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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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淮遇刺一案,在短短一天之便傳遍整個京城,與毫無存在的趙賈相比,班淮這個頂級紈绔的份就無比貴重了。不管他有沒有實權,但是在這個時候傳出遇刺的消息,足以引起許多貴族們的恐慌。

天下沒有幾個人不怕死,尤其是過著奢靡生活的貴族。

一些與班家關系還不錯的貴族們紛紛攜禮上門探,他們見班淮躺在床上修養萎靡不振的模樣,都忍不住多說了幾句勉勵的話,大多都是好好養,大難不死必有后福之類。

還有人實在沒話可說了,便夸班淮找了一個好婿,為了他遇刺一案,跑前跑后心勞累連罪犯的畫像也畫出來了。眾人到此時才知道,原來安伯并不是不擅長畫人,而是不喜歡畫。但是為了幫未來岳父找到罪犯,他還是因此破例了。

有原則的君子讓人敬佩,但是為了長輩放下自己原則的晚輩,同樣讓人容。原本還有很多人在背后嘲笑班淮有可能找了一個瞧不起班家的婿,哪知道這個婿不僅對班家沒有半點不敬,反而對班淮恭敬,這廂還沒娶班家姑娘進門,就已經把班家的事了自己的事來心。

這下大家對班淮又羨慕起來,這是走了什麼樣的狗屎運,才找到一個都好,還對方父母這般尊敬關心的未來婿?

難怪有人想刺殺他呢,說不定就是因為他運氣太好,讓人眼紅得瞧不下去了。

圣上連下了兩道圣旨讓大理寺盡快徹查此案,甚至還讓刑部協助查案,整個京城被這個大陣仗弄得人心惶惶,這也讓眾人再一次見識到班家帝王重視的程度。

由于容瑕畫的人太過接近罪犯本人,所以即便這個罪犯相貌十分普通,還是有人為了五十兩的賞銀,把此人的份供了出來。

原來此人乃惠王府的一名管事,但自從惠王夫婦在火災中喪生,惠王世子與郡主被養到宮里后,惠王府的下人便遣散了很多。而這個被供出來的管事,戶籍早已經被注銷,注銷理由是在火災中喪生。

一個原本在火災中喪生的人,卻幫人殺人,殺的還是靜亭公,若說這其中沒有謀,任誰都不相信。

只可憐養在宮里的蔣玉臣與蔣康寧,出了這事以后,在宮中的日子便更加難過了。

京城早有傳言,之前大長公主遇刺一案,幕后主使就是惠王。只不過惠王已經喪生在火海,陛下也不曾提過這件事,所以這件事很多人就算有這方面的懷疑,也都不敢大張旗鼓說出來。

可是現在惠王府的舊部要刺殺靜亭公,理由是什麼?

理由只可能一個,那就是惠王舊部恨大長公主壞了他們刺殺皇帝的計劃,但是大長公主已經死了,他們能報復的對象就只有大長公主的兒子靜亭公。

人開始同班家人,最大的靠山因為救駕喪命,現在幕后主使還恨上了他們,這是何等倒霉的命運?

一天后,衙役在一座破廟中找到了這個惠王舊部的尸首,經過仵作查驗,這個管事至死了十個時辰以上。

這明顯是爪牙暴,背后主使狗急跳墻,所以把這個管事滅了口。

隨后仵作在管事的中發現了一粒珍珠,這粒珍珠極好,像是眷用來繡在服或是鞋子上的。

這粒珍珠管事藏在了牙齒的蟲里,若是不仔細看,任誰都不知道他里還有這個東西。難道這是他在臨死之前到不甘,所以有意留下兇手上的東西?

大理寺的員頓時頭疼,這怎麼又跟人牽扯上了?

不過有了這粒珍珠,他們就有了一個查案的頭緒,于是全京城提供珍珠的渠道都被大理寺派人嚴查一遍,尤其是專門給貴族提供珍珠用品的渠道。

有句話做高手總是在民間,有一個老匠人認出這種珍珠是來自海邊的一種蚌珠,十分難得,上等的都由皇商送進了宮,略次一等的也被貴族買走了,這種的今年只賣給了三家人。

靜亭公府、忠平伯府以及石相府。

大理寺的人最先查到忠平伯府,最后查明這些珍珠全都做了二皇子妃的嫁妝。

至于靜亭公府,大理寺去害者家里一問,這家人竟然連買沒買這珍珠都想不起來,最后還是從庫單子中找到這匣子珍珠,原來這個匣子自從進班家大門以后,就沒有開封過。

原因是皇后送了一匣子更好的珍珠來,他們便把次品給忘記了。

大理寺員終于見識到了班家人的奢侈,這麼好的東西說忘就忘,連一點猶豫都不帶的,可見平時里用慣了好東西。

“大人,這靜亭公府真是富得流油,讓人羨慕,”一個大理寺員走出班家大門跟在劉半山后,慨道,“他們家擺的那盆栽,竟全是用寶石鑲嵌出來的,我從未見過這般華麗的東西。”

只可惜他家沒有兒,不然能攀上班家這門親事就好了。

“我倒是見過。”劉半山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笑了笑,“班家也是幾百年的富貴人家,家里有好東西也不奇怪。”

“可是外面不是都傳言,班家當年跟著祖帝打天下時,因為運氣不好,沒有得到多好東西嗎?”這個員道,“到現在還有說書先生津津有味地提起兩百多年前的事,班家先祖打仗是這個,”他比了比大拇指,“不過運氣卻是這個。”

劉半山看著同僚出來的小拇指,嘆了口氣,“王大人,你說我們該怎麼去拜訪石家?”

剛才還侃侃而談的石大人頓時沉默下來,石相爺現權傾朝野,太子妃還是他的長,他們這些小哪敢去冒犯這位?方才去謝家的時候,他們尚還能有底氣,但是面對石家……

“走吧,既然我等奉皇命查案,想來以石相爺對陛下的忠心,一定不會為難我們的,”劉半山整了整衫,對后眾人道,“若是石相爺不能理解我等的苦心,那我們也只能稟告皇上了。”

眾大理寺人員:請不要把告狀說得如此委婉。

石崇海正在與長子提到班淮遇刺一事,就聽到下人來說,大理寺卿求見。

“劉半山這個時候來我們家干什麼?”石崇海皺了皺眉,對長子道,“你去接待,就說我已經睡下了。”

“是。”石晉心里有種不好的預,但是當著石崇海的面沒有說出來。他退出父親的院子,出二門的時候,遇到了正從外面回來的石飛仙。

“飛仙,你出去過?”

這些日子因為外面的那些傳言,石飛仙已經好些日子沒有出門。

石飛仙勉強笑了笑:“昨日我與幾位小姐妹約好在詩社見面,哪知道們都有事,所以就把日期挪到了今天。”

石晉擔心整日悶在家里出事,能出去走走也好,于是點頭道:“最近京里有些,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石飛仙沉默地點頭,今天跟平日里常在一起玩的小姐妹說話,發現們對自己似乎沒有往日的親近,可是面上卻挑不出半點不對,心里又氣又難過,可是卻沒法發作。

既恨班婳與那些紈绔子弟胡傳謠言,也恨二皇子竟然沒有站出來幫著說過一句話。天下的男人都是這般,閑暇時覺得你長得好,有才華,便說著慕傾心之類的話,可是真到出事了,他們卻一個比一個消失得快。

二皇子如此,謝啟臨亦如此。

男人……

呵。

劉半山與大理寺的幾位員在正廳等了兩炷香的時間,終于等到了石家的人,不過面的不是石崇海而是石晉。

“劉大人、各位大理寺的大人,今日是什麼樣的吉祥風,把諸位大人都吹來了?”

“石大人客氣了,我們冒昧打擾石大人,還請石大人原諒。”

互相見過禮以后,石晉請眾人坐下。他見大理寺的員們神不自然,劉半山的表也不太對,便淡淡道:“無事不登三寶殿,諸位大人有話直說。”

“下確實有事相求,不知大人可曾在家中上見過這種珍珠?”劉半山打開一個盒子,里面放著一粒珍珠。

石晉皺了皺眉,“珍珠等再尋常不過,我為男子,怎麼會盯著上的東西看,劉大人這話是何意?”

“石大人誤會了,此是在刺殺靜亭公一案的主使者里發現的,”劉半山似乎毫不在意這東西是從死人出來的東西,“我們發現這粒珍珠是今年新進的一種蚌珠,整個京城只有三戶人家買過。”

石晉聞言沉下臉:“劉大人的意思是說,我們石家也是三戶人之一?”

“確實如此,”面對石晉難看的臉,劉半山半步不退,“除了貴府以外,買過此的還有忠平伯府、靜亭公府。”

聽到靜亭公府這個名字,石晉垂下眼瞼喝了一口茶:“既然劉大人想知道珍珠的去向,我就讓下人去查一查。”

大戶人家都有總管事以及分管事,買了什麼東西,東西誰用了,都會有自己的記錄。石晉發了話以后,不到兩刻鐘就有下人來匯報,府里確實買過這種珍珠,不過這種珍珠雖然難得,但是夫人與小姐嫌它顆粒有些小,便沒有拿來做發釵,唯有小姐前些日子取了一些做繡鞋。

聽到繡鞋二字,大理寺的眾人眼神都亮了亮,有一個冒失的員甚至忍不住道:“石大人,不知能讓下看一看這些繡鞋。”

“放肆!”石晉重重放下茶盞,“諸位大人是來辱我石家,還是來查案的?”

兒家穿的繡鞋,怎麼可能拿出來任由這些男人看?

“諸位大人都是飽讀詩書之輩,怎能提出如此荒誕的要求?”

“石大人請息怒,下的同僚一時急,言語上有所冒犯,請石大人恕罪,”劉半山起朝石晉拱了拱手,“請石大人放心,我大理寺有子任職,我等怎敢冒犯石小姐。”

被呵斥的員這才反應過來,他忙起請罪道:“下一時口快,沒把話說清楚,請大人見諒。”

劉半山也不等石晉說話,直接開口讓后一個穿著大理寺制服的子出來,對石晉道,“石大人,請貴府的下人帶路吧。”

石晉冷冷地看著劉半山不說話。

劉半山微笑著迎視著石晉的雙眼,一言不發。

“看來劉大人早就有備而來。”石晉冷聲道,“本怎不知大理寺還有子任職?”

“石大人前幾年在外地任職,恐怕對京城有些事不太了解,”劉半山笑道,“因為我大理寺一些案子涉及到眷,經過諸位大人嚴討論,陛下的多番考慮,便決定選一些出清白、飽讀詩書的子到一些部門任職。們的品級雖不高,不過在很多事上,們卻是幫了大忙。”

石晉看了眼那個穿大理寺服的人,約莫三十歲出頭,頭發只梳了一個很簡單的髻,容貌亦很平凡,只有眼神十分堅毅,瞧著不像是人,更像是兒郎。

他不想讓這些人進二妹的院子,因為他不清楚二妹是否真的與此事無關。

自己的妹妹自己了解,平日里面上看著還好,可是子卻十分倔強,很容易鉆進死胡同。即使有人跟他說,二妹為了讓班婳再守三年孝,不讓班婳嫁給容瑕,所以雇人去殺靜亭公,他也會相信這事有幾分可能。

越是這麼想,他越是不能讓大理寺的人進門,至這個時候不行。

但是他不愿意,不代表劉半山會放棄。這件案子不是小事,若是五天之查不出來,到時候他們不用得罪石家,自己就先倒霉了。更何況這次的案子還牽涉到安伯的未來岳父,無論如何他都要查個水落石出。

“石大人,我等是奉旨查案,您不要讓我們為難。”

“這話說得倒是有些可笑,劉大人難道是奉旨來搜查我們石家麼?”

劉大人反問:“既然貴府問心無愧,又何懼我等?”

“此話實在可笑,”石晉沉著臉道,“難道你們去謝家、班家查案的時候,也是這般態度?”

“石大人您多想了,”劉半山皮笑不笑道,“忠平伯、靜亭公并沒有拒絕下等人的要求,把珍珠的來源去脈說得一清二楚,并沒有半分瞞。”

大理寺的人紛紛為劉半山了一把冷汗,這是要直接跟石家人杠上了?

“公、公子,福樂郡主來了!”一個小廝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臉上帶著沒有散開的驚慌。

石晉從椅子上站起:“你說誰?”

“福、福樂郡主。”小廝想起福樂郡主帶來的那些侍衛,就覺得一陣陣膽寒,這哪里是來拜訪,是來砸場子的啊。

石晉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聽外面傳來喧嘩聲,一個穿著碧衫的子快步走了進來,臉上還帶著未消的怒意,“石大人,我這個不速之客上門拜訪,你不會不歡迎吧。”

走路如風,手執馬鞭,后還跟著佩刀的護衛,不像是來拜訪,更像是來找麻煩的。

就在大理寺的人以為兩邊會打起來的時候,哪知道石晉竟然沒有怒,而是語氣溫和道:“郡主有話坐下慢慢說,您能來鄙府,在下十分歡迎。”

班婳在椅子上坐下,“京城眾人素來說我這個人蠻橫不講理,既然我是蠻橫慣了的人,石大人就不必跟我講這些虛禮。我聽說貴府買了一批珍珠,但是卻不想大理寺的人去查看,這是為何?”

“郡主,下以為這事存在誤會,”石晉勸道,“舍妹一個弱子,若是傳出被大理寺查驗,對始終不好。郡主亦是子,想來應該理解子的不易。”

“石大人怕是忘了令妹曾經做過的事,既然人不該為難人,為何當初又要為難我?”班婳迎視著石晉的雙眼,“既然石大人不愿意讓我們去查看,那也可以,只要石大人立下誓言,說明此事絕對與令妹無關,那我二話不說,直接離開貴府。”

石晉看著班婳尤帶怒火的雙眸,閉了閉眼。

四年以前,他喜歡上了一個鮮活的,可是這個子已有未婚夫,失落之下他自請去邊關,直到去年他才從邊關回來。

而他想象中應該嫁為人婦的子,仍舊獨一人,但是卻比四年前更加鮮活,更加艷,耀眼得讓他不敢多看一眼。現在這個即將嫁給別人的子,第一次如今認真的看著他,但是眼中卻沒有任何意,只有憤怒與恨。

他以為四年前的心思早已經化為過往,然而只要看到,就會一次又一次的提醒他,他曾經有過的那份心思。

“郡主……何必如此咄咄人?”石晉嘆息一聲,“此事本與石家無關,你如此冒然而來,若是找不到半點證據,你日后又該如何自?”

“為了家人冒失一場又何妨,若是我錯了,我愿意當著全京城所有人的面給石家上下道歉,”班婳冷笑,“我不怕丟人,只怕家人到傷害卻找不到罪魁禍首。”

石晉怔怔地看著班婳,半晌沒有出聲。

“你竟是如此……”

如此荒誕,如此不講規矩,天下怎會有這般人?

石晉的心被復雜難言的迫得不過氣來,他看著班婳,問出了一句他不該問的話。

“你這樣做,想過安伯怎麼看你嗎?”

世間有幾個男人能夠接這樣的人?

世俗的眼,他人的言論,都是破壞夫妻的帶刀,每一刀都能進心口,疼得流流膿。

班婳聞言竟是笑了:“我今日選擇上門來叨擾貴府,就沒有想過別人怎麼看我。此生有父有母方才有我,他們視我如珠似寶,我如心頭,我若是衡量別人如何看待我以后才回報他們,那我又有何面做他們的孩子?”

這番話出口,原本覺得班婳荒誕無禮的大理寺眾人臉上略有容。一個子為了家人,可以沖破世俗禮儀,甚至不懼別人如何看,這樣的赤誠之心……

班婳見石晉站在那里沒有說話,便道:“石大人,失禮了。”

打了一個手勢,后的幾個護衛帶著大理寺的子便直接往院方向走,大有石家若是不放人,就帶人闖的架勢。

大理寺眾人張地看向石晉,擔心他突然暴起發作,到時候他們是幫著福樂郡主,還是不幫?

然而石晉竟然沒有任何作,他甚至沒有開口讓下人去攔班婳的人,只是沉著一張臉不說話。

大理寺的員手足無措的向頂頭上司劉半山,哪知道劉半山一言不發,只是低頭喝茶,仿佛他手里的茶是由靈山茶葉泡制而,喝一口就能返老還,長壽一百年似的。

“郡主喜歡喝什麼茶?”石晉坐回原位,看向班婳,“據聞郡主甚喜大紅袍,鄙府雖無這等好東西,但還有一些碧潭飄雪,郡主若是不嫌棄,就請您嘗一嘗。”

班婳睫:“不用了,謝謝。”

石晉勉強一笑,對下人抬了抬手,很快有下人捧了一盞茶進來,正是最好的碧潭飄雪茶。

劉半山放下手中的尖茶,眼神在石晉與班婳上掃視了一遍,眉梢微,扭頭看向大門外,任由這尷尬的氣氛繼續下去。

時間一點點過去,大多人的茶杯見了底,可是他們心卻更加不安起來。人進去了那麼久還沒出來,這事只怕真的不簡單。不過如果真與石家有關,那他們圖什麼?

石家如今權傾朝野,兒又是太子妃,班家只是閑散宗族,又不跟石家爭權奪利,他們家刺殺班淮能得到什麼好?而且堂堂相爺府,難道連個拿得出手的殺手都請不到,非要找幾個辦事不牢靠的混混?

總不能說,這是石家二小姐因為吃醋,所以想要殺了班婳的父親?

那還不如殺了班婳有用,殺了敵的父親有一文錢的用

“劉大人!”一個大理寺的帶刀衛匆匆走了進來,用微妙的眼神看了一眼石晉,“有人來報,昨天傍晚時分,有位年輕子帶著婢途徑破廟。屬下等人經過查驗,發現這名年輕子正是石府二小姐。”

石晉端著茶盞的手抖了抖,杯中的茶水濺在他的手背,瞬間燙紅了一片皮

“你們含噴人!”石飛仙從外面走了進來,手指著班婳道,“班婳,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殺你父親有什麼用?我若是真想誰死,那也不是靜亭公。”

“而是我對不對?”班婳冷笑著瞪回石飛仙,“我早就在想,你既然心里恨著我,何必整日對我保持著笑臉,早這麼指著我的鼻子跟我吵,豈不是更解氣?”

“我不跟你說這些廢話,”石飛仙現在已經氣極,沒有想到班婳竟然讓護衛強闖進的院子,這實在是太過欺負人,全然不把放在眼里,“你究竟想干什麼?”

“我想知道幕后主使究竟是誰。”班婳語氣冰寒,“若是石小姐與此事無關,不必如此怒。”

石飛仙口劇烈起伏,扭頭看向石晉:“哥,把給我趕出去,這里是石家,不是讓為所為的班家!”

“石小姐,這恐怕不能如你愿了,”劉半山揣著手,似笑非笑的看著石飛仙,“我的下屬在你屋子里發現一雙缺失了珍珠的繡鞋,而且這雙繡鞋上還沾著廟宇里的塵土與干草,請問您一個閨閣子,為何要去那等地方?”

石飛仙怔住,愣愣地看著劉半山,“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石小姐,”劉半山臉上的笑意一點一點消失,“不好意思,恐怕要暫時請您到大理寺做幾日客了。”

“你憑什麼帶我去大理寺,”石飛仙冷笑,“你算什麼東西。”

可是堂堂相府千金,這些人僅憑一張,一雙繡鞋,便要定的罪,還要把帶去大理寺,實在可笑至極。

班婳冷笑一聲,“石小姐又憑什麼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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