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淡去,天漸明
他醒了,趴在我的口上,出舌頭添著昨夜的傷口。
“我累了……”他淡淡的說,低沉的聲音充滿疲倦
“我知道……”我胡的著他的頭發,回語也是淡淡的
我們都累了……
沒有力氣再折磨下去,沒有力氣再恨下去,或許,連的力氣都沒有了……
與恨,讓我們心疲憊,枯葉化蝶,心字灰,尋不到明,找不到出路。
他從枕下出那把流,放我永遠抓不住幸福的手心,“陪著我,或者殺了我……”
我哭了,眼淚滴在他的手指上,一滴一滴,落個不停。
淚珠在熹微的晨下閃著,他看了一會,吻干了他們。
“司夜,恨我嗎?”
“恨!可是,沒有你,我活不下去……”
我哭得厲害,泣不聲,“司夜,我毀了你……”
他吻我“我毀了自己……”
晨曦照進來,我們習慣的閉上了眼睛,我們都不喜歡太刺眼的東西。
如果睜開眼,依舊看不到明,我們寧愿相信,這個世界本沒有明……
我們把自己關在沉默的世界里,悼念我們花一般枯萎零落的。
那天之后,他把我抱出了那間幽深簡陋的屋子,帶進了他的世界。
他是這個世界的主宰,而我了他養在籠子里的夜鶯。
不余力給我最好的東西,麗的臥室,致的食,鋪滿丁香的大床,徹夜的煙火,溫的擁抱……
用他不悉的方式,不擅長的表,千方百計的討我歡心。
他總是問我,凝夕,你要什麼?
而我,除了哭泣,就是沉默……
沉默之后,只能哭泣……
他默默的看著我哭,哭過后,傻傻的對著我笑,接著問,凝夕,你要什麼?
“夠了,司夜,夠了……”我遮住臉,不愿看他定格在臉上的表,眼中糾結著痛苦和絕,角卻綻放著期待的笑,這抹笑容似利刃,能穿我的心。
他走過來,摟著我,輕輕的拍著我的背,“只要我一直對你好,總有一天,你會的是不是?了,你就舍不得離開我了,是不是?”
我無力了,泄了氣似的癱在地上,連哭的力氣都流失掉了。眼淚真是沒用的東西,它救不了我,也救不了你……
“沒關系,你慢慢想,我可以等,十年,二十年……你想一輩子,我等一輩子。”
他突然歡快的笑了起來,“對,就這樣,一輩子……”
我把臉搭在他的肩膀上,眼淚流進他脖子里,“司夜,抱我……”
“什麼?”他重復了一遍,似乎不太相信
“抱我,我只要你抱我……”
我瘋了一樣的吻他,咬他,狂的撕扯著他的服。寧愿他撕碎我,也不想他繼續這無的期待。
他回吻我,愈加的瘋狂……
窗外,波濤漸息,夜寧靜
我們默默的凝視著彼此,頹敗憔悴的面容清晰的倒映在彼此的瞳孔里。
他倒在我的上,喪失了。
我放下纏繞的雙,停止了挑逗。
和語言,都已經多余……
“我們,怎麼會變這樣?”
沉重的嘆息,消散在夜霧里,
我們躺在寬厚的大床上,不知不覺,沉默了兩尊流淚的雕像。
海的對面是什麼?白云的背后有什麼?
當我是個懵懂的孩子,躺在海邊的巖石上,曾一遍一遍的問自己。
海的對面是溫暖的家,白云的背后藏著一個開滿鮮花的天堂。
我一直執著的相信這一切,相信著宇……
那曾經深藏于心的東西,是頑固的執著還是堅守的信念?
分不清了,我只知道,它給了我活下去的勇氣,卻改變了我一生的命運。
“舒服點了嗎?”后的人摟著我的腰,溫暖的熨著我的背。
“呼吸的覺真好……”我咯咯的笑著,抱著他的手臂。
他與我耳鬢廝磨,熱氣直直的吹進我的耳朵里,不滿道“我不讓你呼吸?”
我笑著推開他,張開手臂轉了一個完的圓圈,散在風中的黑發如墨,
大聲笑著“我已經好久沒見過外面的了,真……”
他追過來,拉住我的手,掬起一綹落在頸邊的發,對著,閃著暗暗的藍流。
“你的頭發更,比小時候還要漂亮。”
是的,它們越來越。
因為,我在里種下了世界上最麗的毒,它會慢慢的把我變一個藍的幻影,如它一般麗,直至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