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依的話只說了一半, 桓墨便繞過走了進去。
男人臉上沉嚇人,劉知府本來想出來要出來說兩句好話,看到這位大人的臉, 立刻噤了聲。
跟著進來的高尋看了眼白依依難看的臉, 最后只是嘆了口氣。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這樣,在他眼里夫人和蘇止相當于一起背叛了侯爺,若是換作是他恐怕也會承不住。
雖然這位白姑娘看著是一心想著侯爺, 但是侯爺的心思他也不敢揣測, 只能出言安一二。
金寶珠路上的時候便昏睡過去,等醒來的時候, 已經是第二天晚上, 渾一點力氣也沒有,頭也痛的不行, 剛了,突然覺到腰上似乎橫了一條手臂,嚇得渾僵住。
朝后看了眼,認出是之前那個男人, 便更害怕了。
男人似乎睡得很沉,但是那條手臂將摟得很,金寶珠想推開卻推不, 正急得不行,卻難聽到男人低啞的聲音道。
“……醒了?”
金寶珠聞言猛地一。
“你放開我!!”試圖掙扎,可是的力氣太微弱,桓墨不僅沒怎麼, 反而把摟了些。
“一大早又開始鬧了嗎?”
金寶珠惱怒的看著纏著的男人, 抬起手便要打下去,卻被桓墨住了手腕, 彈不得他便氣惱的喊道。
“你不要臉,只會欺負旁人妻子!”
桓墨許久沒有這樣好好睡一覺了,原本剛剛好一點心卻又被金寶珠打破,他盯著眼前面容蒼白的子,努力克制著心的怒意。
“你是我的發妻……”
“但是已經和離了!”
金寶珠記不得從前,但是卻明白,做夫妻的若是過得好,便不會和離。
“既然和離了,還做什麼糾纏?世間子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你做什麼非要這樣對我?”
金寶珠越說越氣,雙眼又紅了起來。
才過了半天好日子,便又被攪了,現在被旁人擄走,便是夫君再寬容大度,恐怕也不會要了,想到這眼淚掉的更厲害。
“你為什麼非要這樣對我!”
看到子越哭聲音越大,桓墨的臉也越發的沉。
“為什麼……”
“我還沒有問你!”
“為什麼非要離開我?為什麼要和蘇止廝混在一起?”
……他不過只是個不知道哪里來的野種而已。
他有什麼好?
桓墨咬著牙,目兇狠的著金寶珠。
沒人知道當初他從冀州回來后是怎樣的心境,當高尋把那個不知所謂的離文書遞給他時,他才想起之前金寶珠有拿到過他的指印,他才知道原來那麼久以前金寶珠便心積慮的想要離開他。
想起當日,桓墨便更加用力的握金寶珠的手腕。
“是不是需要我把你的打斷,然后關起來,你才不會總想著那個野種?”
金寶珠覺得自己手腕仿佛斷了一般,但是就是不肯哼一聲,瞪著眼前的男人,心中仿佛燃起火一般。
“你若是對我好,我便不會走,定是你對我不好我才要走,現在你卻來怪我,呵,反正我不過只是個弱子,打斷算什麼?你有本事就殺了我……”
子臉蒼白又虛弱,可是的眼神卻充滿恨意,桓墨不喜歡金寶珠這樣看他,他不明白金寶珠為什麼突然變這樣,明明前世的那般語溫低眉順目,為什麼如今卻如此反骨不遜?
……定是因為蘇止。
桓墨固執的想,定是因為蘇止蠱,他的妻子,原本滿心滿眼只有他一個人的妻子,現在卻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
男人的鉗制的越發用力,金寶珠也更加抗拒,紅著眼睛瞪著眼前的男人。
“在我眼里蘇止就是好,他就是比你好,我就是喜歡他,就是討厭你——”
金寶珠還要繼續說,可的雙卻突然被男人的吻住。
或者說啃咬更合適。
桓墨用舌尖細細的描繪著子的雙,毫都不允許抗拒。
他不想聽到說那些話,不想聽到說心里有別的男人,桓墨不想承認,但是他就是嫉妒。
嫉妒的雙眼發紅,嫉妒的面目全非。
張閉便是蘇止。
他有什麼好?
想到金寶珠心中有著別人,桓墨便覺得口悶痛難以忍,哪怕如此,他依舊認為所謂男之和男人的建功立業相比本不值一提。
哪怕強烈的不甘和怨憤快將他淹沒了,他覺得這不過是區區的男之。
他只要將蘇止殺了,金寶珠以后便只會看著他。
屋外寒森,守在門口的侍衛依稀聽到屋里的爭吵,也裝作聽不到,直到高尋擰著眉走進院子,他猶豫的敲響了房門。
“侯爺。”
桓墨聽到屋外聲音,終于放開了金寶珠,而下一秒他的臉便被打的偏到一邊。
金寶珠狠狠的了,立刻抱著被子從床上下來,桓墨抬手了臉頰,看著站在角落里滿臉防備的子,正要走過去外面卻又聽到高尋的聲音道。
“侯爺,剛剛都南郡守衛來報,因為連日雨,渠水暴漲,恐怕撐不到將要決堤……”
桓墨止住了腳步,他看了眼金寶珠,然后撈起服。
金寶珠心中還是怕的,只是一直在忍著而已,等桓墨出去后,才頹然的坐下。
抱著雙膝坐在角落里,很快有人推門進來,驚慌的看過去,卻發現是個容貌俏的子,子看到的時候神顯得有些復雜,不過還是笑著道。
“寶珠姐,侯爺讓我給你看一下傷勢。”
金寶珠整個人在被子里,神依舊警惕。
“你是誰?”
白依依聞言愣了愣,看著瑟的子,還沒等開口,便又聽金寶珠道。
“你既然我寶珠姐,我們就是認識的,你能不能放我走……”
子滿臉希冀的著自己,與從前的淡然冷靜相去甚遠,白依依看著頭上的傷勢,錯愕的問了句。
“你……失憶了?”
見金寶珠點頭,白依依又問了句,“那侯爺知道嗎?”
金寶珠聞言蹙了蹙眉,“誰是侯爺?”
白依依不由得了雙手,只知道金寶珠當初留下了和離書便離開了金陵,前些日子侯爺也是為了尋才來了嶺南這邊。因為侯爺最近一直不好,不放心才跟來的,誰想找到了金寶珠,卻是失憶了。
“方才走出去的那位,你……從前的夫君,便是威名遠揚的肅遠候。”
聽到白依依這麼說,金寶珠心道,什麼威名遠揚,本就是欺男霸的狗。
“我不曉得從前的什麼夫君,我不認識他了,你幫我走好不好?”
白依依看著可憐過來的金寶珠,猶豫的后退了半步,然后又搖了搖頭。
“不,不行,唯獨這個我不能幫你,桓……侯爺他很在意你,寶珠姐,你留下來,侯爺會對你很好的,你服個,說些好話,說不定侯爺便會既往不咎……”
白依依也不知自己怎麼說出這些話,看著金寶珠上的傷痕,又覺得可憐,可又忍不住偏向桓墨那邊,看得出來桓墨心里只有金寶珠,之前甚至不惜求去研制那種令人癡傻的迷藥。
知道自己不該那麼做,但是就是覺得心疼,那個男人可以上陣殺敵收復疆土,還帶著在邊境救治瘟疫,他為北齊百姓做了那麼多,卻因為自己發妻的背叛如此痛苦難過。
就是覺得不公平,他應該幸福才對。
“寶珠姐,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不愿意,他那麼好,有權勢有功名有相貌,為什麼……為什麼你如此不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