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的心小劇場,秦是一點都不清楚……
雖然不清楚這位看起來有些二,但是實力卻強的劍修,到底想要幹什麼。
秦一時半刻,也沒做好當場翻臉的準備。
九宮劍派,聽著陌生的,倒是以前似乎在哪,聽誰在耳邊飄了一句,但也僅僅只是一個名字而已。
只要不是幽靈號原來的仇人,不是爲了來幹掉現任船長的,一切都可以有話好好說。
說不定有可能是因爲接下來的登天,想要混上船,搭免費船的。
思來想去,秦也只想到這個原因。
三百年前,登天第一次出現,世人知之甚,卻依然有傳說流傳出來。
這一次登天被人預測在即,來人多的確很正常。
原本聽說來的人裡,有浮屠魔教的,有大荒來的,都是跟幽靈盜有仇的,秦也沒多想。
但現在回過來點味了,只是殺了一個定天司的外侯,勢力只是在大嬴神朝邊境的外侯,又不是什麼真正的定邊侯爺,手握大權,說白了只是個特務頭子而已,對方不至於這麼大反應吧。
再說,就看那個一襲白,跟披了好幾層白牀單一樣的傢伙,就知道來的肯定不是什麼正經的方人士。
那來爲那個什麼外侯報仇的名義,十有八九就是個消費死人的正當藉口而已,他們只是爲了登天。
而浮屠魔教,最近老是跟他們過不去的,這是老恩怨了,他們想要利用幽靈盜,若非如此,幽靈盜也不可能安穩這麼多年沒被滅了。
縱然聽說浮屠魔教,自從當年葬海道君隕落之後,實力就不斷跌落,可他們又沒有蒙大難,只是好些年都沒再出一個封號道君級別的人而已,整實力還是毋庸置疑的。
真認真起來,幽靈盜還真不是對手。
那麼他們這次心急火燎的,聽說幽靈盜到南海了,立刻嗷嗷著衝來,一副不幹死幽靈盜誓不罷休的架勢爲什麼?
殺殺氣焰,弄清楚之前發生的事估計是真,但真下狠心一口氣滅了幽靈盜,那是不可能的。
這戲演的有點過了,或者說傳聞有點過了。
這一切,也都是秦在遇到無頭燈籠,再到遇到月化作的無頭死侍之後,才忽然想明白的。
讓刀疤給燈宗傳了信,就說合作是可以合作,但人數有限制。
然後燈宗就給了準確的信息,這一次登天出現的地點,就在那天那三艘船匆匆逃來的方向。
這些混蛋早早的就在那裡等著了。
再結合無頭死侍的傳聞出現的時間,還有月這個傢伙,肯定不會放棄鎮守葬海道君的陵寢口。
答案幾乎已經呼之出了。
陵寢的口,就在登天上面的境裡。
而大荒來客也好,浮屠魔教也好,他們不一定可能會爲了一個未知的境大干戈。
但卻可能在上次登天的時候,發現了什麼蛛馬跡,甚至極有可能,也猜測那裡是葬海道君的陵寢口。
這種級別的強者,留下的府蹟,可能都會藏的極深,更別提陵寢這種最終最大的府。
口都在一個幾乎難以抵達的境裡,真正的陵寢,卻在另外一個更深層次的境裡,甚至在另外的小世界,都一點也稀奇。
曾經就有過絕世強者臨死的時候,爲了不讓仇敵挖了自己的陵寢,阻攔了自己試圖再來一世的機會,將自己葬在了一個荒蕪的小世界裡,然而可惜的是,他太強了,與神魂逸散的力量,就足以造化天地,生生的將荒蕪小世界的演化,推進加速了無數倍,幾萬年的時間,就讓那裡衍生出了智慧生靈……
而等到那些生靈足夠強大到離開小世界的時候,自然而然的遇到了外面綠著眼睛,滿心貪婪的修士們,於是,這棺材蓋是肯定蓋不住了。
世界跟境是不同的,世界可以單獨存在,而境只能依附在世界之中。
這也是境很容易被發現的原因,雖然十有八九沒什麼價值。
而無論是大世界,還是小世界,都是要徹底離開一個世界之後,纔可能發現另一個世界,茫茫無垠之中,何其艱難。
秦雖然一頭霧水,葬海道君的陵寢口,爲何可能會在登天上面的境裡,可終歸不能放棄探索。
橫渡死海而來,就是爲了去大荒,弄到葬海典。
要麼混進浮屠魔教,悄悄的借閱一下,那可能存在的,記錄著葬海典的卷寶冊。
難度係數十顆星,十十會死的很慘。
那相比之下,去掀了葬海道君的棺材蓋,自然就是唯一的選擇。
雖然難度係數也高,可自己什麼寶都不想要,只是想跟葬海道君友好握握手而已。
一部經典,怎麼說也應該是葬海道君最核心的功法,按照目前的規律,不到的概率不大。
有好幾個勢力,各懷心思,都想混進去,但他們的目的,肯定跟自己不衝突。
去是必須去,而且現在的況,反而預料之外的好。
有人去淌雷,自己當個安靜的船長,靜靜的看著他們打生打死,等到他們一切弄完了,自己冷子找葬海道君握個手就行,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於是,等到燈宗的人來的時候,秦的心態就是真的無所謂了。
一副老子就是一個擺渡人,你們買船票,老子冒險送你們上去,順便看能撈點什麼不。
至於能不能撈到什麼好,隨緣好了。
燈宗的大長老,總共就帶了兩個人來,一個氣質很是安靜的年,一個沉默寡言的中年人。
剛登上船,就見到站在船頭,一襲白牀單迎風招展的青。
大長老眼神一凝,凝神去的時候,就見對方回過頭,咧著對著他一笑,目中似有一道劍影浮。
“老人家,年紀大了,眼神不好,就別學年輕不學好,實話告訴你,我裡面什麼都沒穿,你別費盡心思窺了。”青語重心長的勸。
大長老眼皮耷拉了下來,一口氣憋在口,差點沒憋死。
“閣下是?”
“我?只是一個船員,我覺得我肯定可以幹好三副的,可惜船長不樂意……”青一臉惋惜……
大長老又是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一句話沒說,大長老立刻轉,繼續帶著人向船艙走。
“大長老?”進船艙,旁邊那位年閉口不言,聲音卻在大長老耳邊響起。
“劍修,實力深不可測,我只是隨意的看了他一眼,尚未以三眸法窺視,他竟然就本能的做出了反擊……”大長老緩緩的睜開眼睛,眼睛裡一片,瞳孔都失去了焦距,看樣子眼睛暫時已經瞎了。
“宗主,我就知道,外面的傳聞就是個謀,這些險狡詐的海盜,故意示敵以弱,這是要趁著新船長上位,要立威啊,一個船員,實力起碼都有靈臺起步,那位船長,境界竟然只有三元?當老夫是傻子不,何曾見過一個三元修士,底蘊氣息渾厚到如此地步,恬不知恥啊!”
“你的意思是,這位新船長,故意封印了自己的實力?”年宗主一臉愕然……
“必然如此,這位新船長的實力,比之此前那位深不可測的幽靈船長,只強不弱,而且更加的不要臉,爲了立威,這種手段都能試出來,而且派出去的人,大副竟然還是個罪民,當所有人都是傻子麼!”大長老想到之前燈宗就差點上當,氣得不輕……
而旁邊那位沉默寡言的中年男人,一直不說話,只是靜靜的護持在側。
等到三人進了船長室,見到那位看起來有二百來斤,笑的和善的年輕人時……
三位燈宗來客的眼神,同時有了變化。
“果然如此,此子看起來面善,可是危險程度,比之外面那個不著調的劍修還要強!”大長老眼裡帶著牟定。
“大長老說的果然沒錯,此子基已經雄厚到不怒自威的地步,威勢自,這種人,怎麼可能只有三元境界,必定是故意如此的!”年宗主心裡的懷疑,在見到秦的這一刻,頓時徹底消失。
“連養的乾瘦黑驢和無醜狗,竟然都是妖王。”沉默中年男人,敏銳的發現,側面爬著兩頭,看起來都傻不愣登的猛。
一個長著舌頭氣,一個咧著歪著舌頭傻笑。
“去,找長歡去,讓給你們加餐,我記得還有一頭龍鯨沒吃完,湊合吃吧。”秦打發了賴在這裡不走的醜驢和影帝。
這幾天,見識包劍修的任務,就在他們倆上了。
畢竟傻貨和二貨,比較容易相。
這倆完了任務,就想要要加餐。
醜驢和影帝歡快的衝了出去,新來的燈宗三人組,頓時變得更張了。
這是什麼?
就這你還要演一個三元修士?
倆妖王都養狗了,完全當它們是寵,本不覺得兩頭妖王在這裡會有威懾力,你覺得你一個人就能無視對面三個人的威脅。
還裝尼瑪呢!
這種敷衍不走心的坑,只有那些註定要當炮灰,給你立威的垃圾會跳進去!
誰跳誰跳,反正我們燈宗就是不跳!
“燈宗宗主丁冬,見過船長。”年宗主主走了出來,上前一步,正式見禮。
“幽靈號新任船長。”秦瞇了瞇眼睛,心說幽靈盜船長的名字,一直都是沒有的……
“不知船長名諱,在下親自來,就是爲了親眼見一見新任船長,以表誠意。”
秦呵呵一笑,這貨不可能不知道規矩,既然這麼問,告訴你也無妨。
“姓張名偉,字正義,丁宗主可以我張偉,也可以我張正義!”
這意思很明顯,你要是誠意合作,肯花大價錢,那我們就是合作伙伴,你我張正義,表示親近就行,但若只是想搭個船,僅此而已,那還是名字吧,疏遠點對誰都好。
“正義兄,我們這次可是非常有誠意來合作的。”年宗主出笑容,指了指頭頂:“登天乃是一條境之路,毋庸置疑,而且我們有確定的消息,境裡產出不小,而且應當還有一塊福地,其必有大機緣,你我合作,必定能搶佔先機,屆時,若是我們都需要的,對半分。”
“行吧,閒著也是閒著,去看看也好,我這沒什麼特別需要的,到時候我挑幾樣就行,剩下的你折算資源就好。”
秦這一句話,就讓丁冬的腹稿全部胎死腹中。
這算什麼?
自持實力?有竹?還是本不在意?本不害怕有別的變故?
“船票錢先掏了吧,畢竟手下吃飯的有點多,讓大家一起冒險上去一趟,花費不小。”
“行,明日就會有人送來。”丁冬有些跟不上秦的節奏了,只能乾的應下,完全想不明白秦到底再想什麼。
知道離開之後,一直沉默寡言的大長老,才長嘆一口氣。
“宗主,我想這位新船長,可能真的不在意,死海雖然危險,可是資源卻富,他肯定看不上一個未知境的,他願意去,這是在給別人跳到坑裡的機會啊……”
“反正別招惹他就行,能合作最好,遇到危險了,我們立刻退走。”年宗主也有些頭疼,不按套路出牌啊……
……
時間一晃,一週的時間過去,南海南域的南部邊緣,靠近那一列鎮海天柱的地方。
有一塊區域,海浪起伏明顯比其他地方大的多,而且隨著時間推移,海浪翻騰的高度也開始越來越高。
這裡就是三百年前,崩塌的那一鎮海天柱所在之地。
登天的起始點就在這裡。
海面上陸陸續續的已經來了不船隻,大大小小,說數十艘。
幽靈號駛來的時候,小船立刻主退讓,倒是有一艘鋼鐵大船靠攏了過來。
“兄臺,沒想到你竟然活下來了,厲害啊!”大船船沿,一華服,留著小鬍子的年輕人,略帶驚詫的對秦拱了拱手。
“你哪位?”秦一怔,這貨看起來眼生的很啊……
“當日我們見過的,無頭死侍,兄臺不記得了?”
“哦,原來是你啊。”秦恍然。
“兄臺記得就好。”
“你記得你頭上套著的那條很緻的,你摘了我就認不出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