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向霆還來不及去消化那些事,就被突如其來的吻給撲得懵了。
下一瞬,他所站的位置發生了變化。
顧妄言過于激烈,又很突然,他一下子沒站穩腳,后退了一步。
這個防線被打開之后,顧妄言順勢揪著他的服轉了個方向,將他推到了墻上去。
沈向霆眼一瞪,看著自己眼前的小孩跟吃錯藥了一樣不斷地進攻。
沈向霆起初是守備狀態,顧妄言攻了會兒沒攻下來,倏地睜開了眼。
原本清澈的眼神在對上他的視線后,忽然變得像野捕食一樣銳利,眼神殺啟。
沈向霆心里噗嗤一下,總覺得小孩兇兇的真可,就依了他。
你要企圖萌混過關,那我就——只能繳械投降了。
沈向霆兩只手抬起來,手背著墻,作投降狀,由著那小孩兩只手抓在他肩頭,傾斜著腦袋在他的上肆意地攫取。
見他順從,顧妄言那銳利的視線才慢慢了下來,像是被順了的小貓,連吻都變得輕,本能地去更加深地掠奪。
這個吻,綿長浪漫,像是吻過了一個世紀。
良久,兩人的瓣慢慢地分開。
顧妄言停了下來,峰著他的,微微低頭,從他的下過,掠過下,停留幾秒。
而后又低頭,額頭輕在他的鎖骨,像是在平復自己的心。
沈向霆還是被攻略的狀態,了,依稀還能捕捉到小孩留下的味道,回味無窮,笑了起來。
出來打個球,還能有這麼好的福利啊。
其實他多有些疑,是發生了什麼事,讓他有這樣的,都等不及回家就向他索吻,甚至又是告白又是主進攻,像是要把他吃了似的。
沈向霆微微低頭,對他道:“雖然我不知道你怎麼了,但我真的很開心。
謝謝你喜歡我,就是……我以為我早就歸你了,但原來今天之前都不算?
考察期?
考察不過我就被刷掉了?
你要另尋新歡?”
好似剛才那個吻用掉了他太多的力氣,顧妄言靠抓著他的服才借著力抬起了頭。
他一只手松掉,進他的手掌,穿進去,扣下。
顧妄言湊過去,眉眼低下,盯著他的又了一下,而后游移到他的耳邊說:“對,今天之前是實習男朋友,今天之后……是終制男朋友。”
他打敗自己心中的所有不確定,揮開所有說他配不上沈向霆的聲音,義無反顧地,吻著他的男人。
沈向霆認為實習也只是個說法而已,小孩其實并沒有真的要拿他實習的意思,但終制男朋友……突然的轉正聽起來還是有點小的。
沈向霆側過臉在他耳朵上親了一下,勾起角,輕語問道:“終制男朋友是不是還有個俗稱老公?”
顧妄言的角邊也掛著笑意:“差不多。”
;他慢慢起,故意從他的面上掠過,這才往回走。
沈向霆跟上,只覺得剛才他轉的一瞬間,那笑化作了一縷青煙落在他心頭,勾得他丟了三魂七魄,讓人心得無法思考別的事。
來之前本來想趁機詢問一些事,順便揭了他的偽裝,然而到了這里后,卻是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等到他再想問飛碟球的事,卻早就過了“問罪”的契機了。
言言能有什麼壞心思呢,他只是個調皮的小孩而已。
自家的小孩,還能怎麼辦,寵著唄。
向妄兩人要是再不回來,景恒就要原地給自己打造個棺材躺進去了:人已死,有事燒紙。
見到他們兩個就跟見了親人一樣,景恒一下子站了起來:“你倆還舍得回來啊!
干脆讓老板給你們開個房間得了唄!
就別管我死活了嘛!”
沈向霆還飄飄然的,難得的有耐心,拍拍他肩頭:“這不是回來了嗎。”
景恒垮起個小狗批臉,委屈。
顧妄言過去容渙邊拿水喝,笑問:“容醫生又欺負景哥了?”
“誰欺負他了,”容渙沒好氣地接了一句,“我可沒那麼閑。”
容渙說著,瞄了他一眼,“你倆躲哪里卿卿我我了?
這麼激烈?”
顧妄言的峰上有道新傷。
“沒哪,就在走廊上。”
“嘖,的酸臭味。”
顧妄言大口地喝著水,容渙瞧了又調侃道:“就這麼?”
“你接吻接個十來分鐘試試,”顧妄言角一勾,“要不是這該死的肢接障礙,老子早把他睡了,還用得著在這里飲鴆止,活罪。”
“嘶,”容渙似是也不習慣他切號切得這麼隨意,意外了一下,“你也給我點適應的時間,突然就這麼野,我有點對不上號。”
顧妄言眼神睨過去,笑:“沒事,多聽幾次就習慣了。”
容渙也松垮地靠在沙發背上,“那家伙知道你這麼野嗎?”
“一半一半吧,多懷疑我了,”顧妄言說,“就是他太顧著我了,生怕我犯病,不舍得弄我。”
“現在沒犯?”
“沒犯,每天都有做敏治療,時間越來越久,現在牽個手接個吻都沒事,除了最后一壘。”
“試過嗎?”
“試過兩次,我反應太大了,把他嚇著了。”
一次是最開始測試他能接到哪一步。
第二次,是以為他好了,就想試一試,結果他反應大到全痙攣,自那之后,沈向霆輕易不敢走到最后一步。
“所以你們現在最深的一步還是止在……”“一次口,一次手,”顧妄言毫不瞞地道,“手就是給你打電話那晚,大概是到了我一些不好的回憶,以及像你說的,幸福太過濃烈,
就又走進了自己的思想誤區里出不來。”
說到這,顧妄言手中的礦泉水瓶被皺,眼神也變得有些堅定又兇狠:“再難的路我也過來了,絕不能敗在這里。”
他說著看向了正在跟景恒說話的沈向霆。
為了他,他也得快點碾碎自己心中的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