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安竟是花了足足幾秒并且配合當下景才反應過來鄭安什麼意思。
沉默, 長久的沉默。
沉默之后是發。
宴安翻覆上來的同時,鄭安大驚失,揮手擋他, 卻被捉住手腕摁在頭頂。
“鄭安!”
他一字一句, 咬牙切齒, 滿腔怒火沒發泄,只能從語氣中泄一二。
“你知不知道你說這句話就是在找……”
剩下那個字,他最終還是沒法對著鄭安說出口。
但鄭安又不是不能意會。
“你放開我!”鄭安掙扎一二,不開手,“你想干嘛啊你!你要、要想強來你這就是婚強|!”
“你也知道我們是這樣的關系?”
宴安扣著的手腕。
靜謐的夜里只剩下兩人不平穩的呼吸聲。
有的事有了第一次, 之后再發生什麼就順理章了。
更何況兩人還是夫妻,持證上崗, 合理得不能再合理。
而且這場婚姻,鄭安知道自己才是“高攀”的那一方。
偏了偏頭, 說道:“那來吧,不過我病了, 聲音可能不太好聽。”
宴安:“……”
“鄭安你是不是腦子丟在非洲沒帶回來?”
宴安一把丟開的手, 躺回另一側, 長長地呼氣。
“我是個人, 不會禽到對一個病人下手。”
鄭安裹著被子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地背對他,許久,“哦”了一聲。
再那之后幾秒, 兩人再無話。
但就在鄭安琢磨著要不要換個房間睡覺時,覺到旁的溫度又在近, 隨后, 宴安再次握著的手腕,輕輕挲片刻, 突然開始的鎖骨……然后順著脖子往上……
鄭安雖然開始渾栗,但沒,也沒反抗,只是靜靜地說:“你還是決定不做人了嗎?”
作戛然而止,宴安似是極力忍著怒氣一般重重嘆氣。
“鄭安——”他閉了閉眼,“起床,去醫院。你發燒了。”-
剛剛宴安躺下去冷靜了一會兒才回想起來,他抓住鄭安的手腕時,覺溫度不太對勁。
于是他再次手了,確實有些燙。
鎖骨,脖子……溫度都不太對勁。
從醫院出來時已經凌晨三點,救護車呼嘯而過,警鈴大作,燈閃爍,來來往往的車輛在跟死神爭搶時間。
宴安完一支煙,搖上車窗,隔絕了外面的迫。
他淡淡地看了副駕駛的鄭安一眼。
“自己發燒了都不知道?”
鄭安低頭摳了摳指甲,假裝云淡風輕地“哦”了聲,“沒太注意。”
回到家里,宴安開燈,同時說道:“早點休息。”
鄭安埋著腦袋上樓,宴安跟在后。
走到房間門口,轉頭,跟宴安四目相對。
雖然沒說話,但是宴安很明白什麼意思。
“你——”
算了,不跟一個病人置氣。
“我去次臥。”
等宴安扭頭走了,鄭安才著門,輕聲道:“宴安哥哥,今晚辛苦你了哦。”
宴安本沒回頭,丟下一句“客氣”便進了次臥。
但躺到床上,他并沒有很冷靜。
一想到剛剛鄭安排斥他進房間的眼神就渾不舒服。
是,他知道他跟鄭安沒有基礎,在出國前那一年也沒有任何夫妻之實。
雖然那晚是個意外,可他又不是強迫的。
怎麼這會兒卻把他當賊一樣防著了?
[宴安]:安安,睡了沒?
鄭安本就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聽到手機震一下,心想終于有沒睡的朋友可以聽傾訴了。
沒想到拿起手機一看。
這還不如別震呢。
鄭安自然沒回消息裝睡。
半夜,迷迷糊糊之間,覺自己額頭涼涼的。
像是那天晚上,宴安的吻落在額間,冰冰涼涼不帶溫度,卻很纏綿。
像是有什麼預似的,鄭安倏地睜開眼睛,眼前果然出現宴安的臉。
驚恐,“你——”
“你別說話。”
宴安現在一點不想聽開口,手把額頭上的巾扯下來,“你還沒退燒。”
鄭安愣了好久,直到宴安重新洗了巾敷在額頭上。
“你怎麼沒睡覺?”
“我要是睡了,你今天得燒死在這兒,明天我就鰥夫。”
“那不是……好的嗎?”
“鄭安?”宴安俯,擰眉道,“你燒傻了?”
鄭安覺得自己確實可能被燒傻了。
“唉,確實。”
宴安抿著沒說話,卻又聽道:“我不該咒自己。”
宴安:“……”
宴安算是明白了,千錯萬錯就是那晚的錯。
現在他在鄭安眼里就是個禽-
鄭安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中午醒來時,宴安不在了,但額頭的巾還有溫熱。
半撐著上半坐起來,四張了一圈,拎了件睡袍穿上,像做賊似的打開房門。
好巧不巧,宴安正端著一杯咖啡站在門口。
“醒了?”宴安掀掀眼皮,“這是你家,你不用這樣。”
鄭安清了清嗓子,“你今天不去工作呀?”
宴安單手著兜,慢悠悠地往樓下走。
“要。”
鄭安探出一個腦袋:“那……?”
宴安靠在欄桿上,回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