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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書在曲江池過了驚心魄的半日,回府之后,方才徹底緩過來。
咬著梅干,興致地將這事當做談資,盡數講給了元姨,慨道:“圣上這個人可真好,明辨是非,還不會偏袒宗室……”
元瑛清楚裴承思此舉究竟為何,聽得心很是復雜,最后什麼都沒說,只了雁書的鬢發。
雁書心大得很,過了之后,便將此事拋之腦后。可哪知曲江池那日的所作所為,竟給招了朵桃花。
作者有話說:
這“桃花”是個看起來斯文俊秀的公子。
初見時,雁書還因他長得好多看了兩眼,但得知他姓裴名玘,是壽王長子之后,臉立時就沉下來了。
自見過裴玘那個仗勢欺人的弟弟,對壽王府實在生不出半分好,哪怕知道他是特地來致歉的,也沒給什麼好臉,甚至想著法子刁難。
但裴玘卻并沒半點不悅,始終好聲好氣,耐十足。
不像是王府養出來的矜貴公子。
再后來,雁書知曉壽王府的那些破事后,才知道裴玘被自己刁難也冤的。
裴玘與裴琮雖都是壽王的兒子,卻并非一母同胞。
他的生母早早過世,早年在府中的日子并不好過,直到圣上前些年挑宗室子弟進宮念書,對他青眼有加,這才逐漸好轉。
知曉后,雁書后知后覺地生出些愧疚來,再見著裴玘時,態度不由得好了許多。
就這麼著,與裴玘的往來日益切,自己卻毫無所覺。
曲江池的芙蕖開了大片,夜后,湖中畫舫不知凡幾,笙歌竹更是不絕于耳。
雁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