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元了兩下肩膀,嘟囔著,“阿元不走的……”
季蕭再托托他臉頰上的,反問,“阿元不聽話了?”
“聽話的!”阿元急切道,他頓了頓,到底妥協,“阿元外面等。”
沈淮疾步從外院趕回來的時候,就見阿元坐在臺階上,抱著小黑狗默默流淚,屋里約傳來季蕭的低,十分沉悶像是刻意被抑在間。
沈淮聽得心驚跳,他快步走過去正要掀開門簾進屋,卻給門口的小丫頭壯著膽子攔住。
“王爺您通的寒氣,這會兒進去了對爺不好!”
沈淮的腳步由此生生地止住了。阿元一見到沈淮,總算跟著有了點主心骨,他飛快撅著屁站起來,一把抱住沈淮的,著不肯撒手。
沈淮彎下腰將阿元抱起來,將他滿是淚痕的臉到自己懷里,而后抱著阿元一起站在門口等著。
今春站在一邊安穩滿面驚惶愁苦的父子兩個,“爺這是第二胎,按理是會比第一胎容易的,前頭穩婆看過,也說這一胎能順利生產變數不大。”
沈淮這會兒卻聽不進去其他話,他雙手雙腳俱是有些打。上陣殺敵刀影的時候都沒有一點怵,這會兒只是聽見季蕭痛苦的聲音,他便宛若心口的給人挖了去,下一刻就要死了一般。
好在這會兒還有一個蛋似的阿元附在他的口哭,否則沈淮可真覺得一點兒依靠與安都沒有。
父子兩個抱著為屋里的人膽戰心驚,看著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又過了約莫一刻鐘的時間,里頭開始一盆水一盆水的往外端,沈淮見了差點兒威嚴頓失的倒在地上。
“怎麼流了這麼多?”他的聲音都跟著變了調。
小丫頭卻匆匆忙忙來不及解釋,大步的往廚房那邊換熱水去了。
季蕭在里面一邊依照著穩婆的指示用力,一邊還要憂心外頭兩個傻愣愣的父子。
兒茶得了季蕭的囑咐快步往外走,到了門口低聲對沈淮道,“王爺,爺讓我和您說一句,他在里頭沒有什麼大礙,你們不用擔心,若真的擔心,他讓您帶著小世子到外院轉一圈,回來便生好了。”
“我怎麼好走,”沈淮瞪著眼睛,他大步的走到窗邊對里頭道,“阿蕭我不走,你別怕!”
季蕭咬著牙,就差喊出一句我才不怕,然后一腳將這傻蛋踢遠些。這一陣思緒一閃,下也跟著一陣用力,看的穩婆連連驚喜,“頭,頭出來了,夫人再加把勁兒。”
頭,頭出來了!沈淮聽到這句差點兒一個踉蹌,險險的扶住墻壁站住了。
他頭暈眼花,甚至覺得胃里一陣陣的惡心,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