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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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歲那年,言溯在MIT攻讀他的第二個博士學位。他的同齡人都在上高中,對他來說,“同齡人”這個詞等同于稚、愚蠢、不理

而對他的同齡人和“高齡”同班同學來說,他等于一個詞——怪胎。

他并非那種戴著眼鏡穿著隨意有些邋遢不拘小節,在圖書館和食堂間兩點一線的學霸,相反,他是個著裝扮極其得講究,言行舉止相當有中世紀風范的學神。大家私下都他“剛出土的小紳士”。

學神從來不去圖書館,因為他13歲在伯克利上大學的時候,一個暑假看完了MIT圖書館的所有書。

那個暑假,每天早上7點到晚上9點,群結隊的大學生研究生博士生慕名而來,遠遠地圍觀:穿著小西裝,背脊直的小男孩抱著書一頁一頁地翻,幾分鐘換一本,一小時看完一個書架。

讀博士后,反而沒有那麼多書給他看了。

好在14歲時,他因解開了國會大廈的恐怖襲擊暗語而一舉名,從此聲名鵲起。所以,在MIT讀書時,他早已不會泡在圖書館里,而是開始對付世界各地的奇怪碼。

所以,大部分時候同學們在校園里看見他,他都是雙手兜,擰眉思索著一陣風飄過,大家于是又稱呼他“風一樣的走神”,沒人知道他其實是在思考。

認識Chace的那天,言溯坐著。

這個“認識”有別的意思,他們是博士班的同學,但一直沒有流。

這天,言溯坐在石桌旁,左手在白紙上畫碼,右手在下國際象棋,一人分飾對手兩角,自己跟自己下。

一邊解如火如荼,另一邊自己和自己下棋對決得難解難分。

他寫著碼,這邊走了一步棋,瞟一眼,對面也該走了,剛要把馬往前挪一步,有人握住馬的棋子,往前推了一步,像是完全懂他的思維。

他抬頭,盯著對面的年輕人,不滿而倨傲:“你了我的棋子。”

“嗯,”Chace似乎沒聽,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該你了。”

言溯挑眉,更加不樂意,但想了想,還是走了下一步。轉眼又看自己的碼,可對方很快走棋,相當快。

言溯的目緩緩挪過來,抬眸看向Chace。

后者聳聳肩,瞟一眼言溯左手的碼:“跟我下棋,那個要放一下了。”

言溯不語,很快走下一步,Chace也是

于是,路過的人看到博士班最小的兩位年坐在樹下,一言不發,各自飛快地挪著棋子,你來我往跟比劍一般。

路人奇怪地搖頭,這哪里是下棋呀?有人思維這麼飛快?

下到最后,變了一局死棋,不分上下。

看著那盤死棋,言溯說了第一句話:“interesting!”此話等同于中文的:呵呵。

“我記得,你AlexLaChance?”

Chace點頭:“是。”

言溯也點頭:“你的名字里有語法錯誤,你爸爸知道嗎?”

Chace努:“生下來就是這樣,沒法選擇,不是嗎?”

言溯挑眉,又說:“interesting!”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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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溯18歲那年,在普林斯頓攻讀他的第七個博士。這一次,Chace沒有與他同行。但兩人經常相約下棋,從國際象棋到中國象棋,到國際跳棋,軍棋,圍棋,甚至到橋牌,撲克

有次,兩人坐在咖啡廳,邊各自一手干自己的事,邊另一手打橋牌。

甄禮買咖啡經過,看見言溯,詫異他居然肯同人對弈了,走過來。

兩個年輕人各自看著自己的書,同時玩轉4堆牌,一人分飾兩角。

甄禮:“兩個人打?”

沒人理

甄禮無語地了一下天,低頭:“Hi,.”

言溯頭也不抬:“Hi,L.J.”

Chace飛快抬頭看一眼又低下,學著言溯打招呼:“Hi,L.J.”

很英俊的男生。

甄禮微微揚起細細的眉梢,我認識你嗎?

不過,覺得,他們會見很多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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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

因為實在不夠字數填了,最后這章等下篇番外出來再替換補上。

這次修文改了一些BUG,加了一點推理方面的細節,調整了一下順序,最主要是刪減了很多多余的描寫。

除了加強邏輯和理順劇外,節有些細微調整,但可能沒什麼十分巨大的顛覆或變化,主要是很多奇怪或是不符合男格的描寫改掉了。

就是這樣。

原本以為這個月可以把文章修完,番外寫完,存了稿,然后新年開新文。

但是到現在這一刻,連哥哥的番外都沒完

如果我寫了,我會第一時間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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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病前一兩年的記憶很不清晰。他記得夏末秋初,他去了大火焚燒的地獄;醒來時,第二年的春天已近尾聲,他躺在植人療養院里。

漫漫冬夜,他始終沉睡,夢里總有一個孩,臉頰淚在他掌心:“阿溯,如果你死了,我會害怕活下去。”

“阿溯,我媽媽說,人生就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我從來沒想要任何東西,我只想要你。我就是想要你,怎麼辦?”

烏黑長長的睫上全是淚水,歪頭在他手心,他看不見的臉。

醒來也沒見到那個孩,關于的一切像場夢,模糊而約,無論他怎麼努力,總是記不起來。

他問邊的人,沒有人認識。

他花了好幾個月,終于記起他曾常常喚一個字:“Ai”。

他平淡的心境漸漸被一種“不安”的緒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