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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又瞥向長椅另外一頭的原銳,對方一反常態地低頭坐在椅子上,握的拳頭滲出不

“那塊玉佩可能對他很重要,我看著他一直攥在手里。”溫亦北低聲和自家弟弟說話。

想來,對方手中的跡就是碎裂的玉佩割了傷口。

“又不是我故意砸碎的。”

施允南眸微晃,還是補充了一句,“他只要肯向你道歉,我就立刻向他道歉賠償。”

溫亦北嘆了口氣,沒說話。

這樣,再去分個誰對誰錯已經沒什麼意義了。

很快地,付子遇就跟著辦事民警走了回來,后者公事公辦道。

“既然你們雙方都同意私下調節,那這事就好辦,在案件確認書上簽個字就都可以走了,記住下不為例!”

話音剛落,門口就響起秦簡的聲音,“家主,施先生在那邊。”

“……”

施允南對上了駱令聲的影,心一咯噔,那輕松勁頃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還沒等他想好怎麼解釋,駱令聲就控著椅靠近,那目深邃又凝重得可怕。

施允南下意識地慫到想要躲避,卻不得不強行掛起笑容,“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的?”

“你們在夜店鬧出這麼大的靜,想不知道都難。”

駱令聲看似平淡回了他一聲,實則心里的大石頭悄然落地。

他今晚提前忙完了工作,想到施允南下午隨口提及的那句:還是你要陪我去?我很樂意讓你親自監督。

于是,駱令聲心思一提早抵達了夜店,沒想到對方又送給他一個意外驚喜。

施允南極力掩飾心虛,“就是點小,已經解決好了。”

雖然原銳在夜店鉚足勁和施允南對著干,但到了局子后,他反而了回去主提出要私下和解。

溫亦北這邊也不想把事過分鬧大,點點頭就同意了。

不遠,又響起了一道冷靜的詢問聲,“你好,請問原銳是在這邊嗎?我是他哥。”

有民警回答,“喏,在里面坐著,你是他家屬?先登記一下。”

眾人聞言,不約而同地挪去視線——

一名形高挑的男人徑直朝著原銳走去,第一時間在對方跟前蹲了下來。

大概是注意到了過分滲的雙手,男人不由分說地控住原銳的手腕。

“路照安,你給我放開!”原銳抗拒。

路照安的男子看著清瘦,但力氣似乎格外厲害,原銳拗不過他。

路照安冷靜對上原銳的雙眼,問,“你不讓我理,是想要把這事捅到師父面前?”

“……”

原銳沒說話,但也沒乖乖攤手。

路照安也不強求他聽話,沉穩而小心地掰開他握的雙拳。

很快地,沾了的碎裂玉墜就展出來,向來拽得沒邊的原銳忍出點哭腔,“它壞了。”

路照安的語氣里終于有了一起伏,“沒關系,我……”

“你當然覺得沒關系!”原銳猛地將手回來,又像個鼓起氣的河豚。

他冷笑一聲,眼帶嘲諷看著對方,“從小到大,你路照安什麼時候會真正考慮過我的想法?”

原銳丟下這句話,起匆匆在民警的確認書上簽了字,“你好,我可以走了嗎?”

民警看向施允南等人,“你們雙方如果能達一致的話,隨時可以離開。”

原銳看向施允南,神依舊不好看,然后,他將視線轉定在溫亦北的上。

眾目睽睽之下,他極為誠懇彎腰鞠了一躬,悶聲道歉,“一碼歸一碼。”

“對不起,剛才是我下手沒個輕重誤傷了你,麻煩你去醫院檢查吧,過兩天我會主找你賠償的。”

“……”

施允南和溫亦北對視一眼,顯然沒想到原銳會主道歉。

小孩脾氣怎麼這麼別扭呢?

原銳迅速出了派出所大廳,被丟在原地的路照安緩緩起,主走到施允南等人的前。

“各位,小銳從小被家里人寵著長大,脾氣也縱得不知道收斂,如果今晚他有冒犯的地方,還請大家原諒。”

路照安講話聲很平穩,有種不符合他年輕長相的歷練和沉著。

施允南想起那塊被砸碎的玉墜,開口問,“原銳的那塊玉墜很重要嗎?”

今天這事雙方都有一定的錯,不過玉墜這事實屬來得意外,施允南見原銳都主道歉了,自然而然就問起了這事,想看看有沒有什麼補救措施。

路照安回他,“這事我會想辦法理,不勞各位費心了。”

他主遞上自己的一張名片,“如果后續需要協議賠償,你們隨時可以聯系。”

半分鐘后,路照安也離開了派出所大廳。

付子遇將收到手的名片遞給好友,“原氏玉,路照安,你們誰認識?”

施允南第一個搖頭。

坦白來說,在他的夢境中只出現過原銳這號人,路照安完全在了他的現有認知外。

而且原銳不是原家唯一僅有的爺嗎?路照安和他姓氏不一,剛剛進門怎麼還自稱是原銳的哥哥呢?

“你手臂上的傷怎麼回事?”

忽然間,駱令聲的沉聲發問拉回了眾人的思緒。

溫亦北開口應和,“對,允南,你手臂上的傷得趕理。”

施允南將注意力又挪了自己的上,莫名心虛地瞥了一眼駱令聲,死鴨子

“沒事,打架點傷不是很正常?原銳還被我揍得鼻青臉腫了呢。”

駱令聲不接話,溫亦北也不贊同他的說辭。

施允南暗給付子遇發送眼神信號,兩人不愧是多年好友,后者瞬間給了臺階,“要不,我們出去再說?”

“嗯嗯,出去再說。”

三分鐘后,一行人全都離開了派出所。

溫亦北原本想著陪施允南去醫院理傷勢,但在施允南的再三保證下,只好跟著付子遇順路回夜店取車。

兩人剛離開沒多久,先行一步取車的秦簡就將自家車子開了過來。

等到駱令聲和施允南上車后,他才將前排的藥袋拿了過來,“家主、施先生,我剛剛看見停車場邊上有藥店,就自作主張買了點藥,要不你們先理一下?”

從這兒回家,至還要半小時,傷口之類的,還是及時理比較好。

施允南主接過,“謝謝。”

駱令聲遞給秦簡一道眼神,對方點頭,默默將后排車門關上后,卻沒急著回到駕駛位。

只剩下兩人,整個空間靜而又靜。

施允南側看向駱令聲,試探地問,“駱令聲,你是不是又生氣了?”

“又?”

駱令聲對上他的目,反問,“在施二爺的眼中,我就這麼容易生氣?”

“反倒是施二爺,兩次來夜店,兩次都得鬧出些靜。”

他的目很冷也很沉,一時半會讓人看不出多余的緒。

“……我還以為你擔心我的傷口,說來說去,你還氣我萬一把事鬧大,給你和駱氏丟臉。”

施允南回避了他的目,嘟囔了一聲,在心底暗嘲自己的自作多

他打開藥袋里查看——

秦簡買的藥品很齊全,從傷口清潔水,到創傷專用的消毒棉簽,再到理完畢后的涂抹藥膏,一應俱全。

施允南試圖用清潔水給自己理手肘傷,但因為傷口的位置太過別扭,他不是特別方便理。

駱令聲沒忍心,拿過他手中的東西,卻因為坐姿不便喊道,“靠近點。”

很顯然,是打算替他上藥了。

“哦。”

施允南眼角溜出一笑意,他不是單單將手近,而是整個人都偏著子靠了過來。

駱令聲微微凝住呼吸,開始理起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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