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天跟他聊了很多,彼此敞開了一些心事的緣故,他又做了一個跟他有關的夢。
跟之前做的那幾個夢是銜接關系。
也或許是他腦補了一下,導致晚上做了那樣一個夢。
夢里,是這個世界的相反版。
小孩沒有來求他幫忙,甚至屏蔽了外界,和陸放度假散心,兩個人甜甜,連節目組的邀請電話都沒有接到。
他知道這事后很生氣,氣壞了。
人家跟男朋友恩恩,哪里需要他來心他的生活啊?
熱臉了冷屁,他還真是自討苦吃。
那之后,他刻意不去看顧妄言的向,心里甚至想,糊死他算了,他其實就不在意自己糊不糊吧,反正他那個親親男朋友會養他。
人家一陸氏集團的總裁,養他一個小家伙綽綽有余。
也是,顧家小爺,哪里吃得了娛樂圈的苦,在家福就好了。
然后便連接上了之前的夢,兩個人恩甜,時不時還會上個娛樂新聞。
其實沈向霆是以上帝視角去看的,他會看到那個故事里有另一個自己。
那個自己并不知道兩人甜的表皮之下是怎樣的黑暗與絕。
那個“他”以為他們過得很好,小爺幸福滿,事業雙收,而“他”像個檸檬,看紅了眼。
理智讓“他”清醒,不知道是哪一年之后,徹底屏蔽了顧妄言的新聞,不去看,不去想,專心搞事業。
而上帝視角的他聯想起了之前那些夢,明白那個“他”所以為的都是假象。
其實那個小孩過得很不好,最后一個人凄慘地躺在浴缸里割腕,孤獨地迎接死亡。
夢是快進大綱式的,沒什麼細節,他大概是知道了這麼件事。
醒來后他將那些夢想了平行世界,同一個分岔路口,小孩遇到困難沒有找他,導致了后面所有的劇都不一樣了。
他們沒有了集,他最終被陸放得遍鱗傷而死。
所以,他分外珍惜當下。
他看著坐在他面前的顧妄言,還能沖他笑跟他說話,只覺得很慶幸。
還好,這個世界的小孩,來求他幫忙了。
沈向霆繼續說:“包括要幫你補課,也是存了私心的。
就是想借著每天幫你上課的機會看看你。”
;顧妄言做出驚訝的樣子。
“不然你以為,我有那麼閑,有人要我給他上演技課我就答應?”
沈向霆笑,“也不看看那個人是誰。”
是我,顧妄言心說,幸運的小機靈鬼竟是我自己。
沈向霆:“綜藝是為你上的,網劇是為你接的,《百尺星辰》是為你做的,你跟陸放分手我心里放了一百炮的煙火,治病更是胡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將你占為己有,
唯獨有一點沒騙過你——”顧妄言持續做懵狀態。
沈向霆沖他出手,修長的手指挑開他的領,目略帶輕浮,像是故意一般直勾勾地盯著他鎖骨附近的印記。
他沒說出聲,輕挑地用形說了一句話。
想。
睡。
你。
是。
真。
的。
顧妄言:……霆哥還真是無時無刻地在他。
“咳……”沒辦法,他是小白兔,小白兔就該有小白兔的自覺,低頭喝粥裝不自在。
霆哥昨天是真的反省檢討了很多吧,說了超多的話,也跟他坦白了很多事,好像生怕他不知道一樣。
嗯,盡管這些事他心里一清二楚。
仗著自己低頭對面看不到他的表,顧妄言抿,有的笑意。
顧妄言正在心里笑著,忽然聽到他問說:“我說的這些,你真的一點都沒猜到?”
“咳……”顧妄言一下子吃嗆住,抬起頭來,“什麼?”
“沒什麼,”沈向霆了幾張紙巾幫他了角,“吃吧,吃完開工。”
“恩呢。”
顧妄言如夏日甜品限定,笑得燦爛又好看。
沈向霆也勾了下角,沒說什麼。
昨晚他跟他說的每一個字他都記得很清楚。
他說,如果那天陸放跟他表白的時候他能下去阻止,他一定會跟他走。
這無疑也是一次表白,他在告訴他,其實被陸放拐走之前,他喜歡的那個人一直是他。
沈向霆總覺得這里面有什麼事是不符合邏輯的。
如果這小孩以前喜歡的那個人是自己,他認為不太可能短短幾個月就如此深陸放,深到無法從這段中出來。
所以他試探了他一下。
如果他在藏,那麼藏得好的,演技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連他都分辨不出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