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因為火把搖晃,線很亮,屋裡可以看到屋外。
而裡面線暗淡,外面本就看不過來。
方才正說著殺人者是刀疤臉,忽然眼前出現了一條刀疤臉。
我不得不暗暗稱奇,莫非世上的事就是那麼地巧,說曹曹就到了!
眾人都有預,阮濟海口中的兇手“刀疤臉”,很可能就是屋外的這人。
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麼鬼會如此地不安、憤怒了。
我站在阮濟海旁邊,手推了他一下。
他明白我推他的意思,是問他那說話的刀疤臉是不是兇手。
阮濟海搖搖頭,時間日久,世上臉上有刀疤之人並不會只有一個,他也不太確定。
蕭天真依舊用著一種村民的口吻,說道:“我們不認識什麼蟲王,更不知道什麼蕭關,你找錯了……我們還要睡覺,你們快走吧……不然……我真就喊人了。”
蕭天真聲音有些發抖,像極了一個害怕的小百姓。
蕭天真沒有讓我們發聲,我們幾人躲在屋子裡面,屋裡面的憋著一口氣,不敢大聲說話。
我心中越發納悶,龍家的人為什麼要找我,難道是因為龍帝的原因。
很快我否決了這個原因,如果是龍帝來找我,來人不會如此霸道。
至應該畢恭畢敬,畢竟我和龍帝的關系還算不錯。
刀疤臉冷笑一聲,大聲說道:“我們是四大蟲族的龍家。
今日來這裡,乃是為了一件關系江湖的大事。
蕭關上懷有極度危險的先天之蟲,十分危險。
我們龍家守衛蟲門安危,我必須將他帶走。”
蕭天真看了看我,小聲道:“你得罪什麼龍家了嗎?”
我聳聳肩膀,說道:“我和龍家的人打過道。
但是應該沒有得罪他,他們老大做龍帝,甚至和我有些!”
蕭天真倒沒有太大的吃驚,小蛇眼神狐疑看著我,低聲說道:“蕭關,你不要吹牛!
那太爺爺龍帝在我出生之前,就駕鶴西遊,你怎麼可能會見到他的!”
一時半會兒也解釋不清楚,我只得說:“等你見到你太爺爺,你就會相信我沒有說大話!”
蕭天真依舊應付刀疤臉,說道:“你要找蟲王是吧。
可沒有這裡蟲王啊!”
“蟲王,怎麼不敢出來!
你也是苗疆蟲門的扛把子龍頭老大了,怎麼了,躲著不敢出來了嗎?”
刀疤臉喊道,“是不要要當頭烏。
哈哈,蟲王原來是頭烏。
哈哈……”
刀疤臉哈哈大笑,邊站著舉火把一群壯漢,也是哈哈大笑:“頭烏!”
笑聲會合在一起,充滿了嘲諷的意味。
麻金和麻銀暴跳如雷。
麻金雙手將房門一拉,哐當一聲,走了出去,當即呵斥說:“豈有之理,你們這些漢人信口雌黃,說些七八糟的話。
我們蟲王心地善良,天真無邪,本就不是壞人。
他是不願意懲罰你們這些賊子,本就不是頭烏!”
麻金的話說出來後,就把我暴出來了。
蕭天真道:“不用躲了。
本想多套點有用的東西出來。
出去,咱們都出去。”
蕭天真將窗戶放了下來。
我們一行人魚貫而出。
阮濟海材高大,彎腰出來後,一雙眼珠子地看著刀疤臉,他想通過這張臉來回憶,想確定是不是殺死白骨之人。
刀疤臉掃過眾人,目落在了我的上,說道:“蟲王是年英才,想必你就是蕭關了。
蟲王是聰慧之人,速速隨我而去吧。”
我納悶不已說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抓我?
我蕭關又沒有做錯事!
即便是做錯了事。
也不到你來抓我。
我就算跟你走,你有這個本事嗎?”
刀疤臉笑了笑,雙手一拜,說道:“蟲王蕭關,在下龍家龍玉,是蟲門的判。
先天之蟲霸道之極,關系蟲門安危。
我們神龍家,有義務有責任將你帶走。
我是判,就有資格帶你走,就得到我來抓你。
我想,不管是你願意還是不願意,我都有本事帶你走。”
刀疤臉極度自負,言語之中甚為傲慢。
我搖搖頭,問道:“你這個判,為何我從來沒有聽過!
我只聽過紅袍龍帝、zǐ袍蟲後,黑袍老古、白袍蕭!
你自詡守衛蟲門安危,可曾對付過黑煞,今日到我這裡,莫非就是要逞你判威風嗎?”
“說得好。”
麻金和麻銀同時道。
我這話說出來,一掃剛才被欺負的惡氣。
龍玉臉變得不好看,他臉上的刀疤映出他的猙獰。
龍玉說道:“你說的那四位,自然名聲很響亮。
我是判,帶你走,不是害你。
我龍家有辦法將你上的先天之蟲拔出來,而後想辦法殺死。
蟲王,要麼你跟我走,要麼我現在幹掉你,你自己選一條吧。”
我聳聳肩膀問道:““可以走第三條路嗎?”
龍玉疑道:“第三條路?”
我笑道:“這第三條路就是,我既不跟你走,又不被你幹掉。
明明又第三條路,你非要讓我在你說的兩條路中間選一條。
是你愚笨,還是我聰明?”
龍玉說道:“小子,你竟敢戲弄你龍爺。
年輕狂,必定是仗著先天之蟲的庇護,想必也不是什麼好人。
我判龍玉今日真的要好好地教訓你了。”
我心中想道,我和你們龍家龍頭老大龍帝都關系切,你竟然在我面前戲弄你,還敢在我面前自稱“龍爺”。
我呵斥道:“我問你,紅袍龍帝是你什麼人?”
龍玉愣了一下,說道:“乃我祖父也,當年威名,玄門和蟲門之五人不知。”
我說道:“那就好。
龍帝乃是我的至好友,他都沒有說什麼拔出和殺死我的先天之蟲。
你算老幾,敢在我面前自稱‘龍爺’,你是找死,還是覺得自己優越很好,以為我可以任你欺負?
你可曾想過,他日若見到你們老大龍帝,該當如何代今日之事?”
龍玉哈哈笑道:“小子,只需你跟我走,就不會失去命。
你完全沒有必要拿出龍帝大人的名字,他已經土多年了,是我一直敬重的祖父大人。
我不知道你從哪裡聽到祖父大人的威名,拿出來我。
小子,你著點,編瞎話也好周全一點。”
我氣得不行,心中氣憤。
龍玉竟然不知道龍帝已經醒了過來。
不過轉念一想。
一幹變了龍帝,知道這個消息的人並不多,龍玉不知道也不算奇怪。
我有些忍無可忍,大聲地說道:“告訴我,是何人告知了我的行蹤,你們龍家……是不是也要貪圖我的先天之蟲!
才會說出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
說著話的時候,我看了一些小蛇。
小蛇默不作聲,只是咬著!
龍玉說道:“不就是先天之蟲,誰稀罕!
先天之蟲異常危險。
我們神龍家必須守護九州蟲門安危,但凡有先天之蟲的出現,必定出手封印,以絕後患。
至於是什麼人告訴我們龍家,你們的行蹤,出於保的要求,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整個過程,龍玉都居高臨下,不可一世,此番來抓我,就是為了收拾我的先天之蟲。
而借口竟然是守衛蟲門安危。
我恨得牙,這個跳出來的怪東西,真的想過去打他兩掌,蕭天真按住我發抖的肩膀。
“龍家的判大人,看來你和蟲王是談不攏了。
那就來點直接的。
你如果打得贏我們,就帶著蟲王走!”
蕭天真如此說道。
一雙白的眼珠子轉,盯著刀疤臉。
刀疤臉不由抖一下,右手有意無意地抬了起來,了臉上的刀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