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向霆自我確認之后,抓著顧妄言的手隔著口罩親:“不能累著我的寶貝,我會保住我的的。”
他說話時,會有那種像是困了一般的慢作,慢慢地眨眼睛,眼里都是溫的凝視。
這樣的溫,是顧妄言無法拒絕的。
他即便是醉了,心里也是事事以他為先,為他考慮。
盡管目的聽起來不是那麼偉正,嗯……但起碼也知道諒他會累不是。
顧妄言一沉思,覺得他的話也沒錯,確實會很累。
“行吧,”他了沈向霆的頭發,就像他平時在他一樣,醉酒狀態下的沈向霆看起來更乖了,像只大狗勾一樣,“那沈爺爺打你的時候,你自己跑快點。”
“那不行,”他說,“我不能丟下你,我抱著你跑。
不然爺爺也會打斷你的,你想啊,這麼好看的,要是……”顧妄言捧著他的臉強行把他的視線從自己的上移了回來,“收起你的腦補。”
沈向霆臉一側,又親了一下他的手掌心,然后看著他笑。
顧妄言覺到一麻麻的,對這樣的他毫沒有抵抗力。
沈向霆的醉,醉得很有邏輯。
他醉了,胡言語,邏輯卻還在,不用別人糾正,自己就能自圓其說。
但有時有些詞匯和轉折,還是聽得顧妄言想笑。
你說他醉了吧,他看起來其實很清醒。
不的人或許都以為他沒醉。
但顧妄言知道他真醉了,有些話不是他清醒狀態下能說出來的。
還有這幅滿眼都是他,容不下其他東西,看著他像是要深陷進去毫不遮掩的樣子,也很見。
借著這酒勁,顧妄言覺到了他更深的喜歡,心里有所。
他真的配擁有這樣的霆哥嗎?
他真的配被他這樣喜歡著寵溺著嗎?
他有哪里好了,又蠢又瞎又——“言言,”沈向霆摟著他的腰輕搖了一下,“我你。”
顧妄言忽然驚醒,被他出水般的眼神看得心神漾,嗯……他配的,他蠢,霆哥不蠢。
顧妄言問:“霆哥,我到底哪里值得你喜歡了?”
沈向霆的眉目忽然一蹙:“哪里都值得。”
“總有個理由吧。”
他失笑。
“理由?
嗯……”沈向霆沉沉地拖長音,放開顧妄言,整個人松垮地坐著,像是思考著什麼很重要的事,嘟囔著說,“不行,不可以說,說了我人設就崩了。”
啊這,有一說一早就崩了。
“沒事,你說,霆哥在我眼里永遠都是神一樣的形象。”
“拉鉤,”他出手,“我說了,你轉頭就忘掉。”
“好的。”
顧妄言騙小孩一樣跟他拉了拉鉤。
;反正明天酒醒你還記不記得都是個問題呢。
“就是……”沈向霆仰著頭看他,眨了下眼說,“你從后花園的墻上翻下來的時候,那副倔強又抗拒我的樣子,激起了我的征服。
就是特別喜歡,想把你欺負哭,想聽你求饒。”
“……”行吧,霆哥對自己還是有一定的自知之明的,還知道這番話會崩人設。
他哪能想到,那個看起來正經的鄰家哥哥,每次看見他腦子里想的居然是這些醬醬釀釀的東西。
冠禽!
沈向霆忽然笑了一下:“想想就好爽。”
顧妄言看了看四周,好的沒人,要是被人看見他霆哥這幅癡漢樣,人設就崩稀碎了。
“哥,那會兒我才十七歲,你會不會太禽了?”
“對,我太禽了,我怎麼能這麼想……”沈向霆突然開始審判自己,“那可是弟弟啊,我怎麼能這樣……沈向霆,你這個人渣!
敗類!”
“不至于不至于,”眼看他要自己耳子,顧妄言趕抓住了他的手,安了下,“沒事,現在我年了。”
“年了……”沈向霆站了起來,捧著他的臉笑起來,“年了好啊。
言言,陪哥哥做快樂的事好不好?”
顧妄言哭笑不得,這是哪來的老批。
被他抱著,顧妄言心里閃過了一句話,所有的一見鐘,都源于見起意。
霆哥很好地詮釋了這句話。
周澤終于到了,一下來就看見他倆在街上抱著,心里咯噔一下。
還好是凌晨,沒什麼人。
“哎喲,這怎麼醉這樣了?”
“麻煩你了周哥,大晚上的把你起來。”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誰讓我拿的薪水,來來,搭把手。”
沈向霆卻拍開了周澤的手,“滾,只有我老婆才能我。”
周澤:?
“哈……”顧妄言尷尬一笑,“霆哥,別鬧,乖,我們回家了。”
所幸沈向霆并沒有醉到歪歪扭扭,稍微扶了一下就自己進車里了。
周澤小心臟,也上了車,往回開。
車上才終于摘了口罩,沈向霆丟口罩丟出一氣勢,“終于可以明正大地親你了。”
周澤:?
?
“還不可以,”顧妄言笑,“周哥還在呢。”
沈·霸總·霆:“誰?
周澤?
呵,把眼睛耳朵給我閉上!”
“爺,我開車呢。”
周澤心里都笑瘋了。
要不是他在開車,他一定要拿出手機來拍。
“不管他,”沈向霆一把抱住了顧妄言,往他脖子蹭,“我們親我們的。”
沈向霆要親,顧妄言一臉無奈抬手擋著,周澤一看后視鏡:嗯?
?
這是什麼強迫良家婦男的畫面?
?
顧妄言沒辦法,才拉下了臉:“你再這樣我生氣了。”
沈向霆一頓,仿佛做錯了事一般埋在他肩頸上,“哦……那我不親了,老婆我錯了,你別生氣。”