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敢詆毀我爸爸,”隋寧氣急,上前一步,似乎是想對鄔喬手。
鄔喬氣定神閑的看著,這才左右看了一眼,輕聲道:“隋小姐,這麼多人看著呢,你該不會想借著峰會的熱度,也上一次熱搜吧。”
“熱搜標題我都替你想好了,富家千金被揭真相,惱怒憤而打人,要是不想丟人,就別裝出這幅模樣。還是你覺得你們隋家可以一手遮天到,掩蓋一切?你以為你們做的那些不流的事,別人就真的不知道嗎?如果你還是一定要玩這些兩面三刀的不流把戲。”
鄔喬上前一步,站在離格外近的地方,微微傾,頭湊近隋寧的耳朵邊,聲音微微低,雖然輕緩卻著莫名的危險:“我一定奉陪到底。”
隋寧沒想到會說出這樣的話,一直怔在原地。
鄔喬這人長相是那種江南小姑娘的婉致,連說話的語調都糯糯,不管做事還是說話都慢條斯理,看起來就是個脾氣很好的。
只是有時候一旦跟好脾氣這三個字沾上邊,有些人就會覺得你弱可欺,肆無忌憚的蹬鼻子上臉,以為你不會反抗,也不敢反抗。
隋寧雖然跟鄔喬接不多,卻不會覺得自己看走了眼。
但這一刻,鄔喬的氣息向襲來,微妙而清冷的淡香,著的并不是一貫的和,而是暗藏著冷漠,像是著隋寧的皮,直接往心底竄。
鄔喬輕笑了下,隨后轉,拿起放在旁邊的托盤,直接離開。
回去時,其他人還沒回來,只有楊枝坐在位置上。
楊枝低聲問:“那位大小姐又跟你說什麼呢?”
“就是聊了點之前那個館項目的事,”鄔喬微微一笑。
楊枝知道這個項目的幕,當即嗤笑一聲:“還好意思跟你提館的項目?我可真的是沒見過如此厚無恥的人了,仗著自己家有錢,搶了多人的機會。現在居然還下作到,為了得到項目,直接誣陷別人。可真夠牛的。”
鄔喬說:“不過說館的事,跟無關,聽的話,好像我被指控抄襲的事,跟沒什麼關系。”
“信的鬼話,”楊枝沖著眨了眨眼,詫異道:“你該不會真的要信的話了吧?”
“當然不會。”鄔喬說,不過說道:“只是我看好像并不是在說謊。”
楊枝:“即便你抄襲的事,不是親口吩咐的,但是也一定跟有關。所以可一點都不無辜。”
鄔喬笑了起來,舉起手里的橙:“仙所見略同。”
“來來,我們兩個仙干一杯。”
于是兩人之間相互了一杯,鄔喬這才說道:“我一直在想,哪怕真的不知道這件事,也不代表無辜。畢竟那些評委跟我無冤無仇,為何要將抄襲這個帽子扣給我,無非也就是為了給讓路。”
“公主出巡,閑雜人等,退避三舍。”楊枝譏諷一笑。
鄔喬跟著笑了下,這才想起來問道:“對了,你知道顧東嗎?”
“顧東?”
“就是鯨游館那個設計者,”鄔喬提醒說。
鯨游館是三年前在芬蘭落的一座公共設施,當時落之后,就因其獨特的,形式鯨魚的建筑立面,在全世界引起了不小的討論。
而作為華人設計師的顧東,也為既程令時之后,第二個在全球范圍,引起關注的華人設計師。
楊枝猶豫了半晌:“他呀。”
“我見程工和容總都很不喜歡他的樣子?”鄔喬問道。
楊枝抿輕笑了下:“你最主要想問的,是程工吧。”
鄔喬這點小心思,確實沒能逃出楊枝的眼睛。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聽容恒提過,顧東之前在國的時候,跟程工是同一個老師,而且還都在他們老師的建筑事務所里工作過。顧東的年紀比程工大,算起來他應該是程工的師兄。”
楊枝抿了一口面前的咖啡,低笑說:“但你也知道,我們的程工年名,沒到三十歲就干翻了建筑界的一堆老頭子。當然也是狠狠的把這位師兄甩在了后。所以你能想象到這里面的惡心事了。”
鄔喬點頭,自從館項目之后,發現這個世界上,并非只有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有時候將自家做到了完,但是別人依舊會借機責難。
“反正好像也是因為發生了什麼事,也是從那時候,程工才決定回國,創立自己的建筑事務所,”楊枝作為公司的老員工,雖然不能說什麼事都知道,但是大部分的事還是清楚。
鄔喬陷沉默。
直到楊枝猛地冷哼一聲,鄔喬抬頭問:“怎麼了?”
楊枝下沖著某個地方抬了抬,角微掀,出嫌惡的表:“有些人真的是死不改,風流浪子,遲早要死在人手里。”
鄔喬朝下抬的方向看過去,就見容恒正站在角落,正與隋寧說話。
哪怕離這麼遠,都能看見容恒一臉無奈的樣子。
鄔喬忍不住問道:“容總看起來跟隋寧的關系更好?”
雖然隋寧明顯是喜歡的是程令時,但是容恒明顯是更縱容的那個,就連之前兩次隋寧到時恒,也都是容恒帶來的。
不過容恒對隋寧更像是妹妹,沒有毫男之。
楊枝似乎有些煩,用叉子了面前盤子里的意面,低聲說:“他啊,就是個死腦筋,別人稍微對他好,就一直記在心里。”
久而久之,了他無法擺的枷鎖。
此時隋寧正在質問容恒:“容恒哥,難怪這麼多天,你都沒聯系我。你該不會也覺得,那個鄔喬抄襲的事,是我一手策劃的吧?”
容恒沒想到,這麼多天下來,居然事到如今才開始追究。
“隋寧,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你又何必要再提起。”容恒有些頭疼。
聽著他說的話,隋寧就立即明白,他心底只怕也是認定了自己。
隋寧:“算什麼東西,你以為我會為了陷害,做這種事?”
容恒當真是有些忍不住,他說道:“一般來說,評委會是不可能輕易就認定參賽團隊抄襲,鄔喬他們團隊又與評委會無冤無仇,評委會為何要一直咬住不放。”
“所以連你也以為,是我做的?”隋寧氣急。
容恒沒想到,會一直糾著這件事不放,而且還會這麼說,他低聲音說:“真的跟你無關?”
“當然了,”隋寧冷笑:“不過也就是個剛畢業的設計師,憑什麼跟我比。”
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驕,有錢有家世,就連鄔喬最能引以為傲的高學歷,都抵不過,鄔喬憑什麼能跟比。
容恒深吸一口氣,他實在不想在這個問題,再跟隋寧說下去。
因為他跟楊枝他們的想法一樣,即便不是本人,只怕也有父親在其中手。容恒比其他人還要了解隋寧的父親,知道他有多護短。
隋寧母親在十來歲時就去世,父親一直將捧在手心里。
這樣的掌上明珠,隋海銘自然是要給鋪就一條平坦大道。
哪怕隋寧已經出在起點,的家世依舊在給提供各種便利。
“誰說不能跟你比,”一個消失很久的影,終于出現。
容恒之前一直找他,沒找到,這才被隋寧堵在了門口。
兩人聽到他的聲音,俱是立即扭頭看向旁邊,就看見程令時走了過來,他神還算如常,但只有他自己心底才知道,這時候他是強著心底的戾氣,才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惱火。
程令時凝眸,看著面前的孩,低聲問:“你當初學建筑時,就是抱著這樣的心態嗎?”
隋寧此時眼眶也微紅了起來,反問:“難道我說錯了嗎?”
“兩位,兩位,這兒可不是什麼吵架的好地方,”容恒生怕他們在這里直接懟起來,趕站在中間拉架。
程令時微垂著眼睛,輕笑了聲,只是這笑聲里大多是嘲諷。
“你有什麼好指責我的?我靠我爸爸,可不也是靠你嗎?”隋寧就覺得格外委屈,說:“我有家世是我的錯嗎?沒有,那是的問題。”
難道要拋棄家世,跟別人傻乎乎的站在同一個起跑線嗎?
程令時:“家世確實不是你的錯,但是利用你的家世,打別人,就是你的錯。別說這件事跟你沒關系,即便跟你無關,或許你應該問問你父親。”
從鄔喬開始,每個人都在跟說到爸爸,哪怕隋寧剛才還理直氣壯。
如今只怕也心底清楚,館的事,真的有爸爸的參與。
隋寧氣急,推開面前的容恒,直接沖了出去。
容恒無奈:“你又何必非要說這麼直接。”
“委屈的不是你的人,”程令時毫不避諱的說,“要是楊枝遇到這樣的事,希你也能這麼淡然。”
“我沒說我不站鄔喬啊,這件事上我是無條件的站喬妹。你沒見我最近連隋寧的電話都不敢接了,還有關楊枝什麼事。”
程令時懶得搭理他,直接轉離開。
而這一切都被不遠的鄔喬和楊枝看在眼底,在程令時走過來之前,楊枝低聲音說:“你猜程工對說什麼了?”
鄔喬搖頭。
楊枝得意一笑:“他肯定是幫你懟了隋寧,你信不信?”
不過這個話題,在程令時到了這邊時,戛然而止。
大家并未再提到隋寧,而是討論今天下午的會議,楊枝說道:“對了,你們聽說了嗎?寧安市有個區要進行總規劃,估計最近就會發布招標計劃。”
“沒用,這個地方之前就說過規劃的事,到頭來,還不是好幾年沒靜,”容恒搖了搖頭。
這種大型城區規劃項目,幾乎是所有大建筑公司都盯著的香餑餑。
做建筑這麼久,誰在政府部門還沒點門路。
可關鍵問題,這種舊城區的改造計劃,可不是一個部門、兩個部門能夠決定的,這是涉及到整個城市發展的大規劃。
因此不到時,誰也不敢打包票。
楊枝:“反正要是真的要招標,我的組必須參加。”
“先部比稿,誰贏誰上。”程令時后背靠著椅子,整個人依舊是那副懶洋洋的模樣,沒了上午在會場那子正襟危坐的清冷勁兒。
鄔喬覺得自己還是習慣他這種,什麼都懶懶散散,但是一切盡在掌握的勁兒。
楊枝不服道:“比就比,到時候我們這些人,說不定還真能拳打死你這個老師傅。”
“鄔喬。”程令時沒搭理的話,反而懶洋洋喊了一聲鄔喬的名字。
鄔喬抬頭,看著他。
程令時下微揚,聲音拖著腔調,格外懶散道:“有人要打死你師傅呢。”
“……”
旁邊的楊枝和容恒都服了,都不想再搭理他。
下午的時候,幾人重新回到會場,下午有程令時的演講。
不得不說,早上他的那波臉,還真帶來了不小的流量,再加上后來方直接將這個直播間安排在了首頁,所以流量蹭蹭往上漲。
鄔喬坐在位置上,就被人在后輕輕拍了下肩膀。回頭一看,就見一個戴著帽子的男生。
因為對方笑著沖著招手,鄔喬便起,跟著他走到座椅后排,就聽對方說道:“你是程工的助理吧?我想把下午的流程跟您對一下。”
“跟我?”鄔喬詫異,來參加會議的份,確實是程令時的助理不錯。
但是好像也沒什麼人知道。
估計對方是因為主辦方工作人員,才會知道吧。
鄔喬小聲說:“跟我對流程?不是應該跟程工對嗎?”
“這不是沒看見程工,就麻煩您跟我過來對一下吧,其實就是說一些上臺后要注意的事,還有就是演講稿。”
鄔喬看著他上掛著的證件,確實是主辦方工作人員的證件。
于是跟著對方,走到外面,兩人一直走到安靜的地方。對方拿出下午的流程表,說了一些要注意的況,鄔喬拿出手機用心記下。
確實核對流程很快,鄔喬將要注意的都記好。
對方笑了下:“好了,就這些注意事項,記好的話,咱們就回去吧。”
鄔喬點頭,轉離開。
就在兩人走到拐彎的時候,一個人直的撞了過來,然后鄔喬就覺自己上一,當即第一反應就是,自己今天這是怎麼了。
這麼招人撞,早上就是被顧東撞了下。
原本還以為是水灑在了上,誰知一低頭,發現是咖啡。
“對不起,對不起,”對方也是個年輕生,瞧見自己闖禍,連忙道歉。
鄔喬深吸一口氣,聞著自己滿的咖啡味,不由有些無語。
幸虧今天穿的是黑的小禮服,咖啡漬潑在上,不注意看的話,還真不容易看出來,但是上的味道實在是有些大。
總不能帶著滿咖啡味,再回到會場吧。
最倒霉的是,剛才對流程的時候,鄔喬將程令時的演講稿,拿在手里,被這個生撞了一下,咖啡正好全潑在了他的演講稿上。
實在是有點兒倒霉。
“我車上帶了服,要不給你換上吧,”生歉意的說道。
鄔喬搖頭,“不用了,我去洗手間好了。”
好在這個男生說道:“隔壁酒店有吹風機,不如我帶你去那邊借一下吹風機,要不然你的服這樣不行啊。”
鄔喬中午就是在隔壁酒店吃的午餐,所以知道酒店應該有這些東西。
低頭看了一眼,離會議開始時間還有二十分鐘,想了下,還是搖頭:“算了,我還是自己去洗手間整理一下吧。”
到了洗手間,隨意用水了自己的服,味道雖然去了不。
但是那份演講稿還是沒能幸免,鄔喬只能將稿子扔掉。
主辦方這邊應該有打印機,待會出去找一趟就行了。
低頭離開時,先前那個生居然回來,闖進洗手間,手里拿著一個吹風機,慶幸道:“幸虧還能找到你,我去隔壁拿了吹風機回來,你趕找個地方,先把服吹干凈吧。”
鄔喬看著跑的滿頭大汗的模樣,有些詫異,這才小聲說:“謝謝你。”
“你說什麼謝謝啊,是我的錯啊,都怪我走路不小心,才讓咖啡撒到你上的。”對方溫說道。
不過鄔喬看了看,周圍好像都沒什麼,能吹服的地方。
還是那個生指了指前面,說道:“我看前面好像有個保潔阿姨打掃衛生的房間,我看他們放了好多機在里面,要不你去那邊吹吧,你應該不嫌棄吧。”
鄔喬跟著走過去,這才發現確實有個小房間。
“我在外面等你吧,你把服下來吹,這樣干的比較快點。”生一臉愧疚的提醒。
鄔喬笑了下,走進去關上門。
沒一會兒里面傳來吹風機轟轟的聲音,鄔喬將門反鎖,也沒把服下來,只是將擺微微起來,用吹風機把剛才水洗過的地方,吹了又吹。
溫熱的熱風吹拂在上,這里又沒有空調,沒一會上起了一點薄汗。
鄔喬也沒敢多吹,吹到半干后,就準備離開。
畢竟還得去打印演講稿。
誰知放下吹風機時,手去擰開門,里面的鎖被打開,但是拉的時候,第一下沒拉。
以為門太沉,自己沒使上力氣,于是又拉了第二下。
又是沒拉開。
再又試了一次后,鄔喬發現不是因為力氣小,也不是因為門里鎖著了,好像是外面出了問題。
鄔喬不再抱有僥幸心理,立即手去包里翻手機。
可是翻了半天,最后將整個包都倒出來,這才發現并沒有手機。
好在還不算太過慌,拼命想著自己的手機可能丟在的地方,好像是洗手間。剛才那個孩拿了吹風機過來,的手機就放在洗手臺上。
原本是想自己拿著,但是對方將吹風機塞在手里后。
又一直催促趕去吹干子。
然后就把手機忘在了里面。
“開門。”
“開門,有人嗎?”
不死心的喊道,雖然心底早已經知道,不會有人回應了。那個孩子,之所以找來吹風機,不是因為疚,而是為了故意將關進這個地方。
而鄔喬看不見的是,在這個雜室的走廊前,有個明黃的牌子正擺在過道前面。
——前方維修!
“鄔喬,還沒找到嗎?”程令時問道。
楊枝搖頭,著急說:“我給打了電話,一直都沒人接聽。剛才還在這呢,我就是看見人寒暄了兩句,結果回來。人就不見了。”
“繼續打電話。”程令時沉聲說道。
但是很快,楊枝突然說:“程工,馬上你就要上臺了。你的演講稿呢。”
程令時臉微沉:“在鄔喬那里。”
楊枝啊的一聲,隨后立即說:“我讓公司趕把你的演講稿再傳來一份,我去再打印一份。”
“來不及了。”程令時低頭看了一眼手表。
好在宣傳總監就在旁邊,但是哭喪著臉說:“這次的稿子雖然是我們寫的,但是最后修改的時候是程總自己改的。所以終稿的原件應該在程總自己的電腦里。”
“那就打電話讓人去程工電腦里找。”楊枝說。
可是說話間,已經有工作人員走了過來。
這是請他上臺了。
誰都沒想到,中途會出現這麼大的紕了。
楊枝都跟著著急了起來,說:“可以把程工的演講,挪到下一個嗎?”
工作人員不知緣由,但是聽到這句話,卻立即說道:“那可不行,我們的流程是不能更改的,況且早上程總人氣那麼高,我們也早早在直播間預告過了。這要是突然更改嘉賓,直播間里只怕要炸。”
現在直播間可跟早上不一樣,早上就是寥寥幾人,連人氣都沒破十萬。
但是現在整個直播間的人氣已經突破了百萬,很多早已經在直播間里蹲守程令時。
楊枝和宣傳總監都在跟工作人員協商,可是對方只是個小工作人員,哪兒能決定這麼大的事啊。
“你們這個工作人員也太不靠譜了,怎麼能一個人待著演講稿消失呢,”在聽到理由之后,對方連連抱怨。
楊枝解釋道:“我們也在找,肯定不是這麼不負責任的人,說不定是出了什麼事。”
“還是報警吧。”楊枝說道。
一聽說要報警,工作人員也有點兒慌,特別張的說:“可能是在洗手間呢,才不見了一會兒,不至于就要報警吧。”
對方也是怕報警鬧大,會影響這次峰會。
程令時沉聲說:“你們繼續找人。”、
楊枝扭頭問道:“程工你呢?”
他站在后臺,看向不遠的舞臺,主持人已經開始在熱場了,他抬手將之前脖子上解開的那粒紐扣,重新系上,一瞬間仿佛有魔力般,他上那懶散浪的氣息消失殆盡,只剩下清冷。
“該我上臺了。”
眾人震驚,就連容恒都想阻止,說道:“沒有演講稿太冒險了,你這要是萬一中場卡殼,連個提醒你的人都沒有。”
“我會帶手機上臺,你們讓公司的人,從我電腦里找到這次演講稿,直接發到我微信里。”程令時淡然說道。
容恒見狀,這才點頭。
這確實
不遠的觀眾席里,因為主持人已經說完了自己的詞,這時候應該是程令時上臺。
但是臺上許久還是沒有出現他的影。
坐在隋寧邊的顧東,輕聲一笑:“看來時恒好像出了點狀況。該不會這次演講都要取消了吧。”
隋寧冷眼著舞臺。
這麼大的舞臺,這麼重要的峰會場合,要是程令時出了紕,只怕明天所有的報道就會將這個峰會的焦點轉移到他的失敗上來。
不僅臺下有些等不及,就連直播間的彈幕都一直在催促。
“怎麼回事啊,一直不上臺?”
“就是,等著看我男神。”
“要不是為了看帥哥,我會蹲一個建筑高峰會的直播?我瘋了嗎?”
就在臺下和屏幕前都于緩緩時,工作人員再次催促了一遍。
程令時看著容恒和楊枝,低聲說:“你們繼續找人。”
話音微頓時,他微垂著眼看著楊枝,語氣很溫:“找到的時候,告訴,不要擔心,也不要自責,我會搞定的。”
說完,他邁步走向舞臺。
此刻臺下掌聲雷,他在掌聲中,走到了舞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