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以后可能要長一段時間需要租房，租房的事，還是得慎重。
…
VERSA全球特聘調香師復試的時間是在周五，地點就在符城本地，不過是在郊外，快要出符城區了。
不是特別遠，榮絨就自己開車去了。
地點是在一家檸檬種植園。
這家檸檬種植園長期為各大香水廠提供新鮮的檸檬原料，因此也是檸檬油的生產基地。
能優越的布加迪威龍，在上班高峰期，全程以五六十碼的速度行進，被后一眾私家車主狂摁喇叭。
城市主干道，榮絨的速度不算是慢了，只是上班大家比較趕時間，就催得厲害了一點。
又因為這車實在太貴了，一般人輕易也不敢超，就怕一不小心萬一剮蹭到了，這個月的班就白上了。
榮絨始終維持著不不慢的速度，開出市區。
一輛輛車從榮絨的后超過。
榮絨出門得早，到了檸檬園，距離復試開始的時間還早。
他把車停在檸檬園的天停車場。
出示了VERSA寄過來的復試邀請函后，被允許放行。
還沒到時間，選手可以自行在檸檬園參觀。
一進檸檬園，榮絨的鼻尖就被檸檬特有的清新跟果酸的氣息所包圍。
榮絨的嗅覺太敏。
他往檸檬園里走了幾步，實在不了這種大面積襲來的檸檬酸甜的濃香，只好放棄了。
只在種植園外面四看了看。
有幾個人從種植園里走出。
榮絨沒在意，以為是前來參加復試的人，或者是種植園的員工。
檸檬樹的品種不同，香氣也不盡相同。
榮絨來到一棵尤力克檸檬樹下，鼻尖輕他的果實。
那一瞬間涌上鼻尖的檸檬的香氣跟酸氣，差點沒把他送走。
檸檬的香氣真的太有穿了。
“哎，原來你不是瘸子啊？”
袁時涵從種植園里走出，見到站在種植園外圍，一棵檸檬樹下的榮絨。
季源適時地：“時涵。”
季源走上前，“抱歉。我替我朋友跟你道……”
季源話還沒說完，榮絨就站起，從他面前走過去了。
“喂！你這個人，到底有沒有點禮貌啊？”
季源提醒他：“這次好像你沒有禮貌在先。”
袁時涵瞪著他：“我這不是……真以為他原先是個瘸子，一時心直口快了麼。好吧，這次當我|賤。不過，季源，你是怎麼回事？你該不會真瞧上那個家伙了吧？不然怎麼每次都替那個家伙說話？”
季源：“……”
…
復試的時間到了。
所有通過復試的人都被安排在工廠的大廳。
榮絨注意到，跟初賽比起來，復試的人數竟然了十分之九。
初賽時一個酒店大廳都坐得滿滿當當的人，到了復試，只有區區幾十個人。
這一次，考的是調香師現場萃取的能力。
為一個合格的調香師，僅僅停留在紙上談兵的階段當然是不行的。
調香水平的考核，才是真正對于調香師最核的考驗。
所有人被隨機安排在不同的房間。
每個房間都有一個巨大的調香臺。
調香臺上，擺滿了百上千種工業香或者是自然香，以及各種油。
選手可以據自己的需要，搭配使用各種單香或者油，調配出自己最為得意的作品。
上輩子，榮絨跟季源是分在同一個房間，他們兩人也是在那次復賽當中，對彼此湛的萃取技跟對原材料的準把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因為有共同的話題，他們很快就在微信里稔了起來。
他之所以后來會將“睡人”定的基調，定的鳶尾的基調，也是在跟季源聊天當中得到的啟發……
榮絨回過神，剛好聽見他所在房間的主考在介紹這次復試的主要規則，“沒有主題的限制，也沒有原材料的限制。
只要是我們現場提供的原材料，你們都可以用上。
可以現場調制一款你們最得意的香，也可以是你們在現場撞出靈的作品。
但是記住，必須是原創的作品，不可以是仿香。一旦發現某位選手的作品是據市面上其他已有的香水所做出的的仿香，就取消復試資格。
注意，時間不要超過晚上十點。午飯跟晚飯的時間段，如果有人了，可以隨時憑借你們的邀請函，前去工廠的食堂就餐。現在，還有誰有其他不明白的地方嗎？如果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問，沒關系。”
那麼高的淘汰率，說明在場被留下來，獲準參加復試的，都算是行業的翹數了，不可能連這麼簡單的規則都聽不懂。
何況，他們當中大部分的人，其實也猜到了初賽既然考的是嗅覺與記憶，那麼復賽很有可能就是考的手調香的能力了，所以很多人都是有備而來。
見沒有人發問，主考也就出去了。
榮絨所在的房間里，加上榮絨在一共是四男，三，別比例還均衡。
這一回，榮絨沒有跟季源分配到一個房間。
只不過……
榮絨手去拿“睡人”里，必不可的香草原，一只手提前了一步，拿走了要挑選的香草原。
榮絨抬頭，看著袁時涵。
“怎麼，只有你能拿，我不能拿啊？”
榮絨沒有理會袁時涵的挑釁。
主辦方提供的原材料肯定是充足的，哪怕是某一樣單香沒有了，也會立即得到補充。
榮絨先著手調配其他的原料。
房間里設置有四個攝像頭，因此，選手們之間不可能相互討論，也不可能相互借鑒，一旦發現，就會被當場通知取消復試資格。
哪怕主辦方說只要在晚上十點前晚上即可，所有的選手還是趕抓時間，手調香。
畢竟，早一點將品調試出來，也就有很多的時間去修飾細節的部分。
七個人的房間，雀無聲。
就是袁時涵，除了剛開始巧跟榮絨撞了香草這一原料，挑釁了一句，接下來也沒有再刻意找茬。
“睡人”的配方，榮絨在家里已經完善了不下百來次。
VERSA主辦方提供的鳶尾凈油可能不會有孫綺給他的那一純正，但是他上輩子使用過，其實也還好，效果已經足夠驚艷。
所有的用料、配方，都深深地記在了他的腦海里，刻在了他雙手的記憶里。
香水的品需要放上四到五個星期。
因此，大約會在一個月后，主辦方會據品上所的調香師的名字，宣布最終進決賽的名單。
在房間其他六個人錯愕的目注視下，榮絨最早上了他的作品。
在親手把品給VERSA的主考那一刻，榮絨忽然有一種塵埃落定的覺。
終于……
都結束了。
“睡人”會為最終獲選的作品。
他會為“VERSA”全球特聘調香師。
…
在一片馥郁的檸檬香氣當中，榮絨開車駛出這片檸檬園。
車子進市區。
榮絨看了看車上顯示屏的時間，不到五點。
榮絨將車子匯左轉路，給他哥榮崢打了個電話。
蘇然等在總裁辦公室，等著出去送客戶的榮崢回來。
沒過多久，榮崢回來了。
蘇然指了指他桌上的手機，“榮總，您桌上的手機剛剛響了。”
還在上班時間，蘇然職位相稱，而沒有像是私底下那樣，直接稱呼榮崢的名字。
榮崢拿起手機看了眼，是榮絨打來的。
他對蘇然道，“麻煩你再稍微坐下。”
蘇然笑了笑，“好。沒關系。”
榮崢給榮絨回了電話。
“哥，下班了嗎？”
“剛準備下班。”
“那我不是趕巧了？想約榮總一起吃頓便飯，不知道榮總肯不肯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