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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手斷了,斷了,公司還辭退了他。齊澄每天躺在病床上想東向西,了無生趣,那個孩告訴他,醫藥費不用擔心,肇事者是個有錢人全部掏,后來肇事者派了律師過來,還給賠付了十萬塊營養、誤工費。

孩說起十萬,略略有些羨慕,說肇事者出手大方。

可齊澄卻想,十萬塊也就是一件皮、一雙靴子、一皮帶,這哪里多了?

病房其他人還說:“不錯啦,賠的可以了。”、“小伙子也算因禍得福。”、“傷都已經傷了,賠償到位了不錯了。”

十萬塊,很多嗎。

齊澄很害怕過苦日子,很害怕窮。在山里的農村,真的是不愿提起,又被刻在骨子里的記憶,讓他畏畏,讓他害怕干活,害怕貧窮,害怕挨打……

“過兩天,拆線就可以出院了。”趙醫生說。

齊澄萬念俱灰,有些茫然,“出院?去哪里。”

其實公司同事來看過他,肇事者的委托律師也幫他辦理住院手續,那個‘他’救了的路人孩也幫他跑過

這個‘自己’的況,過去這段時間,齊澄其實知道大概。

孤兒,比那個自己還慘,沒有父母,沒有家,在這座城市打拼,連房子都沒有是租的,本來是欠了貸款,但對方好像還清了,還攢下了三萬塊。

三萬塊……

并不多。

為什麼他會來這里,他還沒有嫁給蔣執,還沒有和蔣執結婚,為蔣家的兒媳,沒有讓父母以他為榮的。

可到了這個世界,那些執念好像沒必要抓著了。

這里沒有蔣執,沒蔣家,沒父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