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震驚地看著最后這兩行字。
-【在逃公主】:我怎麼會知道。
-【在逃公主】:我又沒試過。
結合前文, 顧詞竟然得出了這兩句話?
雖然他說的沒什麼不對,但為什麼讀起來這麼不對。
又從頭到尾看了一遍,路清頭頂緩緩冒出幾個問號。
他們兩個這對話……是不是哪里怪怪的?
正對著手機發呆, 小麻花的聲音出現在耳邊,路清肩膀一沉, 側頭一看,小麻花洋溢著大大的笑臉, “早啊,干嘛呢!”
“沒干嘛, ”路清說完又頓了頓,“……不, 其實我有點懷疑, 我的閱讀與表達能力是不是有點病。”
小麻花原本想和談談昨晚的論壇帖, 但聽到這話, 八卦神經頓時支棱起來:“嗯?詳細說說?”
路清正好把手機屏幕往面前一放:“你看我跟顧詞這段聊天,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好家伙!這是什麼?這是一手狗糧!
小麻花聞言瞬間興起來, 接過去一看, 還沒看容,先看到了最頂上的備注。
“噗……在逃公主?”驚訝地轉過臉,問,“你剛才說誰啊?顧詞?你就給你家大帥比取這種備注?”
“這不是重點, ”路清已然習慣了將顧詞稱為“你家的”這種行為,只是一個勁兒的催促,“你快看容。”
于是小麻花又接著往下讀。
在問號掰頭之后的第一句, 就瞪大了眼睛。
what?他給?還順帶把膏給了?
這哪是啊,這真不是“防止別的人看我老婆”心理嗎?
大人段位高啊。
接著,小麻花又看到了路清對于“果凍”的解釋。
“???”很震驚, 給路清指著那行字:“哪有你這麼說的,果凍應該說看起來像果凍,你為什麼要說親起來像果凍?”
路清一把拿回手機,無語道:“還不都是你給我的時候一直講你男朋友親你什麼的……”
“等等,”小麻花再次手:“你再給我看看最后兩句話?”
路清推給看,一邊嘀咕道:“反正,不是我有問題就是顧詞有問題,我覺得多半是他……”
小麻花仔細研讀了一番。
一個把果凍引到了“親”的層面,一個順桿爬“我沒試過我怎麼知道”。這簡直鎖死了啊!
“搞什麼二選一。”小麻花蓋棺定論,“明明是你們倆都有問題!”
路清:???
這節課的教授已經進到了教室里,電腦開機聲響起。
教室安靜下來,兩人也在座位上坐好,沒有繼續下去這個話題。
小麻花原本想著到教室先問問昨晚那個鏈接的事兒,因為路清似乎完全沒意識到——在朋友圈分的那個鏈接,已然了自己的cp樓。
但看到今早這波狗糧,頓時又不想提醒了。
還是別發現為好,越晚發現越好。
趁著同桌不注意,小麻花打開了論壇帖子,在跟帖里打字——
199L[= =]:哈哈哈!姐妹們,又吃到了新鮮狗糧!不過這個我不能說。但是放心吧!這cp絕對是真的!
路清上課后就沒再注意早上的事了。
微信也沒回復。
第一節 課計算機導論,這課每次都排的特別早,又因為容無聊,復習的時候是可以靠自己學會的,所以經常睡倒一片。
路清本來覺沒睡夠,是打算用這節課補覺的,但被早上顧詞一通作給弄得完全不瞌睡了,于是便托腮看著前方,實際正放空自己神游天外。
正當這會兒,腦海里的瑪卡卡突然上線:“瑪利亞!”
路清回過神,回復:“嗯?怎麼了?”
“你收到你父母的消息了嗎?”
“我屏蔽了他們,一會兒看看。”但瑪卡卡很會主冒出來說這種事,路清疑,“你怎麼突然說這個?”
“哦,就是我這邊顯示這次他們要你去參加的宴會,是必須去的。”瑪卡卡道,“跟以前一樣啦,它不會顯示發生了什麼,總之就是必須去。”
路清還沒說話,又聽到它嘀咕:“可這個在原書里我沒找到,就好比那個蝶葉山,系統給我的說明里面說這是角既定軌跡,因為是配角,所以不會在原書出現……但我總覺得哪里有些奇怪了……”
“?”路清納悶,“你話說清楚,什麼玩意奇怪?”
“就是因為不知道才會什麼都說不出來。”
瑪卡卡說:“其實瑪利亞,我是個新手……我們培訓上崗前有很多實習機會,我當過其他人的系統,但那都是很邊緣化的配角,所以才會用來給我們實習。而你雖然也是配角,但算是戲份比較重要的配角。”
“也沒有吧……”路清想了想,腦子里過了一遍綠茶、小刀、玫瑰花、松樹,說,“你看我都沒什麼特效。”
瑪卡卡:“……”
其實從平時聊天也能覺到自己這個人工智障不是多麼牛的那種,大多數時候,干啥啥不行,鼓勵第一名。
所以路清干脆安它,“我也沒指你是你們系統圈的大佬,畢竟你為系統,連顧詞都玩不過。”
瑪卡卡:“…………”
它很不服氣的樣子,音差點兒沒繃住:“瑪利亞!我是我們那屆畢業的績第一的實習生!而且顧詞那種,就算再大佬來了也一樣拿他沒辦法的!不賴我不賴我!”
路清又安它:“行行行,不賴你。”、
一邊安一邊又打開微信,找到被自己屏蔽的家人,果然看到了不久前他們發來的消息,容無他,只是參加一個宴會。
回了幾個字就又鎖了手機。
這日子一天天的,除了住別墅,就是參加宴會,還能當家主養個老婆,最次最累的事就是上學學不擅長的專業。
也不需要到跑去打臉,因為原主是個圈遠近聞名的神病。
也不需要想方設法活下去,因為原主是個圈躲著走的神病,別人還怕害別人的命呢。
這小日子過的,也太不惡毒配了……
這麼想著,路清又了人工智障,掰著指頭數了這些事兒:“誒,你說,我這生活得是不是太滋潤了點兒?”
“其實也不會太滋潤……配角是固定在某范圍活就行了,但幾個重要節點必須到固定的地方,瑪利亞現在剛好是在滋潤的地方,但比如將來原主得坐牢的時候——”
瑪卡卡:“瑪利亞也得待在監獄。”
路清:“…………” 艸!猝不及防的鐵窗淚!!!
不過驚疑了一瞬,就又放松下來,瑪卡卡也在腦海里播報距離現在還有兩千多天,不用太驚慌。
劇線發展到那還有好幾年呢,還是先把眼下的日子過好再說吧。
而且。
跟顧詞已經關系不錯,應該到時候可以想個辦法躲過一劫吧?
想到這里,路清又回憶起了早上自己沒回復的微信,便打開了和顧詞的聊天界面。
-我怎麼會知道。
-我又沒試過。
路清盯著這兩句話思索了一番,最后斟酌著打——
【在逃圣母】:那祝你早日試到。
配了個合掌的表。
按說顧詞應該在上課,他卻秒回了兩個標點符號。
【在逃公主】:……
【在逃公主】:?
這跟他頭頂冒的氣泡一模一樣。
路清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復他剛才的話,便岔開話題。
【在逃圣母】:你怎麼上課在玩手機?
【在逃公主】:你怎麼在手機上問我這個問題?
路清:“……”又喂我吃筍。
想到剛才瑪卡卡所說的的非去不可的任務,思來想去,還是給他發出了邀請。
【在逃圣母】:我是因為剛才有人微信找我,要我參加宴會……你去不去?
鬼知道會出什麼意外呢。
大小黑現在難以給足夠的安全,只有顧詞才行。沒他的時候唯唯諾諾,有他在旁邊的場合,就敢重拳出擊。
【在逃公主】:這是個問句的話,不去。
路清:?
這是什麼意思?問句不去,得說祈使句?
換了個坐姿玩手機,心道真難伺候。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路清決定發語音,貓腰到桌位置,而后對著手機小聲道:“要是求你去呢。”
這次顧詞沉默了許久。
不知道是被發語音的舉無語到了,還是在找合適的位置聽這句話。
大概半分鐘,路清也收到了一條語音。
再度貓腰去聽,聽到的卻是顧詞比自己自然得多的聲音。
完全沒有那種藏著掖著的覺,帶著點慣有的笑意。音被電流濾過,明明沒有低,卻相當有磁。
他說:“那可以考慮。”
小麻花發完跟帖就睡覺了。沒想到一覺睡醒,就看到邊一個正干著十分不雅的事,彎腰像做賊似的,頭頂對著自己的腰,拿著手機放在臉邊不知道在干什麼。
“你怎麼在這狗狗祟祟——”手拍了拍路清的腦袋,等看到人直起抬起臉的一瞬間,聲音卻又卡住。
“……你臉怎麼這麼紅?”小麻花愣了一下,結合那個作聯想,瞬間用氣音問,“你不會上課看小黃片吧?”
“誰看小黃片!”路清瞪了一眼,“我聽語音呢,總不能當著老師的面聽吧。”
小麻花恍然大悟,眉弄眼地湊到路清跟前:“聽的顧詞的哦?怪不得臉這麼紅。”
路清面如常地解釋:“我那是剛才彎腰頭太低,充漲紅,是自然現象。”
“竟然都呆到充了,”點評道,“那你這語音還長。”
路清:“……”
長倒也沒有。
這不就是因為好聽,多聽了幾次麼。
上午的課上完,路清和小麻花吃著午飯的時候,剛見了不久的社兩個學長突然坐到了兩人桌子旁。
路清覺得跟這兩人也算認識了,練地打過招呼后,小麻花率先發問:“學長們,找我倆啥事?”
“一看你就沒看社團群!”酒瓶嘆著氣推了推自己酒瓶底一樣厚的眼鏡,指了指邊的小虎牙,“宋鈞他今天生日啊,晚上他請客吃飯,地址發群里了,你倆一定賞臉過來。”
兩人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后齊刷刷地跟小虎牙道了句生日快樂。
而關于晚上吃飯,小麻花已經爽快點頭同意了。
路清本來是沒打算在外面浪,畢竟顧詞要走了,看一天一天,能在家吃就在家吃。
所以本想婉拒,但在此之前,小虎牙先一步開口:“學妹,來吧。”
他眼睛睜得大大的,顯得很可很真誠,似乎很期待去的樣子。
畢竟這是壽星,生日一年只有一次,拒絕的話一下子卡住。
趁著猶豫的空隙,小麻花還又加碼道:“免費的晚餐,不吃白不吃啊寶貝!”
酒瓶:“他老有錢了這小子,你倆不用帶禮,畢竟是學妹,帶著來就行了。”
這種氛圍下,再加上有人過生日,路清心頓時松了。問幾人:“那你們先說你們喝酒嗎?一點兒不喝可就真沒意思。”
“你長的真不像個酒鬼……”幾人道,“行行行,那就喝一點,喝一點。”
路清跟小麻花是面對面坐,酒瓶挨著小麻花,小虎牙挨著,一頓午飯嘻嘻哈哈吃到最后,小麻花跟酒瓶似乎關系更好一點,加上兩人離得近,不知道因為什麼就拌起了,想都不進去話。
路清原本在看熱鬧,笑著笑著,旁邊突然傳來小虎牙的聲音:“學妹,你邊有東西。”
“嗯?”路清轉過頭,試探著問,“在哪里?”
“我幫你吧。”小虎牙拿了張紙巾,手過來,作自然,似乎想要幫蹭掉。
但在紙巾即將到自己臉的剎那,路清條件反般,幾乎是立刻錯開了小虎牙的手,躲了過去。
也從桌子上了張紙巾,而后囫圇把自己的從左到右了個遍,最后抬頭看他:“現在沒了吧,學長?”
對方明顯一愣。
而后點頭:“嗯,沒了。”
吃完飯從食堂走出來,路清自己走回教室。
晚上不回去總得告訴顧詞一聲。
因為不在課堂上,懶得打字,路清直接給顧詞打了個電話,他大概也在午休期間,接得很快。
路清開口第一句話就是:“我晚上出去吃。”
“……”
這話說出,兩人同時沉默。
不知道顧詞是為什麼沒靜,但路清口而出這話之后,腦又開始出現奇奇怪怪的畫風——應酬家主通知老婆今晚不回家了什麼的。
那端沉默了一會兒,顧詞的聲音傳來:“打來通知我?”
他聲音和剛才上課著聽的那條語音一樣好聽,平時說話慣了,換一種方式從聽筒里聽,竟然又變得這麼有吸引力。
“不是,”路清想了想,“就是告訴你一下,你跟司機說放學載你一個人回家就行。”
顧詞沒回這話,似乎是默認了,他頓了頓,又問:“跟誰出去。”
“跟社的人,你昨天見過的。”路清說,“有個學長過生日。”
下意識答完這句話,路清又生出那種家主打電話給老婆說自己晚上不回去,然后被老婆查房的錯覺。
顧詞緩緩“哦”了聲,“哪個。”
“……”更像查房了。
路清著頭皮回答:“……你應該不記得的人吧?過生日的就是有虎牙的那個,虎牙明顯的,昨天應該跟你打了個照面。”
“你去給他慶生?”他問,“你們關系很好?”
雖然說的這兩個是問句,但顧詞語調很平淡,跟白開水一樣平淡。
“不算關系好啊,我跟他也才剛認識。但是剛才我跟小麻花在食堂吃飯,他跟另一個學長邀請我和小麻花去,說社的人都去,而且想著畢竟是生日,所以我就同意了……”
越說聲音越小,越說越渾別扭,滿腦子都是疑: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要跟顧詞解釋這麼多前因后果?!
而顧詞聞言,也只是淡淡嗯了聲,聽不出緒。
再然后,他就不說話了。
路清講不明原因,可就是到了現在的氛圍似乎有一微妙。
哪怕不是面對面,而是在電話里。
沉默良久,試探著道:“那我先……掛了?”
“嗯。”
他應完,兩人還是在通話中。
路清聽著聽筒那端,他時而清晰時而微弱的呼吸聲,也不知道為什麼,耳發熱,心跳加速,想了想,還是由自己這邊切斷了電話。
搞什麼啊……
掛了之后,看著手機界面發了會兒呆,發著發著困意襲來,便像往常一樣趴在桌子上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睡了過去。
下午,件工程是最后一個下課的,其余人等了路清和小麻花半小時,才一同從學校出發。
小虎牙的生日聚餐定在了一個看起來十分別致的餐廳,眾人進門的時候,酒瓶還在慨,“這家店巨難定,我至今一次都沒來過,今晚我必須要把他吃空。”
大家也紛紛附和。
路清被勾起了好奇心,上菜之后嘗了嘗,確實味道不錯。一邊口頭夸一邊在心里記下店名,自然而然地想:改天要帶某位公主也來吃一次。
這場似乎是專門請社的人,只有路清一個外人,估計小虎牙還會有其他的飯局請他的同學室友。
生日聚餐和上次的聚餐似乎并沒有什麼不同,不管是聊天容還是在座的人都大同小異。唯一區別是在路清的強烈慫恿下,外加今天是生日宴,各位畫家終于拿起了自己的酒杯。
路清跟小麻花挨著,喝到第二杯的時候小麻花覺有點飄,勸了勸,沒勸。
路清無所謂地擺擺手:“我剛開始一杯倒,現在養的酒量非常大,你放心。”
說完打開手機給顧詞發了條消息。
因為笑得有點傻,看著又非常可,小麻花忍不住好奇:“跟誰聊呢這麼開心?”
“沒啊,”路清鎖了手機,“我就通知老婆一聲,讓他來接我。”
“???”
小麻花完全沒有把這詞和大人聯系在一起,只覺得絕壁是喝得太高,直接給自己編造了個老婆出來。
大家吃差不多的時候,路清第三杯已經下肚,路清的酒杯也被小麻花奪走沒收。
小麻花看著:“你還有理智嗎?你家司機了嗎?”
“當然還有理智……”路清聲音飄飄地回,“我沒,但是顧詞應該了。”
不確定說的是不是真的,小麻花翻出畫展那天加上的顧詞微信,給他錄了個短視頻。
的本意是想錄一下路清的狀態,想讓顧詞看到之后來接人。
沒想到恰好錄制開始時,壽星虎牙走到了路清邊,神關切,似乎在詢問什麼話,路清一臉茫然地跟人對視,似乎沒聽清,于是壽星又湊近了點兒繼續說……
這個角度,看起來竟然十足曖昧。
天啊。
小麻花看著自己手里的視頻,反復觀看了幾次,毫不猶豫點擊發送。
因為一直以為社的人在看過采訪后都懂了路清和顧詞的關系,都沒想到路清還能招到桃花,也是今天才看出虎牙學長這番心思。
看著小虎牙沒有逾越的舉,小麻花也就沒再管,是在場喝的最的,打開論壇后從收藏夾里找到帖子,最新跟了一樓——
280L[= =]:家人們,這回來真的,見證我cp是真是假的時刻到了!!!這次不是!我會回來直播的!!!
……
顧詞吃完晚飯,收到了路清消息。
【在逃圣母】:你來接我嗎?
【在逃圣母】:我喝酒啦!/呲牙
“……”
他問了地址,告訴了司機,也讓大小黑跟著一塊去。
但沒給準確答話。
在這之后一個多小時。
那天經路清介紹、外號為小麻花的生,突然給他發了個小視頻。
視頻里,背景是飯店包廂,路清坐在桌子邊,滿臉寫著“醉”這個大字,一只手撐著臉,對著側的男人微張,看形像是在問:“什麼?”
然后兩人距離就又湊近了點。
一共也只錄了十幾秒。
顧詞看完后,面無表地對著電腦那端的男人說:“舅舅,有點急事,出去一下。”
“啊?你現在還有什麼事能這麼急?”
“反正,”顧詞已經起穿服,淡淡說,“比這個會重要。”
“……”
路清酒杯被沒收之后,醉意有比最高峰的時候消散了點兒,說話語氣也沒那麼飄了,理智也都回來了,就是單純的有點困。
眾人聊天,單手托腮地聽,聽著聽著頭就一點一點地往下沉,像極了高中上數學課的時候。
最先注意到的是小虎牙。
他原本離路清遠,但后來坐在旁邊的另一個人嫌空調太熱,想換座,于是他就換到了路清旁邊。
路清下還在點,桌上的人漸漸全都注意到了在瞌睡,都覺得好玩,沒說話。
然而包廂門突然被敲了兩下,隨后有人推門進來,與此同時,路清的手也支撐不住腦袋,整個下離了手掌,眼看著要朝著桌子磕下去——
那一下子的失重就已經讓睜了眼。
但路清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下突然被后來的一只手準確托住。
那只手帶著外面夜晚的涼意,細膩,像是冰涼的玉。
喝的渾燥熱,乍一上去,舒服地嘆了口氣。
那只手帶著的下往后一帶,順勢仰頭看清了來人。
“顧詞?”路清看著那張悉的臉,顯得很興,“你都沒回我,我以為你不來了。”
他沒說話。
渾都發熱,不知道是酒還是空調吹的,皮著他的,近乎有種灼燙。
周遭不知何時已經安靜下來。
顧詞托著的臉,朝著周遭看了一圈,最后剛好定在壽星上,禮貌一笑:“你們繼續,這位喝多的酒鬼我先帶走了。”
而后低頭垂眸,松開路清的臉,微微彎腰,把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
路清瞬間意識到他要做什麼。
現在的語言組織能力不能讓說出太多話,但是象征地辯解了一下。
“我覺……我還能走。”
顧詞淡淡抬眼,眸似點漆,與白形鮮明對比,好看到近乎妖異。
他干脆利落把人抱起,路清到自己失重到他懷里的一瞬間,清冷的聲音也在耳邊落下。
“你覺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