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要過年了,培訓中心終於開始放年假。
這一天下班後,余唯西拎著單位發的一桶油和紅包回了家。
房子在市區,從培訓中心回去很近,不過今天天氣不好,寒風凜冽的,吹在臉上像刀子在割。
匆匆進了地鐵站,暖氣撲面而來,余唯西終於松了口氣,將臉從圍巾裡出來。
十分鍾,四站路,出了地鐵站步行幾分鍾就是小區。
到家才六點,剛開門,傅希月就撲過來抱住的,“媽媽!”
放下油桶,將胖姑娘抱起來親一口,揚聲問:“,寶寶今天乖不乖?”
廚房門口的矮凳上,白發老人在擇菜,豎著耳朵聽了,反問:“什麼?來不來?還有三天就過年咯,要去哪裡?回鄉下嗎?半年沒回去咯,我要和寶寶在一起。”
余唯西哈哈笑,放下傅希月,換了鞋子將油桶提進廚房,蹲下大聲說:“,我來吧。”
老人推開的手,“你上班累,去休息。”
余唯西也不爭,舒舒服服往沙發一坐,瞧著一老一坐在那裡擇菜。
傅希月一歲八個月了,看什麼都稀奇,別人幹什麼都要湊過去,摘個菜,也要幫忙,就塞了幾菜葉子讓玩。
還有三天就過年了,余唯西想明天去看看阿忠,已經有半年沒去看過他。
……
第二天下午,天氣好了些,但冬天就算天氣再好也是冷。
余唯西裹了件厚厚的大,給傅希月戴上小帽子和圍巾,去了監獄。
傅希月可能不太喜歡這裡,從進去到坐下,一直在余唯西懷裡,可能想表達什麼,但太小了還不會說,隻糯糯地喊了聲“媽媽”,將小胖臉埋進余唯西懷裡。
不多時,阿忠帶著手銬出來了。
他似乎很詫異有人來看自己,一走出來看到余唯西,緒頓時激了,坐下後隔著玻璃來了一句:“余唯西你不是人,你說好一個月來看我一次的,這都幾個月了……你不是人……”
余唯西解釋:“我現在在一家培訓機構教學生畫畫,帶了小學生和高中生的素描,這兩個月還報名在學日語,昨天培訓班放假了才有時間過來。”
“你不是人,你不是人……”阿忠吸著鼻子反覆念。
監獄裡其他人,隔三岔五就有人來探視,每次獄警來喊,他都翹首以盼希是喊自己的名字,可每次都落空,那種覺太難,比打架輸了難一萬倍。
念著念著,他突然發現余唯西懷裡有個小團子在瞄自己,他連忙眼睛去瞧,居然是妮兒!
阿忠大喜,趴在玻璃上往外看,瞧見小姑娘長高了許多,的小臉蛋和小手,眼睛可真大啊,皮又白又,真好看,他滿心歡喜,恨不得能手去抱抱。
傅希月已經不記得他了,許是看他行為怪異,害怕得不敢看他。
“妮兒真可,真可……”阿忠反反覆複念叨這一句。
余唯西說:“大名傅希月。”
阿忠一頓,眼圈漸紅,一隻手捂住了雙眼,隔了會兒他才抹了一把眼睛,朝余唯西笑,“名字真好聽。”
“希月,喊叔叔,叔叔以前老是抱著你玩的你還記不記得?還給你換尿片,衝,給你講故事。”
傅希月聽余唯西輕聲說,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