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別人眼里, 趙明溪的進步快到令人不敢置信，短短三四個月就從普通班中游爬到了這棟樓前二十，而這次更夸張, 直接就全校第三, 全省第三十五了！
但是可能也就明溪自己知道自己為之付出了多。
沒來到這座城市之前從小到大的十幾年的努力就不說了，反正那些努力從自己一踏進趙媛的環范圍開始，就直接被清空為了零。是前兩年在普通班，為了轉班而沒日沒夜的努力，挑燈刷題，就不知道比這些人辛苦多。而轉班之后，在拿命蹭傅曦氣運的同時, 對學習的專注也從未松懈下來過。
正因為一直在努力，一直在奔跑，所以當這一刻終于看到了明顯的回報，明溪才像是沖出了一條暗不見天日的狹巷，興與委屈齊齊爬上心頭，最終化了難言的激。
一開始接系統的綁定, 是想著死馬當活馬醫，也沒有別的選擇, 如果不綁定, 最后既定的結局肯定就是和上輩子一樣落得個慘死。
但原來, 系統沒有騙, 只要去努力，一切都會有回報，命運也是可以改變的。
剛才那一瞬間，明溪的眼眶其實在發熱，所以及時轉抱住傅曦, 將眼角那點意暗地在他服上揩掉了。
等再抬起頭來時，明溪又是‘從不哭泣’灑灑一條好明溪。
系統在明溪的腦子里對明溪道：“我沒有騙你吧，你還可以繼續努力啊，等盆栽積攢到五百點以后，再積攢起來的就都是主氣運了，到時候你也可以擁有主環。”
明溪還沒想那麼長遠，心也沒那麼大，現在就想先積攢到500，徹底擺負面氣運再說。
畢竟這次初賽考試的時候還是能約約覺到一些負面氣運的桎梏。雖然比以前已經好了不知道太多，但是仍未能發揮百分百的實力。
圍決賽的名單只要登陸上端口，就都能查到。
因此才十來分鐘的功夫，整棟樓都傳遍了。
一共有九個人圍。
其中國際班的趙明溪居然排在這九個人當中的第三，全省第三十五！
別說三個班的學生都驚呆了，就是辦公室的葉冰老師和姜老師等人也萬分震驚！
從他們的視角，就是一個普通班轉來的學生，在三個月過五關斬六將，直接從平庸之輩的中游一口氣沖上云霄，攀爬到了全省的頂峰！
連攀爬的過程都沒有的？！直接就沖上去了？！
太匪夷所思了吧？
但是再怎麼匪夷所思卻又就這麼呈現在了眼前！
難道是高教授的功勞？
比起一直毫無懸念肯定會圍的沈厲堯等選手，趙明溪這種黑馬直接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本這段時間真假千金的事就傳得沸沸揚揚，再加上又考了個全校第三，與沈厲堯僅僅五分之差，大家的話題想不集中在上都難！
“這是學霸吧？”常青班的一個生震驚地道：“集訓的時候霜們還和吵一架，可破壞心了，結果反而半點都沒影響到？只影響到了霜們？”
霜沒有圍，趙媛沒有圍。常青班就只有一個男生圍，面上無。
但是沒有圍的人也出了另一張全省排名。
以往趙媛和霜分別能排到全省一百三十和三百名左右，但是這次趙媛的績卻波為一百八十名，霜績波更大，直接下跌到了全省第八百多名。
因為趙媛不在，班主任葉冰已經非常嚴肅地把霜和另外兩個績下太厲害的學生到辦公室去分析原因去了。
“何止是學霸，學神了都，你看和沈厲堯分數只相差五分！搞不好再來一年，都要超過沈厲堯了。”
“超過堯神倒不至于吧，堯神都參加過那麼多次全國競賽了……”
“反正比你我都強。”
“怪不得當時高教授為特意為申請名額了，我當時還不服，現在是心服口服了。”
一行二十一個人前去參加集訓的時候，除了沈厲堯之外，幾乎所有人都覺得趙明溪出現在他們的集訓隊伍里，非常違和。
都覺得只不過是月考考得好了點，靠著走后門得到的名額，本沒多實力。
然而，現在圍決賽的名單出來了，事實就擺在眼前，趙明溪圍了，嘲諷過的人卻沒有圍。
鐵錚錚的事實擺在眼前，還能再強詞奪理什麼呢？
所有人不得不收回之前的見，心服口服。
葉柏也圍了。
他這次發揮正常，排全校第九，恰好是第九個圍的，排全省第八十三。
對于他而言，這績已經夠讓他激了。
但是再抬頭看一眼遠在他之上的趙明溪，他的激便立刻猶如被一座山“啪”地重重下來一般，只覺得力山大。
“太意外了。”葉柏看著名單，無法緩過神來，對越騰道：“趙明溪怎麼天天給人意外？！”
不再喜歡沈厲堯是意外。
漂亮是意外。
在趙家那些不為人知的悲慘的過去也是意外。
這還不夠，績居然也一飛沖天了，強勢地過了他們校競隊除了沈厲堯和柯川之外的所有人。
過去一年葉柏調侃趙明溪，大多是站在一種居高臨下的心理。
他們和沈厲堯一樣，全是一群‘別人家的孩子’，世品貌績樣樣皆優，從小到大順風順水，從沒遇到過挫折。
追沈厲堯的人當中，趙明溪是最讓沈厲堯介意的。
于是他們都拿打賭。
在這過程中，葉柏不否認自己一直以一種優越的眼來對趙明溪品頭論足。
然而現在，他猛然發現，自己到底有什麼好優越的？
趙明溪很漂亮，漂亮到沒法否認，大家都承認驚艷的程度。
趙明溪家世也很好，就算從小并非在趙家長大，但那也不是所愿。
趙明溪的績和聰明程度更是得到了驗證，已然超越了他。
這個生比他要優秀太多了。
他有什麼資格去評價？
他之前的那些開玩笑的行為、輕浮的言語，在現在看來，都無知且淺。像是一個迷之自信且不要臉的油膩男生。
葉柏臉上莫名火辣辣的。
越騰瞅了眼不遠的沈厲堯，推了一下葉柏的胳膊，示意他小聲點：“別說了。”
另外一個校競隊的男生湊過來低語：“不知道堯神現在什麼心，趙明溪和他只有五分之差……我現在心都很復雜，我他媽居然沒有圍？”
說著他朝隔壁國際班那邊瞅了眼，道：“趙明溪考得這麼好，好像也沒有要過來與堯神分的意思。他們倆是不是徹底殊途了？”
葉柏低聲音道：“主要是，當時誰也不知道趙明溪好看績又好啊，而且堯神可能——我是說可能、也許、其實當時就是喜歡的，只是他自己本人不知道。要是早知道，我們不就慫恿他和在一塊兒了？也就不至于到了現在這一步。”
葉柏說這話心里其實很虛，他最近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沈厲堯了。
總覺沈厲堯路遇挫有百分之八十的原因是因為他……
沈厲堯恰巧抬頭。
葉柏一個激靈，趕扭開頭，了鼻子，心里慌得一批。
“你還說。”越騰道：“你集訓的時候還在說趙明溪只是傲了，堯神追妻火葬場就能追回來，現在他媽的怎麼事越來越糟糕了。這到底還追得上嗎？”
葉柏：“……”
當時集訓的時候葉柏確實是認定趙明溪可以追回來的，但是籃球場那件事過后，葉柏卻不確定了。
再加上現在趙明溪績一飛沖天，所有人都看到了的優秀——和沈厲堯相比，好像也沒比沈厲堯差到哪里去。
那麼為什麼認定了沈厲堯想追就一定追得到呢？
于是葉柏就更加不確定了。
正在這時，沈厲堯不知道是不是聽見了他們在說趙明溪的名字，臉看起來無比冷，抬步朝這邊走過來。
葉柏頓時慌狗，抓起試卷，對越騰說自己去趟老師辦公室，就趕溜了。
留下來面對沈厲堯一張冷臉的越騰和另外一個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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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明溪圍決賽，常青班還面臨著另外一件事。
那就是霜和趙明溪的打賭——當時集訓教室至有七個人親眼見證那場打賭，那事兒都傳遍了，乃至于整棟樓都知道了！
現在趙明溪還真的強力進了決賽，還是以第三名的強者姿態！而霜卻本榜上無名！那是不是到了兌現賭約的時候了？？？
常青班的人心都很復雜，雖然由于霜是趙媛邊的跟班，很多人非常討厭霜吧，但是霜好歹是他們常青班的人，就這麼臉被打腫了、灰溜溜地退學，那他們豈不是整個常青班都遭了辱？
霜本人則更加的崩潰。
從葉冰的辦公室出來，心就像是被摁著脖子，摁進水里，無法自控地溺水窒息一樣。
所經之，大家都在調侃這件事，每一句無論是否帶有嘲諷意義的調侃，都仿佛一記扇在臉上火辣辣的耳。
——打賭的時候本就沒想過趙明溪能圍！！！
霜一路走回教室，腳步都有點，滿腦子都是：現在怎麼辦？！
一屁在座位上坐下，總不能真的因為一句賭約，就主退學！
而且當時干那件事也是因為趙媛！
如果有時機，霜穿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想扇醒當時的自己，到底為什麼要為了趙媛這種不值得的‘朋友’，自己把自己害這樣？
現在好了，完蛋了。
退學的話，家里肯定會罵死，而且本不可能允許輕易在高三最后一年從A中退學。可不退學的話，接下來半年，肯定會面臨所有人嘲笑的目。
現在班上也沒什麼人和霜玩了。
霜的男朋友也對躲躲閃閃，怕被班上的人孤立。
不遠的鄂小夏看著霜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故意笑出聲來：“九月二十四號，是誰說我故意害趙媛過敏，不要臉的？”
霜：“……”
煎熬地在座位上坐了一上午，霜一句課也沒聽進去。
渾渾噩噩，只覺得周圍說悄悄話的同學是在議論自己，傳小紙條的同學也是在說自己厚臉皮假裝事沒發生不肯退學的事。
下課去衛生間，仿佛也能聽到“退學”兩個字。
這樣下去，別說順利度過高中，只怕人都要瘋了。
霜也不知道哪里來的沖，下午第一節 課課后，老師剛從教室離開，就猛然拎起書包，朝樓上國際班沖去。
一群吃瓜的人紛紛激了，以為要去和趙明溪公開解決這件事，連忙都跟過去看熱鬧。
這件事鬧得還大。
大家都想看看怎麼解決——霜真的會履行承諾退學嗎？
明溪在進教室門口的時候被霜住。
離幾步之遙，霜滿頭大汗，臉蒼白，像是大病了一場。
霜住了，但是又死死咬著，半天不發一言。
所有人都看著。
明溪本來已經忘了集訓時打賭退學的事了，但是周圍有人小聲說‘霜這次有骨氣就退學，不然真的丟人現眼’，明溪便猛然記起來了。
“怎麼？”問。
霜臉漲得通紅，甚至渾輕輕發抖。
明溪足足等了三分鐘左右，聽到嚨里猛然迸出一句。
“對，對不起。”
走廊上很靜，都在看著兩人。
這句話是個開端，說完這句話，霜整個人像是卸了力一樣，抖得沒那麼厲害了，只是臉仍然發白。不敢再看趙明溪，一口氣說完：“之前做的很多事，都對不起。”
霜其實認知到自己做錯了。
趙媛鳩占鵲巢的事出來之后，設地地代到趙明溪的份去想了一下，假如是趙明溪，被趙媛邊的這麼多人針對，只怕早就有手撕‘霜’的心了。
正是因為如此代了一下，霜才意識到自己有多過分。
極其矛盾，一面覺得自己過分，可一面又覺得道歉很沒面子。
而且，害怕真的因為這件事，就要退學。
所有人都看著，想請求趙明溪原諒，這樣就不必離開A中。
“趙明溪，我錯了，之前詆毀你的那些言論都是我的問題，我不想退學，我爸會打死我的。”說著說著霜眼淚就砸了下來，難堪地抬手抹了下。
霜哭著道：“我——”
“那就不退了唄。”
“……”
霜聽到趙明溪接著說道：“那你就別退了，老老實實過完最后半年，好好學習，別再鬧什麼幺蛾子了。”
霜不敢置信地抬起頭：“你這算是原諒我了？”
趙明溪沒有回答，直接轉進了教室。
周圍看熱鬧的同學看著，略微有些失，還以為能看到一場彩的大戲，或者看到兩人真的不死不休，趙明溪真的讓霜退學呢。
結果，就這——？
在哄吵聲中，同學們都大失所地離開了。
霜卻站在原地，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臉上仍然火辣辣的。
趙明溪的意思其實很明顯，沒有要原諒的意思，但是也懶得為之前那些事，著霜退學。對于趙明溪而言，人生也不是就十七八歲的生們互相明踩暗諷、爭強好勝這點兒狹小天地，在往前走。
霜因為意識到這一點，更加自慚形穢。
可以不用退學了，但是以后很久，都會記住這件事帶來的教訓。
傅曦在窗邊看著，見沒起什麼沖突，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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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過后，霜在學校一下子安靜了很多。
明溪進了決賽之后，董慧一家人和賀漾一家人都發來祝賀，紛紛邀請明溪去家里吃飯。
明溪最想謝的還是高教授，咨詢了下盧老師，讓盧老師幫忙問問姜老師，高教授平時都喜歡喝什麼酒，打算周末買一些禮登門謝。
而傅曦這邊危機越來越重。
他眼睜睜地看著明溪決賽榜上有名之后，每天一來教室，桌兜里掏出來的書以幾何倍數增長，他心里就抓心撓肺，可偏偏表面上還得裝作若無其事，只余瞥一眼就收回視線。
以至于接連三日，他凌晨五點就爬起來，翻窗戶進來，先把趙明溪桌子里的書搜剿一番，再又翻窗戶出去。
等八點鐘了人來得差不多了，再頂著一臉的寒氣進來。
明溪不知道這幾天傅曦都會先來一趟教室，再假裝遲到，一臉‘誰比我酷’地再來，更不知道很多書自己還沒看見，就已經被傅曦辣手摧花。
只覺得傅曦這兩三天氣又有點低。
——又是吃醋？
但是這幾天自己和沈厲堯連在走廊上肩而過都沒有。
明溪信心十足地覺得肯定不是自己的原因，可能就是他單純沒睡好。
傅曦都搞不清楚那些男生怎麼那麼不要臉！
懂不懂矜持是什麼啊？
怎麼不就給趙明溪寫書！
他一連三天放學后在茶店和柯文挨個那些花花綠綠的書，只覺得氣都飽了！氣急敗壞地罵道：“一群不學無的腦！”
柯文覺得他在罵他自己，但沒有證據。
沒了一個沈厲堯，但這個世界仍然危機四伏。
到都是想撬墻角的白骨！
而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趙明溪還沒有喜歡上他，被撬走的機率就更大了！
論壇上現在嗑趙明溪和沈厲堯的cp的人現在倒是了，但是嗑他和趙明溪的cp的人也完全沒有多起來！大家都說他和趙明溪完全不搭！
傅曦的自信心已經低落到了極點，猶豫了很久之后，在群里問了一個問題：“我難道毫無人格魅力？”
姜修秋：“噗。”
傅曦：“……”
柯文生怕傅曦暴走，連忙替他挽回尊嚴：“不是不是，不是你沒有人格魅力的問題。主要是，曦哥，趙明溪和咱們在一塊兒都是兄弟似的相。我覺得你在心里還是很重要的，要不然也不會各種問題都選擇先救你，那天籃球場也更在意你了。”
“現在你得讓明白你是個——嗯，怎麼說呢，偶像劇里的男主。你得讓明白你可以當男主，讓心態轉變過來。”
傅曦咆哮道：“‘可以當男主’是什麼意思，你解釋一下，小爺我怎麼就不是男主了？！”
姜修秋：“意思是說，你可以制造一些名場面。學習一下人家電視劇里的男主。”
傅曦盡管心里很不滿，但還是冷哼：“比如說？”
姜修秋開始發語音現場教學。
“你找塊場地，淘寶上那種燈飾品知道嗎。掛在樹上像繁星一樣，帶去這種浪漫的地方，然后‘啪’地打開開關，對說‘咦，怎麼你一來星星都亮了’？”
柯文：“……這，是不是有點太土了？”
姜修秋誠懇地道：“不知道，反正我用這一招百試百靈，傅曦不靈的話，不是我的問題。”
悄悄支棱起耳朵打算聽籍，結果就聽到這的傅曦：“…………”
就這？
柯文則支招道：“要不然讓幾個兄弟扮劫匪去搶劫，然后曦哥你再英雄救。你知道這吊橋效應嗎？生很容易在最危險的時候喜歡上救的人。”
“你們兩都是出的什麼七八糟的招數？？？”傅曦惱怒：“沒一個能用的！”
話雖如此，但翌日傅曦就暗地在淘寶下了單。
搶劫這種事會嚇到小口罩，柯文太沒腦子了。姜修秋經驗多，或許值得一試。
明溪也正想上傅曦和一塊兒去高教授家。
這樣周末也有借口在一起啦。
傅曦臉上一副‘怎麼什麼都離不開我，人真是麻煩’的臭臉，卻非常口嫌正直地答應了，并且周六的時候，頂著寒風假裝只是路過，去宿舍樓下接到了趙明溪。
他給趙明溪帶了一副手套，白羊絨的，他則戴上了黑。兩人拎著明溪提前買好的禮，讓小李驅車，去了高教授家的那條巷子。
因為提前和高教授說過，會帶一個男生過來做飯時打下手，因此高教授倒也并不意外。
高教授雖然沒教過傅曦，但也聽說過傅曦的大名——那可真是鼎鼎大名，這位太子爺一度讓整個學校的老師都談之變。
高教授做好了傅曦這種二世祖一來，就什麼也不懂，把場面攪渾的心理準備。
但萬萬沒想到他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同。
男生高挑的個子，長相俊人，一進來就讓本就不寬闊的院子變得更加狹窄擁，但是他卻也沒說什麼，也沒犯富二代的病，自己找張椅子干凈了坐下。
還陪他孫子玩起了飛行棋。
居然還有點討喜？
明溪了外套進廚房，把買過來的東西塞進冰箱，高教授進來和說話。
悉了之后，高教授的脾氣早就不像一開始那樣難以接近，古怪的時候當然有，偶爾也會冷嘲熱諷兩句，但是大多數時候都是站在長輩的份給明溪指點迷津。
“才全省第三十五，有什麼可高興的？還專門上門一趟來找我炫耀。”高教授雖然這麼說，但滿是皺紋的鬢角還是流出了笑意。
明溪忍不住笑：“我愚笨嘛，圍決賽就已經很高興了。”
高教授道：“不能松懈，繼續努力，趁著還年輕。”
明溪重重點頭：“嗯！”
高教授和說完話，傅曦低頭進來幫忙洗菜。
廚房本來就小，他個子太高，一進來明溪就轉不腳。而且兩人在一塊兒，空氣里全是冬日里彼此之間熱烈的味道。
傅曦慢吞吞地幫明溪系圍。
他臉紅，明溪臉也發燙。
狹小的空間里，熱氣騰騰升起的飯菜香味中，呼吸、眼神與細微的作仿佛都被放慢，氤氳緩慢而又讓人心臟不控制跳的電影畫面。
“系好了嗎？到底。”
沒聽見傅曦吭聲，明溪扭頭，一轉，直接撞到他懷里去。
傅曦腔被明溪的額頭撞了一下，他著，腔里的心臟胡跳起來，頓時就結了起來，先發制人地道：“你，你轉干什麼，還沒系上呢。”
明溪整個人都有點不自在，把他往外推，道：“我洗就行，幾顆菜而已，你能不能出去？”
傅曦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明溪一把推了出去，關上了廚房的紗門。
“……”
傅曦只有在沙發上坐下。
高教授的孫子默默給他倒了一杯茶，他了孫子的腦袋，拿著茶。
傅曦忽然想到一個問題，猛然扭頭，看向旁邊的高教授：“教授，之前趙明溪——”
沈厲堯績也那麼好，不會和小口罩一塊兒來過吧。
高教授瞅一眼就知道這小子什麼心思，冷哼一聲，道：“不用問了，之前沒帶別人來過，你是第一個。”
傅曦竭力想繃住，但是還是因為這麼點小事，心里的小鳥就得意洋洋地抖了抖羽。
沈厲堯和小口罩一起在西餐廳里見董家人，但是自己是第一個和小口罩一塊兒見高教授的，那自己也沒輸！
這樣想著，傅曦翹起，抿了口茶，朝著廚房看去。
高教授家里地方小，廚房是開放式廚房。
趙明溪把頭發扎了起來，出了白皙的脖頸。
昏昏斜斜的黃昏傍晚，夕斜斜地從小窗戶照進來，落在趙明溪的側臉上。
真的很奇怪，為什麼小口罩做什麼都好看？
都可。
“好看嗎？”高教授冷不丁問。
傅曦耳子一片赧，想也沒想，有幾分得意道：“當然好看。”
高教授怪氣道：“好看到你把茶水都潑到了我地板上了？”
傅曦一個激靈，這才猛然意識到自己虎口一燙。
灼燙的覺傳來，他連忙跳了起來，手忙腳地扯茶幾上的紙巾，去高教授的地板。
廚房里的明溪：“……”
咬了下，臉一片紅。
第二條，他好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