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打算離去的時候,已經回屋的容渙又出來:“總決賽我能去看嗎?”
“當然能!”
景恒答得老快,“別說總決賽,每場都看都行,要看嗎?
我給你弄票!”
容渙聽得眉頭擰了起來,“怎麼哪都有你。”
顧妄言在心里笑。
景總真的是很努力在找存在了。
實在是不容易。
其實顧妄言還是能看出來點的。
容渙如果想完全跟景恒撇開關系,他大可以搬離景恒的別墅,徹底一刀兩斷。
但他沒有。
真的恨一個人的時候,除去有別的打算的可能,是不愿再多看他一眼的。
依他觀察,容渙還沒恨景恒到那個地步。
他雖然表面上一直很嫌棄景恒的樣子,但怎麼看其實都在暗里給機會。
景恒只要鍥而不舍地糾纏,在接下來的日子里不犯錯,博得他原諒是遲早的事。
顧妄言決定幫他們一把:“容醫生,你來看我的表演吧,我這還有家屬票,你想看哪場就來看哪場。”
節目組給選手們準備了一張萬能家屬票,家屬想看都可以來,不占觀眾名額,但如果有投票環節,不可以投票。
“家屬?”
沈向霆和景恒同時道。
顧妄言說:“我跟容醫生三觀和,共同話題多,已經決定要做朋友了。
這票也可以親友票吧,給容醫生合合理。
反正……霆哥自己就是摘星者,每期都在,不需要我這張家屬票,不要浪費了。”
“是這個理。”
沈向霆點了點頭。
“你跟阿渙?”
景恒,“你倆一個20世紀,一個21世紀的,代都越一個世紀了,還能有共同話題?”
唯一的21世紀寶寶顧妄言看著上個世紀的三人組,這麼一說,還真有那麼點味兒了。
容渙抱著手說了一句:“說得好像同一個世紀的就有共同話題一樣。”
景恒:“……”仿佛在涵些什麼。
“我忽然想起個笑話來,”顧妄言笑說,“你我都不是一個世紀的人,怎麼談。”
“……”某上個世紀的人,“你在涵我老?”
“沒有沒有!”
從心言立馬擺手,“二十七哪里老了,風華正茂啊。”
“哈哈哈哈哈……”吃別人家瓜吃得很快樂的景恒說,“本來就是老牛吃草,還不許人說了!”
“這里最老的人,有什麼可牛的?”
容渙暗暗地補了一刀。
景恒:“……”草,樂極生悲。
這一刀還是阿渙捅的,就很痛。
顧妄言投去吃瓜的眼神。
沈向霆解釋說:“我們高中是同一個校籃球隊的。
我跟容渙是同班同學,景恒高我們一個年級。”
“啊……”顧妄言點點頭,“原來你們高中就認識了。”
這麼算來,他們三個可以算是很好的朋友了吧,畢業這麼多年還有聯系,關系還這麼好。
;而且,霆哥居然還會打籃球?
這真是意外的發現。
活了兩輩子都不知道的事。
要怪就怪上輩子沒集。
他想,如果他這輩子是重生到更早一些的時候,他一定會為霆哥后的小跟屁蟲。
那時就可以看到霆哥讀書時候的年風采了,一定很迷人。
容渙說:“我二十九,某人三十了。”
除了心疼一秒景恒在容渙口中不配擁有姓名之外,顧妄言對他們的年齡并不驚訝。
他霆哥從小就是家長口中那個“別人家的孩子”,學霸,跳級了。
霆哥在這方面很低調,否則以他上的是國外的名牌大學商學院這點,就該狂歡起來,瘋狂吹他的學歷了。
在娛樂圈中能上含金量那麼足的名牌大學的藝人,屈指可數,這要換了是別人有這個能力,通稿已經滿天飛了。
越缺什麼才會越營銷什麼,霆哥的名氣都是拿實力換的,他本就不需要立什麼學霸人設來為自己添彩。
“你們是校籃球隊的,那打籃球一定很厲害吧,”顧妄言說,“有時間要不要約場球啊?”
景恒當即應下:“好啊!
我們仨也很久沒一起打球了吧,懷念一下青春怎麼樣?”
青春二字,勾起了三人不的回憶。
三人腦海里出現了那個充滿了青春洋溢的氣息,揮灑著汗水的籃球場。
耳邊依稀還能想起比賽時孩子們為他們打氣的加油聲。
景恒回憶起來,滋滋有味:“那時候我們仨多有人氣啊,走在學校就是一道靚麗風景線,多生傾慕我們。”
沈向霆清咳一聲,用眼神瞄了瞄容渙。
景恒的話戛然而止。
說完,一句話也不想多說,扭頭回屋。
顧妄言尷尬地撓撓后腦勺:“對不起……我是不是說錯什麼話,惹容醫生生氣了?”
“不關你事,”沈向霆道,“某人嘚瑟過頭,樂極生悲了。”
景恒咬咬牙,“走了走了,我還有個會要開。”
終究是不歡而散。
景恒上車開過他們旁,降下車窗,他跟顧妄言打了聲招呼:“謝了今天,所有。”
他能覺到,這小朋友好像在給他創造機會。
“我沒做什麼。”
顧妄言溫地笑了一下。
容渙回去了,景恒走了,沈向霆和顧妄言也開車回去。
車上沈向霆給他解釋說:“容渙學生時代暗景恒,有些事對他來說,不是什麼好回憶。”
“啊……”顧妄言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
“那個傻子,”沈向霆嘲笑似的,“還在那炫耀自己的魅力,活該。”
顧妄言想了一下容渙是什麼時候黑臉的。
哦,好像就在景恒洋洋得意多孩子喜歡的時候。
那時生傾慕的景恒,大概怎麼也想不到,邊還有另一個傾心于他的人。
難怪容醫生并不想回憶這段青春。
“所以容醫生有表白過嗎?”
“恩,”沈向霆點頭,“當初他倆一起上的醫大,有次聚會容渙喝了點酒,氛圍烘托到那兒了,就說了。
景恒當時嚇到了,反應有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