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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喂葡萄

柳晟給的藥膏確實有奇效,不過涂了一次之后,就已然恢復得差不多了。

涂完了藥之后,蕭燼也不讓謝朝歌離開,就那麼抱著謝朝歌,任由他窩在自己懷里,拿過案桌上的奏章看了起來。

謝朝歌自覺的將頭扭到了一邊去,別開眼睛,不去看那奏章里的容。

但蕭燼拿過一本奏章,毫不避諱的在他面前攤開來,還一手著他的下,讓他正視著那本奏章。

“看看吧,這是相國大人寫的,談論與長陵國建一事。”蕭燼說道。

謝朝歌被著下彈不得,蕭燼是故意要讓他看奏章里的容的。

他匆匆的打量了幾眼便看出來,謝淵是在反對建一事。

大致的容都是在說,與長陵建對北域并無半點益,并不同意此事的推進。

蕭燼將那本奏折合上扔到了一旁,語氣不善,“都是一群不知變通的老頑固。”

他說著又拿起了另一本奏折,依然是著謝朝歌的下,讓他跟自己一起看。

謝朝歌不知蕭燼意何為,為什麼要把朝堂之中的事告訴自己,但他也只能跟著一起看。

不知為何,他覺得這本奏章上的字跡有些眼

蕭燼見謝朝歌似乎看得認真,有些生氣,“啪”一聲將奏章合上了。

“猜猜這一本是誰寫的?”

剛剛的那本奏章里是同意與長陵建的,說法措辭和謝淵說的那一套幾乎完全相反,可見兩人持完全不同的政見。

謝朝歌搖了搖頭,他怎麼會知道是誰寫的呢,那本奏章上并沒有落款。

蕭燼冷笑兩聲,“真不知道嗎?不覺得那字跡眼?南藩王不是你的老人麼,連他的字都看不出來?”

謝朝歌垂下眼眸,原來如此,原來是弈承哥哥寫的,難怪他覺得字跡似曾相識。

蕭燼著他下的手指微微用力,靠近他耳旁問道,“在想什麼?”

謝朝歌有些不知所措,緩緩搖頭。

他什麼也沒想,他什麼也不敢想。

蕭燼道,“南弈承比起那些人倒是有些謀略,能識大,這些年南境也被他治理的很好。”

隨后他聲音冷了幾分,“不過,就是在某些事上,不知分寸。”

謝朝歌的耳垂,“居然敢覬覦朕的東西,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分重量。”

隨后蕭燼又看了會兒奏折,這次沒讓謝朝歌一起看了。

但還是把謝朝歌按在懷里,不準他

漸黑之時,蕭燼讓蘇景把謝朝歌送回了流殤宮,并盼咐明日再把他接來養心殿,看樣子是要把他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

謝朝歌回到流殤宮之后,小棉已經在流殤宮里了。

看到謝朝歌又是一的傷,尤其是掌心中纏著的厚厚紗布,小棉便又心疼的不得了。

蕭燼依然是讓人送來了補品,謝朝歌這次沒等那個小太監說些什麼,就主的將補藥接過來暍了個干凈。然后小棉便服侍著他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天還是朦朦亮著的時候,蘇景就來了流殤宮,說是要接著謝朝歌去養心殿。

小棉看了看外面的天,有些驚訝的問道,“蘇公公,皇上現在應該還在上早朝吧?這麼早就要把我家娘娘接過去嗎?”

蘇景道,“還是快把謝妃娘娘起來吧,萬一等會兒皇上下了早朝回去,沒有看到謝妃娘娘的話,肯定會生氣的。要是惹得龍大怒了,我們可擔待不起。”

小棉連忙去將謝朝歌醒,謝朝歌本應該多睡覺好好休息的,因為他子還虛弱著,可沒想到因為蕭燼一聲令下,他要起的這麼早。

謝朝歌剛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就被小棉扶起來了,然后利落的給他穿好了服,梳好了頭發。

外面已經有轎攆在等著了,蘇景接著謝朝歌去了養心殿。

進到殿之后,果然蕭燼上朝還沒回來。

謝朝歌實在太困了,半瞇著眼睛困得意識都不太清醒,就連站在那兒都有些東倒西歪的,像是下一瞬就能直接倒在地上。

蘇景連忙過去虛扶了他一下,然后說道,“謝妃娘娘,皇上說了,要是您還困的話,可以去里面的床榻上繼續睡會兒。”

謝朝歌雖然迷迷瞪瞪的,但聽了這話,還是輕輕搖了搖頭。

他有點不敢去蕭燼的龍榻上睡覺,要是蕭燼上朝回來,看到自己在他的龍榻上睡著了的話,說不定會發

怒。

蘇景解釋道,“謝妃娘娘您放心,這是皇上準許的,所以不會有事的。皇上說您子虛,不能久站,所以您還是去里面躺會兒吧。”

他說著便扶著謝朝歌來到了床榻邊。

謝朝歌站了這麼會兒,確實覺到膝蓋有些疼痛了,他便想著,那就趁著皇上還沒回來,在床上靠一會兒

可誰知他這麼一靠,竟是直接睡著了。

蕭燼上朝回來之后,走到殿之中,果然看到龍榻上歪著個子。

謝朝歌半條還耷拉在床下,上也沒有蓋被子。

他走到床邊,手握住了垂在床邊的那只腳踝,然后抬著放到了床上。

看到床上的人兒恬靜的睡,明艷人的眉眼在明黃的映照下顯得更加皮白皙,吹彈可破。

蕭燼心中一,也側躺到了床上,胳膊一撈,便將睡夢中的人兒摟進了懷里。

馨香清甜的味道撲鼻而來,懷里的人子綿溫熱,正在輕輕淺淺的呼吸著,睡的極沉。

蕭燼看著他纖長濃的睫,再往下是翹的鼻梁,殷紅飽滿的瓣......

蕭燼出手指,在他的上描摹兩下,拇指按了按他的角。

“你要是一直都這麼乖就好了,要是能一直這麼乖的躺在朕的邊就好了。”

蕭燼甚至可以退一步,就算是謝朝歌,不站在自己這派,但只要他也不站在太后那派就好。

蕭燼尋到他的手指輕輕,又看到了他掌心中那層厚厚的紗布。

抬起那只手,隔著紗布輕輕吻了吻他的掌心。

“朕就再相信你一次。”

謝朝歌有些無意識的輕輕,似乎覺到了蕭燼懷抱的溫暖,臉頰在他前蹭了蹭,然后更加深的向他懷里鉆。

蕭燼便將他摟得更

謝朝歌似乎是覺得舒服,嚨間發出些細碎的哼聲,像小貓似的,抓得人心里的。

蕭燼頓時覺得被勾起了一火,他把謝朝歌往外推了下,然后坐起

不能再躺下去了,蕭燼冷著臉坐在床邊,忍了半天的火。

結果回頭一看,始作俑者還陷在他的被褥里,正睡得香甜。

蕭燼手將謝朝歌強行拉了起來。

謝朝歌暈暈乎乎的,子向后一仰就要倒回床褥間。

蕭燼一手扶著他的背,一手著他的臉頰微微用力。

謝朝歌痛得睜開了眼睛,眼里霧氣蒙蒙的,直直的向蕭燼。

面前的人眉眼冷峻,神俊朗,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看。

這一瞬間,謝朝歌以為自己還在夢中。

他剛剛做了個夢,夢到了蕭燼不是皇上,還是東宮太子的時候。

那時候蕭燼每次來相國府,他總是會的跑去看矜貴的太子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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