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傅明予噙著笑, “怎麼刺激？”
阮思嫻手放在開門鍵上, 冷冷看著他，“現在讓你回到夢開始的地方尋找一下刺激的覺？”
“從傍晚到深夜嗎？”
“傅明予你別忘了你是個人。”
“不是你要滿足我嗎？”
阮思嫻深吸一口氣, 不想再說話。
傅明予見狀，仰了仰頭, 笑出了聲來。
平時炮打得那麼厲害, 但還真不經逗, 真以為別人看不出來連耳子都紅了。
阮思嫻第一次見他笑得這麼不矜持, 就算再遲鈍也反應剛剛被耍了。
并且很有可能是自己理解錯了。
但是剛剛傅明予那表明明白白就是故意把話題往那里引導，生怕會不到他在耍流氓似的。
阮思嫻發現傅明予這個人就越來越不正經, 已經開始漸漸離份的束縛, 在展男人本的道路上一去不復返。
飛機突然猛地下墜, 朝前沖去，又猛地上升，向后倒退。
反正空域里沒有其他東西, 阮思嫻覺得自己得任一下，表達一下憤怒。
“真生氣了？”傅明予卻好像完全沒有被著突然的炫技嚇到, 氣定神閑地手挑了挑臉邊的頭發，“你還要在這刺激的地方逛多久？”
“……”
阮思嫻二話不說就返航。
已經快中午了, 也該著陸了。
但是還是好奇，傅明予當初在這里到底干了什麼能讓他永生難忘。
想了想，問：“這荒山野嶺的, 你當年是在這里上野人了無法自拔嗎？”
傅明予也不是很懂的腦回路。
“你是在諷刺我還是諷刺你自己？”
阮思嫻剛要開口想懟回去, 突然又覺得不對。
他什麼意思來著？
琢磨了一下, 他好像又間接表了個白？
最后阮思嫻也沒問他到底是上野人了還是跟人在這里從傍晚野戰到深夜，著陸的時候，傅明予自己說了，大學的時候跟幾個朋友坐直升機來這里玩兒，結果跟開直升機的人走散，山里沒信號，幾個人瞎晃悠，最后全栽瀑布里了，渾，跟那兒坐了半天才把服曬干，然后又自立生鉆木取火過了一晚上才被人找到。
傅明予說算是他這輩子做得最出格的事，阮思嫻不知道這有什麼好懷念的。
可能男人的快樂就是這麼簡單吧。
可是過了一會兒想了想，那是年時期的傅明予，沒機會見一下。
看不到他在荒山里席地而坐的樣子，也看不到他跟朋友栽進瀑布然后游上岸了T恤的樣子，那些完全不一樣的傅明予沒能認識一下，覺得還悵然的。
他們下飛機的時候李之槐已經走了，南奧的老板請他們倆吃了個午飯，隨后又回到了停機坪。
已經包場了一整天，阮思嫻不飛完就心疼錢。
可是通用飛機飛起來也累的，而想到傅明予坐在旁邊一副的樣子就覺得有點坑。
平時我給你打工開飛機，這會兒你哄我呢結果還是我載你。
于是上飛機前，阮思嫻跟他招招手：“來。”
傅明予在另一側聽見，看了一眼，沒過去，就站在那邊，手撐在機上，“怎麼？”
“你看我給你當司機也累的。”阮思嫻說，“要不這樣，回頭你給我結一下工資？”
傅明予偏了偏頭，遠遠地看著，“你是不是忘了這架飛機是送給你的？就當自己是個司機呢？”
阮思嫻愣住。
其實以為剛剛傅明予只是在李之槐面前裝個，畢竟那事兒其實也就是一個航模就能解決的，誰敢想他真送一架飛機啊。
“啊？”
傅明予走過來，幫理了理被風吹的頭發。
“怎麼了？不喜歡？”
腦子告訴阮思嫻這個時候要矜持一下，但是看著眼前這個人，自就說：“喜歡。”
“喜歡就好。”
傅明予轉打開駕駛艙門，一只踏了上去，回頭道：“上來，下午我給你當司機。”
阮思嫻又愣了一回，完全不知道傅明予也有駕駛私照。
雖然從理上來說非常正常，一個航空公司的總監怎麼可能沒有呢，但是還是覺得很震驚。
站在原地看著傅明予坐上駕駛艙，系上安全帶，戴上墨鏡，手肘撐著窗戶，低頭看著地面的：“不上來嗎？”
阮思嫻覺得他一定是知道自己現在樣子很帥，所以故意勾引。
那他目的達到了。
坐著男朋友開的飛機在天上漫無目的地遨游是什麼覺呢？
阮思嫻腦子里理不出一篇想。
他的風格跟阮思嫻不同，他不是看風景，而是追求速度帶來的快，帶著穿過線一般的白云，追逐著天邊的亮，掠過如火的楓林，盤旋在碧水青山之間。
可是什麼湖山，什麼浮嵐暖翠，什麼重巒疊嶂，都沒眼前這個人有吸引力。
沒有心思去欣賞風景，一次又一次忍不住側頭去看邊的人，心一直被攥得的。
飛機在一次次爬升高度，阮思嫻卻覺自己在以相同的速度沉淪。
他可能知道在看他，也可能不知道，時不時會笑一下，跟說兩句話，但更多的專注還是投注在駕駛上。
阮思嫻再一次確定，他在刻意勾引。
可是沒有人能抵抗這種力。
阮思嫻不聲地握拳，試圖阻止心里那熱意噴薄而出。
不！阮思嫻你不是這麼淺的人！你不能這麼因為他帥就淪陷！
你只是庸俗，被他送的飛機砸暈了而已！
直到下飛機的時候，阮思嫻覺自己都還沒恢復平靜的心態。
跳下去的那一瞬間還趔趄了兩下。
傅明予回頭看，非常不可思議。
“你暈機？”
我阮思嫻是能上到高空三萬里的人，怎！麼！可！能！暈！機！
我只是有點暈人而已。
“沒有。”阮思嫻云淡風輕地揮揮手，“我剛剛不小心而已。”
天已晚，他們該走了。
南奧的老板過來跟傅明予說話，兩人一直是聊得來的朋友，這會兒老板一直問這架超級星的驗怎麼樣，如果非常值得的話他也考慮進購機架。
機場的風還是很大，在耳邊呼嘯而過，讓傅明予的聲音變得忽近忽遠。
阮思嫻就站在他旁邊，腦子里還回想著剛剛的畫面，腳步就不太聽使喚，慢慢挪到他后，手抱住他的腰。
傅明予有點詫異，但也沒多想，和南奧老板說話的同時握住他小腹前的那雙纖白的手。
他的手心好像一直都這麼溫暖。
阮思嫻的臉著他的背蹭了兩下，踮起腳，抬起下擱在他肩膀上，在他耳邊用極低極低的聲音說：“我現在突然想跟你接個吻。”
正在說話的傅明予只微微頓了一下，甚至連南奧的老板都沒覺到，而后又繼續說下去。
連表都沒什麼變化。
行吧。
阮思嫻有點失，覺自己也太沒魅力了。
慢慢松開了手，百無聊賴地用腳尖碾著地面。
十分鐘后，他們終于說完了。
跟南奧的老板道了個別后，傅明予牽著往停車場走去。
一路上他沒說話，表淡淡的。
阮思嫻想，可能不是自己沒魅力，是他耳背，啥都沒聽到。
到停車場后，阮思嫻也沒說話，繞到副駕駛，拉開車門坐進去。
當正要關門時，卻覺到一很大反作用力扯開門，隨后一個人了進來，一只抵在間。
傅明予俯過來，一只手撐在腦后的車座上。
阮思嫻眨了眨眼睛，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心跳幾乎要蹦出嗓子眼。
他直勾勾地看著，眸不似以往那樣幽如深泉，里面仿佛有火在跳。
他另一只手把臉邊一縷頭發別到耳后，“寶貝，張。”
他好像有點急，要直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