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六章 我就是你自己,殺了他你就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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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層的囚籠,經過無數年時間,不斷的加固,早已經疊加了不知道多層。

事實上,縱然又一次沒有加固,影響也不是很大,大家其實都知道,這是很久之前就流傳下來的。

但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封鎮就開始慢慢的變了,變得不穩定,他們必須每一次都要來加固纔可以維持住目前的局面。

而現在,只是一次加固失敗,卻引起了連鎖反應,整個外層囚籠,都在不斷的崩潰,十幾個呼吸崩潰一層,距離徹底崩潰只是時間問題。

三位船長,全部都不明白爲什麼會變這樣。

“外層封鎮開始崩潰,縱然有三艘作爲囚籠鑰匙的戰船主開啓,也不可能這樣,只有一個解釋了。”林風船長著天空,看著再次崩潰的一層芒囚籠,滿臉的苦

“我想,我們可能在很早的時候,就陷到邪的陷阱裡,可能是從上一代船長,不,也可能會延續到更久的時間,延續到上萬年,甚至幾萬年之前,它早就開始佈局了……”

此話一出,所有海盜的面,齊齊一變。

“不……不可能吧,這是它的陷阱麼?那爲什麼……”海鷹船長長的五大三,渾著兇悍的氣息,可是此刻,卻有些驚慌失措,猶如一個遭遇到天敵的鵪鶉。

“我覺得它是故意的,外層的囚籠,疊加的越多,蓄勢越高,等到崩潰的那一天,就越是勢不可擋,誰都無法阻止,無法破開封鎮,就引我們,加固一個有患的封鎮……”

一羣人面帶驚悚,著實被嚇到了,只是爲了破開外層的封鎮,就主引導他們加固封鎮,佈局幾萬年的時間,就等著這一刻麼?

這一層層囚籠,就像是一層層疊加起來的高樓大廈,最初的囚籠,只是大地本,簡單卻堅固,毫無破綻。

後面開始打地基,一層層的加高,鎮著下面的東西。

然而,現在大家排除了所有的可能,才發現,只可能是最初的地基就有問題,那麼這麼蓋了已經不知道多層的高樓大廈,在傾覆的時候,誰都無法去阻止了。

連帶著封鎮本,都會跟著出現巨大的破綻。

失敗已經爲必然,沒有這次出現的加固失敗,下次可能也會有,總有一天會有的,他們不可能每一次都能順利的加固封鎮。

幽靈船長沒有說話,他的面容藏在影之下,誰也看不出來什麼,只是所有人都能覺到,他上散發出來的怒火和冷的氣息,如同一隻暴怒的兇,在制著自己的怒火。

他一言不發的離開,回到了幽靈號。

當看到甲板上數十個失去了頭顱的之後,幽靈船長也沒什麼可意外的。

不急著回來,那是因爲早就知道了結局。

能熄滅大日烘爐的人,就只可能是段天穹了。

他告訴別人,段天穹早已經被煉了化,這是真的沒錯。

可是化和化之前,也是有區別的。

按照旁人聽到化這個詞,自然而然的會認爲,這就是一普通的化而已,將其他修士煉,放到大荒,可能在明面上是忌的手段。

但在幽靈盜裡,對付一個叛徒,這種手段只不過是合理的廢利用而已,無人會去指摘。

因爲一般的煉就化之法,化之中的意識,其實還是本尊本,只不過是本尊分化出的一部分意識,甚至可能是分化出的一部分神魂,佔據了軀殼而已。

自己,自然不會背叛自己,明知道必死無疑,還會去坑死了自己。

所以幽靈船長只是說到了化,其他人就不懷疑他了。

因爲邪困,爲船長,絕對是第一個死的,而且會死的極爲悽慘,神形俱滅。

但偏偏,他是以三,將段天穹煉了化

這本邪門的化之法,本不會分化意識神魂,化與本尊之間,基本就是倆完全獨立的個

這樣,化的潛力更大,也不會影響到本尊的潛力。

幽靈船長滿鬱的氣息,等到他來到船艙的最底層,看到那扇已經失去了威能的大門之後,眼中冒出三尺紅,整個人幾乎要暴怒的燃燒起來。

“他被邪魔蠱了!什麼時候的事?不可能,煉就化,早已經將邪魔的力量驅除。”

等到進去之後,再看到熄滅的大日烘爐,還有周圍被侵蝕斷開的紋路,幽靈船長周寒意大盛。

一瞬間,就明白了所有的東西,當年段天穹被邪魔蠱,力量的種子,早已經深埋融合,他縱然以三將其煉,從殼之中胎而出,化出新的,也沒有驅逐掉那些力量。

這些力量,陷了沉寂,一直在潛移默化的蠱,在改變他的化

直到現在,終於完了。

他的化反叛了,等到他死後,所謂化,自然爲過去式,化就自由了,爲了本尊。

幽靈船長想到這一點,整個人都被嚇到了。

裡面的邪魔爲了掙逃出,不知道佈置了多的棋子,他也只是其中一個而已。

他甚至可以想到,邪魔困之後,他會死,段天穹這也必死無疑。

到頭來,可以說是自己把自己上了死路。

而現在,段天穹已經消失不見,再無蹤跡,他甚至覺不到對方在哪,像是徹底斬斷了聯繫。

幽靈船長走出了幽靈號,直奔島嶼腹地而去。

而另一邊,林風船長招來了酒鬼,拍了拍酒鬼的肩膀。

“我沒法逃避,必須拼盡最後一力氣去試一下,我去之後,淳風,你就是林風號的船長,或者說,是淳風號的船長。”

同一時間,海鷹船長也給大副代。

“老子不會逃,海鷹永遠不會逃避,老子死也要死在戰鬥之中,我死之後,你就是海鷹號船長,不過,船名不能改娘號,不然的話,老子死不瞑目,無論結果如何,你們察覺到不對,立刻離開這裡!”

三位船長,丟下了船員,讓他們做好離開的準備,自己則去拼一下,嘗試著是不是能彌補一下。

也許,也只是外層囚籠崩潰,部封鎮卻依然存在,邪魔沒法逃出來。

三位船長開進腹地的時候。

已經有一位先一步進了腹地,來到了那片盆地的附近。

段天穹站在盆地的邊緣,著這片泛著詭異氣息的地帶,眉宇之間現一痛苦的神腦袋。

眼前看到的一切,似乎都爲了幻影,轉瞬之間,變了另外一幅畫面。

他看到了自己,看到了自己被束縛著,幽靈船長走上前,一隻手進了他的口,他看到自己在痛苦的掙扎嘶吼,面目猙獰,面容上繚繞著一縷縷黑氣。

隨著幽靈船長施爲,不多時,幽靈船長回手的時候,手中牽著另外一個人的手。

他的裡,有一隻手臂被幽靈船長拉了出來,隨後他的裂開,像是腐朽的泥漿,一個皮蒼白,虛弱到如同一隻螞蟻一樣的自己,從里拉了出來。

隨著完全出現,後面裂開的,終於痛苦的嚥下了最後一口氣,化爲一灘腐臭的爛泥,墜落到地上。

段天穹知道,那是自己。

自己依然段天穹,樣貌也依然沒有變,卻變了幽靈船長的化

他一直知道自己是化,但是隨著時間流逝,他會不時的看到一些屬於真正段天穹的記憶。

他也知道了,自己是怎麼被幽靈船長煉出來的。

他也知道,現在的自己,跟曾經真正的段天穹已經毫無關係。

這些記憶只是困擾而已,只是看到一些幻覺而已。

直到一次次來到這座孤島,每一次,這種單純的看別人的故事,就多了一很特別的應。

慢慢的,他的腦袋裡浮現出的,屬於段天穹的幻覺越來越多,也開始變多,開始會因爲其中的艱難,其中的開心,其中的痛苦,而

直到一次次來到這裡之後,這些曾經的看別人故事的幻覺,就變了真正自己的遭遇。

曾經的真正段天穹,與現在的化段天穹,合二爲一,再也不分彼此。

他已經分不清楚誰是誰了。

然後就開始見到了邪魔的幻覺,它在蠱,它在導……

直到這次,他心了。

他越來越覺得,自己就是段天穹,無所謂是以前還是現在,邪魔蠱,只要幽靈船長死了,他就自由了。

是啊,邪魔說的沒錯,他是幽靈船長以三化出的化,跟一個真正的人沒有任何區別,幽靈船長死了,也不會像一般的化那樣,影響到他,讓他跟著崩潰掉。

他需要做的,僅僅只是,在幽靈船長加固封鎮的時候,讓大日烘爐熄滅而已。

再加上邪魔稍稍發力,放幽靈船長在最關鍵的時刻被反噬,他就有機會了。

要是死了,自然是最好的,死不了也必然重傷,回到幽靈號之後,他就有機會殺掉幽靈船長。

而這要付出的代價,僅僅只是一次加固囚籠失敗而已,反正也不差這一次……

邪魔也只是想口氣,稍稍放鬆那麼一點點幾十年而已。

反正也不差這一次……

這點代價,就可以還來自由,很劃算了。

雖然這是被邪魔蠱的結果。

但在那無休止的低語與蠱轟炸之下,段天穹扛不住了,他覺得這樣好的,皆大歡喜。

然而,現在段天穹著天空中不斷崩潰的囚籠,神有些呆滯。

轉過,就看到一棵樹下,另外一個“段天穹”站在那裡,角掛著邪異的笑容。

“段天穹,你做的不錯,幽靈船長就要失敗了,他在趕往這裡,他要來殺了你,你會怎麼做?”

“邪魔,是你失敗了,不是我,我已經做了我要做的,你騙了我,我不該聽信你的蠱,你等著一天佈置了很久吧,只是一次加固失敗,不可能造外層封鎮崩潰的。”

“邪魔?不,我不是邪魔,我就是你,沒有你,就沒有我,是你自己想要自由的,只是你失敗了而已。”滿臉邪異的“段天穹”怪笑不斷。

而段天穹痛苦的抱著腦袋,腦袋裡不斷浮現的記憶,愈發的真實,他甚至可以清楚的覺到,記憶裡的段天穹,在臨死的時候遭到的那種痛苦,如同真的重新死了一次一樣。

“啊……”段天穹滿面猙獰的嘶吼一聲,指尖數道明的線飛出,捲住對面的邪魔。

只見一道微弱的閃乍現,邪魔便被切了無數的碎塊。

然而下一瞬間,無數的碎塊消失不見,僞裝段天穹模樣的邪魔,完好無損的站在那裡。

“段天穹,我就是你,我是你的心魔,我是你的幻覺,你殺不掉我的,你的憤怒,只是對你弱小、失敗的不甘,你很清楚,我就是你,你殺不了自己,現在你好好想想,怎麼殺掉幽靈船長吧,他已經知道是你乾的,知道你反叛了,哈哈哈……”

“滾!滾!滾!”段天穹嘶吼一聲,瘋狂的揮舞著線刃,將百丈之地的一切,都切了無數的碎片。

“段天穹,你唯一的機會,就是去殺掉他,去吧,殺掉幽靈船長,殺掉他,你就自由了,你就報仇了,殺掉他,你跟了他這麼多年,他的一切你都瞭如指掌,他並不是不可敵的,殺了他吧,殺了他,幽靈號也是你的,從此之後,你自由了,而且還會爲幽靈號的船長,或者是天穹號的船長?”

邪魔那充滿了癲狂和蠱的話,如同野蠻的掀開段天穹的頭蓋骨,直接塞進了他的腦子裡,塞進了他的神魂裡。

將原本就有些不穩定的段天穹,一步步推到崩潰的邊緣。

“殺了他,殺了他你就自由了!”

“段天穹,想想你的痛苦!”

“段天穹,你只是個可悲的化!”

“殺了他!”

“殺……”

段天穹被的抱著腦袋,在地上瘋狂的打滾,然而他眼中的癲狂卻越來越盛。

直到最後,意識徹底變得混,眼中只剩下瘋狂的殺意,面上表瘋狂的變幻,時而痛苦,時而希冀,時而瘋狂……

“對,殺了他,殺了他就自由了……”

“我是段天穹,不是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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