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是多人肺腑的話。
就是一句簡簡單單的“我喜歡你”，“你值得”，卻讓他的心里像是開出了一片花海。
沈向霆看著他的耳朵一下子紅了起來，邊噙著的一抹笑容變得更深。
“這是害了？”
小朋友被表白，是這麼容易害的事？
早知道，他就天天跟他表白了。
“沒有……”顧妄言僵著。
還不是因為霆哥往他耳朵邊上喊言言？
容易讓人想歪。
從霆哥里喊出來的名字，實在是令人浮想聯翩啊。
顧妄言轉移話題說：“只是忽然間覺得，被人喜歡著的覺真好。”
“胡說什麼，”沈向霆的大掌在小孩腦袋上了一下，“顧爺爺和姑姑一直很疼你，你是個幸福的小孩。”
即使沒有了顧叔叔和顧阿姨。
他就是想告訴他這麼一件事，你不是沒人疼的，這世上其實還有很多喜歡你的人。
“沈太太也很喜歡你，”沈向霆說，“總說我們兩家換一換就好了，就喜歡你這種乖巧的小男孩。”
“啊……”顧妄言不好意思地笑笑，“家長好奇怪哦，爺爺則說如果我能像霆哥你那麼優秀就好了。
而且我也沒有那麼乖，老給爺爺姑姑添麻煩。”
“誰還沒有個叛逆期了？”
沈向霆道。
顧妄言問：“霆哥也會有叛逆期嗎？”
“有啊，”他答，“我叛逆期的時候，把上的卡和現金都留在了家里，無分文地離家出走了。”
顧妄言啊的一聲。
這倒是真的出乎了他意料。
霆哥居然也有叛逆期。
他看起來總是那麼穩重，“叛逆期”三個字跟他不太搭嘎。
“那后來怎麼樣了？
沈爺爺他們一定很擔心吧。”
“擔心？”
沈向霆笑了一下，“咱們家這兩位爺爺一個特種大隊出來的老戰友，你說呢？”
“也是。”
顧妄言笑。
“他們沒管我，也沒去找我，”沈向霆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一般，“我自己在外面找了份兼職過了段日子，覺得沒意思就回家了。”
“……”顧妄言的表有點呆，半晌才說，“霆哥就是霆哥，叛逆期都叛得這麼特立獨行。”
覺得沒意思就回家了可還行。
沈向霆笑：“是覺得自己回家太丟面了？”
顧妄言嘿嘿一笑：“多有點。”
“沒關系的，家人之所以是家人，就是因為他們會包容你的小任，小過錯。
你永遠是顧家的小孩，無論什麼時候回家，他們都會敞開大門歡迎你。”
幾乎是一瞬間，顧妄言的眼睛紅了起來。
要不怎麼說霆哥活得通呢，他那時候就明白這個道理。
而自己倔強到了最后。
到后來，他也不是因為什麼拉不下臉了，而是覺得自己已經沒有那個臉再回顧家。
;路是他自己選的，就算是錯的也是他自己該付出的代價。
如果——算了，沒有如果，都過去了。
顧妄言發現，霆哥好像在無意間開導他，告訴他一些小道理。
沈向霆看他耳朵紅紅，用指腹了一下，是燙的。
他忽然側過，一只手摁在了墻上，將他圈于自己膛和墻之間。
兩人高差不了幾厘米，沈向霆只是湊過去，便幾乎與他鼻翼相。
顧妄言裝著有點慌的樣子：“霆哥，這里隨時還會有工作人員出來。”
他霆哥可太壁咚了吧。
有點小激呢。
想想，也是吃味的。
“沒關系，我不在乎。”
“可是——”顧妄言微微抬頭，才剛剛張開，什麼話都還沒說出來，面前的人已經抵著墻了過來。
在他看來，剛剛好。
都不用他挑，小孩就自己抬起了頭。
以他們的高差，都不用怎麼低頭，歪下腦袋就剛好能吻住。
線昏暗的過道里，是兩個人曖昧而升溫的接吻。
顧妄言并不抗拒，他只是下意識地會想要躲，而那時沈向霆的手就會抵住他的下，像是鉗制住。
一分鐘，兩分鐘……顧妄言的一只手被他抓住，十指相扣抵在墻上。
半開的大門風聲呼嘯，掩蓋了大部分曖昧的聲音。
顧妄言有點不了了，另一只垂在邊的拳頭地握起來。
沈向霆像是察覺到了一般，將他那只手也抓起來，摳開他彎曲的手指，指尖從他的手掌上劃過去，修長的五指扣進他的指住。
推門的聲音其實并不響，但在這寂靜得只剩下接吻聲的過道里，就很容易讓人覺到——有人來了。
本來也并不張的顧妄言想到這，心臟噗通噗通地跳著。
誰來了？
他了，輕踢眼前人，提醒他來人了。
但沈向霆不知道是吻得太過迷還是沒懂他踢的意思，就這麼一直著他深吻，不肯放手。
顧妄言：“……”淦，真TM刺激。
明明都好像聽到了腳步聲，沈向霆依然像是沒有停下的意思。
他們要被發現了！
進來的人會是誰？
明明也不是什麼有違倫理的關系，他們現在一年了，二都是單，就算這會兒是在十八那也是你我愿的事，可為什麼……就是覺這麼刺激呢？
來人也是沒想到自己回來拿個東西還能撞見這麼……刺激（？
）的場面。
他本是一邊玩手機一邊走，聽到聲音還以為是幻聽了沒在意，直到這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真實他才抬頭一看——好家伙，這不是沈向霆和顧妄言嗎？
兩個人在醬醬釀釀的……？
這時，沈向霆心中的計時也終于到點了，他一側頭，附在顧妄言的耳畔悄然地逗了他一句：“既然說了是五分鐘，一秒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