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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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結實的院門砸在墻上,發出絕,最后只能有氣無力地聳拉下來。

“婳婳!”容瑕拉著弓的手放下,厲聲道:“你來干什麼,出去!”

“你給我閉!”班婳吼了回去。

雨水淋的頭發與全沒有搭理容瑕,反而嫌上的外袍有些礙事,于是把擺一,系在了腰上,電火石間,還避開了兩個刺客的襲。

刺客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一個人沖過來,在看清來人以后,他們便攔下了班婳,卻沒有下死手。顯然這些人知道班婳的份,而且對還略有顧忌。

他們一顧忌,班婳便沖破了他們的重圍,來到了杜九旁邊。

傷了?”班婳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劍鋒一挑,殷紅的順著劍流下,與雨水混合在一起,濺落在青石板地上。

班婳用的劍很輕,很鋒利,每一招每一式都如殘影般無聲無息,快得讓人眼花繚

杜九捂著傷口,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就在他以為自己要命喪此夜的時候,福樂郡主竟然只帶著兩個護衛沖了進來,那提劍的姿勢,系角的利落作,讓他有種看到了叱咤疆場的英雄氣概。

在這個電閃雷鳴的雨夜,杜九第一次相信了當年老靜亭公的話。

福樂郡主確實是最像他的,甚至這武藝,也讓人驚艷。

外行看熱鬧,行看門道,大業很多人修習劍,但是他們大多學的強之道,比如說他們家侯爺。但是福樂郡主不同,的一招一式,都帶著凌厲的鋒芒,甚至還帶著人的寒意。

唯一缺的,便是經過戰場才能淬煉出來的殺氣。

在閃電亮起的瞬間,一枚袖箭飛了出來,它想要襲擊的目標,正是班婳與杜九后的容瑕。容瑕偏頭躲了過去,但是刺客顯然有備而來,又有人瞄準了容瑕。

“侯爺!”杜九目眥盡裂,急之下,只能扔出手里的劍,扎進這個刺客的膛。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原本倒在地上的刺客,朝容瑕抬起了手。

“侯爺!”

杜九只覺得全發寒,從骨子里生出無盡恐懼地抖。

“叮!”銀的劍鋒擋住了這枚袖箭,劍鋒,袖箭掉在了地上。班婳幾步上前,一腳踩在這個刺客膛上,刺客吐出一口學沫,翻著白眼暈死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院門外傳出護衛們趕過來的時候。

班婳抬起劍,指著院子里仍舊站著的六七個刺客,雨水順著的臉滾落,有種蒼白到極致的詭異

“撤。”

刺客見勢不妙,就想要撤退。

“這是侯爺府,不是什麼小魚小蝦住的地方,”班婳快步攔在這些刺客面前,“我就要看看,你們今天誰能走著出去。”

現在院子里,除了班婳與的兩個護衛完好無傷以外,杜九與幾個護衛都了重傷,至于仍舊好好站在原地的容瑕,班婳沒有把他算戰斗力中。

“郡主一名弱子,何必用命來搏?”為首的刺客終于開口了,他聲音有些沙啞,聽起來十分怪異,“安侯雖是難得一見的男子,但以您的份,想要什麼男人沒有。他若是死了,你盡可能養一大堆面首,千,應有盡有,何須為了一個男人拼命?”

人當前,我又怎能墮了自己的英姿?”班婳冷笑一聲,“不過是里見不得人的蚊蠅臭蟲,也配跟我說條件?”

班婳的劍法極好,最擅長的便是劍法與鞭法,反而是箭與拳法學得一般,外面人見過得去,便夸有祖父風,只是因為他們沒有看見班婳的劍而已。

班家養著很多戰場上傷落下殘疾的將士,這些人都是從尸山海上拼過的。以前老靜亭公總帶著與這些人打道,后來來靜亭公過世,班家仍舊供養者這些漸漸老邁的將士,只是朝廷早已經忘記了這些有功之臣,不再在意他們而已。

班婳一本領都是跟他們學的,從小就,覺得刀法與拳法不夠,也顯不出,所以并不學這兩樣。在十五歲之前,每日都要習武,最近兩年因為年紀大了,出門的時間多,才疏于練習了。

當年祖父曾經親口夸過武藝高強,可惜全京城沒幾個人相信。

對此深表憾。

刺客見班婳如此咄咄人,當下也不再顧忌,招招都發了狠。

但是他們沒有想到,班婳的兩名護衛武比班婳更加高強,而且這凌厲勁兒,就像是……死士?

班家竟然給一個兒養死士?

想到這一點的刺客暗自心驚,但是他卻沒有機會把這個想法說出口了。

因為他死了,死在了班婳隨護衛的劍下。

死士學的是在暗襲的殺手手段,然而班婳與兩名護衛,學的是戰場上殺人的手段。兩人殺人手段撞在一起,高下立現。

兩名護衛作很利落,抬手踢間沒有一個多余的作。因為在戰場上,敵人容不得你做多余的作,他們拼的是命。

“噗。”

這是利刃扎進里的聲音。

容瑕看著眼前的子,夜中的似乎沒有平日的俏與甜,多了幾分冷意與神,幾縷頭發的臉頰旁,讓的臉看起來猶如深冬的白雪。

他覺得自己的心頭有些不過去來,然而雙眼卻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只能看著,只能隨著而轉

班婳快速的出劍,鮮噴濺而出,弄臟了的鞋面。皺了皺眉,沒有看躺在地上的刺客,而是轉頭看向不知何時已經沖到了雨中的容瑕,“你先別過來,杜九,把你家侯爺拖回去,萬一這里面有人裝死怎麼辦?”

祖父說過,戰場上經常會有這樣的況發生。敵軍的人裝死不,等到大業的兵去打掃戰場的時候,這些人就突然襲,害死了不的大業兵。所以從那以后,他們這邊的士兵打掃戰場時就養了一個習慣,只要是敵軍的尸首,就先補一刀再說。

班婳這話剛落,地上一名黑人就翻而起,不過他還沒來得及站穩子,容瑕拉開長弓,箭羽穿破了刺客的嚨。

安侯府的護衛們站在門口,看著滿地的尸,還有被鮮染紅的院子,都嚇了一大跳,確定侯爺還好好地站著以后,才松了一口氣。

班婳見這些護衛終于趕到,頓時松了一口氣,整個人上的凌厲勁兒頓時化為煙云,轉頭對護衛道:“快扶住我。”

“郡主,您怎麼了,傷了?”

“不,我害怕,我。”

死尸都躺了一地,人都殺了,才想著害怕?

容瑕沒有看那些護衛,他走到班婳面前,忽然打橫抱起,轉就往屋子里走。

班婳被他突如其來的作弄得一愣,把手里的劍扔給護衛,“你干嘛?”

他低頭看了眼懷中的人,沒有說話。

“侯爺……”杜九住了容瑕。

容瑕停下腳步,看了眼地上幾安侯府護衛的,對趕過來的護衛道:“厚葬這幾個護衛。”

這些護衛都是無父無母無牽無掛的人,今日為了他而亡,若是連墓碑都沒有一塊,那實在太讓人寒心了。

“是。”杜九應下了。

“這事其他人去辦,你跟其他幾位傷的人一起去看大夫。”容瑕吩咐了這句話,轉頭大步走進屋

進了屋,他把班婳放在鋪著墊的椅子上,又拿了一床厚厚的被子裹在上。然而他蹲下,把腳上臟污的繡鞋下,出一雙白的腳。

他手心有些發燙,直到扯過被子,蓋在的腳上,這灼熱才稍稍降下一些。

班婳眨了眨眼,抬頭看著容瑕,容瑕靜靜地看著,一語不發。

“你怎麼啦?”班婳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嚇到了?”

容瑕抓住的手腕,的手腕很涼,但是那跳有力的脈搏,卻讓他無比的安心:“剛才太危險了。”

“若是不危險,我就不用幫你了,”班婳吸了吸鼻子,頭發還在滴著水,“你可是我的人,我怎麼能眼睜睜看著別人欺負你。”

他手心一,忽然把班婳摟了懷中。

地,就像是環抱住了一件曠世奇珍,若是松開手,就會后悔終

屋里的氣氛安靜又好,昏黃的燭火,給屋子里增添了幾分溫馨。

班婳出食指輕輕了一下容瑕的后背,容瑕沒有反應,了一下。

“怎麼了?”容瑕輕輕地潤的頭發。

“棉被浸了,你還有沒有多余的服?”

“……”

什麼溫馨寧靜通通化為烏有,容瑕輕笑一聲,低頭在耳邊輕聲道:“我這就讓下人備熱水。”

班婳了一下有些發麻的耳朵,手指有些發不自上了容瑕的角。

比想象中更,與想象中一樣的溫暖。

這不怪,都是不自的錯。

容瑕的手指,聲音略有些沙啞:“婳婳,我是個男人。”

班婳:男人了不起?我還是個人呢。

看著一臉無辜地模樣,容瑕終于忍無可忍的,低頭在角輕輕一吻,深吸一口氣后往后退了一步,轉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門。

真是一個勾人攝魄的妖

勾人攝魄的妖表示,原來男人穿著以后,別有一番風味,真是讓人看了還要看。

自己的角,忽然有種撕開容瑕襟,把他欺負哭的沖

意識到自己的思想實在太過污穢,班婳拍了拍臉,真是禍國男妖,這種妖孽,還是讓收下吧。

京城步兵司、大理寺、京都衙門,這一天晚上都被一個驚天大消息刺激得差點從床上滾落下來。

剛晉封為侯爺的容君珀府里進了大批的刺客,安侯府死了好幾名護衛,就連安侯邊最得用的護衛都了重傷,現在正在讓大夫救治呢。

出了這麼大的事,各個相關的部門都有責任,尤其是遇刺的還是安侯,這更是一件驚天地的大事。

各個部門的員頂著大雨,連夜趕到安侯府。衛軍統領最先到,他剛走到主院,就聞到一揮之不去的腥味。

“陳統領,請往這邊走。”容家一個護衛領著他進了院子,院子里的尸雖然都已經搬走,但是院子里彌漫著的氣告訴他,這里不久之前肯定經歷了一場惡戰。不然這麼大的雨,都還不能沖走這味道。

“刺客總共有多人?”

“回陳統領,刺客總共二十二人,死二十人,還有兩名活口。”

陳統領連夜領了圣旨來理這件案子,看陛下的態度,似乎對有人敢刺殺安侯十分憤怒。事實上,在聽到安侯被人刺殺的時候,他差點以為是陛下讓人下的手。

他在院子里觀察了一遍,打斗痕跡很嚴重,院墻上還有鐵爪的痕跡,看來是刺客是翻墻進來的。但是安侯府這麼大,就算今天風大雨大,也不會沒有看門的人,這些刺客能無聲無息混到這里,說明府中可能有應。

最讓他驚訝的是,這些刺客是突然而來,安侯毫無防備。以今天晚上這種形,打斗聲應該很難傳出去,那麼就算容瑕邊的護衛都死,也攔不住這些殺手的攻擊。他是怎麼把這些殺手攔下,還把他們通通攔下的?

這中間肯定有貓膩。

他看了眼后的容府管事,沉聲道:“可還有什麼況沒有說?”

管事躬答:“不知陳統領還想知道什麼?”

“下是奉陛下之命來查這件案子,貴府若是有所瞞,只怕到了陛下那里不太好代,”陳統領沒有把話說得太過,“還請貴府能夠諒。”

管事聞言笑道:“請陳統領放心,您有什麼想問的盡管問,小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陳統領點了點頭:“既然如此,不如請這位管事告訴我,這麼多刺客,你們的護衛又沒有及時趕到,安侯是如何把這些刺客攔下的。”

“陳統領看了這些刺客的尸首就知道了。”

容家的下人把刺客的尸首都擺放在一塊,為了便于查案,他們沒有刺客上任何東西。

陳統領看到,這些刺客里面,有四個死于箭羽,其他人上皆是刀劍所造的傷痕。即便是劍傷,也各有不同。一種是常用的重劍,一種是對工藝要求很高的輕劍。

一般護衛都不用輕劍,所以這劍傷是容瑕造的?

可是他只聽說過容瑕箭卓絕,什麼時候劍法也這麼好了?

“容侯爺劍法好得讓本出乎意料。”

“陳統領,這些劍傷可不是侯爺造的,”管事仍舊笑著,“今日剛巧下大雨,福樂郡主到鄙府做客,不好離開,便在鄙府暫住了一宿。”

陳統領頓時反映了過來:“這些傷都是福樂郡主造的?”

“非也,還有福樂郡主的兩名護衛。”

陳統領先是慨福樂郡主這武藝,隨后背后一涼。這些刺客明顯有備而來,他們唯一沒有料到的恐怕就是福樂郡主會在安侯府借住,若是福樂郡主不在,安侯這條命,可還保得住?

以前常聽別人說福樂郡主克夫,他向來嗤之以鼻。以容侯爺與福樂郡主定親以后發生的事來看,福樂郡主這哪是克夫,分明就是旺夫才對。

“不知下能否見容伯爺一面?”

“陳統領請隨小的往這邊走,”管事道,“想必侯爺一會兒就能出來了。”

陳統領想,容侯爺不過是個文臣,遇到這種事到驚嚇需要收拾一番也算正常。

他在暖閣里等了沒一會兒,就見衫整齊的容瑕走了進來。他臉略有些蒼白,頭發披散在后,還冒著熱騰騰地氣。

容瑕上前跟陳統領互相見了禮,“以這幅面容來見客,在下失禮了。”

“侯爺太過客氣,事從權,在下非迂腐之人。”陳統領已經可以確定,容瑕是去洗了澡還換了服,才會以這種模樣來見客。沒見過的人,第一次見到這種可怕場面,忍不住想要去沐浴,也算正常。

“多謝陳統領諒解。”容瑕落座,告罪道,“因我之事,害得陛下擔憂,實在是罪過。”

“侯爺可不要這麼說,陛下對你的看重之心滿朝皆知,陛下待您如子如侄,你若是出了什麼事,讓他老人家難過,才是真正的罪過。”陳統領自己都覺得這話有些諷刺,仔細算下來,容侯爺還真是陛下的表侄。這是滿朝皆知的事,但是因為當年那一筆爛賬,誰也不敢把這事說出來。

就算陛下常常說著把容侯爺當親子侄這種話,那也是“當做”,不是真的。

子不言父過,陛下已經用這種方式,在表達他對先帝一些決策的不滿。但是不滿歸不滿,他可以給容瑕加進爵,卻不能把容瑕的外祖母重新認回皇室。

陳統領又問了一遍容瑕事經過,容瑕沒有瞞,把事原原本本講了,只是有關班婳的容,盡量一兩句便帶過了。

“不知福樂郡主可還在貴府上?”

容瑕歉然道:“福樂郡主一夜沒睡好,只怕這會兒已經就寢。”

“唉,”陳統領嘆息一聲,起給容瑕行了一個大禮,“只怕還要勞煩侯爺請郡主走一趟。”

容瑕皺了皺眉,看了眼外面的天,垂下眼瞼緩緩道:“左右郡主就在鄙府,夜里去一名子也不妥當,不如等天亮以后,再提此事吧。”

陳統領見容瑕是鐵了心不愿意班婳起床,就知道自己如果再堅持下去,就要得罪這麼看似溫和的侯爺,遂不在提此事。

“侯爺說的是,是下想得不夠妥當。”

容瑕臉上出了一不太明顯的笑意,仿佛剛才冷淡的人不是他一般。

沒過一會兒,京城步兵師、衙門、大理寺的員都來了,這注定是一個不眠夜。

班婳睡醒的時候,覺得自己頭有些發暈,鼻子還有些塞。暈暈乎乎地在一堆婢的伺候下穿漱口,整個人仍舊有些懨懨地提不起神。

這個模樣落在侯府婢眼中,那就是福樂郡主為救侯爺,以弱子之勇斗殺手,現在緩過神來,才到害怕。

想到郡主明明害怕,還要堅持救他們侯爺,婢們更加敬佩了,們看班婳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踏著七彩祥云的戰神,從頭到腳都散發著耀眼地、讓人忍不住拜的芒。

喝著味的粥,班婳發現桌上的小菜全都避開了、紅,任何有可能讓產生不適的,都沒有在眼前出現。

不過今天的東西再味,的胃口也不見得有多好,只吃了小半碗粥便放下了。

“郡主。”兩個護衛擔心的看著

“我沒事。”班婳擺了擺手,正說別的,侯府的下人來報,說大理寺與衛軍統領求見。

班婳料想他們是為了昨晚的事來問話,便隨侯府的下人去了會客廳。婢們擔心班婳子不舒服,前呼后擁地跟了上去,捧瓶拿香撐傘,無一不細致。

陳統領沒有想過,福樂郡主即便在安侯府,也會這般張揚。跟在后一水兒的婢,那姿態真是殷勤極了,若不是這些婢穿著安侯府的婢綠腰,他差點以為這些婢都是福樂郡主從班府自帶來的。

班婳一進門,這些婢便鋪墊子,倒茶,打扇子,就連班婳抬個手都有人去扶著。這哪是伺候客人,分明是伺候著一尊大佛。偏偏這些婢仿佛還樂在其中,看班婳的眼睛都在發

安侯府的婢,他真是……看不明白。

“陳統領,”班婳單手托腮,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懶散,“不知陳統領見我,有何要事。”

大理寺的很眼,所以只跟對方點了點頭。

“打擾到郡主休息,下萬分愧疚,但是為了查清昨夜的大案,下唯有冒犯了。”

“你說。”班婳點了點頭,并沒有覺得這事有多冒犯。

“請問郡主,你既然與安侯沒有住在同一個院子,為什麼能聽到這邊院子的靜。”

“昨夜子時過后,我就沒睡踏實,約約聽到有聲響傳出來,但是又好像沒有,我想著反正睡不著,不如出去瞧一瞧,”班婳聽著窗外的雨聲,笑道,“這種雷雨天氣,若是出了什麼事,別人也不一定能夠聽見,小心些總沒有大錯。”

“郡主劍超群,下佩服。”

“佩服倒是不必了,”班婳額頭,頭有些暈,說話的嗓音也十分懶散,“陳統領是陛下跟前的護衛統領,我這點劍在你面前,不過是場笑話罷了。”

陳統領心想,能攔下這麼多殺手的劍,又怎麼可能是笑話?

“郡主,你怎麼了?”容瑕注意到班婳的臉有些不對勁,起走到面前,手一探額頭,頓時臉大變,“你發熱了。”

“來人,去宮里請太醫!”

肯定是昨夜淋太多的緣故。

他不耐地看向在座幾人:“諸位,有什麼事稍后再問。”

班婳晃了晃暈乎乎的腦袋,發熱了?

容瑕忙按住的腦袋:“別晃。”

作者有話要說:腦袋別晃,萬一聽見了大海的聲音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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