出乎意料的,除了幾樣明顯很低級的法寶之外,就只有兩個牌子。

牌子有一人多高,一塊長方形的牌子,頂端以金屬打造出一個異頭顱,長著大口,咬著牌子的頂端,下面帶著四尺長的把手,一塊牌子上寫著“肅靜”二字,一塊寫著“迴避”二字。

“肅靜迴避牌?”秦滿臉愕然,這個世界還有這個東西?

施展拾取技能,將其煉化之後,秦更是無語,竟然還是靈……

一直聽傳說,大荒有極爲強大而可怕的神朝,統天下,一些強大的神朝,更是威聖宗,神朝範圍之的宗門,都要看神朝臉行事,稍有不慎,就可能有覆滅的危險。

現在見到這兩塊衙門的牌子,竟然都是靈,秦頓時對大荒的神朝,有了一點稍稍明確的認知。

這強大的神朝,恐怕會強到不可思議的地步,走在縣太爺前面的小嘍嘍舉的牌子,都是靈……

這兩面牌子所在的神朝,會強到什麼地步?

怕是一個縣的駐守力量,都能比得上壺樑的一聖宗了吧。

思緒萬千,也不多看,飛速將儲戒指所有的東西,統統用拾取技能拾取了一遍。

之後再將儲戒指戴在右手中指上,化作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赤銅戒指。

這時候著愚叟的,秦想了很多。

既然愚叟手中有大荒之中某個強大神朝的東西,秦就想到了楊帆手中的另外一樣出自某個神朝的寶,欽天寶鑑。

當時楊帆就是用這個東西,知道自己的真面目,知道了自己就是紫霄道經的傳人。

“哎,老傢伙,你這愚忠,到死了都還惦記著,靠著,給你那主傳遞消息,我這是看你可憐又可敬,纔沒告訴你殘酷的真相,讓你死的時候有點念想,可惜了,被我超度過的人,欽天寶鑑也查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叨叨咕咕,拿出一口之前一路行來的時候,採購到的棺材,將愚叟收殮。

扣上棺蓋,燃了靈香,在棺材前。

“很久沒好好收了,業務都生疏了,而且這打造棺材的匠人,手藝還不如青林城裡的棺材匠,以後還得找個手藝好點,多存點棺材……”

到了半個時辰之後,蒙毅從外面回來,手中空空,面不太好看。

“也不知道他們藏在哪,本沒找到你張師弟,我估計就藏在田燼楓那個老鬼那裡,只有他那裡,我沒敢貿然前去探查。”

“蒙師叔,半個時辰之約,已經到了,你將這口棺材送到無量道院大門口。”秦平靜,沒覺得有什麼意外,蒙師叔找不到才正常。

蒙毅看了一眼棺材,也沒問愚叟怎麼死的,只是奇怪秦,非但給人家喝酒,還給準備了棺材,而且還了靈香……

“你隨帶著空棺材麼?”蒙毅奇怪的問了一句……

“有問題?”

“沒……”

蒙毅乾笑一聲,帶著棺材離開,心說就算是盜門裡,奇葩見多了,也從來沒見過這種隨帶著不知道多口空棺材的奇葩……

“蒙師叔,送過去之後,等著吧,張師弟的,不出意外,應該也會被送出來。”在蒙毅離開的時候,秦又補了一句。

蒙毅出手,自然是無人能發現。

無量道院鎮守山門的修士,只有一個專門調來鎮守的神海修士,約看到一道黑影一閃而逝,山門前,便多了一口黑棺材。

看到棺材,立刻按照之前的吩咐,將棺材送到後山。

不多時,棺材便擺在了楊帆面前。

楊帆手一指,棺材蓋炸開,走上前一看,就看到愚叟面帶一紅潤,滿臉醉意,猶如睡沉了一般,帶著一鼾聲。

楊帆目中閃耀,片刻之後,才面有些複雜的看著愚叟,眼中帶著一驚愕。

“他竟然真的敢這麼做!”

楊帆驚愕過後,心裡一陣恍惚,之前猜錯了。

這時候,再看愚叟,他的左手拇指握在裡面,右手拇指卻在外面,楊帆神,這是愚叟在提醒他呢……

念頭一,楊帆便拿出欽天寶鑑,對著愚叟一照。

鏡面之上,暈浮,很快就浮現出一些畫面。

流星墜落,星河奔涌,正是之前愚叟與蒙毅戰的畫面,這畫面一閃而逝之後,竟然再也沒有了……

畫面中一片混沌,什麼東西都看不到了,空白一片。

楊帆面沉,緩緩的收起欽天寶鑑,再看著恍如沉睡的愚叟,面沉的幾乎快要滴出黑水。

稍稍回憶了一下,這才驟然之間發現,他知道秦真面目,也知道秦可能就在無量道院附近,可是偏偏什麼有用的新信息都不知道。

縱然是那一閃而過的戰畫面,竟然也沒有印出戰之人是誰,後面的更是半點信息都沒有。

在哪?愚叟怎麼死的?

統統都沒有。

也就是說,損失了一個愚叟,不但沒有得到任何好,得到的最有用的一個信息,僅僅只是秦沒死。

僅此而已。

再回想到秦之前說的話,那種毫不在意的姿態,只要談到人質,就是迫的姿態。

楊帆微微閉目沉思,一時之間竟然有些把握不準了。

“我以爲他想讓我以爲,他本不在意這個死胖子的生死,我以爲他不敢殺愚叟,可是半個時辰剛到,他竟然毫不猶豫的殺了愚叟。

若他還是在詐我,他手裡沒有底牌,而我卻還有這個死胖子,我肯定不會殺了這個死胖子。

這個死胖子不會死,我反倒失去了愚叟。

可是若他不是在詐我,也就是說,他是真的本不在乎這個死胖子的生死,那此前的那位強者又作何解釋?

所以現在,殺不殺,都對他沒有毫影響了。”

楊帆沉思良久之後,忽然睜開眼睛,目中閃爍。

“他要借刀殺人!”

“那位強者救人是真,秦不在乎也是真!”

“他讓我以爲他不在乎,可是他太不在乎了,所以我必然以爲他詐我,愚叟死了,我也不會殺了這死胖子,這是對那位強者的解釋。”

“他說將愚叟的送來,的確送來了,他從一開始就做好了要殺愚叟的準備,做好了我不換人質的準備,也就是說,他在激我,激我殺了這個死胖子。”

“他表現出來的不在乎,轉了一圈之後,竟然是真的不在乎這個死胖子的生死,他是真想讓這個胖子死!難怪當時我覺他本沒有在演戲,就是真的!”

楊帆面帶一恍然,想到抓到張正義的過程,就是張正義假冒秦份,才被抓來的,楊帆瞬間就腦補出了的最本的原因。

“就是因爲這個張正義,就是他,纔會讓秦,纔會讓我知道,真正的秦**本沒有死,本沒有隕落。”

“果然啊,能得到紫霄道經傳承,以孱弱之,活到現在,果真是心狠手辣,狡詐如狐,好,既然你如此期,我便隨了你的意,殺了這個死胖子!”

楊帆走到屋,將張正義拖出來。

“你幹嘛……”張正義冷汗直冒,眼珠子,待出來之後,看到院子裡的黑棺材,面刷的一下就白了……

“死胖子,算你命不好,秦費盡心機,就是爲了坑死你,你有什麼言,就寫下來吧,別說我不給你機會。”楊帆冷笑一聲,束縛著張正義的繩索,猶如靈蛇一般,自落,飛到楊帆手中。

“真死了?”張正義戰戰巍巍,長了脖子一看,棺材裡躺著的愚叟,面慘白如紙:“胖爺大好前途啊,這次真被坑死了……”

“寫。”楊帆一腳踹斷張正義一條著張正義寫言。

張正義眼淚嘩啦,一把鼻涕一把淚,哆哆嗦嗦的寫言。

“師父,你要是有幸看到這個,就證明我死了,我是被秦師兄害死的,他把我坑死了,徒兒不孝,不能給您老送終了,你可千萬不要怪徒兒……”

字跡有些凌言,寫了足足兩炷香的時間,七八糟的好幾頁,楊帆隨意的看了看,冷笑一聲,到了現在,這個死胖子死了反倒還能有點意義。

手中一點一閃,張正義好大的頭顱,沖天而起,鮮一噴三尺高。

“想借我的刀殺人,讓我損失一員大將,你也別想好過!看那位強者失去了弟子之後,還會不會信任你!”楊帆滿面猙獰。

又親自寫了一封給秦的信,言語之間多有暗示,這是幫秦理了一個麻煩……

不多時,又一口黑棺材出現在院子裡,張正義的被收殮進去,腦袋也被放到棺材裡,讓他的手捧著自己的腦袋,張正義滿面驚恐悲切,眼睛怒瞪,突出眼眶,死不瞑目。

言和那封信,也一起丟在張正義的上。

封了棺材之後,派遣人,將棺材丟到無量道院的大門口。

這邊只是過了幾個呼吸,黑棺材便瞬間消失不見。

制之中,蒙毅帶著黑棺材回來。

打開棺材之後,眼的就是張正義死不瞑目,鮮淋漓的頭顱……

乍一看嚇人的很……

可沒被嚇到,看到頭顱完好,而且竟然也完好之後,手一,技能沒反應,這才徹底鬆了口氣。

隨手將張正義的拉出來,腦袋給重新安在脖頸上,拿出幾顆乙木氣結晶,隨手佈置一個小陣法,激發裡面的生機盎然的乙木氣,將張正義籠罩在

很快,就見張正義脖頸上的斷口,開始重合,骨骼一陣咔嚓響聲,就像是關節重新接上了一般。

不過短短一個時辰,被斬斷的脖子就徹底恢復,起碼錶面上看不到傷痕了。

又過了半個時辰,才見張正義緩緩的睜開眼睛,賊眉鼠眼的瞇著一條,悄悄窺視。

“啪!”

黑著臉,上來就是一掌:“醒了還不趕爬起來!”

張正義爬起來之後,看到蒙毅,頓時演技發,眼淚鼻涕直流,連滾帶爬的衝過去。

“師尊啊,徒兒還以爲再也見不到您了……”

“嘭!”蒙毅黑著臉站在那,一言不發,一腳將其踢飛。

“來來來,小胖,過來,我們好好流一下。”秦抖著張正義的言,獰笑著走過來。

“朝死裡打,讓他長長記。”蒙毅轉就走,瞬間消失不見。

“秦……秦師兄,我這……我這不是配合你演戲麼,你不是說戲要骨,纔是真麼。”

“老子就是不爽,就是想揍你,你有意見?”秦上來就是追著張正義一頓胖揍。

“秦師兄,我不敢了,我發誓,我對天發誓,以後再也不用你份了。”

“你還趕跑!”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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